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思南官-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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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白染媚的问题,老主子只是一笑置之,语调阴沉,“我不过……是现了更好玩的玩法罢了……”轻轻玩弄手中的玉器,老主子若有似无地看了白染媚一眼,道,“媚儿……”
白染媚浑身一颤,惊恐接口,“是……”
“公孙青绾是个很好的工具,每次办事,我很对她很满意。至于……你……”双眸一眯,“你应该知道……一个工具如果不够好使,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扔了……换一个……”
白染媚这下头皮麻,身子不断抖着,她当然明白老主子话中地含义。速速一磕头,拎起那麻袋,“老主子的一切吩咐,染媚定当尽心竭力去完成!”
“好了,乖了。”老主子又恢复和蔼的笑,此刻在白染媚看来,却格外阴险,“去办事吧。”
下一瞬,只见倩影一闪,白染媚没了踪影。
不到半个时辰后,闻人府地里家丁呈上一封紧急信函,急急递给宫沧。
展信阅,上书简短一行字,“夫人犯案于皇城,望主速回。”
—出现了!!!青绾终于出现了!!!宫沧眉宇间微微露喜色,却下一刻被拧断。
若萃地声音在厅外响起,嘹亮而焦急,“公子!爷!这头有消息说找到殷弱水公主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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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内奸现身二赐婚
|陌死了。死在青毫不留情的掌下。
宫沧一脸平冷地带回了师|陌的尸体,一言不。
白染媚在病床上,看见这番景象,纵然自己有千百般不适,却还是快速地下了床。
当她看见师|陌阖上的双眼,那青白僵硬的皮肤和泛着紫色的唇瓣,那没有任何生气的模样,让她一个脚软,就直直跌了下去,跪在了师|陌的尸体前。
他死得很安详。尽管他已经全身冰冷,肢体僵硬了,但他的脸上,仍带着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充分显示了他是自愿去的。
白染媚颤抖的指尖触上师|陌冰冷的躯体,被那异于常人的冰冷吓得一抖,指头像碰着了火速速缩回。
“他……他……”已然说不出任何话了,白染媚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块儿,疼得她想流泪。
“……”宫沧冷冷看着这一切,没有做任何解释。他的眸子沉入一片灰暗,深不见底,让人不能揣测他此刻的心情。
“死了?竟……竟然真的……”白染媚的瞳孔凸出,脸上的伤疤中,有些长了~疮化~了,开始流出恶心的汁液,她喃喃自语,像是疯了一般,“他真的……就去了……怎么会……老主子……杀了……老主子怎么可以……永远去了吗……”
宫沧听着白染媚语无伦次的自语,眸色依旧深不可探。
“你……”白染媚抬头。想对宫沧说什么。话没出口。却先喷出了一口鲜血。有些撒在地板上。有些撒在了师|陌地尸体上。还有些撒在了宫沧地衣摆上。
“我会好好葬他。”像是看穿她要说什么。宫沧终于开了金口。无比低沉暗哑。
白染媚神色有片刻呆滞。而后才道。“谢……谢谢你。”
白染媚说完。就低下身子。趴在了师|陌地尸体上。神色飘远。整个人呈现一副失魂落魄地模样。她伸出手。环住那具早已经冷去地身体。似乎是笨拙地想考自己地体温温暖师|陌。
“宫沧……”趴伏在师|陌尸体上地白染媚突然幽幽怨怨地开口。“上次我说地。你们人地里混有一个奸细。其实那个人就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那个奸细,就是我。”门被推开,光线零零碎碎地从门缝中穿过,落在地板上跳跃着。逆光的背景中,一个人影缓缓走进来。
走了几步,到了宫沧眼前,那人“扑通——”一声就朝着宫沧跪下,一脸愧色和痛苦,拉扯宫沧的衣袍,沉痛道,“爷,若萃对不起你和夫人!”
宫沧地双眼一动不动,用最冷的视线盯着若萃。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诧异地神色,彷佛早就知道了一切。
“你终于……还是自己说出来了啊……”那头,白染媚又突然幽幽道,叹完后便继续抱着师|陌的尸体,不再言语。
若萃的眼眶中泛起点点泪光,她突然重重一磕头,脑门和坚硬的青石板上响起了巨大的一声“咚——”,再抬头时,那青石板上沾染了一小块血红色。
“爷……是若萃,一切都是若萃的错!”又是“咚——”地一个磕头,若萃开始道出自己的罪孽。
从最开始,若萃就是个内奸。一开始,因为真正的鱼头得到消息,说南郡闻人府地闻人四海会在这届的“百花朝阳”上来粉碎他们这次的人鱼毒贩卖活动,所以便提前了许久派了若萃去给闻人四海当丫鬟,还编造出了一套完美可怜的身世,能让若萃成功混入闻人府里。
她顶着丫头之名,实则是混迹在闻人府中,日夜探听闻人四海的动向,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然后暗中汇报给鱼头知晓。
再到后来,事情有了转折。
鱼头没有料到这次的行动居然还请来了九宫府府主宫沧,于是鱼头又让师|陌假意扮“老大”,代替自己出面主持一切。而她若萃,则趁着宫沧和公孙青绾入住闻人府的机会,慢慢地接近公孙青绾,力求逐步取得青绾地信任。
许是命运太顽皮,百花朝阳的展超乎了鱼头的预料。
鱼头看上了那个扮作赵子系的女子公孙青绾,想将她纳入自己门下。于是,若萃的任务改变,不仅是取得青信任,打入内部,最好是能像着法子,混到公孙青绾地身边。
天公作美,东风正至。殷千娇的出现,让一切理成章。因为殷千娇对闻人四海地爱恋,因为女人的嫉妒和野蛮,她若萃被赶出了闻人府,正好可以假借此原因投奔青绾。而公孙青性情随和,自然是收下了若萃,又因为这样方便了她能随身监视公孙青绾,而且,更方便若萃向她下蛊!
