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甜度百分百-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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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下嘴唇,苏棠缓缓道:“别的都可以省,但……至少喝杯合卺酒吧?”
她的语气近乎哀求,透着几分楚楚可怜,全无之前训诫玲珑的威严霸气。
沉璧心中一喜,认为这是苏棠有意依赖自己,便壮着胆子望向襄王道:“王爷,毕竟是您二位的大喜之日,还是如了王妃之意吧。”
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许久后,那人才道了两个字:“可以。”
听到应允,苏棠生怕对方反悔,立刻从沉璧手中接过了酒壶,亲自将其斟满在半截玉葫芦中,顿时酒香四溢。
她双手捧着玉葫芦,将其捧至盖头下,小口抿了一下,又递了出来。
通体碧绿的玉葫芦装着清冽的酒水,盈盈泛光,靠近边缘的位置还留她口脂的些微色泽,显出了姣好的形状,似一片花瓣点缀。
襄王眸光微沉。
沉璧眉头皱起,想提醒王妃合卺酒应当是揭了盖头以后再喝的。
哪知,襄王直接抬手接过了玉葫芦,将剩下的酒液扬首一饮而尽。
看到这一幕,沉璧识趣地把话咽了下去,躬身又说了几句恭贺新婚的吉祥话,便捧着玉盘快步离开了。
房门被轻轻关上。
屋内似乎更冷了。
苏棠下意识将帕子攥得更紧,另一只手则悄悄摸向袖侧。
面前的人靠近了一步,伸出了手。
还是那只细长冷白骨节分明的手,完美流畅的线条,堪称赏心悦目。
然而,苏棠却已然想到了自己被这只手掐死的惨状。
盖头被掀开的那一刻,她猛然从袖中抽出了匕首,挡在自己面前,壮着胆子喊了一句一句:“别碰我!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们索性鱼死网破!”
抬起头,猝然从盖头下直面满室烛光,苏棠有些眼晕。
以至于竟然把对方看成了江霖。
视觉逐渐恢复,眼前的一切更为明晰,苏棠的瞳仁更为放大。
那深邃狭长的眉眼,如珠似玉,清冷矜贵,宛若天人。
无论看多少遍,都是江霖本人啊!
苏棠保持着仰头的姿势,陷入了极度震惊带来的死机状态中,动也不动。
对方却危险地眯起了眼。
他抬起手,优雅又缓慢地搭上了苏棠的手腕,并未使劲,便轻轻松松将匕首卸了下来。
这是医馆用来隔断草药根茎的匕首,刀刃只有短短一截,不算锋利。
将匕首在手中把玩了一下,那人轻笑一声,眸光幽深,再度开口。
“新婚第一日,你便要弑夫?”
戏谑的语气,末端微微上扬,不复方才气虚。
苏棠这才意识到,由于对方一直装病说话,声音过轻过缓,她竟然一直没听出来是江霖的声音!
“不,不是。”
苏棠慌忙站了起来,头顶垂下的珠玉翠冠轻轻撞在额角,冰润滑腻,她也毫不在意。
她模样生的极好,肤质欺霜赛雪,一双盈盈水眸带着七分天真三分妩媚,眼尾自带一抹嫣红,嘴唇因为紧张而微微开合,透着恰到好处的甜美娇憨。
竹武倒是没说错,她果真是相当漂亮。
尤其是那双眼睛,不知是不是烛火掩映又带了几分醉意,望向他时,看起来当真是柔情缱绻,像是注视着自己倾慕已久的情郎。
他的心底深处,有一根弦动了动。
原本只是想来告诫她,要恪守本分三缄其口,绝不要惹事生分。
但现在,他却也多了些别的事想要做。
在他想要开口的前一刻,只见面前的美娇娘红唇微启,一开一合,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语——
“李澄福,这个名字哪里有江霖好听?”
