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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惹春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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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虽没有见过那位刘公子,但刘娘娘说,她的准驸马性子最是温润平和,为人谦让,同时也爽朗爱笑,她的未来婆母颇好相与,她必然能过上夫妻举案齐眉的神仙日子。
  做刘家的新妇曾是她已经接受的平淡安宁的余生。
  但现在的这个渤阳王萧铮,与她曾经畅想过的平静和美的日子,格格不入。
  他太有侵略性,令人捉摸不透,是一个天生的帝王,他或许以后也会变成另一个父皇,那么假如他要得到自己,那自己是不是就会变成另一个阿娘……
  在他最初的一点兴趣消磨之后,就是日复一日的孤寂……
  想到这里,云舟摇摇头,提醒自己想得太远了,自己猜测的未必对,也许萧铮并不觉得魏帝的女儿配入自己的后宫呢。
  最好是如此,这样,她便有一丝机会可以和阿娘一起离开这里,如果有此幸运,她就陪阿娘回南兹国去,听说阿娘的家族在南兹也是大族,必能有一个她们母女的容身之处的……
  到了掌灯时分,云舟下值,宫门也即将下钥,小钗在此时风风火火地跑了来。
  两人在承天殿侧门夹道相遇。
  小钗见到云舟,直接把一个小包裹递给她:“公主快收好。”
  云舟将包裹打开一看,是自己那日对小钗所说的银饼子,忙道:“我不是说了,你看看回来告诉我,我自己想办法,你怎么自己拿过来?被发现了你要受罚的!”
  小钗挠头:“我当时想着既然去了,何必干看着,就拿回来嘛,这银饼子是南兹的习俗,只有咱们双鸢阁的人知道,它既然还在原处,说明清点的时候给漏过去了,又有谁会知道有银子不见了?”
  云舟无奈,只好将那包裹收了,抱在怀里。
  下钥的宫人从远处提灯而来,小钗催道:“呀,要关门了,我得赶紧走了,公主你也快些回去吧。”说完紧着跑走了。
  云舟谨慎,离开前四下看了看,这一看心中一沉,夹道小门边匆忙闪过一个身影,看起来,极像蕊娘。
  若是别人也罢了,真是蕊娘,听到了自己和小钗的对话,怕不会善罢甘休,按照她的性子,必然会举报自己偷窃宫中财物,自己必得先下手。
  云舟想了想,也不管下钥的宫门,当即转身,返回了承天殿。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云舟:作者我要投诉!
  作者:说。
  云舟:我藏个杏他都能看见,我没有隐私了。
  作者:那没办法,要不公主再看看咱的一句话简介?
  云舟:新帝他盯上了我……呃……


第11章 、认罪
  云舟返回承天殿时,值夜的宫女莲绣正在殿外,见到她突然出现,十分错愕:“已经交值了,你不赶紧回去,还在这里乱跑什么?薛尚宫教你的规矩呢?”
  “莲绣姐姐,我有事要求见渤阳王殿下。”
  说完云舟径直往殿内走。
  莲绣一把拉住云舟,阻止道:“殿下刚出去了,现在不在屋里,你不要在这里乱找了。”
  云舟退出来,向莲绣福了一礼,道:“我不给姐姐添麻烦,但求姐姐告诉我殿下在何处?我立刻就走。”
  莲绣犹豫片刻,道:“殿下去了洗剑亭,你直接过那边去,冲撞了殿下要责要罚你自己担着,不要在这殿前乱晃,被人瞧见了,连我一起受叱责。”
  “谢谢莲绣姐姐。”云舟又福了一礼,然后匆匆离开了殿前,往洗剑亭跑去。
  洗剑亭建在湖边,周围有花树围绕。
  云舟提着裙摆,跑的气喘吁吁,到了亭子附近时才放缓了脚步,平复呼吸。
  萧铮正在练剑,云舟畏于那凌空中呼啸的剑气不敢近前,只得立在树后等待,然而她不声不响,萧铮还是察觉到了她的存在。
  “谁?”