“是我……都是我……爷……”若萃颤颤幽幽,像是枯槁地老人般脆弱不堪,一一招供了,“在南郡时,那个曾经在你们房门外窃听的人,是我…
“把你们每一次行动汇报给主子地人,也是我……”眼泪顺着脸颊滑下,留下忏悔的痕迹,“夫人收留了我,我却每天,都在给她吃食的那些甜品、点心中下蛊毒……一日一滴,无色无味,时间一长,蛊毒在夫人体内堆积起来,所以夫人才会……”
宫沧听着,表面上一派平静,内心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为什么?”半晌后,宫沧才吐出三个字。
轻若鸿毛,却似是一座泰山压在若萃身上。她知道,宫沧在问她,既然是奸细,为什么要坦白?为什么……现在才来忏悔?
一切……都晚了……
“因为……因为……”话哽在喉头,怎么也出不了口。
若萃不会忘记,也忘不了,公孙青绾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
公孙青绾从来不当她是下人,每一句话,都从心坎里掏心掏肺,每一个笑,都是自肺腑的真心实意。
夫人会记得,她想看见漫天的玲珑剔花海。
夫人会记得,为她留下这个季节最后一瓣凋零的蓝色。
夫人会记得,在天热时喊上她一起吃喝那些冰镇小甜品。
夫人会记得,在她有心事时开导教育她。
夫人会记得,和她相依偎坐在一起,没有主仆之分。
夫人会记得……只有夫人记得,她若萃,是个人。一个真真实实、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而不是,一颗棋子。
“她不会怪你。”宫沧突然道,点破了若萃心底最深的恐惧。
“爷……”若萃似乎是惑不解,宫沧何出此言?
“……”抿抿嘴,宫沧没说什么。他心中清楚了,原来在他受伤的那些时日不断灌输真气和喂食他药丸地人,就是若萃。
那日青绾被白染媚从茶肆中救走时,宫沧本是昏迷的。而第一时间冲过去隔壁房的人,是闻人六道和师|陌,并不包括若萃。
那日,若萃正是趁着两人冲到隔壁房的空档,偷偷给他输了真气,缓解他地内伤。
若萃心中无限压抑隐藏的那些悔恨,都用着她自己的方式来救赎。
“爷……我……”若萃又重重磕了一下头,额头上地血流得愈凶狠。她似乎做了什么重大决定,深吸一口气,道,“也许,你去皇城里的这个地方能找到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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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双双的车马抵达了皇城。而胭脂国那边也传来了消息,殷弱水已经被安置好,正在接受解蛊的过程。
殷双双才到了皇城,就马不停蹄往皇宫的方向赶去。当她到达皇宫门口,优雅下了车后,皇宫外,俨然已经有了一群人等着恭迎她。
站在最前头的,自然是皇甫朔。他身后,则是一脸冷酷的爵爷皇甫魑。贾涛和林远翔分别在皇甫朔左右,墨痕也站在人群的前方,却唯独不见那九宫府府主宫沧。
“小朔,许久不见了啊。”殷双双率先开口,称呼却是惊吓到了在场地若干人。
“殷姨。”皇甫朔笑眯眯开口,称呼同样不遑承让,“朕大概知道您此行目的,有什么,都请进了殿再说罢……”皇甫朔生怕殷双双说出什么似的,处变不惊却迅速引殷双双进了清平殿。
殷双双也不为难任何人,和皇甫王朝一干朝臣寒暄后,便斥退下人,跟着皇甫朔进了清平殿。
清平殿的门才合上,在那瞬间,殷双双屁股往那上好紫檀木椅子上一坐,雍容华贵之姿尽显,眼睛半眯,开口道,“小朔,我要找你讨一个人情。”
单刀直入,痛快。皇甫朔笑,却没回答殷双双。
殷双双也不急,继续说,“我要宫沧。”
皇甫朔这才转过身来,对着殷双双笑得好不开怀,“殷姨,您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又是一国之主,怎么会落得要棵小嫩草的地步呢?”
“小朔,你少给我耍嘴皮子。”殷双双知道皇甫朔故意和她打哈哈,不恼不怒,更直接道明来意,“我要你赐婚给我水儿,男方就是那宫沧。”
“如此啊……”皇甫朔故做一副了然的模样,又假装有些为难道,“可是……府主有老婆了哎!”
