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甜度百分百-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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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的脸登时一红,立刻将竹帘拉上,端端正正坐回椅子上。
苏棠见状,打趣道:“不如,邀请人家进来坐坐?”
“不好吧。”
连城一脸窘迫,恨不得将头钻到桌子底下,“又不认识人家,免得唐突了佳人……”
苏棠勾唇一笑:“在丹鹤峰时,你对师妹师姐从不怜香惜玉,怎么一到了江南,反倒学会叫佳人了?”
连城一脸委屈:“我在师门中年纪算小,入门又入得晚,等于是被师姐们从小打到大的,该是她们对我怜香惜玉才对,哪里轮得到我去怜惜她们……”
江淮道:“连城,等再过两年,你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纪时,我自会上心,替你选一门好亲事。”
一想到江淮曾为江霖和白芷柔牵红线,苏棠脸便一黑:“别了吧叔父,现在年轻人都提倡自由恋爱,不兴长辈代选。”
“自由恋爱?这词倒新鲜。”江淮笑了笑,抬手拿起火炉上酒壶,将酒倒入了酒杯中。
连城盯着他的酒杯,半晌才试探性道:“江长老,我也想尝尝江南的酒。”
江淮稳如泰山,道:“江盟主说了,未成年人不能饮酒,你找他去。”
看着连城可怜兮兮的眼神,苏棠无奈,道:“就一杯。”
连城如获特赦,立刻与江淮换了位置,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
他先是小心翼翼舔了一口,便仰起头将一杯都灌了下去,抹了抹嘴道:“江南的酒和江南的菜一样,竟然是甜的!”
江淮道:“虽然尝起来比较甜,但酒的后劲还是很大,切莫贪杯。”
连城旋即扭过头,再次央求道:“盟主,能不能再让我喝一杯……”
苏棠向来吃软不吃硬,且连城一向自制力极佳,在丹鹤峰时连每日的餐饭都严格定量定时,眼下他提出要第二杯酒,必然是真心喜欢。
念此,她好说话地摆了摆手,“你初次饮酒,别喝太快。”
连城喜上眉梢,倒了杯酒小口抿下,一阵暖红从脖子升起,一路红到了耳朵根。
“真……好喝……”
他嘟囔了一句,眼白一翻,竟然直接顺着椅子滑了下去。
与此同时,一柄长剑刺透竹帘而来,正好落在了连城的位置上。假若他没有因醉酒而倒下,眼下必然被戳了个脑袋开花。
苏棠当即拿起剑,剑势凌厉地将竹帘挑破。窗外细雨中,那个方才朝连城微笑的少女手持长剑,正朝屋内怒目而视。
苏棠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伤连城?”
“我要伤的不是那个毛头小子,而是这个人!”
少女厉声道,剑锋直指江淮,眉眼间满是仇恨。
如果之前连城不因为饮酒而和江淮换位置,江淮势必躲不过这一剑。
江淮沉声道:“我与姑娘无仇无怨,姑娘为何要对我痛下杀手?”
“谁说无仇无怨?!几年前,要不是你突然出现说要迎娶我表姐,表姐怎么会无故失踪,舅舅和舅妈又如何会伤心这么多年?”
少女字字铿锵,秀气的眉间满是杀气:“就你这张脸,再过多少年我都不会忘记!”
江淮一愣,想了半天,才将眼前的少女和记忆中那个脸圆圆的小女孩对上号,诧异道:“你是阮阮?”
林阮对江淮恨之入骨,恼怒道:“你不配叫我的小名!狗贼拿命来!”
她从窗户探进来半个身子,直直地将剑朝江淮刺去。江淮一时愣住,竟也不知要躲,只是满脸痛惜地望着她。
说时迟那时快,苏棠一个手刀落在了林阮纤长的后颈上,少女的身子一软,就势倒在了她的怀中。
“阮阮,我们买到伞了!”