  萧铮骤然回身,清喝一声,只见那雪亮的剑身带着凌厉气息破空而来,直逼云舟面门。
  云舟本能向后退上一步,但那剑尖已经直逼咽喉。
  云舟哪里见过如此凌厉的剑势,一时像被钉住了一般,一动也不敢动。
  好在剑的主人在看清来人的瞬间骤然收住了力道,那柄剑的剑身止在了云舟喉前不到半寸的位置。
  只差一点,她便要血溅当场。
  云舟双腿一软,跌倒在地。
  萧铮手腕一振,收剑回鞘,风吹起萧铮的袍角,丝绸的波光麟麟跃动,他皱眉看着她:“你为什么在这里?”
  说完他看往虚空某处,玄羽明明在暗处,放任了暮云舟过来。
  云舟怔怔看了他半晌,才惊魂稍定,连忙从狼狈的坐姿调整成端庄的跪姿,低头道:“云舟来向殿下认罪。”
  “认罪?”
  萧铮的目光从她低垂的头往下打量到她的手,发现她双手紧紧抱着一个小包袱,包袱沉甸甸的样子。
  他默了一瞬,忽然伸手提住云舟的后领子,提小鸡似地将她提溜着让她站起来,然后又松开手,提剑转身向一个方向走去:“跟我来。”
  云舟堪堪站稳,亦步亦趋跟在萧铮后头,心里惊诧不已。
  好歹自己也是成年女子,纵然瘦些,他何至于就那样不费吹灰之力的把她提了起来?比自己拿这小包袱还轻松些似的……
  萧铮似有所感,忽然回过头来,将手中的剑递给她:“拿着。”
  云舟本来就拎着一包银子,此刻又加一柄剑,这剑沉的要命,也不知萧铮是怎么舞起来的?
  萧铮带着她从湖心的洗剑亭离去,沿着湖里的九曲连环桥到达了岸上。
  云舟累得胳膊酸痛,见他停步,抬头一看,发现自己来到了湖对面的临风阁。
  这里是原先魏帝最喜爱的消暑之处,四面轩窗皆可推开,湖面吹来的风凉爽宜人,湖面月影融融,周边蝉声阵阵,阁中衣食寝具一应俱全。
  如今不是酷暑天,窗只开了临湖一面,月华泼进来,比灯火还照人些。
  萧铮坐在那雕秀龙纹的榻上,冷眼看着她:“说吧,犯了什么罪?”
  现下只有他们二人,云舟趋身近前,将小钗给她的包袱拆开,把里头的东西一股脑地都倒在地上。
  南兹流通的银子和中原形状不同,更像一种圆饼,所以也叫银饼子。
  银子在月光下反射着幽幽的冷光,在地上堆成一堆。
  但让云舟没想到的是,那堆银子里还有一块翠色玉佩。
  云舟略微一怔,心道不妙,她以为包袱里只有银子的,为何掺了旁的东西进来,还偏偏是这一块。
  云舟敛住表情,不动声色道:“殿下,不出意外,明日就会有宫女告发我偷窃钱财。”
  因为紧张,云舟的面色很郑重,她一双乌黑的眸子迅速瞟了他一眼,又迅速垂下。
  萧铮看她那谨慎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随口道:“所以这些是你偷来的?”
  云舟听了,大胆抬头直视萧铮:“这是双鸢阁里我阿娘的私产,但是如今,这整个皇宫都是殿下的,我们这些人也无私产可言,所以我是不是偷,都是在殿下一念之间。”
  萧铮看着那堆银子,一片银色之中,那一抹翠色就格外显眼,想忽略也难,看成色,是个值钱玩意,只见他的指头在银子上头敲了敲,道:“还不快收起来,摊在这碍眼。”
  这一句,便是承认了这些东西的归属,这笔钱财就算过了明路了。
  云舟刚要动手收拾,见萧铮忽然凝眸细看,然后挑起那枚翡翠玉佩的丝线,将其拿起端详。
  云舟心中一沉,她没想到,小钗会此物一起拿过来。
  这块翡翠是她与刘氏公子订婚后,刘娘娘赠给她的,上头刻有刘氏氏族的族徽,玉佩本是一对,一块给了云舟,另一块自然在那刘家三郎的手里,刘妃赐玉佩给他们,算作二人之间缔结姻缘的信物。
  原本,男女婚嫁之前是不提倡私相授受的,但若是长辈所赠意义就不一样,何况刘妃贵为四妃之一,赵婕妤感激刘妃的看中,将那玉佩很慎重的提云舟收好的。
  北燕攻下皇城之前,刘家举家南逃,而云舟曾和小钗说过,想要离开皇宫南去,小钗大约是觉得,订婚是女子人生大事,云舟现在无依无靠,想要去投靠未婚夫婿,也许此时会想要这东西做个念想,然而万万没想到,这玉佩会叫萧铮给看到。
  但愿他只当这玉佩是个普通物件。
  然而萧铮将那翡翠把玩在手里,一眼便看出那上头不是普通的吉祥花纹,而是宗族徽记,只不知是哪一个氏族。
  他看着云舟:“这是你母亲家族的徽记吗?”