第391章 三天三夜
话刚问出口,苏棠并未察觉不妥。
下一刻,她便被面前人用力按倒在了床榻之上,尚来不及反应,肩膀便被他紧紧按住。
方才还带着些微笑容的少年,此刻已是满脸阴云,眼底杀机涌动。
更要命的是,方才被他拿在手中把玩的匕首,此刻正抵在她的脖颈之上。
苏棠咽了口唾沫,面上仍是一片镇定。
说来奇怪,盖头没揭时,对方对她好言好语态度和顺,她却觉得对方要杀她。
然而现在,哪怕受限于对方身下,脖子上被对方抵着刀刃,她也觉得自己安全无虞。
只因他是江霖。
哪怕性命已是危在旦夕,少女依旧星眸璀璨,嘴角犹带笑意。
好像一点都不怕自己会伤害她。
江霖眼眸微眯,并未移开刀刃,冷声道:“说,你如何知道这个名字。”
江是他们家族的本性,获封异姓王后,从他父亲那辈便全随皇姓改姓了“李”,更遑论他出生三日便获得先皇赐名,原本由祖宗定下的“江霖”之名只能出现在隐秘家谱中,除了至亲兄长,理应再无旁人知晓。
本以为再也听不到的名字,却从她的口中如此轻易地说了出来。
她到底是什么来路?
苏棠有些懊恼,从自己的人设背景来说,的确不该直接喊出对方的名字。
可眼下被逼到这一步了,总要有个解释。
她想了想,笑道:“在我满月时,有个癞头和尚曾给我算命,说我今生命中必遇贵人,乃是江姓大族的嫡子传人,或单名为霖。我想,我这一生所能遇到的最大贵人,不就是王爷你嘛,所以刚刚才试喊了一下,难道真中了?”
她说的话语极为荒谬,但眸光却清澈见底,尤为坦诚。
久居险位多年,江霖自以为已经练就出了识人之能,可轻易看出别人的所思所想,品性为人。
可面对她,这一招却似乎失灵了。
他看不懂她。
苏棠见他眸光闪烁,便动了动被压住的肩膀,软声道:“疼。”
单一个字,却像猫爪一般,挠得他心一颤。
江霖微微挪开了刀刃,凝眸不语。
就算自己十分讨厌“李澄福”这个名字,也被如此喊了这么多年,而原本的姓名却被深藏起来。细究而言,他到底是不甘心的。
所以,再度听到本名后,他除了刚开始的震惊惶恐外,还有一份隐隐的喜悦。
苏棠的身家背景已被竹武全面调查过,以竹武的办事能力,从一堆陈年白骨身上都能查明祖宗十八代,调查一个有名有姓的京城少女更是不会出差错。
她身家清白,不是皇上和太后的人,这点他绝对肯定。
但那番说辞,他却很难全盘相信。
江霖这边心事重重,苏棠那边却是喜上眉梢。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世误打误撞竟然直接遇上了江霖,还嫁给了他。她甚至都想绣两面锦旗,一面送给苏天阔,一面送给青龙帮,感谢他们成人之美。
屋内烛火摇曳,满室瑞脑清香,少年红衣华冠,眉目清隽,与她不过咫尺。
苏棠抬起手,很是熟稔地搭上了对方的腰,挑了下眉。
“王爷要是有心追问,不如熄灯入榻,趁着春宵良夜,与我慢慢说?”
前一刻还清纯无辜的少女,转瞬间妩媚非常,言语透着蛊惑般的魅力,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九尾狐妖,眼波流转,满是万种风情。
江霖脑子里的一根弦,悄然断了。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一股不可压抑的疼痛便从腹部传了过来。
他当即皱眉,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吃痛的低吟:“你刚刚在酒里,做了什么手脚?”
“啊呀!”
苏棠捂住唇,这才想起她不久前做的好事,超小声道:“我放了泻药……”
她不知对方底细,又怕碰到个登徒子霸王硬上弓,为求自保,只能出此下策。
江霖眉头深皱,艰难地支撑自己直起上半身:“放了多少?”