之前林阮身边的几个少女撑伞回来,看到好友半个身子探进了酒肆,娇软地依靠在一个陌生男子的身上,立刻全都愣住了。在看清对方惊为天人的长相后,这份震惊转为了深深的妒忌——
自家小姐妹什么时候勾搭上了这么帅的公子哥,为什么从未对她们提起过,未免太藏私了吧!
未等苏棠找好理由开口,一个少女便朗声道:“看来阮阮今天还有事,我们就不打扰她了。”
其他少女随声应和,含羞带怯的目光在苏棠身上看了又看,撑着伞飞快地跑了。
生平第一次,苏棠有些感谢江霖这人见人爱的身子,倒是省得她多费几分口舌。
但这样放着她身子一半在里一半在外也不行,苏棠将林阮打横抱起,对江淮道:“叔父,你既然认得这个小姐,那我们便快点将她送回府中,免得她家里人担心。”
“好。”江淮颔首,面色不见轻松,道:“她是林家的独女,名为林阮,家住在怀阳路上,与这里很近。”
林阮是蒋琪的表妹,与她十分要好,亲如同胞姊妹。当年江淮与蒋琪定情,林阮待他也十分亲近,经常姐夫长姐夫短的跟在他身后,找他讨要糖吃。
可如今,她再次见到他,却对他拔刀相向。
江淮简直不敢想象,蒋琪的父母该有多恨他。
连城迷迷糊糊醒来,刚从地上爬起来,就看到自家主子怀里抱着个肤白貌美的姑娘,登时吓得酒醒了一半:“盟主,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苏棠顺势将林阮塞到了连城怀中,挑眉道:“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给你的,你可要抱好了。”
第100章 是在下输了
将林阮送回府后,走在回客栈的路上,江淮依旧魂不守舍。
从刚才和门房的交谈中,他已得知,蒋家父母自从独女蒋琪失踪后便一直悲痛欲绝,连手上的生意都不做了,发动亲朋好友四处去寻女儿的踪迹,甚至还偷偷派人去过丹鹤峰,仍然没有打听出蒋琪的下落。
一晃多年,蒋夫人终日以泪洗面,蒋老爷也经常愁眉不展,蒋府已不复之前欢声笑语。
快到客栈时,江淮停下步子,重重捶了一侧的墙壁。
这一击的力度着实惊人,连青石墙壁上都留下了一道醒目的拳痕,触目惊心。
“当年,那恶人害得我与阿琪母子不能相见,亦害得蒋家二老骨肉分离。若是让我找到了他,必然将其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苏棠拍了拍江淮的肩膀,挑眉道:“叔父明日只需一切听我指挥,定能让恶人现行。”
江淮又惊又喜道:“当真?你预备如何?”
苏棠笑了笑,贴近江淮耳畔,低声耳语一阵。
江淮的神色变了又变,连城也凑了上来,可怜巴巴道:“盟主有什么计划,不妨也说给弟子听听?”
苏棠笑道:“自然有你的大用处。”
如果连城提前知道,他的大用处与林阮有关,当下应该就笑不出来了。
翌日,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林府大院中,林阮一边生闷气,一边勤奋的练着剑。
自从表姐失踪后,她便将所有的责任都算到了那个差点成了她姐夫的男人身上。仔细想来江淮有什么好?虽然外形玉树临风,但年纪比表姐大那么多,能俘获表姐芳心,靠的还不是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好剑法。
找到原因后,林阮便日复一日勤学练剑,就为了有朝一日去丹鹤峰与江淮较量,亲手了结他的性命,来为表姐报仇。
昨日明明有那么好的机会,她却没抓住。
林阮不甘心,她决意练完今天的剑,再去找江淮决一死战。
正使出了一招飞龙探岳,房檐上突然传来一声:“你这招身法不对,腰弯的不够到位,出剑时胳膊伸的也不够直,哪里是飞龙探岳,猴子偷桃还差不多。”
林阮吓了一跳,惊疑向上看去。只见房顶上半蹲着一个少年,眉清目秀,稚气未脱,正是昨日她在酒肆险些戳中的倒霉鬼。
林阮拿剑指着连城,凶巴巴道:“你来我家做什么?”
