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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我死后清冷美人他跌下神坛了-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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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修为,逐出师门的消息。
  怎么会呢?他才不信。
  小公子摇摇头。
  可他们都这样说,就连师尊和长老也这样说。
  他仍旧不信,非要离开道门去寻找小尾巴的下落,这次没人再拦住他。
  在整个金洲之中,他翻山越岭,东奔西走,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只为寻到一点他的踪迹。
  可戍云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管他找的有多仔细,也寻不到他存在的痕迹。
  小公子失魂落魄,觉得自己的心恍然缺失了一块。
  他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他有些迷茫,于是不知不觉,他又回到了自己的故乡。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大街小巷里又传来那首童谣:“桃李胖,月儿亮,金乡流水叮当响,小童叹那春分长,不知青柳儿早枯黄。”
  他喜出望外,激动地抬起头来,然后,看到了他的故乡已成败井颓垣,片瓦无存。
  过往的记忆全部坍塌,连点鲜艳色彩都不曾留下。
  他回到了他的家,院里破旧荒凉,无复孑遗,那棵树也早就枯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少年跪倒在地,突然嚎啕大哭。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7…28 23:52:42…2022…08…02 23:10: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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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8章 腐烂
  擎霄尊君来的时候; 他正坐在荒草丛生的院子里,泪眼婆娑:“师尊,我没有家了。”
  来人静默片刻; 走上前摸摸他的脑袋:“南华道永远都是你的家。”
  少年的泪沾湿男子的衣衫; 竭力平复也仍止不住声声悲戚:“弟子自称修道为除掉世间妖魔; 到头来却护不住被恶兽毁灭的故乡,弟子真是没用!”
  “沿途可见有不少道家踪迹,看来是炼兽法门执意追捕兽族,造成兽类发狂; 这才毁了金乡,”擎霄尊君扬手取来残垣里断裂的灭兽钉,心下已明白造成此地惨象的缘由,“恶果由他们所种,不怪你。”
  “是哪个门派!”少年一听用力抹去泪水; 瞪着一双红肿的眼; 里头全是无尽的恨意。
  “赭玄,你认为以你现在的修为,能杀几个仇人; 能除几只恶兽?”
  “我!”
  这话让他直面现实; 想起那头没有被自己杀掉的三头魔兽; 他欲言又止,不由捏紧了拳。
  “你的日子还长,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心。”
  宽大暖和的手掌搭在他脑袋上,他仰头看向自己师尊,一改之前的伤心模样; 将手中的剑「砰」地钉在残缺的墙面; 恶狠狠道:“弟子势与炼兽邪门不共戴天; 此后斩尽天下邪祟,除魔卫道!”
  擎霄尊君收回手,看了他一会儿,思索再三还是把话咽回腹中。
  故人杳如黄鹤,唯剩往事回首,想起自己曾对戍云说过的话,小公子心里慢慢生出执念:他要做南华道掌门,他要让戍云看到自己站在道门顶峰的样子,到时没有人敢再说他们的不是,这样戍云就会回来了。
  少年的心扭曲了一下,果断道:“师尊,我以后定会成为南华道掌门!”
  “你就这般肯定?”男子看着他,脸上难得有了一抹笑意,“鹤悬他,并不比你差。”
  “大师兄?”他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惊鸿一面的少年,“他再怎么厉害,也就是个双灵根罢了,哪能跟我比!”
  擎霄尊君摇摇头,“他若是能接你三招,就说明他并不在你之下。”
  “好,我这就去找他比试!”
  身边那些柔软的东西已经不复存在了,剩下承诺变成扫荡一切阻碍的执念支撑着,而这个阻碍偏偏就是徐清翊。
  他果真如自己师尊所说,总在不远不近地追赶着他,让他时刻不安心。
  掌门之位只能是他的,他想要的东西,哪怕费尽心机,不择手段也要握在自己手里!
