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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死后清冷美人他跌下神坛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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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爽朗清举,明明乌灰的眸里不带半分温度,却还是美如朝霞映雪,惊鸿落雁。
  南华道众弟子又惊又喜,高声唤道:“掌门!是掌门来了!”
  掌门?
  他神思有些恍惚,脑袋开始变得昏沉。
  南华道的掌门,是原主师出同门的大师兄徐清翊,世人称鹤悬真君,也是修真界中第二个年纪轻轻就靠着双灵根修到了元婴期的人。
  今日一见,他才知什么叫「惊才绝艳」。
  面前这人修为至高,深不可测,其修长如玉的手仅仅覆在魔兽獠牙之上,便能压得那魔兽动弹不得,牙面瞬间结上厚厚的寒冰。
  待他毫不留情的施力往下一震,痛苦的嘶嚎声响起,一时间地动山摇。
  尘烟散去后,前方的人手中握着被掰断的獠牙,衣不沾血,面容只有清冷,其清瘦如竹的身形笔直挺立,犹如傲立在寒冬中的一株雪松。
  苏纨隐约见这人朝他走来,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而后其长袖一挥,银剑自手中生出,寒光刺目,剑锋指向他的脖颈。
  又来一个?原主是多遭人恨?
  苏纨捂住腹部的手都是血,此时他顾不上这么多,先问系统:“要是我提前死了会怎样?”
  系统:“提前死亡意味着任务失败,任务失败后需接受惩罚,惩罚项目不限,常规内容譬如,意识体将在最痛苦的记忆里无限循环或者被抹杀等等。”
  “我说两亿奖金怎么拿得这么容易,原来挖着坑在这儿等我!行!老子贪心认栽,不过你个狗东西也不得好死。”
  “宿主大人,辱骂系统记一次警告,积满三次警告,您遇到的兽类数量就会翻倍哦!”
  “呵呵,那我谢谢您。”
  听说人死之前,总能想起记忆里最举足轻重的部分,往事化成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流转,他感觉自己好像站在了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无数道黑影从身体里匆匆穿过,又在天光暗下来时,全部停下脚步直勾勾盯着他,尖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穿透他的耳膜:
  “真是个窝囊废!”
  “你半点都比不上他!”
  “不成器的东西!看见你我就来气,你给我滚出去,最好是死外面算了!”
  “……”
  他叹了口气,似乎想反驳,到嘴边却变成了:“好了,我知道了。”
  无力感自心脏蔓延至身体各处,堵得他喘不过气来,回顾这一生,好像没什么好留恋的,死了就死了,正好遂了那个人的愿。
  这大概,是他活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次做了件让那人满意的事情吧。
  他掀起眼皮,露出黑渗渗的,笑盈盈的眸子,薄唇轻启:“师兄,我累了,你给我个痛快罢。”
  天地间仿佛归于无声,持剑者闻言,一向冷清的面容竟微怔了片刻。
  “手下留情!”
  一声惊呼响起,有人急急忙忙自远处奔来。
  苏纨缓缓闭上眼,听系统发出了任务失败倒计时。
  “3,”
  “2,”
  “1,”
  “Game over。”
  _;
  梦里光怪陆离,呼啸的风时而将他扯得七零八落,时而又将他零散的魂体凑在一起,把他折腾得死活不得。
  朦胧中,对面好像坐了个少年,他衣衫全被浸湿了,漂亮的脸上没有半分颜色,周身则覆着一层寒霜,冻得他瑟瑟发抖。
  “小东西,冷就去寻火,别在我面前装神弄鬼!”
  苏纨淡道。
  少年闻声,眼皮微抬,露出一双黯淡无光且没有生气的眼,直直地望进他心底。
  一滴水珠在耳边砸落,令他猛得惊醒,入目的先是墙上那盏徐徐燃烧的烛火,偶尔跳跃的火苗昭示着时间正在流动。
  他头疼欲裂,身体各处仿佛压了一块千斤巨石,重得要命,而腹部被贯穿的痛意并未消散,也是这一刻,他才发觉自己竟然还活着。
  “恭喜宿主大人达成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成就。作为奖励,系统将赠送您一个对兽类超级有用的读心术,请您妥善使用哦!加油!”
