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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心尖痣-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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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之煦,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第47章 
  姜之煦站在灯光下; 意识还有些恍惚。
  头顶吊灯的光线太过刺眼,空气中?漂浮着的都是?它折射出来?的光圈。好像是海市蜃楼,把?他最想看?到的一幕; 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像是一场梦一样的。
  从那晚于似的离开,就像是?撕开了一道裂缝; 灌进来的全都是冷冰刺骨的风,吹得他麻木又恍惚。
  也许是?他一开始就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即使他在国外又是熬夜通宵,身体已经趋于疲惫; 那天晚上回来?后他也没有入眠。在感觉到于似亲吻他后,他没有犹豫; 第一时间反压回去亲她。
  他们那晚太过疯狂; 但没有给他任何的安慰,有的; 只是?心慌。
  也是?印证了他那晚的预感。
  于似在‘确认’他睡着后,竟拎着行李要离开。她想要自己偷偷离开,甚至没打算给他留下任何的只言片语。
  那一刻的慌张达到了顶峰。
  她心里有别人; 她想和那个男人回苏市发展; 那么临走前跟他亲昵算什么?
  他追了出去; 逼问她是否要分手。
  他把自己往绝境里逼,非要听她的审判。
  他如愿以偿的也听到了答案,却是?他最害怕、最不愿意听到的那一个。
  那一整晚,他都没睡。
  敞着房子里的所有灯;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第二天; 他开车回了家?; 原以为逃离开那个满是他们昨晚吵架的住处; 就会不那么难受,但花姐句句都是于似。
  让他很难不会想到他们已经分手了的事实。
  那天; 林帆打电话?过来?,说于似递交了辞呈。
  她真的是?打着笃定的心思要离开。或许,在早之前,在他在国外?,她发来?的那句‘我们谈谈吧’时,她就酝酿着要离开。
  整个人像是?丢了灵魂,只有一个躯壳在游荡着。公司完全?不想去,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晚上,他从家?里出来?,开着车在外面兜兜转转的,还是?转去了于似的小区。他倚在车窗旁,盯着楼上她所住的楼层,漆黑的光影一夜都没亮。
  等?了一夜,烟蒂也落了一地。
  今晚,他照常在于似的小区里等到了深夜。学校里他也偷偷的去过,连着几天,都没有看?到于似的身影。
  心底的赧意难平,便独自开车回云水榭。
  原本以为自己面对的会是一室的漆黑与空荡,但截然相反,开门的瞬间,那满室的亮堂刺得他睁不开眼。
  他不记得自己离开时还开着灯。
  直到,看?到了鞋柜旁那双随意摆放的熟悉的女鞋。
  这处的住处只有他也于似能解锁进来。
  那么来过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心脏像是?从水里溺过一般,窒息的闷感过后,随即而来的是大口大口的氧气。
  姜之煦此时,就像是溺水的感觉。
  那些‘于似为什么又回来?了’、‘于似是来找他的吗’、‘于似突然回来?做什么’,种种的问题全?都被他抛之了脑后。
  那种想见?她,哪怕是一面的念头充斥着。
  姜之煦慌不择路的进了室内。
  卧室、浴室、更衣室、 厨房,甚至那两三?间空掉的客房里,都没有。
  最后,他在书房看见了于似。
  于似似乎是太沉浸在她手中捧着的那个东西里了,并没有注意到他一步步进来?,走到她身旁。
  哪怕他已经站到了触手可及的位置,此刻,也还是?会觉得恍然。
  是他太想于似了吗?
