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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我死后清冷美人他跌下神坛了-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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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往全部在脑海里重现,槁木死灰突然活了过来,还未抽出新芽,一把短刀倏地扎进他脖颈,拿刀的人狠狠将他推开,厌恨道:“像你这种人,做炉鼎我都嫌恶心!”
  口中源源不断地涌出鲜血,好不容易有了光彩的眼睛里盛满难以置信。
  “你一个双灵根,哪方面都不如我,有什么资格跟我抢掌门,掌门之位本该就是我的!”
  眼前人神情凶狠,五官扭曲,跟他记忆里的模样判若两人。
  不是他,这人不是他。
  他用手死死揪住他的衣摆,迟迟不肯松开,被血染红的嘴唇翕动:“还给我……”
  “还给你?还给你什么?”这人阴险地笑了笑,指了指右前方,“他吗?”
  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摆满了花灯的蓝花楹下,箜水湖边,少年在放灯时与那人暧昧低语,笑得腼腆。
  他眼珠怔怔望着,目里涌起赤红,眼圈和嘴角却发着灰,一条蛇盘旋在心脏上,时不时啃咬着他的心,在他背后徐徐诱导:“杀了他,只要杀了他,那个人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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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玉山东位仍是黑压压的一片,蓝眼蜮鼠身上流出的血已将下方屏障染得黑糊,烈焰火龙与九毒吞天蟒及犀角兽久战不休,再加蓝眼蜮鼠侵扰,以一敌众,却未见下风。
  池水峰离东侧最近,内门弟子们隐隐听到些许动静,觉得很是不对劲。
  少年正握笔写一封家书,几个弟子行色匆匆,路过他窗前,笑道:“陈师弟,再过个几日就是新入门弟子的归乡日,到时你可以回乡探亲。”
  “那太好了!我阿娘定然想我了,”陈妄放下笔,见他们欲要出行,便问道,“诸位师兄如此匆忙,是要作甚?”
  “我等听见山门处传来兽吼,觉得有些奇怪,遂想去看看。”
  “我跟你们一并去。”
  少年拿起剑,便也随他们御剑赶去山门。
  山门前仍站着伏笙殿的几个亲传弟子与外门弟子,正气定神闲坐山观虎斗。
  “怎么回事!”
  望向东侧全是魔兽,刚赶来的弟子们震惊不已,“金师兄,魔兽突袭,为何不去敲传事钟通知在藏书阁议事的长老们!”
  “你急什么!”蓝衣弟子瞥他们一眼,“没看见那群魔兽根本破不了结界吗?”
  “是啊,诸位师兄有所不知,掌门设下的结界极为厉害,就算再来几千几万只魔兽,想必也难以破开结界。”
  他身旁的外门弟子解释道。
  “谁告诉你们这是掌门设下的结界?”
  陈妄语气沉冷,握紧了拳头。
  “不是我师尊设下的结界,难道还是你设下的不成!”那姓金的蓝衣弟子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也跟着恼火起来。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那分明是火系术法,如今守着这浮玉山的,根本就不是结界,而是赭玄道君的半魂!”
  一语点醒众人,这烈焰火龙,的确只有火系术法能结成。
  被当众驳正,蓝衣弟子觉得丢了脸面,恼羞成怒:“就算是赭玄道君的半魂又怎么样!镇守浮玉山,本就是吾等之责!”
  “你身为伏笙殿六弟子,会不知半魂受损有何后果吗?既是吾等之责,就拿起你的剑!”
  陈妄说完,转身往传事钟的方向奔去,身后剑锋发出微鸣,直直钉在他脚下,拦住他前行的步子。
  “你什么意思?”
  望着脚下的长剑,陈妄脸色越发难看。
  “赭玄道君法力无边,还会拦不住区区几只魔兽,就算半魂受损,应当也无大碍,”蓝衣人将怒意收起,皮笑肉不笑道,“倒是我等修为低微,一旦出去,不就尸骨无存了?”
  听他这样说,陈妄重重吸了一口气,将火压下来:“你在说什么鬼话?”
