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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惹春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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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舟语毕敛眸,往萧锐这边一看,两人对视,云舟这才先行一礼:“见过岷山王。”
  萧锐连忙颔首回礼,但也不能与她多说什么。
  庆国公知道替渤阳王来的是暮云舟,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早不忿大妃因此女离宫之事,这时再听她言辞犀利,愈发烦躁。
  他眯起眼睛打量云舟一眼,严厉道:“你这女子,在宫中兴风作浪不算,竟将手伸到我国公府中来了!”
  云舟上前,先行上一礼,道:“我不过撞见贵府娘子殴打婢女,这婢女还是我姐姐,我不过出言阻止罢了,至于我如何在宫中兴风作浪,国公爷没有证据,可不要人云亦云,无端污蔑。”
  庆国冷笑一声,刚要说话,忽听外头有人一声喊:“呦!这么多美人!快过来陪少爷我快活快活!”
  众人惊讶庆国公在此,谁胆大包天在此污言秽语,往外一瞧,只见大夫人的侄子,半裸着上身,酒意上脸,摇摇晃晃,毫无体面地朝云舟带来的宫人扑了过来。
  宫女们惊叫着散开,晨霜躲不及,正被抓住。
  那纨绔少爷噘嘴就亲上来,晨霜吓得尖叫。
  萧锐在旁,一把将晨霜揽住,将那纨绔踹到一旁。
  那昏头少爷倒地,一翻身瞧见庆国公,嘿嘿一笑:“姑父,姑父又与我到一个花楼来了!让侄子给你挑一个漂亮的!”
  这话里的意思,听得人好生咋舌,庆国公顿觉大大失了面子,他脸色发绿,眼睛瞪的比牛大,大声呵斥:“胡言乱语!还不快来人将这混账东西清出去!”
  下人们这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将那外侄拖走了。
  闹剧一歇,众人的注意力又都看向了还搂住晨霜的萧锐。
  云舟趁机将话题拉回:“今日这些事,还是起于岷山王和我姐姐私会,我姐姐现在是国公府上的丫头,不知国公爷怎么看?”
  庆国公来的一路已经知道了缘由,但他贪图晨霜美色,不想将事闹开,赶紧截下话头:
  “想来是场误会,我与岷山王是舅甥,哪轮得到你个外人来挑拨?既然事情已经平息,不如云舟姑娘赶紧回宫去吧,不要在旁人的家宅多管闲事。”
  晨霜听了,知道庆国公不许她走,吓得往后缩了缩。
  萧锐看在眼里,于心不忍,于是道:“本王与舅舅府上这位婢女确实一见如故呢。”
  他这话一出口,竟将庆国公架了起来。
  晨霜还尚未为妾,本不是他庆国公的女人,如今岷山王说了这样的话,按贵族间的默契,便要顺势将婢女赠人才是,但庆国公很是不甘眼看着美娇娘飞了。
  气氛有些凝滞,正僵持着。
  忽听外头通报。
  渤阳王到!


第37章 、好看
  众人随着这一声通报全部一齐住口了; 一众人哪还敢继续在屋内吵闹,全部乌泱泱出到屋外去迎接。
  那方氏更是趁机一下隐到庆国公身后,装成事不关己的样子。
  只见萧铮携了几个随从; 慢慢从远处走过来,步子不紧不慢的,仿佛正在逛园子偶遇了这群人一样。
  庆国公连忙上前行礼; 萧铮对长辈十分客气; 虚扶他起来; 让舅舅免礼。
  余下众人全部跪伏在地,听叫起才能起来。
  萧铮既来,庆国公便将这外甥引入堂中; 其余人包括萧锐都在身后跟随。
  云舟携着晨霜走在后头; 她暗暗嘱咐晨霜:“姐姐跟住我; 谁叫也别走。”
  晨霜点头。
  果然不出云舟所料,庆国公走至堂前; 似是随口吩咐道:“府中下人粗鄙,勿要扰了铮儿与我说话; 赶紧退下吧。”
  方氏听了; 知道今日的事之后一定要被老爷怪罪; 想着不得已还是将晨霜献上去讨好; 于是立刻来拉住晨霜的袖子; 暗自瞪眼低声威胁道:
  “还不跟我走; 这里也是你待的?”
