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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快穿之甜度百分百-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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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无法言说的疲惫涌上心头,苏棠按了按眉心,道:“昨夜,我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她昨晚做了很多梦,一个接一个的噩梦,全是自己七十九次告白失败的惨痛经历。在梦中,江霖对她冷若冰霜,拒她于千里之外,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开始。

    而她当时似乎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一股脑地将所有委屈尽数宣泄了出来,连带那些自己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的琐碎小事、玲珑心情,毫无保留地全部说了出来。

    邀月面色如常道:“没有,昨夜公主服下药,睡得很沉。”

    原来真的只是一场梦。

    苏棠松了口气,但心却依旧沉甸甸的,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阴影遮蔽在上面,森森冒着寒气。

    又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正在缓慢离开她的躯体。

    景王府。

    主厅客座上,疏疏朗朗坐着半个大周王朝的肱骨之臣,各个身着朝服,面容严肃。若不是这里少了一座镶金嵌玉的九龙宝座,真会让人以为这里便是皇城宣政殿,而眼下坐在主坐上轻扇折扇的男人,就是当今天下毋庸置疑的九五至尊。

    “七日后便是陛下的五十岁寿辰,即便陛下还未醒来,王爷也可以在宫内大摆宴席,以冲喜之名为陛下贺寿,借此机会争夺皇储之位。”

    客座上一人刚说完,另一人便接话道:“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已是命垂一线,神志不清,根本无法统领全国。以微臣之见,王爷何不直接继承大统,届时我等一呼百应,百姓自是诚心顺服。”

    “不可,谋大事需徐徐图之,眼下最大的障碍已经扫除,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让王爷背上逼宫夺位的骂名。”

    “如今朝堂巨变,太子党羽仍贼心不死,意图扶持年仅五岁的七皇子继位,挟天子以令诸侯,是为不忠不义。”

    此刻殿内慷慨激昂发言的,正是前几天在初云山庄与江霖公然对立的柳侍郎。只见他轻拈胡须,带着讨好的笑容拱手对刘景明道:“不过他们势单力薄,又无兵权在手,不过是强弩之末,断不可能对王爷造成威胁。”

    提到兵权,在场众人不由得将目光转移到了客座首席的位置上。

    江霖一袭青色的朝服正装,玉冠竖着青丝,清冷瘦削的面容宛若天人。与平日身着劲装的冷峻果决不同,此刻他的装束更有股儒风文臣的雅正之风,周身散发着公子如玉的清朗气场。只一眼,便叫人有些移不开视线。

    此时,江霖的视线缥缈地落在某个不确定的点上,显然已然走神。

    刘景明看出了他心有旁骛,便左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道:“今日便到这里,待本王思虑周全后,自会通知各位下一步行动。”

    众臣齐声作揖,齐声道:“我等恭候王爷差遣,愿为王爷出生入死,肝脑涂地!”

    刘景明也悠然回礼:“待事成之后,景明势必不忘各位的奔走付出。”

    主厅内的众人依次离开,到最后,便只剩下了一主一客两个身影。

    刘景明轻展折扇,露出了风流轻佻的灿烂笑容,在面前扇了扇道:“摆在江将军手边的茶可是我亲自斟的雨前龙井,最是清香提神,将军尝尝看可还喜欢?”

