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甜度百分百-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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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苏棠震惊又不解的目光,江霖道:“这是替死小人,能够替附身的主人抵挡一次刀剑造成的致命伤。临走之前,紫蜘蛛特意给了我几张,叮嘱我将其缝在衣衫内侧,以护平安。”
苏棠“哦”了一声,难掩失望。
什么嘛,她还以为自己终于进化成能令对方见色起意的存在了!
心头不服气,苏棠哼唧一声道:“你可以说一声,让我自己来找啊。怎么可以直接解开女子的衣带,伸手就去取,这不是白占人便宜吗……”
江霖瞥了她一眼,口气如常:“这具身体曾经被我占据,更占便宜的事情,又不是没做过。”
互换身体那么多天,每日穿衣脱衣,焚香沐浴,哪样不比这更刺激?
几十次历练下来,江霖已经从最初的局促不安、面红耳赤,进化成了老僧入定、心止如水,半分邪念都不会有。
但此时被苏棠一说,江霖也才觉得自己的驾轻就熟,似乎反而有着几分怪异。
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江霖恢复了平静如水的模样,但心中的涟漪则不为人所看见。
“那不一样!”
苏棠负气一哼,“我们现在换回来了,江盟主若不是有意招惹我,还请约束自身言行。”
她转过头去,白皙面颊晕开嫣红,睫毛轻颤,甚是惹人怜爱。
——让人很想伸手捏一捏。
江霖喉头一动,有些被自己这个想法震惊到。他年纪虽轻,却一向克己复礼,言行雅正,从未对异性产生过一丝非分之想,为何眼下,却唯独对她破了例?
这种异样的感觉,让江霖不由得有些走神。
“爹爹!不要啊!!”
白芷柔尖利的哭喊声强行拉回了二人的注意力,等他们一同向下望去时,只见白远鹤已一剑刺向了白芷柔的喉咙,招式狠辣,没有丝毫留情。
剑起后,血珠飞溅在空中,形成一层薄薄的血雾,又是瞬间被强大的剑气化作虚无。白芷柔身子一软,径直倒在了地上。
面对白远鹤的出手,白芷柔没有任何抵抗之力,只来得及一声凄厉的求饶,却也毫无作用。
白远鹤谨慎地探了探白芷柔的鼻息和脉搏,确定她已经死透后,又探查一番自己身上有没有沾到血迹,这才放心大胆地快步离开。
杀了亲身骨肉,白远鹤非但没有一丝难过痛苦,反倒还有几分轻松——
灵剑山庄的血脉,终于一个都不剩了。
他心里早已盘算好了,此番回去,便对外称白芷柔独自在不老山走散,要求全宗弟子一同寻找。若是赶巧正好撞上苏棠,便正好栽赃她个现行;若她不来也无妨,反正他多得是构陷的法子,苏棠就算插翅也跑不掉。
白远鹤走远后,苏棠和江霖这才显露身形,来到白芷柔身边。
江霖将手放在她背上的小人上,垂首默念了一段周围,指尖一点。
只见白芷柔脖子上的伤口瞬间止血,并以神奇的速度迅速愈合,只留下一道红痕;而替死纸人的脖子处则出现一道红色的伤口,很快被鲜血濡湿,化为了一滩血水。
使用替死小人后,人需要沉睡一天一夜才会醒来。江霖用一份传送符将白芷柔送去了丹鹤峰,并附信一封,要求手下将其严密看守,不得对外透露一丝消息。
白远鹤既然要耍诈,那不如就看看他的表演,再让他的谋划都暴露在阳光底下。
看着江霖忙完这一切,苏棠酸溜溜道:“你这算不算是金屋藏娇?”
江霖面色一沉,倒是非常认真的作了回应:“自然不算。白芷柔知晓真相,算是重要证人,日后对揭发白远鹤有大作用。”
苏棠歪了歪头:“你从何时开始,事事都考虑要替我昭雪?”