  “陈师弟,你要为大局着想,等那些魔兽被这半魂磨得差不多了,我等再出去斩邪祟也不迟。”
  瞧着他道貌岸然的样子,陈妄盯着他看了半晌,嗤笑一声,再望向他身旁的其他弟子:“那你们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低声道:“金师兄……说的也在理。”
  他们都畏缩地退却一步,不敢正眼看他。
  黑色的血液越积越多,开始腐蚀屏障,陈妄仰头,见九毒吞天蟒喷出墨绿毒液,将大火浇灭,趁着烈焰火龙与犀角兽相对,其绕后使出全力缠住龙身,在它挣扎的几秒间,犀角兽顺势冲顶过来,撞在火龙七寸之地,瞬间结界金光黯淡。
  此时鬼巢中阴气森森,蓝水莲塘里的花全然凋谢。
  苏纨步子一虚,感到五脏刺痛,额边青筋暴起,脸色变为青灰。
  “公子?”
  沉烟发觉身边的人脸色不太好,跟着停下脚步问了声。
  “没事。”
  他压下上涌的痛意,余光扫视到莲塘显出一片幽蓝的光,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钻出。
  拽住一旁的沉烟往山石里隐住身形,且对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随后往莲塘看去——一堆黑黢黢的天蝠飞了出来,一直绕着莲塘盘旋。
  “原来鬼界跟魔界有勾结,”苏纨自然认得这天蝠,先前它们还大举进攻了南华道,“所以你们背后是魇蝠血阁?”
  “以前并不是,”沉烟回想了一下往事,“与魇蝠血阁有联系……好像也就是前几月的事。”
  “它们的阁主,你可认识?”
  “说不上认识,奴从来都没见过他的真面目。”
  “藏得还挺好。”
  苏纨发出一声冷笑,胸口闷痛,使他忍不住咳了两声。
  “公子,你,你流血了。”
  他慌忙掏出帕子递给他。
  苏纨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迹,“天蝠能进到此地,看来这鬼巢的出口就是这蓝水莲塘。”
  “它们一直守在这里,该如何出去?”
  “调虎离山,声东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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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玉山山头正处激战中,眼看火龙落了下风,陈妄心里一寒,认定再这样发展下去恐怕凶多吉少,抽出佩剑就往东侧冲去。
  “拦住他!”
  随着蓝衣弟子一声令下,几个师兄忙将他抓住,“陈师弟!我明白你为道君忧心,可你这样出去,不是白白搭上一条性命吗?”
  “滚开!”
  少年面色凶恶,挥剑震开拦住他的人,心底升腾起一阵悲凉,“受他如此庇护,你们配吗?”
  他的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真可笑,有人满腔真心,偏付与豺狼狗彘!”
  音落其影御剑飞出屏障,冲进那群漆黑的蓝眼蜮鼠里。
  “金师兄,现在可怎么办?”
  见那道绿影消失在兽群中,有内门弟子担忧问道。
  “我们又不是没拦他,是他自己非要去送死!”蓝衣人面上闪过一丝阴鸷。
  “依陈师弟所言,这样下去,赭玄道君不会真出什么事罢?”
  “半魂是赭玄道君自己设下的,他性情如何,你们都心知肚明,一个阴险狠毒之人,以自己命脉护住道门,说出来你们信吗?”
  “这……”
  “他若是有些良心,当初三师叔就不会身陨魂灭了。”
  山头焦臭四溢,大都是蓝眼蜮鼠的尸体以及黑血。
  长剑在手,少年挥刃斩开凑成一团的蓝眼蜮鼠,衣袍沾上黑血后,瞬间腐蚀出一个大洞。
  他大约是明白了,为什么这些蓝眼蜮鼠不要命的撞上结印,并不是因为它们有多厉害,而是它们身上的血,可以侵蚀结印,造成龙形力量衰弱。
  陈妄只得收剑,尽量做到打退却不砍伤它们,一路朝里深入。
  这样闪避行进自然是雪上加霜,蓝眼蜮鼠翅膀上全是细细密密的钩刺,从他身边飞掠过去,就在其身上留下道道血痕,未行到火龙旁侧,一身湖绿道袍早被染成深红。
  想到道君身在鬼界,危机重重,他硬生生忍着疼,用剑鞘扫开蓝眼蜮鼠的攻击,一刻也不敢停。
  火龙摆脱吞天蟒的纠缠,甩尾震断了犀角兽的长角,引得犀角兽发出一声痛鸣!
