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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死后清冷美人他跌下神坛了-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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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为情百结愁肠; 要死要活……
  他侧头看向目光正瞅过来的陆杳,两道视线相对,都互相望进对方眼底。
  这家伙太干净了,没有一丝杂质; 是刚从山中撅出来的璞玉,浑然天成,想必更不会懂「为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其中深意了。
  他把垂在窗边的手收回来,用肘尖抵在窗台; 手掌拖起半张脸; 指腹有意无意地描画着耳廓,眼神则跟着左手的动作游移,最终落到霁蓝釉窄口酒壶上。
  锦江春的香气沿着壶口和缓地钻出来; 与那淡雅的竹子气息自然融合; 在陆杳的鼻尖晃悠; 勾得他心头痒痒儿的,眼里只剩下倚在乌木七屏卷书式扶手椅里的人——其仰脸时,淡色薄唇与霁蓝釉窄口相接,被清透酒水浸透后,成了沾露的春杏; 散发出莹然光泽。
  饮酒的分明不是他; 恍恍惚惚间唇颊生香; 他自己好像也醉了。
  他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下,舔了舔干涩的嘴巴,呆傻地盯着他,一动不动。
  扶手椅中的人将他的痴样收入眼眸,像是想到什么,线条明晰的薄嘴唇向上扬起,依稀可见那白亮的,瑾玉一样的牙。
  他把手中的酒壶递过来,笑眯眯问他:“阿杳,你是不是馋了?”
  陆杳的心变得比棉花还软,这声「阿杳」仿佛使他泡在酒坛子里,令他生出头重脚轻的酥麻感,他分不清自己是不是馋了,视线绕在握住酒壶的瘦削手指上,魇了般迷糊地点点头,后又忙不迭地摇摇头:“我不馋,喝了酒会现原形的。”
  说这话的陆杳太过于一本正经,苏纨嘴边笑容渐深,添了迁就纵容的意味:“喝罢,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变成大老虎到处耍酒疯的。”
  陆杳懵懂地拿过酒壶:“师尊,什么是耍酒疯?”
  “就是喝多了酒,会变成疯子。”
  “那我不想变成疯子。”
  “你这样蠢,应当也疯不到哪里去。”
  苏纨把晾在烛火下的画收好,系紧了红绸带,想起那几个新郎官被掳走前后,他们的意中人亦不见踪影,于是对他交代道:“阿杳,这几日你就以这副样貌呆在这里,或许那红鬼会来见你,倘若来者不善,不必心慈手软,直接杀它便是;若它并无恶意,你就跟它走,莫忘时时防备,我会借灵契来寻你。”
  “是。”
  陆杳合紧手掌,隐约感觉手心的灵契在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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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东人烟稀少,武场还剩尾端未建成,原本放帷杆的地方又被挂上新的幡旗,了无生趣地飘荡在空中。
  靠近东桥水塘位置,长着一株粗壮的垂柳,柳条依依,孩童般的在水面上戏耍玩闹,瞧不出任何异常。
  有人行至柳树前,身着藤青白梅蝉纱竖领长袍,外罩软烟罗宽袖衫,乌云半扎半束,银冠嵌玉,剑眉不浓不淡,细长眼尾上挑,含着几分放荡醉意与英气。
  他身上沾着属于锦江春的酒香气,手里则握着一卷画,三炷香。
  夜色旖旎中,他掏出火折子,烧燃了三炷香,火光摩挲着他精致的轮廓,照亮一双情愫充盈的眼,把那跳跃的火苗醉倒在其间,任凭它沉沦毁灭。
  香被焚烧着,白烟顺着顶端的红光徐徐抽离,缠住柳条枝叶,久凝不散。
  不出片刻功夫,香柱上冒出的白烟混成一团,将柳树与树边的人包围住,如同误入迷障。
  烟雾里的人不慌不忙地转过身,静静望着身后凭空出现的一座复式层阁样式的庙宇,竖立的血红匾额上,书写「姻缘庙」三字。
