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揭棺而起了-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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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面无表情,“是我对不起你。”
余殊想了想,忽然转过身,“我只是想变强一点。”
“你现在还需要变强做什么?”江枫语气很凶。
余殊看着她,即使是面目全非的模样,眼睛也依旧温柔清亮,“因为作为将军,我的实力足够。”
“但若还想更多……”
她轻声道,“还是不够。”
她不想被人蔑视,她不想江枫承认别人比她们强,她不想仰代侯鼻息。
她希望她能像代侯保护姬命一样,也能给江枫这样的安全,而不是让她也像姬命一样,去倚仗代侯的保护。
而这些,都不是普通的修炼能够企及的。
只有更拼命一些,再拼命一些,才能做到。
江枫怔怔的看着她,眼睛竟有些莫名的酸涩。
“我不想你冒险……”
余殊:“我没有冒险,我有把握。”
“可是如果我不进来,你还要烧到多久?那些黑灰也都是你的内腑!”江枫红着眼睛吼道。
她声音又乞求般的降低,“我很厉害,我能保护自己。”
余殊:“但是不够,我想比你更厉害。”
“你为什么就……”江枫又停住,死死的抿住唇。
因为余殊的眼神过于坚定了。
她无数次看见过这样的眼神,那是毋庸置疑的眼神,无论她怎么说怎么做,她都不会改变主意。
水晶般的晶簇将地底染出一片晶蓝,高温和窒息是这里的全部,这片空地四周,有晶蓝的火焰舞动。
两个浑身焦黑的人,彼此注视。
不知过了多久,江枫才失神的垂头,“你这傻子。”
明明嘴里拒绝的毫不留情,但是却又下意识的在做准备。
行动永远先于话语。笨蛋余殊。
余殊语气却有些莫名的喜意,“你内视一下,我感觉我的真元,好像,有一点点,治疗效果了!”
她惊喜至极,“你快感受一下,看看是不是我的错觉!”
江枫听话的内视,片刻后道,“还真有,一点点微弱的生机,火焰里的生机……奇怪。”
“我突然感觉我被火烧也能疗伤了?”
余殊警告道,“别乱想,只有我的真元可以。”
她又惊喜,“我的感觉果然没错,这片火和我之前吸收的那朵完全不一样。”
“稳定,温和,还有疗伤的潜质!怪不着炽侯收服不了!”
余殊眨巴眨巴眼睛,将自己的猜测一股脑托出,“我才进来吸收了一会,就觉得我能控制一些这里的火焰,然后下意识到就越走越深入,我不是鲁莽,我是真的有把握……”
她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江枫只道,“都可以,但我会在里面陪你。”
余殊藏在后面的话瞬间咽了回去,皱着眉头修改了自己的计划,“那我还是慢点吧,没把握不进去了。”
江枫已经抽空帮她治疗外表了。
这伤过于惊悚,她倒在火里的时候,江枫以为她死了。
“友情提醒,”江枫随口道,“你秀发和衣服都烧没了。”
余殊忽然脸色一僵。
江枫抱着她,“不过好消息,我技术好,你不会留疤,身上还会有一层黑色的薄壳,一时半会不用担心走光。”
余殊:“……”
江枫:“说起来,你头发好像一直长的很快,为什么?”
余殊闷闷道,“气血能生发,打架太伤头发了,要是每次都断,我就要秃了。”
江枫若有所思,“但是你生的比我快。”
余殊哼了一声,“那我能和你比吗?”
江枫如果不是顾及她,平时可真的一点形象都没有。
大裤衩,拖鞋,短袖,都是她弄出来的,一点都不知礼。
余殊怨念满满,“不要在外面露腿,最好脚也不要。”
如此说着,她的真元也在努力的治疗江枫,虽然远没有江枫自己的真元快。
江枫笑了。
她伸出手指,在余殊肩头一点,肩部黑色薄壳应声而碎,露出了下方细腻的肩膀,就像剥壳的鸡蛋,光滑白皙。
余殊整个人突然僵住,一动不敢动。
江枫似笑非笑,“阿殊现在和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嫩啊~”
【作话】
睡醒再修
第320章 琉璃火(下).
女子强作镇定, 耳根却红彤彤的,“那又,怎样, 你转过头, 我穿衣服。”
江枫嘴角愉悦的勾起。
她最喜欢的, 就是余殊明明不淡定,却偏要故作镇定的模样。
她越是强装无事,江枫就越不愿意放过她。
“阿殊不必担忧,我就在这看着你, ”江枫信誓旦旦的样子, “保证不会有火苗偷偷过来看你。”
余殊:“……”
她漆黑漂亮的大眼睛看着江枫,近乎有些咬牙切齿,“我不怕火看。”
“哦?那难道阿殊怕我看吗?”江枫一脸惊奇,“我不是看过了吗?你以前好多次重伤都是我帮你脱的衣服。”
余殊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恼羞成怒道,“江子归!”
江枫立刻收敛, “好的, 不看不看。”
片刻后, 穿好衣服的余殊抱着腿与她肩靠肩,“你就不怕死吗?”