殷双双斜眼一瞟,琢磨着皇甫朔在耍什么诡计,“宫沧之妻,已然疯癫。要宫沧休了一个疯子,不为过吧?”殷双双不愧是一国之主,说起话来,那之中的霸气和危险气息,丝毫不逊色于男子
这一次,皇甫朔一副认真思索地模样,让人不知道是实是虚。
片刻之后,皇甫朔才展颜,又笑开了。
—“好。朕答应你。”
【心爱的小若萃就是那个奸细呜啊~~不知道有没有亲猜到了?嘿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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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初尝云雨蛊毒解
里也有花。皇城的郊外有类似南郡的“花海缘”其中栽种着的,有晴苍叶。
有两个人,都在这个时候,朝那片花田赶去。
一个,是宫沧,另一个,是刚刚抵达皇城的无瘾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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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是天命不可违,无瘾道人还是决定,在所有劫难未结束之前,帮这对有情人最后一次。只是,拉他们一把,不让他们真的摔入无可挽救的深渊中。
而宫沧,则是急着去找回自己的妻子。
不明白为何青会出现在此处。只是听若萃说,自打那次青在一片晴苍叶的花海中重伤了宫沧后,到了皇城后,没有任务的时候,傀儡青便会来这片花海呆坐着,一坐就是一整天。一发呆,也是一整天。
宫沧不敢保佑奢望,也许……她,还是记得他的。也许……她还是记得,他们的晴苍叶。她的青,他的沧。
可是,连他都会伤,连师|陌都会杀的傀儡青绾,真的可能还记得吗?
远远的,就瞧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有些娇小,有些可怜脆弱,却是那样坚定无情地屹立在风中。
花田中。风儿都是香地。拂过脸上。带着淡淡地甜。温润人地心头。
宫沧所要做地。是制伏青绾。然后……替她解蛊。
脚步踏在厚实柔软地花田里。有悉悉索索地响动。青草地芬芳沁人心脾。宫沧却无法放松自己地心情。
青绾背对着他。宫沧看不见青绾此刻类似雕塑地面部。僵硬地表情。冷硬地线条。若是她不动。远远看去真地颇像是立在花田里地雕塑或只是个稻草人。
脚步声放得很慢很轻很缓。青绾地好耳力却还是听到了。
傀儡青绾似乎接受到什么讯息或刺激。突然双目一张。眼球突出。瞳孔开始聚集了薄薄地一片红色—宫沧自然是看不见地。
一把长剑从青地衣袖里慢慢滑出,一寸一寸,银光乍现,但接着花簇的掩护,宫沧并没有看见。
宫沧仍是一步一步慢慢走进青绾。
他知道,青时听得见的。但是,他想赌。
他也想赌一回,赌青,记不记得他。所以宫沧选择青可以发现他地方式接近。
就在宫沧离青绾只有几步之遥时,一道冰冷矫健的银光势如破竹,横空出世。
那银光速度太快,刺伤了宫沧的眼。待他看清眼前的一切时,首先所注意到地,便是青脸上的无情和陌生。
那双不是他所熟悉的陌生的眼——
青的双瞳没有焦点,像是提线木偶,靠着背后黑手的一根线来生存。她所有地思想,所有的行动,所有地情感,都靠着那根线来维系。线断了,她便是一个活死人。她没有了属于自己的思维,自己地行动,自己的心。
杀、杀、杀!她地眼中只有狂暴的嗜血,瞳孔冷峻得不染尘埃,却也冷厉无比。
杀、杀、杀!她的脑中只有残酷的命令,动作利索得不见血迹,却也凶残至极。
杀、杀、杀!她的心里只有无尽的杀戮,行为残酷得六亲不认,却也暴戾如斯。
—她根本不记得、认不出他。现在的青绾,只是傀儡,只是工具,只是一个没了魂魄没了自我的杀人狂。
即使如此。
即使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忘了。
即使她真的彻底被控制,将他忘得一干二净,即使是他,也可以毫不留情。
即使以上的一切都成立了。发生了。
宫沧没有避开。他没有。
即便宫沧想避开,他也不会。因为他所面对的人,是他的妻子。
宫沧挺直自己的脊梁,没有挪动半寸脚步,笔直地、挺拔地、坚定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青绾手中的剑,像是飞速而来的流星,高速旋转着,来回着,一击即中。
剑尖带着狂暴和凶狠刺入温热的胸腔,冰冷的刃抵触到人体的柔软,顺利地刺入,没入,很深很深……
宫沧就那样,没有任何反抗,让青绾一剑刺入他的胸膛。
胸口发疼,一阵热气直往咽喉上涌,宫沧一口血就这样喷出,尽数喷到青绾脸上,染得她的脸满是血红。
白皙的肌肤沾染上温热的血液,湿热触感和腥膻的味道却没有唤醒青。她依旧没有任何知觉,握剑的手更加用力了几分。
剑尖再次没入约一寸。宫沧还是站着,屹立着,没有倒下。
他清冷的眸,定定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