呼吸一凝,江霖有些不自然地侧过头,顾左右而言他道:“你不想挽回名誉吗?”
明明心系苍生,却被误会为无恶不作的魔头妖女,他都替她感到愤懑郁结。这件事若得不到善终,江霖将很难再相信什么是正邪对错,是非善恶。
他所做的,一半是为了苏棠,另一半,也是为了自己的内心。
“一定是这样!”江霖心中暗想。
“说实话,我无所谓。”
苏棠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起身道:“人这一生,只要做的是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并由此得到了满足,他人的看法又有什么重要的?是非善恶,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世人若是误解我,反而是他们的损失,与我何干?”
苏棠能说出这么豁达的话,倒不仅仅是因为这不过是一场试炼,而是她在继承原主的记忆时,同时继承到了她玲珑剔透的道心,当真与她的灵魄融为了一体。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原主的人设更接近于这个世界的神明,她是苦,可她的苦是众生的苦,并不是为某个单一的人而受的。她愿意奉献牺牲,是为了证自己的道,而不是顺应任何人的期待,迎合任何人的喜好。
庸人短暂的功过评断,根本无法与她对世界的贡献和作用相比。不同层次的人,本就不该奢望互相理解。
第120章 阳光彩虹小勾陈
江霖定定地看着她,惊叹之余,眸底多了份赞赏,还有份无法言说的心疼。
这一番话,是感悟,也是一段显然并不那么愉悦的经历。
顿了顿,江霖道:“就当是为了让我安心,我也要替你讨回应得的一切。”
苏棠挑眉道:“为何要你来替我讨?”
瞥了一眼对方玉手上的鸢尾戒,江霖冷声道:“凭你现在名义上已是江家妇,我便有责任和义务要替你讨。”
说这话时,江霖面上冷静,实际上心跳得极快。
苏棠面色一红,低头摆弄了两下戒指,道:“说起来,鸢尾戒是我诓你得来的,你要是想要回去,我也不是不能答应。”
“不必了。”
江霖眸色冷峻,“江氏传家之物,岂是你想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的?”
苏棠一噎:这是要顺势赖上的节奏吗?
江霖逼近一步,居高临下道:“江氏鸢尾戒,为代代家主夫人所独有,非死不能摘。还请教主好生掂量,想清楚再做决定。”
赖上还不够,竟然还威胁?敢情这江氏主母的身份还是终身制的?!
这位爷在雪山之巅待了几天,怎么也走上了邪魅狂狷不服就干的路子,还学会以性命要挟女人就范了?
有前途!!就这个力度不要停!省得她再去想法子攻略他。
苏棠面上烧得厉害,转移话题道:“趁着白远鹤还没回来,我们还是尽快把这里重新封印了,免得他回来再做文章。”
白远鹤性子诡异,保不齐会杀个回马枪。
江霖迟疑道:“你袖子中有个符文,是之前白远鹤交给我的,说是可以不付出任何代表便二次封印勾陈,不知知否有诈。”
从袖中取出那张符印,苏棠皱起眉,横看竖看。
许是隔了一百年的岁月,即便继承了原主的记忆,无论她如何努力,都依旧认不清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只知道的确与封印咒术有关。
苏棠将符印递还给江霖,道:“保险起见,白远鹤的东西还是不碰的好。”
江霖微微颔首,“那便不留着它了。”
他驱动灵力,在指尖点燃一簇火焰,瞬间便将符咒卷入其中。伴随纸张燃烧的碎裂声,一个黑色的符印陡然出现,迅速朝苏棠袭去。
江霖道:“小心!”