江枫知道她的意思, 颇有些好笑, “当然怕啊, 但是我更怕你死。”
余殊沉默, 手指无意识捏紧又放松, “可我还是不太理解。”
江枫:“这有什么不好理解?”
“如果那样躺着的是我, 你也会如此做。”她笃定道。
余殊困惑, “可是我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余殊看着她的眼睛,“你是皇帝。”
“我救你是应该的,你救我,不应该。”
她又重复了一遍,“不应该。”
“太危险了,”她道,“你若是出事,便是我亏欠天下人,就是死了也不能安宁。”
江枫深深皱眉,“但是你更重要,我不想再听到类似的话了。”
“你只需要知道,你比谁都重要。”
余殊脸颊微红,手指无意识的捏紧,“可是我觉得这样不好……”
江枫霸气的道,“大不了皇位我不要了,带着你私奔。”
余殊瞳孔微缩,猛然惊醒。
她看了江枫一会,才转过头幽幽的道,“不要说了,太假了。”
江枫:“假?打天下快乐的是过程,不是结果。”
“你以为当皇帝很爽吗?”
余殊默默的看着她。
江枫认真道,“我不喜欢承担太多责任,更不喜欢肩负天下,我更喜欢带着我的朋友,当一个心宽体胖的土霸主,每天吃饱了到处溜达的那种。”
“如果不是接到赐死圣旨,如果不是叶瑾叶瑜出事,我根本不会造反。”
“虽然日子不好过,但是忍忍还能过,”江枫道,“否则我也不会努力奋斗升官,期冀过上好日子了。”
“难道你以为我一开始就想着造反吗?”
余殊看了她一会,“你天外来的。”
江枫顿了顿,“可是我小时候记忆不全,直到十六七岁才算大致恢复记忆。”
她们抱着手肩靠肩坐在空地上,四周是蓝汪汪的晶簇火焰。
晶蓝色光影闪烁跳跃,落在余殊眼里,就像漂亮而深邃的黑宝石,带着惊人心魄的魅力。
余殊:“那,你是怎么与季余眠认识的?”
江枫愕然了一瞬,“她家住我家隔壁。”
“她当时寄住王府,而江府,也就是我的那个院子,正好靠着王府。”
“我翻了个墙,就认识了。”
余殊轻飘飘的点了点头,突然又转移话题,“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里?”
江枫哑然,“哪有为什么?当然是死了才来的,崇德不是说了吗?我当时是个鬼。”
余殊思索,“没有理由吗?比如来造反?来拯救世界?来找人什么的?”
江枫看了她一会,“我没目标你好像很失望?”
余殊叹气,“人做事总要有理由的,你看话本里,主角做什么都是有理由的。”
她如数家珍,“或是为了救亲人,或是为了救爱人,或是为了功名利禄,或是为了义气与朋友……”
江枫眼眸渐渐升起笑意,靠着她肩膀道,“看来你看了不少话本嘛。”
余殊轻飘飘的道,“有的时候实在无聊,就只能看些东西解闷了,你不要多想。”
江枫眼睛转了转,“可是话本有逻辑,现实可没有,意外之所以叫意外,就是因为它不是故意的。”
“你看书上写了那么多经验与教训,世上的蠢人不还是蠢的没下限吗?”
余殊顿了顿,“倒也是。”
“那你是怎么死的?”
她漂亮的眼睛灼灼生辉,温润而清亮,满满的好奇。
江枫想了想,“那时候没习武,被交通工具撞死了,你可以理解成马车啊马啊什么的。”
余殊立刻就理解了,“那你们那里是什么样的?”
她就像个好奇宝宝,问个不停。
江枫:“我们那里啊,条件大抵富足,换成现在来说,近似于天下大同。”
“天下大同?”余殊喃喃,“我没法想象什么样才是天下大同。”
江枫:“不愁吃喝,生命安全,绝大部分百姓都只想着怎么玩,怎么玩的更开心,以及抱怨一下平日工作疲惫,使我不得开心颜。”
余殊抿住唇,“那真好。”
江枫也嗯了一声,“我还有的努力呢。”
余殊也笑了,“对,你可以努力,让我也在这里看看天下大同。”
江枫叫苦,“饶了我吧,这可太难了。”
余殊笑,“可是你很年轻,你能活很久。”
江枫忍不住用脸蹭她肩膀,“说的好像你不年轻?你七老八十了。”
余殊也笑了,然后话题一转,“子归是季余眠给你起的字吗?”
江枫瞬间警醒,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不知道余殊是用什么样神奇的脑回路,一瞬间从天下大同切换到季余眠的。
见鬼。
她下一步不应该逼问那些她感兴趣的诗词文章吗?