  熟悉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差些把我害死,你竟还有脸滚出来?”
  苏纨不悦地磨牙, “我要这狗屁读心术有什么用,研究魔兽吃人肉的时候是喜欢孜然的还是香辣的?”
  看他开局的状态实在太惨烈,系统松了口:
  “那宿主大人想要什么奖励?系统可以为您申请一下呢。”
  “你,从我脑袋里,滚出去!”
  “宿主大人,今天天气不错,特别适合出去踏青,哎呀,我死机了。”
  “……”
  狗东西就会装疯卖傻。
  他暗骂一声,打量起四周——
  这是一间阴暗潮湿的石室,里面除了四面石墙什么也没有。
  苏纨想用手探一下腹部的伤,抬手就听见「叮当」的清脆声,定睛一看,自己手腕上挂着缠有铁链的镣铐。
  他移开视线——果然双手双脚包括脖颈都被锁上了铁链子,想也不用想,定是南华道那群狗东西干的。
  要杀就杀,给他像个丧家犬一样栓在这儿做什么!
  他吃力地扶着墙坐起来,每动一下都能牵动到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倒吸无数口凉气。
  腹部的伤已经不知被谁用厚厚的纱布包扎好了——奇怪,明明恨不得要他死,怎么又把他救活了?
  对了,在他晕过去之前,他记得有人喊了句「手下留情」,是谁呢?
  他揉了揉眉心,想抓取更多原主的记忆,结果不论他如何翻来翻去,都只找到了明面上一些无用的东西。
  思索间,一阵脚步声传来,在这寂静幽深的地牢里显得格外清晰。
  苏纨谨慎地瞥向门口,看到徐清翊似那清风明月般翩然而至,瞬间将整个地牢照亮了不少。
  那人在离他一丈处停下脚步,音色清润,好比黑白棋子敲落在檀木棋盘上,“伤势如何?”
  “多谢师兄关心,暂时死不了。”
  苏纨有气无力地仰着头,轻笑道,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衣衫破烂,青丝凌散,苍白得跟鬼似的,要是再愁苦着脸,定像个在大街上乞讨的叫花子。
  这人像听见了什么刺耳的声音,不禁蹙起眉,倒未多言,只从袖中掏出一个菊石青玉盒子扔在他身上。
  他哪有力气捡起来,随意瞅一眼:如果没记错,这是一盒参香养元膏,用来治伤的。
  所以救活他的人,是徐清翊?
  徐清翊神色凛然,无迹可寻,他难以摸透这人的心思。
  于是他别过眼,心一狠,不动声色地用力按紧自己的伤口,腹部的痛瞬间翻涌向四肢百骸,差些让他当场昏死过去。
  他面目狰狞地咬紧牙,暗暗用手指绞住了衣角,拖着残破的身子倚在墙边,虚弱道:“师兄,你看我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给我这药也没什么用,还是拿回去罢。”
  “我是个罪人,就该留在这冷冰冰的地牢里腐烂生蛆,你不必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语气颓然地说完这些话,他疲惫地垂下脑袋,吃力地咳嗽两声,藏好了因为痛而不住发颤的手。
  一阵冗长的沉默,煽动了苏纨心里的忐忑,四周静到能听清二人的呼吸声。
  他掩去眸中的灰暗,以为自己演技太过拙劣,早被人看穿心思,遂想再对自己下手狠些,手刚放到伤口上,终于听见那人丢下一句:
  “你不会死。”
  徐清翊离开时自然没看见,说出一番悔悟之言的人大半张脸藏在烛火照不到的阴影里,阴险早就顺着心尖儿爬上了眼尾眉梢。
  他丢下一枚饵,就看这人咬不咬钩了。
  三更天里,夜色深似浓墨,挂在山头的弯月被迫蒙上一层黑纱。
  观微水镜中映出地牢景象:青年蜷在湿冷的地上,不知是痛的还是冻的,身体微微发颤,其衣衫破烂,发丝松散,覆盖住大半张脸,只能从他咬紧下唇后,唇面余下的一片乌青,才得以看出他承受着巨大且无声的痛苦。
  那盒治伤用的参香养元膏孤零零的待在一旁,显得不知所措。
  “大师兄,”立于镜前的李息垣先发话了:“看来月隐无忧草起作用了,不然以五师兄原先的性子,定然不是这般模样。”
  “谁知道他在耍什么鬼把戏!你又不是没领教过他的狠毒!”