  然后转而对云舟道:“晨霜虽是姑娘姐姐; 但如今是我府中下人; 还请姑娘莫要不讲道理; 拉着我们府中的下人不放。”
  云舟没有松手; 在袖中握了握晨霜的指尖以示安抚; 然后朝着前方,用柔婉的声线唤了一声:
  “殿下。”
  这声殿下,倒把萧锐唤的心中一荡,他本能回头,忽然意识到这一声是唤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兄长,于是又转而去看萧铮。
  萧铮正背着手一面上台阶一面与庆国公说话,听这一声唤,他站在高处回头。
  身后的随从宫人皆垂首退往两侧,分开一条道路,将云舟的身影让了出来。
  萧铮目光所及,一目了然。
  那方氏一见渤阳王投来目光,吓了一跳,慌忙往旁边退,再不敢拉扯晨霜了。
  云舟喊这一声,其实不过借借老虎的威风,也无甚可说的,她只是盈盈下拜,道了声:
  “云舟参见殿下。”
  萧铮看了看云舟和她身边的女子,知道那必是她的姐姐,她说要他拉偏架,恐怕刚才把戏都唱的差不多了,这时候要他来收尾。
  他朝云舟伸出手道:“你过来。”
  云舟遵命上前,走到萧铮身边,将手放到他手心里。
  萧铮对她道:“前朝事忙,我今日本不能来,但一则念及舅母的大丧也该有头有尾,再一则想到你不熟北燕礼节胡乱行事,再闯了祸,所以来看看。”
  他目光扫了一遍在场各色人物,又看回云舟,问道:“看这样子,到底是闯祸了?”
  话虽是这样说,萧铮语气里并无责怪之意,反而格外温和,手也没松开。
  庆国公作为舅舅,自萧铮成年后甚少见到他这样说话,不免心中骇然,心中忧虑更深。
  萧铮看庆国公蹙眉的样子,道:“云舟对咱们北燕的规矩有许多地方不懂,要是冒犯了舅舅,还得舅舅多多担待才是。”
  庆国公只得道:“那是自然。”
  萧铮说完,暂时松开了云舟的手,转身进到堂屋去:
  “你们聚在这里,是为一桩什么公案?说来听听吧,我既然刚巧来了,就给你们断一断。”
  萧铮既然开口,那必然是已经隐瞒不过去。
  萧锐干脆抢在庆国公前头先开口:“皇兄,此事都是臣弟的错,是我与舅舅府上一位侍女晨霜一见如故,在树下谈话,心生怜爱之情,刚好被人看见,但既然已经被摊上了明面,那我也斗胆请舅舅不如成全小甥如何?”
  萧铮听了,问道:“一见钟情?”
  萧锐俯身道:“一见钟情。”
  萧铮点头,对庆国公道:“公子佳人,这听起来倒也算一段佳话,舅舅不如……”
  庆国公看当下这情况,晨霜这美妾看来是必要让出去了,但既然萧铮亲自出面,也必要维护他这舅舅的脸面,所以一些心下疑虑和不忿,不如趁着此刻问明了。
  于是他冷着脸捻一下胡子,不提萧锐与晨霜的事,转而道:
  “今日之事,比起锐儿,我倒对这云舟姑娘印象深刻,不知她一个前魏遗女如何有这样大的排场,我倒想问问铮儿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前几日在朝堂上,咱们北燕的几位宗亲王爷力荐改国号为燕,铮儿你不同意,这又是何意啊?”
  侍者奉了茶上来,萧铮先品了品,落杯后才道:
  “我只是想着,当年燕这个国号也是我们祖辈与暮氏分天下时,妥协被赐下的国号,既然如今天下已经归我萧氏,何必还继续用别人给的,不如新拟定一个才好。”
  说完,他轻轻一笑:“舅舅不会以为,我不用燕字,还会继续沿用魏的名号吧?”
  庆国公忙道:“这是哪的话,只不过朝堂里如今魏臣太多,想踩过我们北燕人去,尤其,又怕后宫里有人吹枕头风,左右了朝堂大事。”
  庆国公目光不善地盯住云舟。
  萧铮嘴角还微笑着,将茶杯递到嘴边停下,淡淡地说了一句:
  “舅舅这是觉得,我耳目不畅,意志不坚,被吹吹枕头风就要胡乱为政,以后会做个昏君。”
  昏君二字语意已十分重,庆国公心下大骇,连忙起身行礼否认:“臣绝无这个意思!”