  此声震耳,显然是惊动了南华道里的不少人。
  黑血越积越多,结印在层层腐蚀下,已经变得薄弱,天中的屏障出现一个微小的洞孔,黑色液体从里面渗出来,滴滴答答落在林间,造成一方树木枯死。
  火龙身上火光不再旺盛,转而又被吞天蟒缠住,亮出獠牙咬在其项。
  少年浑身浴血,剑指凝真元之气,于空中绘出燃着火的阵纹,施力朝前推去,打在吞天蟒身上。
  结果此等术法于它如同海中投石,丝毫不见作用。
  他咬咬牙,扬起剑提腿奔过去,竟是直接落在那吞天蟒身上,随后举剑,全力朝其背一击!
  蛇身坚硬如铁,与剑碰撞后,火花灼眼,震得他全身发麻,只觉双手差些断裂。
  察觉到背上有人,吞天蟒松开身体,使劲一摇,将身上的人甩飞。
  而火龙得了这一时机,立马挣脱束缚,一口咬下蟒蛇的颈上鳞片。
  陈妄飞出去后撞落山石,椎骨传来一阵剧痛,他呕出一口血,又不依不饶地提着剑冲了上去。
  断角的犀角兽重新加入战局,以巨力撞击,冲过去刹那,少年持剑挡在火龙跟前,神色决然。
  与五阶魔兽对战,他根本没有胜算,但愿意以命一搏。
  即将被犀角兽撞上时,火龙不顾吞天蟒的纠缠,用身体护住他,受了这一击。
  而九毒吞天蟒再度喷出毒液洒向火龙,火光乍灭,龙形变暗,不忘用爪轻轻推走了少年。
  在满地狼藉里抬眼,陈妄怔了片刻,蓦地红了眼眶,他不明白,赭玄道君护住这南华道究竟有何意义,明明那些人都恨不得他去死!
  “你好生记住,这世上愿意舍命救你的人,对你唯一所求,是要你活着。”
  他突然想起了当日在鬼界里他对他说的话。
  他……也想要道君活着。
  盯着血肉模糊的手,他再一次握紧了剑。
  那剑刃已弯折,甚至满是缺口。
  “锋芒毕露,矜功自伐,于本君而言,乃是无用之人。”
  少年眸里映出火龙被九毒吞天蟒咬住不放的影子,他身体里燃着不会熄灭的火,真气积聚于双手,人似离弦箭,直直冲进吞天蟒的深渊巨口,看准其獠牙下的软肉,狠狠举剑刺入!
  “陈师弟!”
  吞天蟒的痛苦嘶嚎里夹杂着他极为耳熟的一声喊叫,墨绿毒液喷涌而出,将他整个身子埋没,回首时,看见了宁璇生朝他御剑冲来。
  “陈师弟!”
  嫦姝紧随其后御剑而来,劈出剑气震开挡路的蓝眼蜮鼠,见宁璇生接住下坠的陈妄,落在峰顶,她不敢松怠,生怕那魔兽朝他们发起攻击,忙飞过去挡在他们面前。
  他怀里的人她只看了一眼,便不忍再看——陈妄被毒浸染,半个身体变成青黑色,眼睛则只剩下两个流着血的窟窿,已是油尽灯枯之象。
  宁璇生身上手上也沾了毒,皮肤逐渐变成青黑,他并不在意,只拼命地为他渡送真元过去,好护住他的生魂。
  “宁师兄……”
  他听见那人叫了他一声。
  “别说话,也别怕,师兄会救你的。”
  他声音有些颤抖,不知不觉落下一滴泪。
  “宁师兄,我不怕,”他嘴里全都是血,说起话来有些含糊不清,“我阿娘定是想我了,你替我将桌上那封信写完罢……告诉她,孩儿不孝,今后永不归乡,留在南华道好生修行,让她莫要挂念。”
  “过几日就能归乡了,这些话你留着自己去说。”
  “宁师兄,你看,我也能成为道君放在心上,万分珍视之人罢。”
  他对他笑了笑,然后,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刻。
  “会的,会的。”
  眼泪瞬间决堤,宁璇生抱着他,忍不住痛哭起来。
  “陈,陈师弟……”
  见眼前人生气随风散去,嫦姝愣了愣,大颗大颗的水珠不由从眼中滑落。
  此时郇阳殿的弟子们也纷纷出了屏障,持剑向他们三人赶来,本以为这些魔兽会与他们有场大战,哪知它们只继续与火龙纠缠,对他们的到来视而不见。
  嫦姝同样发现了端倪:除非他们靠近,否则这些魔兽只会攻击结印和火龙,根本不会攻击他们。
  她悲愤交加,银牙紧咬:如果一开始山门前的弟子都能上来帮忙,陈师弟根本就不会死!