  为了永绝后患,他干脆找机会废了徐清翊的双灵根,反正他是独一无二的天火灵根,不管犯什么错,师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于门派里那些人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到时候他当上掌门,看他们还怎么敢在背后议论他!
  没想到,这回师尊却大发雷霆,让他去慎思堂受了鞭刑,这一鞭一鞭抽在身上,没能让他幡然醒悟,只让他对徐清翊的恨意不断加深:那废物到底有什么好的,明明哪里都不如他,明明他才是天命之子,凭什么因为他能接下自己三招,就可以跟自己抢掌门之位!
  少年错就错在,他以为掌门之位看的是修行,于是拼命修炼,才导致后来的走火入魔,他并不知道,自己走火入魔的时候,也是那个他最恨的人,忍受着寒毒之苦,替他压制住体内的魔性。
  放在以前,擎霄尊君或许不是没有动摇过,但随着他这个五弟子的性情越来越凶狠暴戾,他心里掌门的人选只剩下徐清翊。
  眼见自己将入分神之境,为控制五弟子的性情,防止他得知掌门之位传给鹤悬后,与鹤悬大打出手,将整个道门闹得鸡犬不宁,遂闭关前他趁他不注意,给他服下月隐无忧草做成的丹药,并把触发月隐无忧草效用引子交给长昭殿的门童十九,嘱咐他在赭玄暴怒难以自控时,将引子放入他茶中,好使月隐无忧草压制他部分修为,以及封锁过往记忆。
  这一天确实如擎霄尊君所料,原主得知他传位给徐清翊,仿佛变成了疯子,在道门内大闹一场,十九也按照尊君教的那样,给茶里放了引子,顺便还往里加了一颗狂暴烈血丹。
  除了贺景和擎霄尊君,整个南华道好像都恨他,十九也不例外,他恨他的肆意打骂,恨他的日日折辱,恨他对鹤悬真君的恶言相向和阴险毒辣。
  那日火漫山岗,经过狂暴烈血丹的催发,原主走火入魔,体内血管尽裂,五脏俱损,月隐无忧草拼命压制烈炎,也没法将他救回来,只得看他痛苦地死在了满地焦土之上。
  他睁着血丝遍布的眼,无神地望着灰蒙蒙的天,那一刻他在想,自己当初来南华道是为了什么呢?
  他想了好久好久,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戍云,他终究,还是没有成为他想看到的样子。
  灵魂消散那时,另一个人从这具身体里重新苏醒了。
  故事又回到擎霄尊君闭关的山洞前,青年蹲在地上委屈地掉眼泪,一边抹鼻涕一边哽咽道:“师尊,你怎么能骗我呢!明明我才是整个南华道里最厉害的,你怎么能把掌门之位传给那个姓徐的!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在您心里,我真的只配做一把守住南华道的刀吗?”
  “都几百岁了,还跟个小孩儿一样哭鼻子,丢死人了!”
  带着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关你什么事!”
  他生气地抬起头,朦胧的泪眼里映出一张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脸,这家伙笑眯眯的,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你不许笑,再笑我就把你的脑袋割下来!”
  大约是他笑里的嘲讽意味十足,他「腾」一下站起来,吸吸鼻子,做出逞凶行恶的模样。
  这人却笑得更欢了,甚至笑出了声。
  他看着这张熟悉的脸,看着看着,突然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眼泪还挂在笑眼上,他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拍了拍衣上沾的草叶:“我得回家了。”
  身旁的人倒剪着双手,自然地为他让开一条道路。
  渐行渐远时,他转过身认真道:“真是抱歉,让你接替我这样糟糕的一生。”
  立在原地的人愣了愣神,轻声说:“走吧。”
  目送他消失在山的尽头,苏纨亦朝相反的方向转过身,行了两步后不由顿住:他该去哪儿呢?