  萧铮神色又缓和回来,虚扶一把,道:“舅舅这是做什么?我难道不懂您是为我着想吗?只是治这天下与单治北燕不同,舅舅不能只想其一不想其二,治理这片土地,我们还得仰仗魏臣帮忙,哪能做事太偏颇一味压制践踏呢?”
  话已经说了这么多,萧铮也起身,又指了指萧锐:“你既然愿意负责,便将此女带回你府中去,但我看你行事孟浪,罚你在府中静思己过,以后不许再如此行事。”
  萧锐忙应下来。
  一场风波,至此落定,萧铮率众人回宫。
  云舟不放心,非亲眼看见晨霜随萧锐上马车离府。
  她与薛尚宫一起来,有自己的马车,送走晨霜,踏上马凳,刚要上车,听薛尚宫提醒:
  “公主,殿下的车架在前头候着您呢。”
  云舟朝前看,萧铮的座驾果然没有动,所有人都在原地待命。
  云舟与薛尚宫对视一眼,薛尚宫忽而含笑说道:“公主今日甚美。”
  “薛姑姑怎么也学坏了,打扮成这样,还不是为了救晨霜姐姐。”
  云舟说完,不大好意思再看薛尚宫的眼神,转身往前边去了。
  云舟来到萧铮的马车之下,小内监刚要放凳,忽然马车锦帘一挑,萧铮从车里出来了。
  内监退到一边,萧铮亲自执了云舟的手,扶她上车去。
  萧铮的车厢,比云舟的宽敞太多,车内置了方桌,燃着熏香与灯烛。
  云舟雪白的面目映在灯火下,更多了柔暖之意,她今日里头穿的魏式内衫,外头罩了一件北燕样式的锦袍。
  北燕穿衣崇尚华丽繁复,袍子上大面积织金刺绣,衣裳滚边镶满米粒大的细珠,这原本是北燕进贡给魏帝后妃的贡品,被薛尚宫找出来与云舟穿着撑场面。
  云舟穿着这样繁重的外袍还不大习惯,略有些拘谨,她坐得笔直,一动不动,只有头上紫金钗的流苏随着马车的颠簸轻微摇晃。
  因其静美,在朦胧的灯光下,整个人似一幅宫廷仕女图。
  萧铮发现,云舟虽瘦弱,但穿在这样华丽的锦衣里竟也相得益彰。
  他落在膝上的手动了动,往她头上伸去,嘴里问道:
  “你怎么穿我们北燕的衣裳?”
  云舟望他一眼,想来今日搅的庆国公府一团乱,明日不知有怎样的传言传出,自己是给萧铮添了麻烦,庆国公毕竟是他亲舅舅,不知他心里会不会责怪于她。
  云舟先低头认错:“今日为救姐姐顾不得许多,对庆国公多有得罪,还胡乱穿了北燕后妃的制式,望殿下莫怪。”
  然而萧铮只是伸手,轻轻为她调动了两下发间的金钗,手指从流苏间抚过,然后道:
  “很好看。”
  云舟缓缓抬头,看到萧铮脸色十分温柔,她有些不好意思,挪开了目光。
  萧铮收回手道:“北燕后妃喜戴紫金钗,但钗的样式也有许多,你戴这一排还不够华丽,算是比较朴素的,有一种钗式叫五凤含珠,五只凤鸟展翅,阳光下金光璀璨,衬的女子华贵非常。”
  云舟听着,不知不觉放松了许多,她微微向后靠去,调皮道:“听上去就知道必然十分沉重,戴上一会儿定然压得人脖子发酸的。”
  萧铮一挑眉:“这就嫌重?那还有一种百凤冠,你听听又有多重?”
  云舟忍不住摸摸自己的头发,道:“我不明白,女子头上干嘛要放那么多鸟?岂不是成了鸟窝了,到底哪里华贵啊?”
  她说这话时,嘴唇微微嘟起来,眼睛里自有一种天真气。
  萧铮听了,忍不住笑了。
  他笑的十分爽朗,牙齿露了两排,眼睛都眯了起来。
  云舟从未见过堂堂渤阳王这样笑,像个少年似的。
  云舟不由得看的呆了。
  忽然间,她的心中一角莫名一热。


第38章 、好意
  萧铮被云舟这样盯着看的时候不多; 他倒有些不习惯,笑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花不成?”
