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揭棺而起了-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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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赵襄没享受到的,被江枫享受到了,不枉她背了赵襄一个来回。
但是她又怕被余殊发现端倪,只得随口挑着说,“你生子圭的气了?”
“没。”余殊语气很平稳,就和她的脚步一样。
“呵,我信你个鬼。”江枫毫不犹豫的嗤笑,“到现在你在她们眼里还是好人呢,余将军,哎,好温柔的呢。”
“就在我面前毫不掩饰,呵,”江枫嘲笑,“等日后真有哪天,她们肯定觉得是我的错,我故意为难你,我欺负你,我伤害你,跟你这个绝世大好人绝对无关,对不对?”
余殊“嗯”了一声。
江枫蹭了蹭她的肩膀,突兀的反应过来,“你还敢嗯?”
余殊:“为什么不敢?”
江枫:“……”
……开始生气了。
“到了。”余殊停了下来。
这里是……
江枫瞥了一下,然后听见了墙外的声音。
“陛下,我们回去吧,我想宣武侯应该是累了,暂时不敢接待陛下。”卫臻犹犹豫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你少放屁了,她根本就是无视朕,连门都不给朕进!”
“江枫狗贼,你有本事就把阿琰放出来,不然朕今晚就不走了!!!”
“你滚滚滚,”今天的姬祥暴躁至极,“你给我回宫,把禁卫喊来,给朕堵住她的门,朕不想再等了!!!”
卫臻大惊失色,“陛下不可,万一刺激到宣武侯发狂怎么办?她若是在京里大开杀戒怎么办?”
“您忘了顾大人的话吗?”
“我们要克制,谨慎为重啊,毕竟,今日不同往昔,陛下,隐忍啊,隐忍一时啊。”
“我忍忍忍你个*,朕的女人要是出事了,朕就带着你们一起跳海!”
“快点,你去不去?你不去朕现在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陛下,陛下,臣不能走啊,万一她又出来抓了陛下怎么办?”
“那就让她来抓,我看她敢拿朕怎么样?!”
卫臻心里暗暗叫苦,那她可能还真敢。
前线大败,现在还是首辅求着人家来帮忙的。
其他人不敢对你如何,她可不一定。
江枫老凶残了。
别到时候你被搞的灰头土脸,我们也面上无光。
想到这里,卫臻只得道,“那陛下,我们回宫一起带人来,这样既全了臣对陛下的担心,陛下也不急这么一时半会对不对?”
“不然臣决不离开,要么陛下让宣武军帮你回宫喊人。”
姬祥是偷跑出来的,所以……
她只能道,“那我们先回去叫人。”
墙内。
听着小皇帝被卫臻轻而易举忽悠回宫,江枫幽幽的看向余殊,“地道在这?”
“还是你带我来听姬祥废话,让我大发善心见见她?”
余殊愣了楞,转头看她。
江枫语气极差,“眷恋故主啊余卿。”
她最后两字咬的极重。
余殊怔了怔,眼神有些异样,她不动声色的低了低眉眼,脸上温和不减,“你靴子没穿好。”
江枫之前在泡脚,硬是被她背了出来,如今靴带被她踩在脚下。
余殊整理好表情,抬起头笑着指着亭子,“其实地道在亭子后面。”
这里已经极为靠外,与院墙也没多远了,却有个亭子在这里,用途不明,极为奇怪。
所以她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入口。
江枫往亭子里一坐,冷冷的看着她。
余殊也坐了下来,眸中带着点点笑意,“主公吃醋了?”
江枫眼眉一沉,“大胆。”
余殊笑了,“那你待如何?”
没等江枫开口,她又含笑道,“你先系上鞋带吧。”
她当时离开时,被老仆提醒换了身长衫,也提醒了江枫。
介时在京中,还要见皇帝,不好穿的太寻常。
江枫现在这身,也有她的功劳。
江枫瞥着她的眼睛,很不高兴。
但是她又说不出来哪里烦。
低头看了一会,她突然抬起双腿,往余殊腿上一搭,“系。”
余殊愣住了。
【作话】
第259章 京中(四)…地宫.
余殊瞥着她。
江枫理所当然的回视她。
她其实有一丢丢后悔了。
地宫入口确实在这里, 余殊不是心疼小皇帝才带她来的。
对视了片刻,江枫刚想服软,就见余殊低下了头。
她一边系着靴带, 语气轻讽, “主公越发娇气了。”
她嗓音低低的, 显得有些温和,江枫明明知道她在嘲讽自己,却竟然有些耳热。
她还没想好怎么回,就被余殊的动作唤回了理智。
她将江枫的腿推了下去, 很不客气。
江枫没想到她真的会系, 现在有点不好意思。
总有种她在欺负余殊,还欺负成功的感觉。
她呐呐道,“我不能娇气吗?”
余殊漆黑的眼眸有些难言的温柔,她轻声道,“也是,你最有资格娇气了。”
她轻拍大腿,悠悠道, “你若登基, 自有无数人抢着为你系靴, 喂你吃饭,为你穿衣……”
江枫:“那都是侍人。”你又不一样。
余殊看向她, “嗯?”