  他看了看身旁连绵不绝的群山,它们宛若牢笼,将他囚禁在其中。
  “我得回家了。”
  他想起刚刚那人说的话:对了,自己也得回家了。
  心在胸腔里「砰砰」地跳起来,他急匆匆地朝日升的方向走去,推开了前方那扇冷冰冰的门。
  光线一下变暗,刺鼻的消毒水气味,悲伤的哭喊声,混乱错杂的人影。
  他看着玻璃窗里的自己,那是一张死气沉沉的脸,脸颊上带着擦伤,额间缠了一圈又一圈纱布。
  周围人来人往,似乎并没有人在意他,他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到被从手术室推出的急救床边,看到了躺在上面的人面色灰白,脸颊带着大片血红色的伤痕,一副了无生气的模样。
  “哥……”
  他不确定地叫了他一声,没等到病床上的人睁眼,趴在床边的男人突然冲过来,一掌打在他头颅边,声音嘶哑而愤怒:“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脑袋上的疼痛瞬间像烟花炸开的似的,一阵恶心眩晕感涌上胸腔,他整个人站立不稳,直接摔在地上。
  “苏修权,你疯了是不是!”
  眼睛红肿的女人尖叫一声,冲过来护住他。
  紧接着医生护士也围过来,把他往病房里送去。
  血溢出纱布,顺着眉头淌落,染在眼睫上,浸入眼眶里。
  那一掌让他整个人重重跌进黑暗里,摔得鲜血淋漓。
  也对,为什么死的不是他呢?
  他仔细地想了想这个问题,抿嘴笑了一下:原来这人还真想让他死。
  你这一生中,有没有一个自己无论怎么努力也追赶不上的人?
  苏纨有,这世上总归是有天才的,即便是极少数,而且那个人不是别人,是比他早出生几年的哥哥。
  他哥是真的厉害,天生就聪明,学什么都特别快,别人还在咿咿呀呀读《唐诗三百首》的时候,他已经跳级去解奥数题了。
  他品学兼优,性格温和,整个人几乎完美无瑕,是许多人羡慕的「别人家的孩子」,所以他爸妈非要妄想复制第二个这样的他出来。
  于是才有了苏纨这个「残次品」。
  小时候看不出差距,等长大一点拉开差距后,父亲的眼神从来不肯多在他身上停留。
  哪个小孩会不想得到父母的关注呢?于是他像哥哥那样,每日抱着书本认真学习,可他不是天才,只能靠努力累积,一步一步爬上自己兄长轻而易举就能站到的高度。
  大约是见到过太优秀的人了,所以才显得后面的人再怎么努力也不值一提。
  他活在他的影子,听到的都是“你哥以前可比你厉害多了!”“这算什么,你还差得远呢!”“好了,多向哥哥学习!”
  辛苦考出来的高分试卷被孤零零地放在一旁,风一来,就吹到了地上,被路过的人踩了一个灰色的脚印。
  他默默捡起试卷,看着被满脸慈爱的父亲搂着肩膀的兄长,捏了捏试卷的边角。
  “怎么了?”母亲走过来,拿起了试卷,抚去脏兮兮的痕迹,“这么高的分数,我们小纨真棒!”
  他被阳光照到,抬起头笑了。
  “哥哥过几天要去别的地方参加一个特别厉害的竞赛,爸爸妈妈会跟他一起去,小纨在家要乖乖的,听保姆阿姨的话,好不好?”
  “嗯。”
  他知道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值得他们喜欢的地方,于是尽量变得乖巧懂事,至少还能得到温柔的夸赞。
  写日记的时候,他想起一件事,那日天气晴朗,父亲带他和哥哥去公园,哥哥说想玩捉迷藏。
  他藏在弯弯的石桥旁,怀着忐忑又喜悦的心情等待着父亲找过来。
  就这样等了很久很久,等到他靠在石桥旁睡着了,直到一场大雨一点也不温柔地把他唤醒。
  那天真的下了好大的雨,公园里的人都走光了,他孤零零站在雨里,像只被遗弃的小动物。
  他着急地往家里走,觉得都怪自己睡着了,没听见爸爸叫他,所以他才生气地走了。
  进家门前,正看见他「生气」的父亲边打着伞,边背着他哥走进家门。
  他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跟着后脚走进门,先迎来父亲一阵劈头盖脸的斥骂:“你跑哪里去了!知不知道你哥脚崴了!”
