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甜度百分百-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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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间,苏棠来不及反应,只听到“啪”一声脆响。
上一秒还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昭阳,下一秒,便在众目睽睽下跌倒在花坛中,捂着红肿的半边脸,不可置信道:“江霖哥哥,你竟然打我?!”
昭阳活了十几年,一直都是万人之上的骄傲孔雀,从来没有人敢大声对她说话,更别说是动手打她。她一直飞扬跋扈,任意凌辱他人,凭的就是那份从未居于人下的优越感。
而今天,江霖这一巴掌,却让她精心粉饰多年的优越感轰然倒塌。
“昭阳,我一再忍你,不是给你肆意妄为的资本。”
江霖目光沉沉地望向昭阳,冷声道:“苏棠是我要迎娶的夫人,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她。”
一语话毕,在场众人的表情更是精彩纷呈。
多年不近女色的江将军要娶妻,无异于是万年铁树开了花,而他要娶的竟然是已与皇帝定下婚约的魏国公主,魔幻程度堪比铁树上结了西瓜,这要是传入民间,能编出多少奇情话本来啊!
苏棠嘴角一抽:合着我苟了那么久,你一个大招就全露馅了?!
昭阳受了强烈刺激,头一歪,在李嬷嬷怀中晕了过去。
今日来参加斗诗会的嘉宾很多都是朝堂重臣,见此情景,有几个人已有些憋不住了。
其中,一个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头站了出来,朗声道:“江将军,你一向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行事固守礼节毫无差错,乃众臣之表率,今日却如此行事,实在是愧对江氏满门忠烈,愧对江家家风啊!”
不知为什么,一看到这个老头,苏棠心中就有股微妙的反感。
江霖面无表情道:“江某家事,不劳旁人关心;江某为人,亦不需柳大人评断。”
老头吹胡子瞪眼道:“老夫可是当朝礼部侍郎,自然有权力评断一二。”
原来他就是礼部侍郎柳大人?那柳淼淼岂不是他女儿?!
苏棠瞬间明白了自己反感的根源,嘴角也提上一抹坏笑,道:“柳大人有空评断别人,不如先整饬一下内宅。要是柳家的家风肃整,柳淼淼小姐又怎么会在廊下对男子投怀送抱,借机自荐枕席呢?”
柳大人一怔,不敢置信道:“淼淼怎么会如此……”
刚才也有不少人撞见了江霖抱柳淼淼去客房的一幕,听到这话,一个个掩面窃笑起来。
“诶呀我都看到啦,那柳小姐自称在春日中暑,央求将军抱她离开呢。”
“啧啧,这番蹩脚的伎俩,真为人不耻。”
“柳大人也真有意思,自己家女儿都没教育好,就迫不及待教育别人。”
吃瓜群众自然最是擅长见风使舵,哪里瓜香就去哪儿评头论足一番,绝不带重样的。
听了众人的话,柳大人也知晓此事不假,顿时感到面上无光,只得灰溜溜退了回去。
也许是得意过头遭了报应,苏棠打了一声响亮的喷嚏,跟着咳嗽了两声。
江霖下意识将她揽得紧了些,关切道:“怎么了?”
“我没事。”
苏棠有些晕晕乎乎,脸色微红,喃喃道:“今天闹成这样,真不知回了皇宫会发生什么,太子恐怕会把我剥皮抽筋吧……”
江霖伸手试了一下苏棠的额头,滚烫的温度从指尖传来,令他的眉头愈发皱紧。
都已经烧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气恼于苏棠对自己身体的不够重视,江霖抿了抿双唇,抱着她快步离开。
“这是要去哪儿?”苏棠迷茫地看了看四周,道:“我出宫坐的马车停在西门入口,不是这条路。”
“不回宫了,回江府。”江霖道。
“江府?”苏棠真是被烧糊涂了,茫然道:“那是哪儿?”