  他拿着画毫不犹豫踏进庙门,一眼就瞧见立在正中的红鬼雕像,它咧着嘴,笑容邪恶,逼真之态仿若下一刻能活过来把人吞进腹中。
  庙屋内极小,放下这尊巨石雕像后,便什么也放不下了,雕像正前有个汉白玉刻线石盆,长度刚好是一幅卷轴的大小。
  来人将画卷置于其间,刚松开拿画的手,石盆里冒出绿幽幽的火苗,火舌舔舐着卷轴,须臾功夫,就把盆中的卷轴吞噬干净。
  此刻,庙屋与画卷一并被火裹住,屋里的公子处变不惊,软烟罗袍子被灼成幽绿的颜色,他于火光中回身,满身俊雅好比宣纸上一排咳珠唾玉,怀惊世风采,霎时间让人认为他几乎才是这座庙里供奉的神明。
  幽火吞没庙屋后,青年毫发无损,平静立在武场中,周围一切如常。
  柳树边的三炷香早已燃完了,连香灰都没余下。
  有人一袭雪白道袍隐在更深露重里,其袍衫上乱琼碎玉的纹路与屋檐边的幽微明火相衬应,他静静伫立,将柳树边那景象尽收眼底。
  远方的城主府邸前挂上了两盏白灯笼,圆晕投落在地上,显出两分凄凉。
  城主薨殁一事并未从府上传出消息,或许是由于近期城中不太平,再生出祸事,恐民心不安。
  唯有着锦灰衣袍的道士手执拂尘,带着身后一众弟子,摆了简易法坛,特地为亡魂超度诵经。
  拂尘在法坛上摆动,诵出的经文盘旋在府宅上空,好生引渡孤魂。
  苏纨的目光在法坛上停留两秒,收回时獒犬的影子在眼尾闪过,速度极快。
  注意到自己后,他一身警惕不改,但还是在屋瓦上远远朝他行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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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火烧在黑暗里,火中慢慢现出一卷画来,浑身赤红的阴鬼拿起火里的卷轴,扯开红绸带瞅了眼画里的人,又把画展示给隐在暗处的人:“阁主,这画上公子,似乎并不是您所愿之人。”
  “不碍事,到时你就拿着这幅画去寻他,他定会来的。”被称作「阁主」的人声音时低沉时尖锐,听着非男非女,雌雄莫辨。
  “您就这么肯定?”阴鬼不放心地问了一句,“那两个道人极厉害,小的可不敢与他们正面对上……”
  刚说到这儿,幽火猛然熄灭,几道蝠纹型的血镖自暗处射出,没入红鬼体内,使它惨叫一声,冲击力将它带地往后飞去,瘦小身躯直直被钉在树干上。
  “棋下到这里,由不得你敢不敢!他们想要的东西在我手上,自然愿意上钩。”
  暗处的人阴笑一声,看了眼落在地上的画卷,“你若不能把他们引到鬼巢去,最好在我亲自动手前,自行断灭谢罪!”
  红鬼不敢动一下,拼命压下身上的痛苦和心头的恐惧,颤声道:“阁主说得是,小的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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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置办姻亲喜事谋生的不羡仙坊生意惨淡数日,本想借朱明灯会这场东风好生忙活,没想到遇上此等厄事,赶制了千百件喜礼都堆在坊间,无从售出。
  这日难得来了生意,小姑娘要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件喜服,以及一支由他们打点好的迎亲队伍和一顶花轿。
  城南许久不住人的旧宅近期添了灯,为里面增了几分烟火气。
  “五师叔,您说,那红鬼会来吗?”
  嫦姝摸了摸大红色喜服上的如意凤穿牡丹刺绣纹样。
  “敢收我的画,要是不来我就把它的鬼庙拆了。”苏纨站在堂前,不急不缓半启薄唇,眼光猝然似刀锋横扫。
  提起那幅画,嫦姝兴致勃勃问他:“五师叔,您那画上画的是谁呀?”
  “你问这个做什么?”
  “情者入画,画上画的定然是心上人,能让五师叔想到的人,就算不是心上人,大概也是很重要的人,”她那双明亮的褐色眼仁滴溜溜转了转,沉思片刻道,“不会是我师尊罢?”
  “你看我像是疯了吗?”
  他眼光罩上一层灰扑扑的阴影,似乎在笑,定睛一看,又没有丝毫表情。
  意识到自己的猜测不太靠谱,可她实在好奇得很,于是接着问:“莫非是我?”
  说出口后她摆摆头,“更不对了,我又不是男子……难道是二娃师弟?”
  她眉头纠结地拧成团,“二娃师弟年纪未免太小了些……五师叔,到底是谁呀?”