    江霖缓缓侧过头,看着他这张貌似亲和的面容,未置一言。

    刘景明身在边关时,靠的便是这张佯装无能的风流嘴脸,这才能躲避太子布下的层层眼线,韬光养晦这么多年。

    但这不是真正的他。

    真正的他,腹黑冷酷,残害手足,不到半个月便将一半朝堂收入囊中。

    如今刘景明大势已成,天下尽在掌控,却依旧要对他摆出这幅不设防的亲和面貌,明明君臣有别,却待他犹如手足亲朋,甚至不在他面前称“本王”。

    这番态度,实在容易让人联想到,刘景明之前在太子面前唯唯诺诺的和善面容。

    那是凶兽在发动最后一击前,给志在必得的猎物的最后的仁慈。

 第44章 他在躲着她

    江霖许久未答话,刘景明心头的不安缓慢滋长:大业未成,他还需要江霖手头上的兵力,万事俱备只差临门一脚,绝不能在此刻功亏一篑。

    定了定心神,刘景明强撑笑意道:“将军可是责怪我没有告知你便杀了太子?当时太子已经察觉了我们的行动,事出紧急,我无可奈何,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对于刘景明而言,撒谎已经是和吃饭喝水一样正常自然的事情。历史向来由成功者书写,他与太子缠斗这么多年,如今太子身故,他自然要捡个无可奈何的贤良名声。

    江霖清冷道:“将他五马分尸,弃尸荒野,也是无可奈何?”

    刘景明嘴角笑容一僵,面色不自然道:“那只是为了更符合山匪劫掠的假象,不得不做的手脚……”

    江霖道:“有的是办法做假象,而你偏偏选了最下作的一种。”

    这话说的丝毫不留情面,刘景明的假面再也绷不住,笑容一丝丝消逝,道:“将军有所不知,昔日我母妃和皇后同出名门,本有夺嫡之势,皇后忌惮我的存在,便用计害死了我的母妃。我与太子本就有不共戴天之仇,如果是我败在他手里,下场也会一样凄惨。”

    说罢,他捏了捏扇骨,似笑非笑道:“将军就算是看不惯我的作风,我也是回不了头了。”

    江霖何尝不知道骑虎难下?时局发展到这一步,刘景明不日便可君临天下,兵不血刃完成王朝更迭。若是此刻自己与他分道扬镳,本已遍布血雨腥风的朝堂只会纷争再起,到时候天下百姓在战火中流离失所,亦不是他想看到的。

    “如果你再滥杀一条无辜的性命,合作就立刻终止。”

    江霖目光幽深地看了一眼刘景明:“另外,我要更改一下合作的条件。”

    刘景明凤眸微眯,心内冷笑:看来江霖原先的一腔正气不过是逢场作戏,已经准备好到关键时候再漫天要价。江山如此多娇,一代护国将军不甘于解甲归田,也很正常。

    “事成之后,即便将军想平分天下自立为王,我也断不会说半个不字。”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深谙这个道理。

    江霖神色平静,说出了他深思一夜的话:“陛下寿宴前,你安排一队稳妥的车马,将魏国公主安全护送回她的母国。”

    “喀嚓”一声脆响,是扇骨被捏断的声音。

    江霖抬眸,正对上刘景明一双怔忪的眸子,不由得皱眉:“怎么了?”

    刘景明肩膀一颤,这才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态,咳嗽一声道:“将军是怕事变有差错,想先将公主送走,待事成之后再接回来?兵权都在我们手上,其实无需多此一举……”

    “不是。”

    江霖起身,狭长的纯黑眸子无波无澜:“她不会再回来了。”

    她若是能回到那个她喜欢了多年的人身边,便势必不会再回来了。

    刘景明眼中最后一抹光亮骤然消失,他道:“将军舍得?”

    他很清楚江霖有多看重苏棠,之前在彤云镇大火,江霖宁可冒着身死的危险也要去救她,之后的每一步筹谋算计亦是将她放在首位,不可谓不用心。

    “她不适合大周这样的是非之地。”江霖闭上眼:“留下来,也不会快乐。”

    刘景明心头一跳,疑惑道:“这又是为何?将军之前与公主郎情妾意,还说事成后便要迎娶她入主江府,难道……”

    “先前是我误会了她的心意。”

    江霖睁开眸子,淡淡道:“其中缘由我不想再提,烦请王爷拨冗安排车马,待她身体恢复些后便将她送回魏国。婚约虽然作废,但要保证她依旧享受尊荣,且……日后婚配不受限制。”

    只有不受限制,她才能和真正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

    刘景明一时沉默,即便有着七窍玲珑心,他也无法算清这二人中间发生了什么。

    但这对他而言,未尝不是天大的好消息。

    片刻后,刘景明颔首道:“也罢,既然这是将军的所求,我替你安排便是。”

    答应的同时,他在脑海中已然建立起另一个周密的计划。

    离开景王府,江霖坐上了江府的马车,小厮殷勤道:“将军,是否立刻打道回府?”