苏棠也想小心,但这符印如同长了眼睛,灵巧避开了她的所有抵挡攻击,划过她的莹白皓腕,沾染上一丝血迹,然后迅速朝石壁飞去,紧贴在上面。
那一抹血迹迅速展开,融入了石壁原有的封印中,霎时间雷鸣声骤起,一阵剧烈的山崩地裂随之而来,坚硬的石壁像鱼鳞般一片片剥落,带着赤色的业火,掉落时便会灼烧一片土地。
苏棠沉声道:“我们中计了,白远鹤本就料到我会将这张咒印销毁,所以他才在上面暗藏了取血咒,目的就是为了要盗得我身上的血,来解开石壁的封印。”
江霖有些自责,道:“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不能怪你。白远鹤狡诈无比,诡计多端,我们根本防不胜防。”
苏棠磨了磨后槽牙,攥起拳头道:“要是让我逮到他,我一定要将他大卸八块,通通丢去喂鱼。”
伴随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石壁的最后一片碎片也剥落了下来,露出了里面黝黑的洞穴。
短暂的寂静后,两只又大又明亮的红灯笼陡然亮起,在漆黑的洞内显得分外诡异。
苏棠惊叹:“勾陈的住宿条件真不错,还配灯火呢?”
江霖:“……那是它的眼睛。”
话音刚落,一阵地动山摇的脚步声从洞内传出来,伴随一股摄人的热浪,勾陈探出了半个身子,龙须在空中飘浮震颤,周身翎羽华彩万千,四爪上烙印着四个枷锁,表层满是涌动的岩浆,每走一步,都将地面烙印下一个深深的巨坑。
这四个枷锁,便是苏棠当初在勾陈身上设下的封印咒,使它不能使出全部的力量。
也许是尚存有记忆,勾陈在见到苏棠时,奇迹般地没有继续吼叫,若是垂下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双眼通红似血。
这目光……怎么看也不想是亲故叙旧,倒像是宿敌寻仇啊!
尽管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在面对眼前的庞然大物时,苏棠还是肝儿颤地后退了几步,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溯雪剑,道了句:“大哥有话好说,无话饶命!”
江霖头上滑下黑线,提醒道:“你当初驯化过它。”
言下之意:你以前好歹算是它的半个主人,不至于这么卑微吧!
苏棠炸毛道:“我以前养的是一只软萌可爱的阳光彩虹小勾陈,才不是这只吃人不吐骨头的凶煞巨兽!”
像是听懂了苏棠的话一般,勾陈从鼻子中喷出一口热气,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看上去是在……表示不满?
江霖剑眉紧锁,沉声道:“魂铃的适用范围是方圆三十里,在白远鹤赶来之前,我们必须想办法带勾陈离开。”
苏棠应了一声,迟疑道:“该怎么做?”
“很简单,你来做诱饵,带它回雪山之巅。”
江霖平静道:“勾陈从一出来,目光就牢牢锁定在你身上,自然是对你有着充分的兴趣,甚至是又好感。只要你离开,它应当都会追随你而去。”
苏棠咽了口唾沫:“万一它是……憎恶我呢?”
毕竟在勾陈的视角中,它是莫名其妙入了魔,又莫名其妙被信赖的主人给打上封印咒,封入不见天日的牢笼中整整百年。要说它心中没有憎恨,苏棠不太能相信。
“那不是更好吗?”江霖转过眸子:“它会跟得更快。”
苏棠:“……”
几秒后,一抹纯白的身影直上云霄,身后跟着一只踏云而飞的庞然神兽,两人速度均如同出弓之箭、坠地之星,快到寻常人根本捕捉不住运动轨迹,便消失在了九重云霄的尽头。
待白远鹤率弟子赶到时,只看到了石壁碎裂,焦土焚蚀的场面。
别说勾陈,就连白芷柔的影子都没找到。
气急之下,白远鹤恼怒道:“给我广发英雄帖,召集各掌门相聚,共商讨魔大业!”