  云舟几乎立刻识破这问题是萧铮设下的陷阱。
  南兹国与大魏的风物文化很不同,萧铮就算了解不多,也不可能将这东西认成南兹国的。
  他不过在试她是不是对他说谎罢了。
  云舟不上钩,语气自然道:“我本是要拿一件我母亲的东西做念想,没成想,慌乱之中拿错了,这一件是刘妃送我的小玩意罢了。”
  “那这是刘氏家族的徽记喽?”萧铮道。
  云舟淡淡应了一声。
  萧铮忽然站起来,走到云舟面前,像入主皇宫后第一次见面那样,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声音微凉:“你说一半藏一半,以为我是傻子?哪位长辈会无缘无故送小辈有自己家族纹章的东西?”
  云舟僵着脖子垂眸躲避萧铮的目光,但是心里知道,他大约猜出来了,只好坦诚道:“因为……我与刘家三郎订过亲,所以刘妃才送我此物。”
  萧铮手上一松,高高在上的冷哼一声:“恐怕是那刘家三郎亲自送你的吧?你收的玉佩倒是多。”
  萧铮一动,腰间佩环轻响,那枚刚回归不久的双鱼白玉佩轻轻摇晃,此时看在云舟眼中尤为刺眼。
  云舟知道这是在讽刺她与各种男子牵三挂四,但有求于他,不能反驳,只得撇清道:“婚约是父母之命,我从未见过这位刘家三郎,此物更非私相授受。”
  “是真拿错了,还是心里放不下你的未婚夫,放不下那段婚约?”
  “殿下何必这么问?你明知道,我父皇将我们送给你的时候,这婚约就已经不做数了。”云舟语带悲戚。
  萧铮想起那日她承天殿伏地痛哭的样子,脸色有所缓和:“知道不做数就好。”
  他将那玉佩掷在桌上:“你亲自去拿的这些东西?”
  云舟笃定:“都是我一人所为。”
  萧铮看她神情,冷笑:“果然有同伙。”
  云舟急了,复又跪下,道:“请殿下不要牵连他人。”
  “起来说话。”萧铮命令道。
  云舟执拗着不肯,怕萧铮一时气不顺,非要把小钗查出来,雪白面色在月光下清冷倔强。
  萧铮与她对峙半晌,最后只得道:“赶紧把东西收了,再叫本王心烦,便揪出你的同伙来。”
  听他话语松动,云舟从善如流,当即收了东西,起身行礼:“多谢殿下,云舟告退。”
  然而不等她走,萧铮忽然在身后提醒道:“各个大殿的门都已经锁了,你又回不去外头值房,离开这要去哪?”
  各殿宫女值房都建在宫殿外头,离得很近,但毕竟隔着一层殿门,现在下了钥,就是眼看着只差一个门槛,也是出不去的。
  若想开锁,除非宫里走水,或者身居高位的人给予特别的允准。
  云舟转回身,小声试探:“若殿下特许,也可开……”
  萧铮似是忍无可忍,蹙眉道:“凭什么?”
  “你一介小小宫女,凭什么觉得我会允准你打破规矩?就为了让你回去睡觉?”
  云舟又立刻跪下:“殿下息怒。”
  “本王要说多少遍,让你起来说话!你是耳朵不好还是膝盖有疾?”萧铮似乎越来越生气了。
  他的脾气实在有些不好琢磨,一会对她十分包容,但一会又对她处处看不顺眼,云舟再次起身,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她手足无措了,萧铮似乎又消了气,他吩咐道:“你过来。”
  作者有话说:
  云舟:“我要拿着小钱钱回去睡觉觉!”