    回府,该如何面对苏棠?

    江霖眸光暗沉,沉声道:“不急。”

    说罢,他便放下了车帘,一声不吭地端坐在车厢内。

    小厮打了个冷战,琢磨半天也不知道“不急”到底是要去什么地方,自家爷一副心情不好生人勿进的模样,他也不敢开口再问,只能驾车在市井中来回转着圈儿。

    江府。

    绿竹青青的庭院中,苏棠坐在一只竹子编成的摇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啃咬着手中的桂花糖糕,静静陷入了沉思。

    太子死了,景王夺取在望,进度条已经快到尽头,可支线目标“让江霖心甘情愿为自己献出生命”的完成时日还是遥遥无期。这么一个堪称苛刻的霸王条款,她实在没有头绪如何去完成,况且,她也不忍心再让江霖为了她死一次。

    不然……先这么赖活着,等和江霖结了婚,生几个胖娃娃,过些年再想想办法?

    罪恶的想法来势汹涌,风卷残云般吞噬了苏棠本就不坚定的意志。她眉眼一弯,已经开始认真思考起她和江霖的第一个孩子该叫什么名字了。

    府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苏棠眼睛一亮:是不是江霖回来了!

    邀月原本正为她捏着肩,只见椅子的人儿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射了出去,浑然没有抱病未愈的憔悴模样。

    苏棠兴冲冲来到门口,迎面撞上的却是一个衣着考究的小厮,见到她恭敬行礼道:“公主万福,小人带来一封景王的密函,要当面转交给江将军。”

    苏棠一愣:“江霖不是去了景王府吗?”

    小厮也一脸懵逼:“江将军两个时辰前便离开了王府,理应早就回来了。”

    如果在原世界,苏棠此刻必然会熟练地打开知乎,输入问题——

    未婚夫抛下缠绵病榻的未婚妻,自己跑出去风流快活,这样的男人还能不能要?

 第45章 廊下掌灯待君归

    带着疑问,苏棠等着江霖回来。

    从下午一直等到了日头偏西,又等到了皓月高悬,依旧没有等到他。

    饭菜已热过三旬,苏棠趴在桌子旁,了无生趣地望着门外随风而动的葱郁竹林,叹息道:“小破球,我什么时候换了个深闺弃妇的剧本啊?”

    小破球并没有回应,可能又切静音跑去追剧了。

    月影朦胧,葱郁的竹林在晚风的摩挲下微微晃动,枝影横斜,成为一个个瘦骨嶙峋的写意轮廓,将苏棠心内的一江春水搅得更不安宁。

    春寒料峭,一阵裹挟寒意的晚风从门外吹来,她打了个寒颤。

    邀月从后面为她披上一个毛绒披肩,柔声道:“公主病体初愈,夜里风凉,还是关上门等吧。”

    软毛服帖而顺滑,苏棠拢了拢披肩,星眸一凝:“江霖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久都不回来,肯定遇到什么危险了……不行,我得去找他!”

    邀月吃了一惊,赶紧拉住她道:“京城那么大,您又不知道将军在哪,如何去找啊?”

    “说的也是……”

    苏棠思索片刻,眼睛一亮道:“景王在京内耳目众多,不然你修书一封给刘景明,让他派出手下去找找?”