江霖脸一黑,道:“是我家。”
没等昏昏沉沉的苏棠反应过来,几个带刀侍卫已经上前,将二人包围在中心。
第39章 史上最惨的红颜祸水
侍卫中为首的一人走上前来,腰间的长刀已经亮了半截,道:“我等奉太子殿下的命令护卫魏国公主安全,不可能让任何人带公主离开,请江将军恕罪。”
江霖神色未动,平静道:“如果我一定要带她走呢。”
侍卫们面面相觑,一时没有应答。江霖年少成名,肩上战功赫赫,习武之人大多都将他视作偶像,况且,全大周谁不知道江霖武功盖世,就算他们人多势众,也未必会是他一个人的对手。
眼神博弈间,侍卫已是落于下风,可太子给他们下的又是死令,他们如果让江霖带着苏棠走了,那么太子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正当侍卫们陷入天人交战无法抉择时,一个身着太监服的人慌慌张张跑到门前,浑身是血,语不成调道:“快,快去救太子殿下!殿下在城外遇劫了!!”
此人是常随太子身侧的周公公,所说的话定不会有假。在场的侍卫都是太子的肱骨亲信,闻言后脸色大变,首领道了一句“快去解救太子!”一行人便头也不回地奔出了初云山庄。
江霖亦是一怔,回头望向人群中的白衣身影。
刘景明缓缓扇着折扇,面上神色安然如山,向他微微颔首。
——刘景明瞒着他动了手。
意识到这一点后,江霖心情有些微妙。
这番变故,无疑是往本就波涛汹涌的水中再投入一枚沸石,一石激起千层浪。
“斗诗会太子也在受邀名单,却迟迟没露面,我还以为他是政务繁忙呢……”
“奇了怪了,太子不在皇宫里带着,好好的跑城外去干什么?”
“你没听说吗,最近城外兵马异动,想必是有人想借陛下缠绵病榻,好趁机夺权呢。”
“这要说夺权,不就只有景王有这个实力?难怪他骤然返京,还拉拢了江霖。”
“啧啧,我当江将军为何会与景王结交,原来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真是红颜祸水啊……”
人群七嘴八舌议论着,不时将八卦的目光向江霖投来,方才还吹胡子瞪眼的柳大人,现在已经进入程序错乱状态,只差眼歪口斜当场晕倒。
苏棠懊丧道:“一天作威作福日子都没享受过,哪有我这么倒霉的红颜祸水。”
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刘景明嘴角的笑容一丝丝消逝,最终凝为了一个向下的冰冷弧度。他一甩衣袖,朝着人群的相反相向施施然而去,到达了山庄中的一间密室。
室内坐着几个全副武装的死士,身上犹带鲜血,恭敬起身行礼:“王爷。”
刘景明应了一声,坐到主位上,慢条斯理道:“都办妥了?”
一人道:“都办妥了,事发现场已经被伪装成是山匪劫掠,所有活口皆被斩杀,太子的党羽幕僚也已悉数受制,断不会有任何差池。”
刘景明收起扇子,在掌心敲了敲,看似不经意问:“太子的尸身呢?”
那人立刻道:“尸身已被五马分尸,丢弃于荒野各处,确保万无一失。”
狭长的凤眸微微眯了眯,刘景明哼笑一声,勾唇不语。
时间回到今日清晨,在城郊的僻静密林中,太子一身便装,骑在高头大马上,神色严峻地凝望着初升的太阳。
太子身侧,一骑马护卫犹豫许久,道:“属下觉得此事或许有诈,殿下还是尽快离开吧。”
“在我已经全面封锁消息的情况下,那封神秘来信却将父皇怪病的症状说得一清二楚,实在令我不寒而栗。”
太子眉头紧锁,沉声道:“此人的眼线遍布皇宫,甚至能突破我的封锁,必然与父皇的病情有关,或许……只有他才能知道如何才能治好父皇。”
护卫仍忌惮道:“可若是此人对殿下不怀好意……”
太子冷笑道:“真金不怕火炼,若是真龙天子,自当不忌讳这些蝇营狗苟之徒。昔日景王如何想要加害于我,最终又是如何落败,你们都不记得了吗?”