月光下, 红衣女子容颜宛如温玉, 那双漂亮的眼睛专注, 有种难言的沉静从容。
漆黑的眼眸就像一个美丽的湖泊, 湖泊中荡漾着漂亮的银月, 而此时, 那银月缓缓升起,照亮她眼底每个角落。
这一瞬间,美不胜收。
江枫看着她的眼睛,居然迟迟移不开眼。
许久,江枫惊觉,慌乱转开头,“……那就下去吧。”
她在干什么?
她们干什么?
不对。
也没干什么。
也就……也就看了两眼而已。
应该也没过多久……吧。
江枫向来喜欢与人对视,她很少做那个率先躲避的人,但是此时,她却紧张的坐立难安,心口紧张的怦怦跳。
余殊回过神,她心情与江枫差不多,只不过江枫先移开眼,她反而不急了。
瞥了眼江枫的耳垂,她不禁挑了挑眉梢,眸中露出了些许笑意。
“那就先下去吧。”
江枫错愕的被她牵起手,震惊的整个人都快麻了。
你是不是被夺舍了余殊?
你说话啊余殊!
余殊三两下就扣开了地门,径直牵着江枫下去了。
地宫漆黑一片,看起来像是旷久无人的模样。
意外的是,这里的地宫干净的很,没有那些恶心妖冶的树,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黏液与人偶。
“现在可以说了吗?”
江枫将手抽了回来,上前两步,语气随意,“大半夜的非要拉我下来,舟车劳顿,我很困的。”
余殊转过头,笑了笑,“这里的地宫与皇陵不同,是我最初与你说的那个地方。”
江枫自然记得,“我知道。”
“若是一开始就是皇陵那么鬼地方,你是傻了才会发现不了问题。”
江枫现在想想,余殊小时候,就已经精的跟鬼一样了。
她十四岁的时候,还在斗鸡遛狗。
“笑什么?”
这里无人,偌大的地道空旷干净,说话也只有她们的回声。
江枫:“我在想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子?”
“想不出来。”
其实她在想到余殊的时候,脑海里就已经浮现了模样,但是她无法描述出来。
余殊笑了笑,再次拉起她的手,“夜不长,我们快点。”
江枫:“……”
走就走,你能不能不要动手动脚?
你都给我整不会了!
黑暗的地道,只有两人匀称的脚步声?。
江枫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余小殊,你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啊。”
她语气隐约有些笑意。
余殊脚步停下,回过头。
江枫精准的捏住她脸颊,“叛逆心理,不给你做什么,你就偏要做。”
明明自己之前也是老不愿意的。
余殊拍下她的手,“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江枫哼哼,“得了吧,你是什么人我不了解?”
“我就知道你肯定被惹火了,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倒是难为你居然没对我发火。”
她突然沉默,眸光微垂,“毕竟是我连累了你啊。”
余殊微怔,察觉到她语气的异样,本想松开的手陡然握紧,“我不喜欢迁怒。”
江枫:“迁怒才是应该的,本来就是我的错。”
余殊反而有些踌躇了,她走近了两步,“我没怪你,她们怎么想,你又控制不了。”
而且,这次江枫根本什么都没做,最近都很乖,未曾有任何逾越,她还背着赵襄在前面说正事。
谁知道许子圭会突然说这个。
余殊顿了顿,“而且你已经表态了。”
江枫回过神,将手抽了出来,“是啊,这么多人,我不可能反悔的。”
黑暗静谧了一会,余殊的声音才响起,“是啊,你又不能反悔。”
空气再度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余殊若无其事的道,“你之前说什么?”
江枫:“我说你逆反心理严重。”
“什么是逆反心理?”
“就是谢绝经验指导,你越不想我做什么,我就偏要去做,”江枫语气自然的解释,“你越不相信我能做出结果,我就偏要做出结果。”
“大概就是那种,”江枫勾了勾唇角,语气莫名高傲了起来,“‘你在教我做事?’”
余殊愕然了片刻,不由笑了,“我有逆反心理吗?”
江枫反问,“你没有吗?”
她语气惊奇极了,似乎疑惑余殊竟然不知道一样。
江枫:“你什么德行你自己不知道吗?温和沉稳全是装的,一到四下无人,立刻本性毕露。”
她想起余殊那些冷戾和傲慢,那些张扬与目中无人。
江枫想着不自觉摇头,“好亏,不会只有我知道你的真实面目吧?”
“那万一以后出了什么事,我岂不是很吃亏,锅都我背了?”
“还有其他人知道你的垃圾本性吗?”
“余殊?”
“余小殊?”
“没有了。”余殊嗓音有些低。
“啊?”
余殊忍下心头异样,明明身处黑暗,却依旧下意识撇开眼,“好了我知道了我好坏不要说了。”
“不过……”余殊嗓音悠然。
“不过什么?”
“我喜欢那句话。”
“哪句?”
“你在教我做事?”
江枫愕然,“你语气怎么这么像?”