苏棠心虚地挪开视线,不敢看他:“起码要拉三天三夜……”
江霖:“……”
这个新婚之夜,他还真是“永生难忘”。
……
按照规矩,王府新婚第二日,王爷便要携王妃入宫,向太后和皇上谢礼。
但第二天早上,从王府传来消息,王爷因新婚劳碌导致旧病重犯,卧床不起了。
皇上体恤王爷病体,加之新婚燕尔,表示不必在意礼法,可歇息好了再来。
谁知这一等,竟然又等了三日。
直到第四日的早晨,从襄王府驶出的车马才出现在了皇宫定康门外。
小太监往慈宁宫报来消息,说王妃已经随王爷去面见圣上了,稍后将来向太后谢恩。
听到消息,正伺候太后用早膳的佟瑜乔手一抖,险些把玉勺掉进汤锅。
她面上愤愤然,道:“一定是那女人狐媚,明知王爷体弱,却还缠着他那般……这才导致王爷旧病复发,歇了这么多日才好。”
“听听这话,像是未出阁的大家闺秀该说的吗?”
太后瞧见了她的失态,皱了皱鼻子,摆手让身边的侍女下去,只留了心腹嬷嬷在身旁。
仗着太后对自己的宠爱,佟瑜乔嘴一撅:“我就是讨厌那个女人!一个平民女子,如何配得上光风霁月的王爷!”
太后眼底浮现一抹厌弃。
她原本指望娘家这一代能出个厉害角色,不管是嫁入宫中,还是攀附重臣,都能为她为家族所用。谁知这个侄女贵为佟家嫡女,空有高贵的出身,实际却是个绣花枕头,满脑子都是对襄王的情情爱爱,不顾家族利益,根本不堪重用。
好在襄王也对她无意,否则到时候连根铲除襄王府时,免不了还要伤一番自家骨肉。
四下没有外人,佟瑜乔亲热地挽起太后的胳膊,娇声道:“姑母,待会那个女人来了,你帮我出出恶气,教训一下她嘛。”
太后嗤笑一声:“她毕竟是王府新妇,若无错处,哀家如何教训她?她出身平民,若是以王宫规矩为由头责罚她,倒显得皇家不近人情,苛责百姓了。”
佟瑜乔眼睛一转,笑道:“她不是会看病吗,您若偏说她诊错,那不就有理由了?”
太后略微思索后,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容。
也罢,让那个新任王妃吃点亏,也能顺便敲打一下襄王,何乐而不为?
第392章 不愧是你
这几日,苏棠过得颇为不易。
毕竟她在新婚当夜,便给夫君下了药。
药性发作后,江霖当即便回了书房别苑,甚至没空怪罪与她。
这一去,就是整整三日没露面。
苏棠去了别苑几次,都被竹武冷着脸挡在了门口,只说王爷身体不适正在调养,有令不放人打扰。
过意不去,苏棠调配了几剂缓解药性的方子,亲自煎成汤剂送了过去。
竹武收是收了,但她还没走远,便听到后面花坛传来液体倾倒的声音。
回过头,竹武神色坦然,竟避也不避。
菖蒲不知发生了何事,想要上前理论,却被心虚的苏棠快步拉走。
于是王府内便有了不好的传言,说是新任王妃如狼似虎,大婚当夜便调配了催情的丹药献媚于王爷,不料却激化了王爷的病情,反被厌弃,一连数日不得侍寝。
出身微寒,刚一成婚便失了宠,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
王爷甚至都没有携新妇入宫致谢,这等表面工作都不愿意做,摆明了不承认她的身份。
玲珑顿感大仇得报,这几日洒扫也有劲了些,就等着看苏棠倒霉,最好被撵出王府。
连苏棠自己也有几分担心。
自己尚且朝不保夕,系统却终于舍得告诉她,这一世的任务是要帮助江霖谋朝篡位。
听到这个任务后,苏棠竟有几分开心。