话音未落,一支锋利的箭矢便破空袭来,一箭击穿了太子的金冠。
“殿下!”
众人惊慌不已,眼睁睁看着太子的金冠碎裂,满头黑发披散下来,在风中轻扬。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皇兄还是一样的自信。”
刘景明从密林深处缓步走出,四周迅速围上一群全副武装的黑衣死士,各个手执利刃,虎视眈眈地望着太子一行人。
太子的眼眸满是错愕和惊讶:“竟然是你。”
“不错,正是我。”
刘景明似笑非笑,温文尔雅地合上了折扇,一字一顿道:“谁才是真龙天子,请皇兄拭目以待。”
血肉横飞的厮杀中,两方死士均杀红了眼。虽在边关苦练多年,刘景明在和太子的交手中仍屡占下风,一个错身的机会,他眼看就要被太子的长剑击穿胸膛。
千钧一发之际,刘景明忽然道:“皇兄,杀了我,父皇可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太子一愣,瞬间的犹豫让他错开了剑锋,只刺伤了刘景明的手腕。
下一秒,他的胸口传来被贯穿的痛感,剧烈的痛楚让太子吐出鲜血,手中的剑掉落在了地上。
“皇兄,棋差一招,终究是你输了。”
刘景明手执长剑,狭长的凤眸凝着一抹狠厉的笑意,冷声道:“不过,父皇还真是没白疼你这个好儿子。你放心,我一定会风光厚葬他,替你尽尽孝心。”
“你……”
太子张了张嘴,口中却喷出更多鲜血,话没说完便轰然倒地。
……
回忆起太子死前凄厉的眼神,刘景明眸光暗沉,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更深。
他这个大哥,自幼在老皇帝的羽翼庇佑下过得太舒服了,浑然忘却了自己身处于最危险的野兽丛林中,危机四伏,行差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没了老皇帝的偏颇插手,他永远斗不过自己。
“景王,杂家的事情都办妥了,您可还满意?”
尖细的嗓音从门口传来,来人正是方才报出太子遇袭消息的周公公。此时的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整齐的衣服,笑容无比谄媚,抬眼看着刘景行。
第40章 棋子
太子到死都不知道,他最信赖的周公公,竟然是刘景明十几年前安插下的眼线。
太子更想不到,他日日为老皇帝奉上的孝心茶,早就被周公公放入了微量的毒剂。只待日积月累,便能侵损神经,让人疯魔昏厥。
大仇得报,本该神清气爽,但一想到江霖抱着苏棠离开的身影,刘景明眼中还是蒙上了一层阴霾,心口莫名堵得慌。
微微停顿后,刘景明重新打开折扇,道:“本王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小太监一愣,一双绿豆眼滴溜转了转,顺从地下跪行礼道:“杂家自当竭尽全力。”
……
原世界,苏棠想象过很多次江霖的房间会是什么样的,会不会有贴满一面墙的球星海报,会不会有航模柜篮球框,会不会有堆叠如山的女生情书。
可当她看到这一世江霖的卧室后,只能在心里微弱地感慨一声——
这么精致的房间,真的是一个男人住的?
除了黑桃木的家具外,映入眼帘的所有装饰颜色都是青色。青色的书帘,青色的字画装裱,青色的花瓶茶盏,青色的床幔,青色的床单被褥……
幽深又明亮的色泽,充斥了他的整个房间,轩尘不然。
躺在江霖的床上,鼻尖萦绕的都是他的气息,简直就像是睡在他的怀里一样。
苏棠的脸蛋越发滚烫,简直快要红到了耳朵根,神智也愈发昏沉。像是攀不上浮木的溺水者,顽强挣扎一阵子后,便头一歪昏睡了过去。
隔着一方丝帕,郎中为她搭脉了良久,神情严肃,山羊胡下嘴唇微微抿着,显得十分犹豫。
“奇也怪哉……”
他口中喃喃念叨一句,瞥了一眼江霖,一副有话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江霖心头一紧,眉头紧锁道:“她的病情很严重吗?”