余殊却没有笑意,眼神冷漠,“我不想做什么,仅仅因为我不想,不是因为别人逼迫。”
“不是因为我怕她们,更不是听她们话。”
江枫嘀咕,“可你不就是怕嘛。”
怕闲言碎语,怕别人异样的眼光,怕背后指点,怕家里人,怕侮辱祖上。
她猜都能猜到,若她们真的在一起,将来余殊的敌人会怎么骂她。
将她和代侯联系在一起,既辱代侯,也辱她,还能诅咒她。
只想想,江枫都觉得生气。
这样也挺好的。
世事难全,喜欢未必要在一起。
更何况,她还不喜欢呢。对吧?
余殊没再说什么,只是自然的牵着她往里走。
虽然没有光,她的脚步却依旧沉稳而自然。
江枫已经整理好心情,“余小殊,你回到这里,就像回到家一样,每次京城都是你的主场,你到底都干了什么?”
余殊笑着瞥了她一眼,“那我做的太多了,你慢慢看就知道了。”
“那不行,我要你自己说。”
余殊:“地宫情况比较复杂,这里有好几个部门。”
“一个是慎刑司,”她道,“另一个就是郎卫,内郎。”
江枫有些意外,“内郎?就是那个变态教你们划一身口子趴在雪地里忍痛的垃圾训练?”
余殊没料到她还记得,“嗯,慎刑司不必说,但是内郎我不确定她们的情况。”
“之前我下来的时间太短了,没法判断情况。”
“至少在我那时,内郎还是单纯的保护皇帝太子,并没有与崇德的那些实验有关。”
江枫听见太子,忍不住问道,“你当初在姬祥身边到底都在干什么?”
她一想到自家余小殊,帮姬祥穿衣服,系鞋带,铺床,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她陡然凛冽起来的目光,余殊回忆了一下,斟酌道,“就随行护卫或是陪她玩。”
“你知道的,她那时脑子有些不适,本身浑浑噩噩,我是侍卫,并非她身边的侍人。”
江枫:“那你鞋带怎么系的那么顺手?”
此时,她们已经渐渐走到地宫内围,开始有了人气,还有熹微的灯光。
余殊摸了摸她的头,眼神和蔼,“因为我自己也要系啊。”
江枫:“……”
江枫旁若无事的看向远处,“所以我们开杀?”
余殊心情有些难言的愉悦,闻言漂亮的大眼睛闪亮,“当然不行,我去炸掉皇陵与地宫的通道,然后去内郎那里看看情况。”
“你帮我堵住慎刑司支援的通道。”
江枫:“地宫与皇陵有几条通道?”
余殊蹲下身划了起来,蓝色火焰凝笔,“一共有三个通道,但是互相交叉,离得很近,我炸掉这里,三天内地宫皇陵都无法联系。”
“除非他从地上来。”
高温将黑灰石板深深刻出几个印子,余殊手不停,竟然直接将地形图划了出来。
“这里人手收缩了许多,慎刑司在这里,从东库到食区,都是他们的势力范围。”
“武库和校场是内郎的范围,中间隔着花园。”
江枫直呼好家伙,“这么奢侈,还在地宫建花园?”
余殊理所当然的点头,“先帝奢靡于两周百余帝亦名列前茅,你未曾见过盛时的元明宫。”
“金玉相倚,碧紫相迎,香气如云,漫眼朱粉,至夜灯火骤起,香烟弥漫,宫宫辉映,殿殿昼明,宛若天宫。时后宫男女逾万,伺候侍卫之众更无边际。”
“摘星楼,玉章台,风幸阁,梦长宫,楼阁相倚,台榭相依,绵延十数里。”
她看着江枫,“待你启用后宫,便能知道了。”
江枫:“……”
她有个屁后宫。
她一个都找不到,启用了给自己找气受吗?
卖门票算了。
说不定哪年能把造价收回来?
话语在喉间转了一圈,江枫还是没说出来。
余殊虽然理解能力惊人,也不吝于特立独行,但是这种她也很难理解……
主要是解释起来太麻烦。
余殊默默的道,“我觉得你想说什么,但是怕我问你,又咽回去了。”
江枫目露惊容。
你成精了吗?
余殊幽幽道,“看来我说对了。”
江枫干咳了一声,“回去再和你说,你先去忙。”
“你自己说的,夜不长,很容易天就亮了。”
余殊看了她一会,“我送你去慎刑司那里。”
“好。”
“对了,你准备怎么去摸内郎的底细?他们还在不在这里?要是在,你怎么确认他们的情况?”
余殊语气自然,“我有人在那里。”
江枫:“……”
神兽啊你,超模了。
余殊:“我很快回来。”
说完,她几个起跳消失在视野里。
“行吧,”江枫悠悠转头,扫了眼建筑群,思索了一会,“那我暂时不杀,等你回来一起杀。”
叶瑜与慎刑司有关,得慎重,她怕杀错人,等余殊回来商量商量再说。
姒朱连续做了半个月实验,真的撑不住了,她推开门,目露疑惑。
她在海里吗?
下一瞬,她大惊,“头儿,发大水了啊啊啊啊!!!”
她一声尖叫,唤醒了整个慎刑司。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