连城双手一摊,无辜道:“我家盟主邀请你前去听风阁一叙,特意派我来接你。”
听风阁是江南最大的风雅场所,阁内满目书卷曲乐典雅,是高端人士私下会面的不二选择。环境虽清幽,耳目却众多,必然不会有什么坏事。
林阮皱眉:“谁是你家盟主?”
连城噗嗤一笑:“就是昨日将你打晕的那个人。”
“竟然是他。”林阮气急:“待我练好剑,也要将他碎尸万段!”
闻言,连城不觉一怔,道:“这么多年来,我倒是第一次见到不仰慕我们盟主,却想要将他碎尸万段的女人。”
林阮气呼呼道:“仰慕他?怎么可能!他和江淮大坏蛋长得那么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连城收敛笑容,从屋檐轻盈跃下,道:“盟主是光风霁月的正人君子,不许你污蔑他!”
“你先打赢我再说!”
林阮持剑便朝连城刺去,连城一个轻盈转身躲过剑锋,顺势扭住她的肩膀,道:“是不是只要打赢了你,你就会随我去听风阁?”
二人之间的距离已是近无可近,林阮的脸登时红了,用力挣脱连城道:“对!”
“那好,我就与你过两招。”
连城拔出了佩剑,目光清冷地望着她。微风乍起,吹动了少年高高竖起的马尾,轻抚他清隽的眉眼,可以想象得出,他长大后也会是个令人望之难忘的美男子。
他那清澈的目光中,有着一份难得的执着与认真。
林阮呼吸一滞,竟感到自己有些沦陷在这样的目光中。
但很快,当林阮被连城三招内击败,五招内打哭以后,她就完全不这么想了。
“你哭什么?”
连城在丹鹤峰习武多年,既打败过别人,也被人打败过,但从来没见人比试完之后竟然磨麻油掉眼泪,一时难以理解。
“呜呜呜,你欺负人。”
林阮哭得无比伤心。她自以为已经打遍江南无敌手,却不知那些对手要么是忌惮她家的权势,要么是看她年幼懒得动真格,总之都没有认真与她打过。第一次真刀真枪比拼,就被连城毫不手软地揍了个满地找牙,让她既丢人又难过。
连城将剑收回鞘中,皱眉道:“你连我都打不过,若真是碰上盟主和江长老,恐怕会被虐得渣都不剩,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林阮哭得头都不抬,根本不搭理他。
连城紧张起来:“喂,你别是想耍赖吧?刚才说好了,我打赢你,你就要跟我走。”
林阮呜咽道:“昨日回来后,我告诉了爹娘我遇见江淮大坏蛋的事,他们已在林府附近加强了戒备,根本不许我出门。”
“啊,你是说那些看门的?人数确实是不少,不过,这有什么可愁的?”
少年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林阮下意识抬头,正对上少年俯身望向她的褐色眼眸。
“你当我是怎么进来的?”
下一秒,林阮便像个麻袋一样被连城背在了肩上,在她的一声尖叫中,连城脚尖点地轻盈跃起,施展轻功跃上了屋檐。
江南的房屋建造得格外规整,一排排屋脊鳞次栉比,飞檐走壁都格外舒畅。
呼啸而过的风中,夹杂了一个少女脆弱的问话:“你就不能……换个姿势抱我吗?”
“为什么?”连城面无表情道:“我这样最省力。”
林阮:“……”
等苏棠在听风阁内见到林阮时,昨日那个鲜艳明媚满脸乖张的少女已经不见了,如今的她小脸惨白,纤弱的身子摇摇欲坠,眸光透着生无可恋的绝望。
苏棠伸手想去扶她:“这是怎么了?”
连城拦住她的手,正色道:“她进门前吐了三回,身上有味儿,盟主别碰她。”
苏棠:是在下输了,你这辈子还是跟那把破剑过去吧!
