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揭棺而起了-第3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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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瑾想破脑袋都想不通余殊的想法。
她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
赵襄的行为,她多少还能懂。
不过是骄傲置气罢了。
余殊呢?
她之前不是很机灵吗?
她根本不信许瑕的分析,如果不是江枫,季余眠一根龙毛都不会给她摸的。
而且以余殊与崇德的仇恨,即使没有龙,审时度势之后,她八成还是会投靠江枫。
她有着强烈的建功立业之心,除非她想隐姓埋名,一身武艺全数封存。
叶瑾开动脑筋想了半天,觉得她感情用事的可能性更大。
不然她真的搞不懂余殊想做什么。
问题是,她猜对了吗?
叶瑾审视的目光落在余殊身上。
季余眠看着她们的反应,心里确实信一点了。
原来是人缘不好,又不得江枫喜欢,才想靠近她。
现在回想起来,余殊确实是个莽夫。
季余眠终于缓和了表情,朝余殊颔首道,“余将军有心了。”
余殊低着头,毫无反应。
*
深夜,余殊坐在屋内,看着镜子上疯狂跳动的文字。
窗子对面是墙,墙对面是江枫。
只是此时,季余眠也在那里。
她到底在做什么?
余殊看着那一行行充满情绪的文字,眼前模糊了起来,额头一跳一跳的抽痛。
原来她不生气,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有办法救她。
可是她没有。
手指有些颤抖,短短五个字几乎花费了全身的力气。
余殊闭着眼睛发出。
等待了片刻,她没有看见再有文字弹出。
她忍不住刷新了几次,又看了会时间。
确实没有了。
疼痛愈发强烈,余殊终于低下头,趴在了桌子上。
*
“连召?”
“连召?!”
余殊茫然抬头,“恩师?”
下一瞬她低下头,点开镜子,刷新。
消息记录是……前天。
她未避讳,所以明止轻易的看清了那聊天。
她看见了江枫大段大段的话,还有余殊发出的一句话。
【我是真心的。】
明止突兀的拿过镜子。
余殊下意识握紧,“恩师……你…你怎么来了?”
明止沉着眼眸,“余灵告诉我,你把祭服让给别人了?”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不智的事情?”
明止:“祭服是你想让就能让的吗?事关名位,王上给你什么就是什么,是你能自己让出去的吗?”
“若是王上计较,光这一点就足以族你三族!”
余殊神色有些苍白,她松开了镜子,默默的趴在了桌上,“现在还不会,我还没去北州。”
明止正不动声色的翻看聊天记录,闻言‘嗯?’了一声。
余殊头又开始疼了,她默默的趴在了手臂上,“至少也要定鼎之后,才会族我三族吧。”
她语气颇有些自嘲。
明止正一字一句的揣摩江枫的意思,闻言道,“连召,你在想什么?”
“你不知道余灵她们有多急,”明止道,“你想连累余家吗?”
余殊头痛的冒汗,肩膀都颤抖了起来。
明止终于看完了,眼神有些特别。
低下头,她才突然发现余殊的异样,“连召?你怎么回事?”
余殊疼的满头是汗,眼神模糊的看不清,只茫然的看着她。
明止看着她的模样,突兀的道,“连召,你是不是喜欢江枫?”
余殊瞳孔无意识睁圆,一个激灵头痛都好了。
“我不是,我没有,恩师你别胡说!”她一副受到了极大侮辱的模样,惊恐至极,“恩师,你别吓我!”
她整个人仿佛瞬间有了力气,从明止怀里挣脱出来。
明止微微眯眼,暂且没再追问,“后日一早就要祭天了,你不能不参加。”
“只有一天时间。”
“你我身形相似,你穿我的吧。”
余殊整个人都僵住了,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木然的垂下头。
“不了,我不能连累恩师。”
“我已经答应让出去了,不去便是。”
明止平静,“我去不去无所谓,但你是右将军,你必须去。此次祭天乃定名位,你一旦缺席,以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余殊低头看着靴子,固执的摇头。
明止顿了顿,“连召,如果真的喜欢,就不要抵抗。”
“我知代侯之事,她的情况比较特殊,并无代表性。”
“她本身性格刚烈,树敌甚重,此是其一;兀自支持庶出长皇女,恶了皇后,与支持嫡皇子的高祖心腹作对,此是其二;均田令下,旧世家亡命反弹,此是其三;防备轻疏,性格易怒,此其四。”
“你与她性格多有不同,不必过于担心,”她不动声色的看着余殊,“若你们皆是真心,未必会重蹈覆辙。”
她的眼神非常有深意。
余殊被她看的僵硬无比,脚趾头都蜷起来了。
“不是,绝无可能,”她脸色都白了,“恩师,你别再说了。”
明止看了她一会,将她看的都快夺路而逃了才道,“既然如此,那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吗?”