  云舟抿唇一笑; 不回答。
  萧铮想起一事,道:“我刚才看见你的姐姐,倒真是与你颇有几分相似。”
  云舟听了这话; 问道:“哪里相似?”
  萧铮想了想回答:“气质相似。”
  云舟听了抬袖掩住嘴唇; 忍了好一会没忍住; 终究还是笑出了声。
  晨霜演得当真是好。
  晨霜因是刘妃的女儿,宫中的人见了她,总多敬着几分; 性格比云舟要爽朗的多; 刘妃常笑她是辣椒性子; 不收敛些以后嫁不出去。
  此番晨霜整个人柔弱无助之态,一方面因为身份不同了; 强权在上,不得不低伏做小; 再者也是刻意效仿云舟; 激发萧锐的恻隐之心。
  现在她跟着萧锐回岷山王府; 萧锐那样软的性格做派; 也不知晨霜能装上几天; 若时间长了; 恐怕倒过来将萧锐捏扁搓圆也未可知。
  但若和萧铮说到自己设计拿捏萧锐的心思; 少不得提到自己在岷山王府那一段; 她怕萧铮不悦。
  萧铮亲自出面帮了她; 她不想破坏他难得的好心情; 所以也不解释; 只自己笑自己的。
  若有个外人在车里看着,必要觉得奇怪,这车里是什么风水宝地?两个人一个平时不苟言笑,一个时常含愁结怨,现在都中了邪似的,你笑完我又笑,也不见有什么奇特的乐子。
  云舟虽什么也没说,萧铮也猜到了三分,只怕是萧锐那傻瓜今日中了美人计了……
  自庆国公府门前,马车分开行路,萧锐的车架里比来时多了一个晨霜。
  两个今日才初见的人安静的在车厢中对坐,气氛有些生疏尴尬。
  晨霜一时拿不定萧锐的性子,只知道他对云舟有情,所以还不敢表露出真实的性格,依旧还是仿着云舟的样子,怯怯的,不说话。
  而萧锐看着对面那张与云舟有几分相似的脸,不免怅然。
  他总觉得今日所见的云舟与之前在岷山王府生活的那个人不太一样,也说不上哪里不同,似乎身上多了一种不可侵犯的贵重。
  萧锐之前一直只看到她的可怜与娇弱,忘了她曾是大魏的公主,拥有比天下绝大多数人都高贵的身份,就连曾经的皇兄在魏都也只是世子,是不能与帝女相提并论的。
  只是因为一朝落难,才不得不于人前低头,想想她其实并不软弱,也是相当能屈能伸的坚韧女子。
  这个想法让他有点认真地仔细看起晨霜来。
  被目光注视着,晨霜有些不自在,小小车厢又避不开,只好先开口道:
  “晨霜知道,殿下是看在妹妹的份上才搭救于我,晨霜对殿下感激不尽。”
  萧锐忙道:“不必如此,是我早答应过旎旎救你,一直迟迟没有行动,还得叫旎旎亲自出手,说来惭愧,乃是我欠她的,晨霜姑娘你放心,到了我府中,万不让你做下人的,你是旎旎的姐姐,如今你姐姐侍奉我皇兄,你便是我岷山王府的贵客。”
  晨霜低头:“殿下对我妹妹真是赤忱之心。”
  萧锐面有惭色:“快别这么说,今日一看,旎旎还得是跟着皇兄,比跟着我强。”
  晨霜以为萧锐被萧铮夺美,必然像庆国公一样心有不忿,以为一耻,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平和豁达,这份心胸也真是个奇人,她忍不住升起几分好奇心,偷眼打量起他来。
  若说皮囊,萧锐是没得挑剔,很标准的美男子,只是气质有些闲散,不似他哥哥那样英武,不过这种翩翩公子其实比严肃的男子更得姑娘们喜爱……
  马车粼粼,到了王府门前,早有人在等待。
  云舟被接走后,岷山王府中就剩下萧锐从北燕带来的侍妾嫣红。
  她原是大妃放在萧锐身边的通房丫头,伺候萧锐饮食起居,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北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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