  萧铮:“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想得美!”


第12章 、月下
  云舟无法,只得乖乖等着,听候吩咐。
  “不管是特许你出去,还是现在回承天殿,都会引起议论纷纷,明天真有人告发你,必然有人说我偏袒于你,毁本王的清誉,不如待在这吧,也清净些。”
  萧铮的意思是要她在这临风阁歇了。
  云舟偷偷腹诽,他萧铮的大名在民间提一下可止小儿夜啼,他又哪里来的什么清誉……
  她睡在这临风阁里难道就不会有人议论吗?
  萧铮猜到她的想法,说道:“临风阁我做了特殊的安排,不会有人知道你在这,明早你可以悄悄地出去,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既然萧铮这样说了,云舟也没有别的法子。
  她问道:“那殿下……”
  萧铮道:“你就按每晚规制准备吧。”
  “是。”?0?8?3?9?0?3?0?3
  云舟将香炉盖子打开,发现里头有还没清理的旧香灰。她不由得偷偷看一眼萧铮。
  其他值夜的宫女总是说一夜也见不到一回殿下,云舟还觉得不可能,就算萧铮睡觉不喜宫人打扰,但也不可能完全不需要人服侍的,总有口渴要个茶水的时候。
  现在想来,难道是他常在夜里无声无息的走了,根本不在暖阁里,是跑到这临风阁来睡觉了?
  清理了香炉,她打开香匣子,发现里头只有一种香饼,上头用金箔压着“宁髓香”三字。
  这不是云舟熟悉的香饼,她只好呈上去询问萧铮可否燃用。
  萧铮看了一眼,道:“这是北燕的一种香,有清心凝神之效。”
  萧铮这样说,云舟便燃了,悠悠的轻渺烟气从炉中缓缓散逸出来。
  云舟点了香又去榻边铺床,一边铺一边琢磨,一会自己要睡在哪?
  承天殿的暖阁外有给值夜宫人的矮榻,临风阁没有这种准备,过去魏帝时期,似乎是宫人直接在门外地上铺一个褥子,可是看起来这里也没有褥子给她铺。
  或许可以在椅子里坐一夜……还得看萧铮许不许她坐。
  等床榻铺好,云舟等着给萧铮更衣。
  但萧铮没有更衣的意思,他独自若有所思,忽然问:“你多大时定的亲?”
  云舟道:“十三岁时。”
  十三岁,原来那时已经订过亲了……
  萧铮起身朝外走去,丢一句话:“我一会回来,你先在此候着吧。”
  如此,临风阁里便只剩下云舟一人。
  萧铮不回来,她的活就还没完,于是她在案边坐下,托腮望月,然而没一会,就觉得眼皮沉重,睡思昏沉。
  云舟头晃了晃,想要起身,但身体一动,便歪倒在了桌案边。
  萧铮回来时,云舟已经睡的呼吸匀停,人事不知。
  他用盏中的残茶,泼灭了炉中燃烧的宁髓香。
  这种香,是出自北燕的配方,通常是有人忧思难解,夜不能寐时点来帮助入睡的,比一般的安神香药力要重些,第一次接触的人,不消一会就会昏昏欲睡。
  萧铮方才出去,提了一壶酒回来。
  他穿着一身锦缎衣袍就那么不修边幅地坐在案上,侧头看了看云舟趴在身边的侧脸,提壶自斟自饮起来。
  当窗临月,忽有一阵风来,卷灭了案头几支蜡烛,屋里顿时只剩下清冷幽暗的月色。
  云舟的睡颜,被月华衬托的如象牙一般洁白,甚至让人觉得有些虚幻。
  他的指尖悬停虚空划过那白皙的脸颊。
  萧铮曾见过一次这样虚幻似梦的场景。
  在他十八岁的时候。
  那时他入魏都已经三年,早就不是那个天真无邪,一腔美好憧憬的十五岁少年,在魏都的三年里,魏帝明里暗里对他的谋害数不胜数,最后,就连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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