第一世,江霖尽忠职守却反被刘家父子赶尽杀绝,难为他这一世终于开窍了。
第四日,天光未明,竹武不情不愿地前来叩响了她的房门,说是王爷有请。
菖蒲对竹武早有意见,认为他一大早前来打扰是故意滋事,有意与他争辩。
不料话还没说两句,紧闭的房门便被推开了。
晨光下,少女一身端庄翟衣,面目点着精致淡妆,漂亮得不像话。
就像是一夜未睡,专门等着有人来唤她。
竹武和菖蒲一瞧,都惊住了。
“既是王爷主动召见,我哪有不去的道理。”
苏棠勾唇一笑,明眸顾盼生辉:“劳烦竹武领路了。”
院子中的海棠花原本开得如火如荼,极为烂漫锦簇,但与她的笑容相比,顿时黯然失色。
竹武耳根又是一红。
原本打算说的狠话被硬生生咽了下去,他转过身,故作冷淡:“王爷催得紧,在下步子便带快些,王妃务必跟紧了。”
再见到苏棠,他是带着怨气的。
原本以为王爷孤居多年,终于找到了一桩良缘,谁知新婚当夜便出了差错。
虽然江霖什么都没有多说,但竹武料定此事必然与苏棠有关,心里也对她多了埋怨,憋着性子想要捉弄她。
王府很大,九曲回廊极为复杂,饶是生活多年的侍女也时常迷路走错。
竹武的脚步却迈得飞快,一次也不曾停下等待,只顾自己往前走。
他块头很大,近似一米九,迈出一步等于苏棠迈两步甚至三步,偏又步履如飞。
苏棠跟在后面,不想被甩下,便只能一路小跑。
东方红日未升,花园的露水极重,带着湿凉寒气。
苏棠这幅身子又不是勤于锻炼的,追了一段路,即便极力忍耐,还是免不了气喘。
听到身后压低音量的喘息,竹武步伐一顿。
但一想到王爷这些天遭的罪,他又硬起心肠,甚至更为加快脚步。
苏棠毫无怨言,只管闷头追上。
菖蒲搀着她的手一同小跑,脸涨得通红,低声道:“小姐,我们几时得罪他了?”
“他这是替王爷抱不平。”
苏棠叹息一声,小声说出了实情。
闻后,菖蒲脸一白,仿佛看着神仙般看着自家小姐,默默竖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你,小姐。”
嫁入王府,不仅自己没吃着半点亏,反倒将那王爷害得这般惨。
苏棠却是满脸后悔。
要是不急于一时,解了盖头再喝合卺酒,那该是多柔情烂漫的一夜。
说不定孩子都能有了,何至于这番田地!
一路匆匆,终于到了别苑。
少年一袭白衣立于碧水池边,广袖猎猎,正仰头遥看天际。
恰好是日出时分。
他的面容原本浸在夜色中,远际天光从云层翻涌而出,投射在他扬起的面容上,将那俊逸清隽的容颜映衬得仪表辉煌,宛若瑶池仙人,眼波微转,轻易掌控人间日升月落。
好看得实在过分。
苏棠正抚着心口欣赏,走在前头的竹武却破坏了气氛,上前道:“王爷,王妃到了。”
江霖转过头,将目光落向她。
晨光乍明,绚烂的日光随他的视线一同而来,霎时便将苏棠笼罩包围。
一路穿林打叶裹挟的寒意,仿佛全消失了。
她望着江霖的时候,江霖也在注视她。
明明是一袭端庄的翟衣正服,却压不住她眉眼的明艳颜色,仍带着软媚娇然。雪白的面颊上染着一抹桃色,肩膀略微起伏,似乎在极力调整呼吸。
估算起来要走一炷香的路程,不到半柱香她便来了。
江霖眸光微暗,开口道:“竹武,来这练剑。”
竹武一怔,本想问好端端练什么剑,但一抬头看到江霖眼底的沉郁,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