江枫心中直觉悄悄报警,总有种下一步一不小心就会踩到雷的感觉。
余殊:“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江枫板着脸,“我没紧张,你别胡说。”
余殊笑了,“你为什么这么怕我提她。”
江枫默了一会,“你不喊她龙座了。”
她这个时候真的灵敏极了,“你以前都特别客气的喊她龙座,现在连名带姓的喊了。”
语气也变化了,多少有些警惕和敌意了,虽然很少。
江枫的直觉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特别灵敏。
余殊也不笑了,“那你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
“你们明明之前关系很好,在龙岛的时候,如胶似漆,我就在后面。”
“在后面腹诽是吧?”江枫吐槽道。
“我是问你正经的,不要试图敷衍我。”余殊看着她的眼睛。
江枫想了想,“可能就是不喜欢,或者没那么喜欢吧。”
“可是你之前不是这样想的,”余殊漆黑的眼睛有着难言的深沉与锐利,“你是突然变化的。”
江枫嗯了一声,“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变化吗?”
余殊:“我知道还问你?”
江枫低头一笑,“因为认识了你啊。”
余殊:“???”
江枫:“虽然当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也许已经在偷偷做准备了。”
“比如我好像真没那么喜欢她,”江枫道,“比如我想靠近我喜欢的人。”
“她不太放的下我,”她看着自己的手掌,“但是万幸,我们还没来得及成为爱人。”
她笑,“所以严格意义上,不算出轨。”
余殊皱眉,“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江枫看她,眼眸带笑,“错什么?我又没和她在一起,更没有结婚,八字还没一撇呢。”
“要有错也是我有错,没有更早发现,更坚定的拒绝她,而是等到她动心之后才拒绝。”
江枫也叹气,“但是之前她也没承认,她自己都不清楚,我总不能给自己贴金自作多情去暗示她吧?”
余殊有种被内涵的感觉,她表情微妙,“可是我们当时不是……”
江枫手指划拉砂石,还怪烫的。
“我们那里有句俗语,叫做喜欢一个人,从好奇开始,”她嘀咕,“你也不看你当时都干了什么事。”
“一层层的剥洋葱,那谁能忍得住不好奇啊,”她嘀咕,“还有句俗语叫,青梅不及天降,显然还是外面的野洋葱香啊……”
余殊:“……”
你才是野洋葱,你全家都是野洋葱。
江枫回过神,悻悻一笑,“现在回顾,其实是有迹可循的。”
“而且我跟她性格实在算不上契合,”江枫道,“若没有你,我说不定发现不了,一遇见你,我又不傻。”
江枫将脸颊搁在她肩上,“余小殊,自信一点,我最喜欢就是你这挂的,不要吃季余眠的醋。”
余殊幽幽道,“那李清明呢?”
江枫摇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老惦记她,我只是心疼她,想对她好,这与爱情是万万不一样的。”
“这样的心情,我对季黯也有,对子圭也有,对叶瑾也有,甚至对明止,秦秋,姬命,代侯,都有,”她道,“只不过清明是其中最最让我心疼,也最特殊的那一个。”
余殊酸溜溜的道,“你说前面的就好了,大可不必加上最最特殊。”
江枫准备好了虎狼之词,“那我换个说法。”
余殊侧目看她,白皙精致的下颌宛若一弯月,让人看着便忍不住惊叹造物主的偏爱。
江枫看着她的脖颈,“我看你,像看成年女人,可以拥抱,可以抚摸,满怀欲望,想要行不轨之事……”
余殊的肩膀绷住了。
江枫继续道,“但是她们都不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是我从未有过欲望,更不会诞生这种成年人之思……”
余殊耳根已经通红,她侧开脸,强作镇定道,“你大可不必说的如此详细。”
江枫笑嘻嘻,“不告诉你,你怎么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呢。”
她盯着余殊如天鹅般白皙修长的脖颈,眼中暗晦不明。
余殊耳根的薄红蔓延,眨眼脖颈也炸红一片。
“我倒是不知道,你居然这么惦记我……”她语气依旧强自镇定,但是脸上的红晕早已出卖了她,“不过,你能不能把你的眼神收一收。”
她想要移动了,“再看,我就要生气了。”
江枫转而将下巴搭在她肩上,吐息就在她耳畔。
她声音呢喃,“阿殊,你成年好久了,不犯规……”
余殊终于炸开了,啪唧推开她的脸,二话不说背对着她,“闭嘴,立刻闭嘴。”
江枫的脸一个不注意,顺着她的背滑了下来,差点扭到脖子。
女子一身炽烈的红衣,背影却瘦削而柔韧,看起来十分好摸。
江枫摸了一会,在余殊再次炸毛之前抱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蛊惑道,“阿殊,你只听别人说过,在书上看过,但是你想不想自己试试呢?”
“下次,我是说下次,”江枫不怀好意的道,“如果我们还有这种机会,你如果愿意,记得一定要暗示我一下,一点点我就懂……啊!”
江枫整张脸被按在了砂石上,鼻息全是灰。
她乖乖的闭上嘴,“不说了不说了,不暗示就不暗示,嗷!!!”
她的老腰。
呜呜呜,余殊真狠,知道哪里疼就戳哪。
坏女人。
她不仅想了,还下意识念叨了出来。
余殊嗓音清润而低温,“嗯,我坏。”
“嗷嗷嗷,我不说了我保证不说了,夫人饶命。”
“嗷!!!”
由于过于屡教不改,嘴上疯狂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