  “结阵!”
  嫦姝狠狠擦去眼泪,听见传事钟「当,当,当」的响了起来。
  火龙身上的颜色几乎变得透明,犀角兽与九毒吞天蟒各有负伤,他们合力一击,并非没有胜算!
  蓝袍道人们纷纷散开,各站八卦一方,以人组成阵法,灰蒙蒙的天出现一个阴阳阵型图,无数道剑光在其中纷飞,刺向阵法中的犀角兽与九毒吞天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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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事危急,无人敢掉以轻心。
  结梦里,还是那片残阳如血,徐清翊苍白的脸颊边沾着血,衣衫亦是血迹斑斑,手里则握着细长的霜隐剑,剑身已不再似往昔银白,取而代之的是纵横交错的血痕。
  其面皮上的血水顺着下颚线不停淌落,他脚下堆满尸体,大都被一剑封喉,他们的脸,都是画里的那张脸。
  “你做得很好,”背后形同鬼魅的声音夸赞道,随后有一双手从其后伸出,环在他腰间,“师兄,从今以后没有人能把我从你身边抢走了。”
  他身后忽是多出一张脸,贴在他脖颈边与他耳鬓厮磨,“我们永远在一起,永远都待在这里。”
  那人一遍一遍蛊惑他,双手将他缠得更紧了。
  他的心放弃了挣扎,呆呆地丢下剑,被身后的人紧紧抱住,像困倦了似的,慢慢合上眼。
  “徐清翊!”
  有人声音如惊雷闯了进来,恶狠狠道:“你个病秧子若是敢死,我回去就把你的宝贝南华道灭了!”
  南华道?
  这三个字让他睁开眼,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被他遗忘了。
  “身为掌门,当以维护道门为己任,切不可让道门败于尔手!”
  有人声如洪钟,在他耳边喝道。
  对,他是南华道的掌门,是道界的鹤悬真君,南华道绝对不能落败在他手上!
  心口猛然一痛,当即令他吐出一口血来,又一次睁眼时,面前人的脸模糊到不行,根本看不清楚。
  “徐清翊!”
  他在他眼前挥了挥染血的手,没等他说什么,就站起身对一旁的人道:“就按我之前说的,你找准时机,将他丢进水塘!”
  “那公子岂不是以身涉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跟他之间,必须得活一个!”
  感受到这人看他一眼,他亦望过去,只觉得眼里被灰色覆盖,一片模糊。
  随后那人便从山石里走了出去,一阵翅膀扑腾声传来,他靠住凹凸不平的假山,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忽是被人一把抓起就往外走。
  视线里有许多东西攒动,有的飞下来勾住他的衣角,跌跌撞撞间,被人用力一推,直接翻过栏杆,落进水里。
  那一刻他的眼睛突然变得清晰很多,人却不受控制往下沉去,没入水中的一刹,他满眼都是黑漆漆的天蝠,以及在漆黑里,那张嘴角染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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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玉山头的阵法绽着光,四面八方都立着弟子,嫦姝对阵中的火龙尤为担心,九毒吞天蟒和犀角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要与它同归于尽,他们的阻拦虽有作用,但并不大。
  悠扬箫声传来,声波阵阵,渗入阵法中,让整个八卦阵灵力更为充沛。
  “七师叔!”
  只听箫音,她就知道来者何人。
  李息垣未多说什么,拿着箫直接入阵,以音为刃,眼神一厉,集体内所有真元,削断九毒吞天蟒缠在火龙身上的长尾。
  吞天蟒痛极翻滚,让他暂且后退一步,释出真气补往火龙体内。
  若这吞天蟒精力还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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