  揪了揪湿漉漉的衣服,他目光平淡地看他一眼:“不是玩捉迷藏吗?我在等你来找我。”
  父亲一愣,加重了音量:“你哥都受伤了还想着玩,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爸,我没事,是你小题大做非要带我去医院!”脚崴的人摇摇头,“小纨,你都淋湿了,快去洗澡。”
  “钊钊,哪里受伤了,让妈妈看看!”母亲听到动静忙从书房跑出来,先看了眼哥哥,再看向弟弟,“小纨你怎么淋湿了?快去洗澡别感冒了,我让你阿姨给你煮碗姜汤!”
  “没事,”他别过脸,在心里叹了口气,“对不起,是我睡着了,才被雨淋湿的。”
  其实这样也行,至少表面都还过得去,他哥是无意识地成为了他的阴影,对他这个「不成器」的弟弟还是很好的。
  只是命运这种事,谁也说不清楚。
  苏钊的死让他与这个家的裂缝不断扩大,直至粉碎。
  可悲的是,他死的时候,他也在旁边,他们坐同一辆车,天才死了,残次品却还活着。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他本来以为父亲只是更喜欢哥哥,从没想过,原来他根本不爱自己。
  也对,谁会爱一个「残次品」呢?他自己都不喜欢自己,虚伪,可怜,卑贱,只配呆在臭水沟里腐烂生疮,和老鼠蟑螂共舞。
  母亲一夜之间老了很多,她坐在他病床前,说起他哥的往事:“钊钊真的很聪明,别的孩子还不会走路,他就已经会跑了,别的孩子还不会说话,他就已经会念绘本认字了。那时你爸爸总跟我说,要是再生一个孩子,一定也跟他一样聪明……”
  苏纨好像哪里都疼,又好像哪里都不疼,其实不用她说他也知道,就是亲耳听到的那一刻还是觉得心冷:“原来我是带着这样的期望,才来到这世上的吗? ”
  他看着吊瓶里的点滴匀速滴落,忍不住闭上了眼:“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
  就算没有了哥哥,他也在努力拼凑破碎的家庭,他以为自己可以一辈子都装得乖巧听话。
  结果好不容易上学校百名榜,耳里还是兄长的名字。
  “这个第七名就是苏钊的弟弟吧。”
  “比起苏钊还是差一点,那孩子真是可惜!”
  好像是无心之言,他后退一步想躲开,耳里却还是他的名字。
  “苏纨,你要好好向苏钊学习,你这成绩可比你哥之前考的还是差得多呢。”
  所有人都在叫他追赶他哥,让他替代他,成为下一个苏钊,他的四面八方,到处都是那个人的影子。
  学校里是,家庭里是,邻里也是。
  深夜一到,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白日的话语焦虑不安,爬起来打开台灯做习题。
  哪知他拼尽全力追上他,还是无人在意,那个人已经拿到最高分了,他再拿到最高分,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看着一堆写满了密密麻麻字迹的卷面,他突然觉得恶心。
  他已经够努力了,可父亲还是不满意,在他看来,自己事事不如苏钊,连做他替代品都不够格,他只会把他的心血扔在地上践踏,他看不到他的努力,甚至恨他为什么活着。
  难道他就活该像野草一样活着吗?他不想再把一颗心缝缝补补了,再维持这样的生活他觉得自己要死了,他想活着。
  他一生实在是没有办法以自己的样子站在阳光下,那就干脆站在阴暗中,腐烂发臭生蛆。
  最后,他落进纸醉金迷里,与狐朋狗友共行,在酒精里麻痹自我,变得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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