“我无法理解你的行为。”
“那位龙座对你恩情很重?”
余殊表情僵硬了起来。
“比王上还重?”
余殊唇角动了动。
“让你愿意为了她伤王上的心?”明止换了个出发点,继续不动声色的观察她的脸色,“莫非你在东州四年,暗恋上了那位龙座?”
余殊嘴角抽搐,“怎么可能?”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原因?”
“连召,你一直是聪明孩子,我相信你肯定有自己的原因的。”
“祭天如此重要的事情,关乎家族,关乎天下,关乎你自己的命运,连召能让出祭服,当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吧?”
余殊:“……”
明止等待了起来。
余殊欲言又止。
明止安静看着她。
余殊止言又欲。
明止继续不动。
余殊颓废的低下了头。
明止故作疑惑,“怎么了?不能说吗?”
余殊无力的看着她,“恩师……”
听着她委屈的嗓音,明止才收敛表情,将镜子递还给她。
“王上发了这么多话,你就回一句,这与礼不合。”
余殊接过镜子。
明止:“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可以伤害真心对你好的人,连召。”
余殊瞳孔微缩。
明止:“我看王上好像并未有错,连召何以如此?”
看了眼她不自觉握紧的拳头,明止不动声色的补充道,“……除非连召喜欢王上。”
这样的话,错就在江枫身上了。
余殊极为难堪,二话不说就道,“是我有错,是我恃宠而骄。我这就去道歉。”
明止看着她的背影。
果然,刚想翻墙的余殊呲溜掉了下来,“不行……”
龙座在,她根本没法跟江枫交流。
而且……江枫这么久没理她,百分百生气了。
说不定真像赵文景说的那样,江枫已经将她踢远远的了。
前几天她都浑浑噩噩的,余殊都无法理解自己在做什么。
就像……被鬼附身一样。
明止冷不丁的道,“王上是不是没与你说龙座的事情?”
余殊茫然:“什么?”
明止:“你是不是知道的很突然?”
余殊:“没有,我知道。”
明止:“那你为什么……?”
余殊瞬间反应了过来,忍不住懊恼,“恩师!!”
红衣女子还是前日的衣衫,趴在桌上睡的皱巴巴,此时懊恼之下,看不出任何右将军的威严。
明止旁若无事,“你的人还在东州?”
余殊存了警惕之心,“是,怎么了?”
明止:“让他们伪装海匪,攻打御龙山。”
余殊都要窒息了,“我为什么要攻打御龙山?”
“会被江枫知道的!!!”
明止若有所思,“余尚说,李清明与龙座敌意甚重,你可以让她的人动手。”
余殊满脸绝望,想起了自己之前干的事。
再去找李清明,那得多丢人啊。
而且还不止李清明知道,就连赵文景都知道了。
想想余殊就想把头埋入被子里。
明止:“可以和她合作,不论如何,你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余殊脸色有点扭曲。
明止疑惑,“难道连召拉不下面子吗?”
余殊扯了扯嘴角,牵强一笑,“不会的,我明天就去找她。”
“不可,只有明天一天了,”明止无情道,“如果你不想穿我的,就立刻想办法把龙座调走。”
余殊苦着脸,“哪有那么容易?”
明止却记得自己也有镜子,她看向余殊,“镜子给我?”
余殊疑惑,有点小警惕,“恩师?”
“给我看看。”
僵持了片刻,余殊道,“你别给她发信息啊!”
看着她紧张的眼神,明止有点好笑,“连召终于像小姑凉了,以前太老成了。”
余殊大囧。
明止扒拉余殊的好友,记下了数字,然后自己加好友,备注【明止】。
很快,好友通过。
江枫:【忘记加明止你了,许子圭失踪了?她可能在上猫,这边建议你去找叶瑾,应该在她那里。】
明止:【多谢王上。】
江枫:【不用客气~】
余殊心惊胆战,“恩师……”
你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加江枫好友了?
你给我看啊!
余殊已经嗖的一下窜了过来,瞪圆了眼睛仔细观看。
看了一会,她偷偷松了口气,低声抱怨道,“恩师,当日许子圭也在,她没与你说吗?”
明止:“说什么?”
余殊欲言又止。
明止:“是余灵余尚想起我的。”
余殊想了想,突然颓废。
她和李清明闹翻,又和叶瑾许子圭不睦。
赵文景……
也许……
余殊眼睛转了转,“下次可以让她们去找赵长史。”
明止极为意外的看着她,好半天才道,“那位身份特殊,你怎的与她有联系?”
一个是相,一个手握军权的大将,这不是在江枫额头上跳舞吗?