    邀月一怔,垂眸道:“是,奴婢这就去。”

    更深露重,邀月一路穿廊走小径来到后院,将笼中的信鸽放出来,在手中抚了抚,眸光幽幽,抬手便将它放了出去。

    “你还未写信,怎么就放鸽了?”黑暗中一人道。

    听出了来人的声音,邀月身形未动,冷冷道:“王爷亲赐的信鸽可不是做这些末流的找人小事的,我不过是应付一二。”

    一个倩影从黑暗中走出,正是满脸怒容的怜星,“我只知道公主待我们极好,她又是真心喜欢江将军,你欺骗她就是恩将仇报。”

    邀月冷然道:“你我虽侍奉公主,但真正主子永远是王爷,只有他的命令才永不容许违背,你懂吗?”

    她们二人表面上是羸弱纤细的小小婢女,实际上都是自小接受刺客培养的职业死士,是刘景明手下最锋利的两把软刀,势必要为了他而卖命到最后一刻。

    怜星不服气道:“明明是你欺骗公主,怎么还能扯到王爷身上?”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看不出来吗?”

    邀月哼笑一声,抬头望着天上冰冷的皓月,眼中没有一丝温度:“不管魏国公主真正心仪的人是谁,她以后,必然是王爷的掌中之物。”

    怜星一愣,下意识道:“这怎么可能?王爷明明知道公主和将军郎情妾意,还做过承诺将来要放他们自由……”

    邀月转过头,冷声道:“怜星,你我跟在王爷身边十余年,可曾见过他对任何一个女人如此用心?不说别的,你真当那牡丹宫装不过是王爷的应急之举?”

    怜星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反驳。

    牡丹宫装是刘景明生母留下的遗物,指名说要留给未来的景王妃。这么多年来,景王一直将其视若珍宝,小心翼翼地妥善保存。

    这不仅是一套衣服,更是代表了刘景明心中最后一份柔软的情感。

    而他,却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全部给了她。

    此时,被人称作掌中之物的苏棠正趴在饭桌上昏昏欲睡。她今日在邀月的连哄带骗下喝了不少护体驱寒的汤药,已经快要达成“人形药罐子”成就了。

    门外传来了一声压低音量的“将军回来了”,不待苏棠起身,便看到门外一个挺拔的身影迅速走过,没有一丝停留。

    苏棠立刻飞身追了出去,对着已走到游廊尽头的挺拔背影叫道:“江霖!”

    夜风骤起,那抹身着青色朝服的背影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苏棠深呼吸一口气,将所有不好的猜测和负面情绪尽数藏好,扬起一抹最为阳光灿烂的笑容,拈起裙摆向他跑去。

    听着身后不断逼近的脚步声,江霖更加心乱如麻。

    他之所以在外面晃到这个时辰,便是想趁苏棠安歇以后再回来,好避免碰面的机会。入门后见正厅灯火还亮着,明明可以走小路,他却鬼使神差地绕过去,想从门口快速看一眼她的面容,谁知竟会惊扰了她。

    就算他想假装听不到她的那声呼唤,他的身体也会本能地出卖他,让他猝然停下步子。

    可是,他根本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她。

    天人交战中,带着甜甜花香的人儿已经走到了他的身侧,对他轻声道:“这么晚才回来,吃饭了没有呀?”

    甜美的嗓音一如往常,却让江霖更多了几分心虚。

    他并未侧头,只公事公办道:“吃过了。”

    院内的小厮摇头叹息一声,自家爷在车厢中不动如山坐了一日,连水都没心思喝上一口,更遑论是进食用餐呢?

    苏棠应了一声,微微颔首道:“那就好。你身居高位,回了京城肯定会有不少应酬,这都是很正常的……只是以后,若是临时有事不能回来,能不能差人回来报个信?”

    说话时,她脸上依旧带着百分百的笑意,眼眸弯弯,凝着满天星光。

    江霖肩膀微不可见地一颤。

    自父兄去世,这么多年以来,江府一直是冷冷清清的,从未有人等过他,他也从来不需要跟任何人报备行踪。但今天,有人在家点燃一盏灯,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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