第121章 问罪
几日后,白远鹤没有等来各家掌门,却等来了丹鹤峰一封邀请信。
信上说,武林盟主江霖邀请诸位掌门齐聚,共同商议除魔大业。凡名单在武林盟会列表中的,掌门必须携嫡系弟子出席。如有门派遗漏缺席,将直接被盟会除名。
江霖一向为人谦和办事低调,这般雷厉风行的手腕,此前绝无仅有。
随白远鹤前往丹鹤峰的路上,紫烟坐在马车中,一直心事重重。
紫烟年长白芷柔四五岁,与她自小一同长大,感情十分要好,自然为她的安危所担忧。白远鹤说白芷柔是被苏棠劫持走了,紫烟对此却有疑问。
之前丹鹤峰大婚,苏棠明明有机会直接杀了她们二人,却只是将她们迷晕后藏了起来,并未伤及她们身体分毫。那时苏棠身处险境,尚未利用劫持白芷柔来逃离,如今她既然盗走了勾陈实力大增,又何苦多此一举?
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白远鹤,紫烟不敢多问,只憋在心里。
等师徒二人登入丹鹤峰大殿,各门派的掌门弟子都已悉数到齐,乌泱泱聚满了整个大厅,气氛却有些冷凝,出奇地安静。
见白远鹤来了,在场众人只冷冷瞥了他一眼,让开道路,并没有开口。
白远鹤心中疑惑,待他走过人群来到大殿中央时,周身的血液仿佛一瞬间凝固了。
中央的桃木椅上,端正地坐着一个羸弱的身影,正以帕掩唇小声咳嗽。
她神色憔悴,一双水眸楚楚可怜,不是白芷柔还能是谁?
不顾身侧已经僵硬的白远鹤,紫烟一脸欣喜,冲上前道:“小姐!”
还未曾走近,她便被持剑的连城拦了下来,只听连城冷声道:“紫烟姑娘请留步,这里不是你们灵剑山庄,你们可别再想对白小姐做什么。”
上前的明明只有紫烟一人,他却用了个“你们”,意指何人溢于言表。
近旁一人帮腔道:“就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们还想再害人吗?!”
“小姐本就是灵剑山庄的千金,我为何不能靠近?”
紫烟一脸费解:“再说,小姐被魔头带走,失踪多日,灵剑山庄上下人人忧心不已,宗主更是广发英雄帖寻求帮助,我们何曾害过她?”
她本好心解释,不料却引来满室哄堂大笑。人人都像是看笑话一般看着她,目光中带有冰冷的鄙夷。
“时隔这么多年,白宗主还是恶习难改,依旧要将所有罪名都栽赃到苏棠头上吗?”
清冷的问话声从屏风后响起。
江霖一身黑红相间的劲装,背着手走了出来,神色冷峻,不怒自威,“白小姐,既然凶手已经来了,你不妨再把当天发生的事情说一遍。”
白芷柔恐惧地看了白远鹤一眼,颤抖着把那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她本就极其善于添油加醋,配合上那张柔弱无辜的惨白小脸,更显得羸弱无助,让人心生怜惜。
再听一遍,在场众人无不被她的叙述所牵动,面带愤怒地望向白远鹤。
“虎毒尚不食子,白宗主的心未免也太狠了些!”
“可怜了灵剑山庄的老宗主,当年瞎了眼,不顾一切去支援他。最后不仅身死小人之手,还换来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他心肠如此歹毒,当年很多事情也许都藏着猫腻,谁知道干了多少坏事!”
听着一句句冷嘲热讽,白远鹤的脸色愈发难看。他撇过头去,望向自己曾经的幕僚党羽,指望他们能站出来替他声援两句。
那些人却避之唯恐不及地别过头去,根本不给他任何眼神。
白远鹤冷笑一声,“不过是听了一个人信口雌黄,你们便对我口诛笔伐,不觉得太过可笑了吗?”
江霖冷冷道:“白宗主,揭露你的不是别人,而是你的亲生女儿。若不是被逼上绝路,她又如何会当众指认你?”
“女儿?”
白远鹤冷笑一声,道:“白芷柔根骨极差,无论服用多少灵丹妙药,武学始终止步不前,天赋远在庸人之下,根本不是我的女儿,还不知是谁的野种。”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白远鹤恬不知耻地编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