郎中垂首作揖,支支吾吾道:“这位小姐脉象虚浮,极不安定,甚是奇怪……按道理来说,若只是寻常落水又得了及时救治,应当不会如此严重,只怕是这表层病症之下,尚有一些老夫不确定的因素……”
江霖看出了他的顾虑,道:“但说无妨。”
郎中叹了口气,道:“敢问将军一句,小姐之前可曾中过剧毒?”
江霖先是一怔,随即很快想起苏棠在都护府被程嵩铭下的毒,立刻道:“大概半月前,她中过一次殃及性命的剧毒。”
“请问小姐之前中毒,是如何缓解的?”
江霖迟疑片刻,将之前苏棠给他的理由讲了出来:“她说她自小服用灵丹妙药,身体内含有解毒的药草成分,正好和剧毒中和,这才侥幸捡回一条命。”
苏棠能死而复生,江霖高兴都来不及,之前丝毫没觉察出她话里话外的不合理之处。只当是老天爷眷顾,给他们二人一次重来的机会。
“竟有如此奇事?”
郎中一惊,捋了捋胡子,道:“这便说得通了,小姐体内之前的毒素并未完全消逝,因为这次落水伤及经脉,使得体内残留的毒素再度发作,这才加重了病情。好在毒素的量并不算多,经及时治疗,应当没有性命之忧。”
江霖探手摸了一下苏棠滚烫的额头,担忧不减道:“那这高热何时可退?”
郎中摇了摇头道:“将军可让府上婢女准备一盆凉水,将手帕沾湿放置于小姐的头部,隔一段时间便进行更换,多次几番,即可缓解高热。”
江霖微微颔首,拱手道:“多谢先生。”
“将军客气了,小的这就下去煎药,失陪了。”郎中连连作揖,带着药箱离开了房间。
床上,苏棠眉头紧锁,紧闭双眸,长长的睫毛羽翼般投下阴影,脸颊满是病热的潮红,鬓角的碎发亦因燥热而微微濡湿。
江霖垂眸看着她,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道:“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承担了这么多,还险些丢了性命。
——如果早知道会这么危险,我绝不会让你冒这个险。
江霖的指尖温凉,碰在发热的脸上格外舒服,苏棠忍不住往他掌心蹭了蹭,无意识地哼唧了一声。
娇憨可爱的模样,看在江霖眼中,让他的喉头一紧。
——你救了我这么多次,现在,也该我照顾你了。
……
耳畔一阵若有似无的哭声,像猫抓一般,攀挠着昭阳的心,让她昏睡得极不安稳。
宫内哭嚎可是大忌。
是谁胆敢在她的金凤殿放声哭嚎,不要命了吗?
胸口传来钝痛,昭阳咳嗽几声,疲惫地睁开了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李嬷嬷那张憔悴到毫无血色的苍老面容。
“殿下,您终于醒了。”李嬷嬷用帕子抹了抹眼角,泪水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她身后,所有宫婢皆衣着缟素,伏在地面上哭成一团。
“发生什么事了?!”
昭阳脑内惊雷炸响,挣扎着从床上爬起,颤声道:“是不是父皇他……驾崩了?”
李嬷嬷哭着摇头道:“不是,不是陛下……”
拎起的心稍稍放下,昭阳的脸色也缓和了些许,喃喃道:“不是就好,不就是好。”
同时,她又陷入了迷茫,道:“那是谁?死了能有这么大阵仗,能让我的金凤殿也为他披麻戴孝?”
不问还好, 一问李嬷嬷哭得更是撕心裂肺,满室宫婢皆嚎啕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