  “你会见到他的。”
  脑袋里浮现出那个人的容貌,苏纨面色柔和,低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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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赢庭院的玄字阁屋门紧闭,朱绘菱彩屏风遮挡住紫檀卷草纹罗汉榻,玉像般的人坐在榻前,手里握着一卷书,视线落在书页上,其眼神却有些空荡,想必是神思已然游走,不知去向。
  森然鬼气化作红烟从门缝里挤进来,在屏风前成了个子矮小的赤鬼相,它爪子里抓着一幅画,面上笑嘻嘻的,方能见口中有尖有钝的牙齿。
  感受到鬼气,徐清翊乍然生出惕厉,寒意冻结乌木边花梨心香几上摆着的烛火,几至凝成出鞘利刃,刺往赤鬼。
  屏风后的鬼反应迅速,借助背后之人赐的保命符文轻快移形换影,挪到了香几边。
  寒霜笼罩玄字阁内墙,将窗门紧紧封住,连外来的空气都被隔绝。
  这满屋寒霜的主人容姿清冷,目光里淬着锐利的积冰,层层压迫感如群山倒来,像是要把生灵碾成碎灰。
  红鬼浑身本就冰凉,这会儿只晓得自己里里外外凉透了:果然就不该来招惹这等狠角色。
  瞟到那霜做的刀刃再来,它忙抬手做抵挡,不由自主地生出赶紧逃窜的心思。
  冷风擦过其身,红鬼欲想用乾坤颠倒符出逃,乍又偷瞟见霜刃停在它面前。
  它不解时,发现白袍人显然是被自己手上的卷轴给吸引。
  系紧卷轴的红绸带很是扎眼,似是被血染红的颜色。
  徐清翊想到那柳树下的所见,一伸手,那卷轴便自动脱离鬼身,落在他手中。
  他扯掉红绸带,拉开画卷,画上的少年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发丝蓬乱似疯长的杂草,其鼻梁高挺,眼睛深邃有神,冥冥中能感到那种不可驯服的野性,可他正抿嘴笑着,又显得极其温顺。
  是在哪里见过这人?
  熟悉感一阵一阵的从心头冒出来,好像近在咫尺,可当他欲要伸手去抓,最终却什么都没能抓住。
  徐清翊习惯性地蹙起眉,细长的手指不觉捏紧了画轴。
  见事情是有回转的意思,红鬼大着胆子,上前谄笑地对他说道:“小的乃姻缘鬼,以助苦命余桃有情者终成眷属,当为修行,非恶也,敢问这位道长,可曾见过画中人?”
  徐清翊对它那番冠冕堂皇的鬼话横眉冷目,手中不动声色地施了道一叶障目的法咒,再是将画反手展出,冷淡道:“是我。”


第50章 将错就错
  “啊?”
  红鬼想着自己不瞎不傻; 这画上画的人是什么模样它还是知道的,怎么可能是眼前人?
  这人莫是患有辨不清脸的病症?
  它表情复杂地看向他手中的画,惊讶瞬间爬满眼眶; 嘴巴跟着张大; 表示着不可思议——画上的人竟突然换了面貌; 本来是清秀的少年模样,此刻却成了一张绝艳又淡漠的脸,满目光风霁月,似是绘了张精致明丽的神像在上头。
  这……
  红鬼面上的讶异只微微闪动了一刹; 紧接全部收敛回去,恍然大悟:“原来是小的眼拙,不曾认出,望道长见谅。”
  它正愁着怎么把他引去鬼巢,既然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何不将错就错?
  “情字难解; 修道者亦逃不过「情」,如此,便烦请道长与小的走一遭罢。”
  “去何处?”
  徐清翊眸色寒凉; 盯着它身上萦绕的残魂气息。
  “自然是去能与那位公子厮守一生的地方。”
  它神秘兮兮一笑; 爪子往门前一扬; 做出「请」的手势。
  没多做思虑,徐清翊使寒霜退避,拂袖推开门,抬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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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出了邪祟抢亲一事,城里已好久没有办过亲事了; 有的直接谈姻色变; 遂入夜大都早早闭门不出; 鲜少有人敢出来瞎溜达。
  偏生有人不信这个邪,在子夜吹起了唢呐,敲响了花鼓。
  嫦姝从街边探出一个小巧玲珑的脑袋,窥视即将转拐过来的迎亲队伍,顺便探查一番周围的情况。
  锣鼓喧鸣临近,视野里突然多了个身穿紫褐袍衫的人,其行色匆匆,大步流星往迎亲队伍那里去。
  “赵余涯!”