  莫秋折坐在石凳上,用纱布缠紧手臂处的伤口,一见镜中之人就怒气冲天的。
  “可师尊说……”
  “休想拿师尊来压我!”
  莫秋折被触及逆鳞,怒吼道:“反正师尊偏心惯了,你不妨猜猜,若是师尊看到自己的高足弟子成了这副鬼样子,他会如何惩治我等?”
  李息垣一向温和,听这话难得带了怒意:“三师兄,你怎能……”
  “别说了。”
  徐清翊面上泛起清寒,冷意横生,打断他二人争吵,挥袖关掉观微水镜,匆匆往地牢行去。
  _;
  苏纨想确认一件事,所以他明知那盒参香养元膏能够助他止痛愈伤,却偏偏不碰它。
  他就是想叫徐清翊看到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惨样,如果他真想救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那么他就能确定,原主身上定是有什么值得他出手相救的东西。
  会是什么呢?他也好奇得很。
  人们大都会被利益所驱使,从不舍得做亏本买卖。
  他自己也是。
  在这期间,他半昏半醒,隐约记得徐清翊及李息垣都来过两三回。
  原主七师弟李息垣性子柔和,说话温声细语的,想救他却又好像对他心存忌惮,但试探意味摆在脸上,时不时问他走火入魔之前的事。
  说实话,原主记忆里的日常除了漫山遍野的溜达之外,就没什么值得参考的东西,所以他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
  徐清翊就不同了,他从不说多话,沉默寡言的像个哑巴,好几次都是不动声色将濒死的他从鬼门关拽回来。
  即便是神思不清,苏纨也没忘记自己要扮猪吃老虎,好让这人对他放下戒备。
  寒气正浓的夜里,地牢里更是凉如冰窖。
  原主天火灵根,一身的炎火真气,其实根本不惧寒,但他还是封住自身的心火之源,以凡人之躯与满室寒气抗争。
  寒凉化作千万根细密的针,从地面生出,刺入皮肉,钻进骨缝,覆没一身热血,形成没有温度的冰凉。
  这样也好,至少连腹部的疼痛都被冻住了,不至于疼得他要死要活的。
  连系统都看不下去,蹦了出来:“宿主大人,您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别又把自己玩死了。”


第3章 设饵
  “我自有打算。”
  他在刀尖上舔血,用自己的命跟徐清翊下一盘大棋,他赌自己会赢。
  迷迷糊糊间,他觉得自己变得很轻,一阵风吹过,把他轻而易举地卷走,他飘摇着,乘风往上升腾时,脚底忽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套住,苏纨正要挣脱,就被其硬从半空中给拽了回来。
  他睁开千斤重的眼,看见徐清翊那张波澜不惊的脸,莹莹白光在他身边流窜,其真元之气贯入他体内,护住了他的心脉。
  他伸出冻得毫无知觉的手拦住他。
  二人肌肤相触间,他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并未细想,只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嘶哑混浊的声音:
  “师兄,赭玄自知罪该万死,你就莫要在我身上多费心思了。”
  “三师兄说过,是我心术不正导致走火入魔,以至于伤及无辜,虽并非我本意,可此事因我而起,自需我承受恶果。”
  “我这般痛不欲生死去,亦算是如他们所愿,还了这等恶债……”
  一大堆台词还没讲完,血气溢满胸腔,自口鼻喷出,腥甜充斥在唇齿间,硬生生斩断了压在喉咙里音节。
  啧,别真玩脱了。
  他在心里自嘲地笑一声,从口中呼出一口寒气,本想打起精神,奈何双目开始涣散,还是被晕眩拖入不见底的深渊。
  好在这次他没在深渊里待多久,就被人一把捞了上来。
  药香阵阵,飘入鼻翼。
  暖阁雕窗大开,亮白的天光洒进来,刺得人眼睛疼。
  苏纨脑子昏昏沉沉,身体虚脱无力,该痛的地方还是痛得要命,嗓子更是烧得要冒烟。
  一旁端着药碗的门童上前来,怯生生瞧了眼软榻上的人,没来由的一阵心悸,忙低下头,同时端着药碗的手抖得像筛糠,将汤水弄洒了不少。
  他这副半死不活的鬼样子有这般可怖吗?