余殊心道我俩都是将亡气象,不联合人都要没了,还在乎什么。
面上却一脸严肃的道,“赵长史为人公义,刚烈,我助过她一次,若无大碍,她会助我的。”
公义个屁,赵文景也不是好东西。
明明是说合作,那语气里的阴阳怪气都快溢出来,气死个人了。
明止没有多想,“那也好,有赵长史相助,你应当把握大点。”
“不要等了,今晚就去找李将军吧。”
被她信任的眼神注视,余殊嘴角扯了扯,只得道,“我这就去。”
明止目送她翻墙。
只要心态调整好,没有什么事能阻挡连召的。
嗯,心态。
想到这里,明止低下头,轻轻松松的敲字。
【王上,臣有一事禀报。】
江枫秒回:【什么事?明卿请说。】
【我觉得连召可能对王上有不轨之意。】
江枫懵逼了。
你在说什么玩意?
明止敲字速度有所提高,【她从前日晚上,睡到今晚,趴在桌上做噩梦,若不是我将她喊醒,她可能会直接睡过去,错过祭天。】
江枫不动声色,心道她本来就祭不了天。
明止:【但是连召是个极为聪明的孩子,所行必有原因,于是我便问她。】
江枫确实升起了好奇心,她不是想原谅余殊,她只是想知道这个憨批到底想干什么。
【我问她龙座是否与她有恩,她答不上来。】
江枫:呵,理所当然。
【我问她是不是暗恋龙座?】
江枫一震,还有这种可能?
【她一脸震惊,立刻否认。】
江枫:吓我一跳。
【我问她既然无恩,又非心喜,为何忤逆君上,她答不上来。】
江枫:嗤。
明止发现江枫不回答,继续敲字,【问她缘由,她想了半天也说不出来。】
江枫眼神微动。
明止:【排除所有错误选项,那么即使是再不可能的选项,也有可能是真的。】
【所以我说。】
【连召暗恋君上。】
江枫:【。】
终于回了,明止继续敲字,【君上听我一一道来,连召小时候……】
*
余殊苦着脸,蹲在李清明家的墙头,觉得此生没有比这次更糟糕的事情了。
她居然要给李清明低头。
还不如杀了她。
死了算了。
“墙上何人?”
清清冷冷的嗓音突兀的响起,吓的余殊差点仰头翻下去。
李清明走近了两步,与蹲在墙上的红衣女子正面相对。
与衣衫皱巴巴的女人相比,李清明一身松衣,笔直周正,宛若青松,月光下烨然华彩,说不出的风华。
面面相觑。
李清明面露嘲讽,“来求救了?”
余殊一头栽了下去。
李清明不依不饶的跳上墙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栽入草丛的女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余殊两眼翻白,一副马上就要死了的表情。
有朝一日,她居然要来听李清明的奚落。
还是死了容易。
李清明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装死也没用,我可不会救你。”
余殊一翻而起,怒道,“谁要你救,我是跟你合作。”
李清明轻轻松松的坐在墙上,一只腿悬着,“就你?”
余殊被她嘲讽的模样气的脑后冒烟,“你还想不想解救江枫了?”
李清明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直到余殊快爆炸了,她才慢悠悠的道,“说说看。”
余殊气的想给她来两拳,“龙座不在,我的人可以把御龙山的人调出来。”
她阴测测的道,“大白不是早就想攻击后山,放了那些龙吗?”
李清明微微思考,“可是龙座好像不是很在意御龙山。”
余殊冷笑,“游吟告诉我,她在御龙山时,和白宗主关系很好,形影相随,我们把白宗主给绑了,让她交钱,不然撕票。”
李清明:“?”
对视了片刻,余殊问道,“你看什么?”
李清明极为疑惑,“你怎么一天一个想法?”
是不是有毛病?
余殊:“关你屁事。”
李清明想了想,“不觉得龙座会为了白宗主离开,万一她不走呢?”
余殊:“至少比你没脑子硬冲来的好,试试就是,反正又不要钱。”
李清明:“那,要是都不成功呢?”
余殊:“那你就硬冲,把龙座引走,我跟江枫窜通一下。”
李清明:“?”
余殊:“你没发现,你在这边气的跳脚,江枫跟个看戏的一样,没有丝毫主动性吗?”
“凭什么我们为她着想,她一天到晚划水摸鱼啊。”余殊一脸理直气壮。
李清明:“?”
不是你硬要支持龙座的吗?
“行不行?别光点头,我在给你献策吗?”余殊被她居高临下看着,十分暴躁。
她腰肢一动,瞬间坐了起来,拍了拍头发上的草皮。
李清明语气幽幽,“我,帮你引走龙座,你,去找江枫认错?”
“我知道了。”
月光下,松衣女子白皙冷淡的脸颊泛着清浅的冷光,十分认真的样子。
余殊脸色极为精彩。
*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余殊:“你冷静一点,别被龙座打死了。”
李清明拔出剑。
余殊极限闪避,“你这人怎么回事?”
“让你打龙座你打我做什么?”
李清明面无表情,“别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我与你只是合作。”
余殊撇嘴。
目标一,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