第101章 变身术超厉害
昏昏沉沉中,林阮被连城搀扶到一道屏风后坐下。正难受时,一杯散发着幽幽清香的白桃乌龙茶被人递到了她的手中,喝了口热茶后,馥郁的茶香让她的精神恢复不少。
“谢……”
林阮刚想道声谢,一抬起头,却对上了江淮关切的目光,立刻将下半截感谢吞回了肚子里。
迎着林阮怨愤的目光,江淮张了张口,最终只道:“我记得你小时候喜欢喝这茶,便特意备了一些。”
林阮秀眉横立,将茶杯向他掷去:“谁要你假惺惺!当年要不是你对我姐姐始乱终弃,她如何会失踪,这么多年都生死未卜!”
茶杯应声而碎,茶汤泼了江淮一身,他却一动不动,道:“当年的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而是有恶人从中作梗……”
“我不要听,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林阮怒吼一句,刚想支撑着身体站起来去与江淮拼命,肩上便被人迅速点了两道穴位, 瞬间便只能坐在椅子上,丝毫动弹不得。
“林小姐,你身体尚未恢复,还是安歇一会儿比较好。”
一个神情矍铄、仙风道骨的华发老者从她身后走了出来,看清那人样貌后,林阮吃了一惊:“白宗主,您怎么在这里?”
江淮上下打量来人,满脸震惊道:“霖儿,你的易容术竟然如此厉害,与白宗主当真别无二致。”
不光是外表一模一样,竟然连开口的声音也能模仿个十成十,旁人根本看不出差别。
苏棠勾唇一笑,道:“不过是小小伎俩,叔父谬赞了。”
小球怒道:这可是系统最高精尖的一秒变身换装道具!怎么就是小小伎俩了!能不能显示出一点对高科技的敬畏心啊摔!
林阮听得更为糊涂,瞪大眼睛:“你竟然是……江霖盟主?你打扮成白宗主的样子,是要做什么?”
“林小姐,当年你姐姐的婚事究竟是如何被破坏的,你很快便会知道答案了。”
苏棠道:“在这期间,请你一直保持安静,静坐在这里看好戏。无论到时候听到什么,亦或是见到什么,都不要发出声音。”
苏棠的语气明明很平缓和善,听在林阮耳中,却有种不可拒绝的威压。
林阮迟疑地颔首。
她的武功没有在场任何一个人高,现在本就被点了穴道,想跑也跑不了,姑且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吧。
苏棠与江淮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便从屏风后走了出去,到窗边茶座的一边款款落座。
他们所在的是听风阁规格最高的一间茶室,幽静典雅,中间由一道屏风隔为内外两个部分。苏棠居外,而江淮林阮则是坐在内侧,由内可以看到外侧发生的一切,外侧的人却不会知晓。
等待半柱香时间后,连城缩回了探出窗外的头,道:“盟主,那人来了。”
苏棠道:“好,你也去内室候着吧。”
连城点了点头,提剑也走到了屏风后,正面迎上了林阮怨恨的眼神。他挤出一抹尴尬的假笑,随即扭头望向屏风,神色不动如山。
片刻后,一串轻盈的脚步声从走廊而来,停在了茶室门口。
门打开的一瞬,屏风后的林阮吃了一惊,极小声道:“红莲?”
江淮的神色更是十分沉重。眼下走进门的女子,正是当年蒋琪的贴身丫鬟红莲,当年那封导致二人分道扬镳的绝交信,也是由她交到江淮手中的。
红莲轻移碎步,对坐席上的苏棠施了一礼,方才落座在对面:“问白宗主安。多年未见,不知白宗主身体是否康健?”
这番热络熟悉的态度,丝毫没有民间女仆对高门宗主的疏远敬畏,反倒像是与对方早已熟识。
“哼,康健?”
苏棠装出白远鹤那副老成的模样,抚了抚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