  她赶快跑出来,拽紧这人把他拉进暗处,“你可别弄出什么幺蛾子!”
  “是道友你!”
  见是她,赵余涯脸上添了两抹笑意,片刻后,又面带疑惑:“近日城内种种,想必道友也听说过,为防止红鬼作恶,应当赶紧将那迎亲队伍拦下才是。”
  知道他是好心,但也不能好心办坏事。
  嫦姝拽着他蹲在卖泥人的货摊后,见迎亲队伍往这边过来了,指了指为首穿喜袍的郎君:“你好好看清楚再说。”
  赵余涯朝外一望,瞳孔不禁凝滞住:骑马的公子玉指握缰绳,头戴束发翡翠双龙衔珠金冠,身穿绛红四喜金线凤穿牡丹绣纹袍衫,貔貅带钩上坠着明珠同心结锦囊,脚踩青缎银罗朝靴,形如玉树,相貌堂堂,笑意爽朗疏狂,颇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之意。
  这看着不太像成亲,更像是御马行城道游夜赏景。
  身后的队伍显得与他格格不入,看着贼头鼠脑,眼珠子不住地朝四面打量,心惊胆战,生怕会突然跳出个恶鬼来似的。
  “在下还当是谁在风口浪尖不顾性命,莽撞行事,没想到是隐去真气的道君……”
  赵余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猜测到这其中深意,“道君为除去邪祟,安定民心,竟能想出引鬼之法,在下着实佩服。”
  可思索一二,他还是直言不讳道:“此法虽能引出红鬼,但那红鬼极精遁逃之法,被它发现半点风吹草动,怕是又会即刻入地消失。”
  “所以这回我们不抓它。”
  “难道是要?”
  “嗯,欲擒故纵。”
  嫦姝气势汹汹说出这话后,忙用手捂住嘴,东看看西瞧瞧,然后轻声道,“有五师叔在,这次必将其一举而灭之。”
  话间雾气不知何时自行涌了出来,白纱般的覆在街头巷尾,同样缠裹住了前方吹吹打打的队伍。
  苏纨单手勒住缰绳,神情从容淡定,风度翩翩,仿佛是堆在金玉满堂里的悬珠,清贵难掩,在朦胧烟雾里独放华彩。
  雾中响起鬼的桀笑声,听得人毛骨悚然,队伍里的人顾不上前方的公子,先东滚西爬,抱头鼠窜,不一会儿就只剩下空荡荡的花轿横在道前。
  通身赤红,面目狞恶的鬼显了形,在雾里身形不断往前闪进,最终来到这匹黑马旁边。
  马背上的人侧脸轻垂,俯视红鬼,他另外半张脸笼在灰暗里,单调乏味眼神中泛过一纹清波,鸦黑睫羽在眼尾投下的阴影,为其增添了几分阴翳。
  “光霞电掣,明耀三清。流火万里,鬼无逃形!”
  道人念出咒语,持拂尘飞身前来,召出一道疾驰电光破开浓雾,往马边劈来!
  这狗道士究竟是劈鬼还是劈他?
  电光「噼里啪啦」自头顶落下,苏纨脸色阴沉,指节捏得「咔咔」作响,这该死的红鬼要是不在,他早抽出赤煊剑钉在那尽缘道士的脑门儿上了!
  红鬼不会坐以待毙,用爪子揪住马鞍,暗暗掏出乾坤颠倒符文,嘴中念念有词,使地面轻微震荡,随后它携着一人一马,径直钻入地中,不见踪影。
  那电光沉闷地打在地上,留下满地的焦印。
  “差些让他坏了事!”
  嫦姝躲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这道士一打扰,那红鬼会跳出他们设下的圈套。
  街道上只剩下孤零零的一顶花轿,赵余涯依旧忧心忡忡:“红鬼既带走道君,我等又该如何知晓它去了何处?”
  这个问题似乎一下子难倒了嫦姝,她心慌意乱地拿出传音铃,怔怔呆在原地:“完了,忘记把传音铃给五师叔了……”
  赵余涯盯着她手上的银铃,有些哭笑不得。
  “没事没事,”
  她抓紧铃铛安慰自己,脑瓜子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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