  苏纨暗暗嗤笑一声,侧目时露出一双黯淡的,充斥着血丝的眼,看向窗边的徐清翊。
  他仿佛融在了光里,就连乌黑的发丝都被光晕笼罩着,衬的他像是从昆仑之境里走出的神明,淡漠疏离,清心寡欲,不沾尘世烟火气。
  这样的人性情薄凉,往往最没意思。
  苏纨懒得出声,从锦被里抬起根骨分明的手,刚要将榻前的药碗推回去,以表达自己罪无可恕,悔过求死的决心,结果这小门童「扑通」一声跪下,举着药碗颤声道:“求殿主饶命!”
  “?”
  搞什么东西?他应当收敛得很好,模样看起来脆弱又可怜,毫无杀伤力,怎么给这小鬼吓成了这样?
  万一徐清翊以为他暗地里使了什么绊子,那他这些天不是白装了?
  好在徐清翊对此习以为常,上前接过药碗后,将门童遣下去。
  见那门童如得了特赦,行了退礼后飞也似地跑了,苏纨觉得事情越发得有趣了。
  清癯的身影靠过来,面无表情把一碗热气腾腾的药直接送到他脸上,冷淡道:“喝药。”
  “……”
  苏纨在心里气笑了:这人瞧着一本正经的,做的事却让人看不懂,他把门童遣下去,难道还指望一个病恹恹的人爬起来自力更生?
  其实目前药什么的并不重要,他只需解开压制心头火的封印,自然能好个大半。
  苏纨敛下眉眼,戚戚然道:“师兄不必劝我,我若活着,又叫那些剑下冤魂如何安心入往轮回?”
  那只端着碗的手收了回去,手的主人沉默片刻才出声:“宥虚弟子暂无大碍。”
  宥虚?这是莫秋折的道号,怪不得先前他像个疯狗似的咬着他不放,原来是原主走火入魔时打伤了他的徒弟。
  那弟子有没有大碍他根本不想知道,但面上总得装一装,他眸光微颤,犹如晨星落入眼眶后又乍得消失,再挤出一副诧异又坦然的表情。
  “当真如此?”
  “嗯。”
  徐清翊吐字时除了声音好听外,总是冷冰冰的,没有情绪起伏,不过他这一字一句皆落在苏纨的心坎儿上。
  因为,鱼儿上钩了。
  青年挣扎着要坐起来,却因浑身乏力,失败了好几次,他脸色惨白如纸,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神思写满了疲倦。
  就算碰到药碗,也根本使不出力气,碗差些打翻在地,被徐清翊稳稳地接住。
  他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苍白无血的嘴唇稍稍翕动,滚动的喉咙里挤出一丝嘶哑的声音,听着微弱且无助:“师兄,我没力气。”
  眼前人端着碗沉默半晌,等到碗里的热气都消散了,终于还是拿起搁在木盘上的汤匙。
  记忆里那个满身狠戾阴毒的青年,突然变得乖巧听话,一口一口喝着他喂过来的汤药,时不时望着他笑,细长的眼弯成了月牙。
  这令他心中生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怪异感,忽听这人哑声道:“师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后你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随意差遣便是。”
  喂药的那只手微顿,复不着痕迹地抽回去,“不必。”
  “我是认真的,师兄。”
  他脸庞明朗如晴日,言之凿凿,仿佛不掺半分虚假,光芒未照及的阴暗处,他的獠牙正闪着寒光。
  徐清翊神色平静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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