  想到眼前都出现幻觉了。
  还是?他最近太累了,累到会出现这一系列不真实的情景。
  甚至,于似口中?还说着,他多年前曾经幻想过他们会认识的一幕中她可能会说得话?。
  像是一场时光的梦幻联动。
  多年之后,命运再次将于似送到了他眼前,她会说着:“姜之煦,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而他,会将反复琢磨过无数遍两人相识时,他会说得、那句老套的话?:“你还记得我吗,当年我去开家?长会,你给我领过路的。”
  当这句话真的从姜之煦口中缓缓吐露的时候,那模样虔诚小心翼翼,最先绷不住的却是?于似。
  豆大的泪珠从于似眼角滚落,接连不断的,一颗一颗的往下砸,落到她的手背上,灼烫的温度仿佛要将肌肤复试。
  语气断续着,吐出的话都是不连贯的:“对不起。。。。。。”
  她的记性太差了,脑子混乱成一团,越是?着急,她越是什么都记不清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的攥紧,钻心的闷疼传进肺腑,呼吸都困难。
  于似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段被她搞得一团乱的感情了。一句句的口无遮掩、语无伦次的道歉伴着呜咽的哭腔闷声?吐露:
  “对不起,姜之煦。。。”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一直都喜欢我。”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的白月光另有其?人,我不知道那个人是我。。。。。。”
  这场短暂的对峙,最先败下阵来的是姜之煦。应该说,在于似面前,他根本就没有赢的局面,更别提她此刻的坦诚了。
  她一哭,他便心疼的不得了了。
  姜之煦往前走了两步,站定到于似面前,目光扫过桌面上被她翻开的画册。后慢半拍的蹲下去,仰头看?于似哭得通红的脸,睫毛上还沾染着残留的泪珠,指尖轻轻的捻去,探出去的手却没收回,温声?安抚:“是?你,一直都是你。”
  “不用?道歉,你没对不起任何人。”
  于似在姜之煦的安抚下,渐渐稳住了情绪。
  姜之煦在意的从来?都不是?这些,他看?着于似被水润过的剔透的眼睛,“你今天来?,是?只有这些话要跟我说吗?”
  于似吸吸鼻子,勉强找回些意识。
  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过来找他不单单是要说这些,她把?最重要的遗漏了。组织好了语言才?开口,一字一句的解释:“我没想回苏市发展的,也没有什么更合适的人。你那天听见我打电话?说的话?,是?我逗弄易嘉的。。。。。。”
  “还有林靳屿,”于似停顿一瞬,不确定姜之煦是否看见了她和林靳屿,也还是?解释了一句,“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他就是?我哥。。。”
  于似说完,颤着睫毛看向姜之煦。
  静静的等到着他的审判。
  姜之煦从她话?的前因后果中?,理清了误会的起始。更是?明白了,那个叫做林靳屿的男人、叫他误会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其实不是他想的那样。
  眼角泛起的红意的深度无意识的又加深了一圈,姜之煦紧盯着于似的眼睛,眼底的期盼那么深刻,“我问你,你还要跟我分手吗?”
  于似被他的情绪调动,绷紧了呼吸。
  她用了一个避重就轻且巧妙的方式回答:“我从没有提过‘分手’这个字眼。”
  那晚的吵架,从头至尾,她都没用过‘分手’这两个字。
  这种刻意的忽视,让于似换了另一个字眼,“姜之煦,我们别闹别扭了行不行?你要觉得难受、生气,可以不原谅我,我追你,行吗?”
  这晚,始终皱着的眉眼终于舒展开。
  姜之煦突然笑起来?,是?那种夹带着苦涩却舒缓的笑,看?得人心揪揪的。随着弯起眼角的弧度,有浅浅的湿痕溢出,姜之煦点了下头,附和于似的话?:“嗯,没分手,我们就是闹别扭了。”
  于似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仅仅这几天的时候,他就瘦了一圈的样子,脸部的骨感凸显。柔软的指腹顺着他的轮廓滑过,很轻的捻去了他眼角的泪,“你哭什么?”
  姜之煦嘴硬:“没哭。”
  于似看到姜之煦哭,也忍不住了。
  双手捧起姜之煦的脸,倾下身躯,双唇覆上姜之煦发干的、泛起了浅浅细皮的唇瓣,一点点的蹭着他的唇,柔软的舌尖□□着。
  淡淡的烟味涌进口腔,掺杂着冷香的气息,于似退离开些,“你抽烟了?”
  “反感吗?”姜之煦问。
  探出手来?锢住于似的腰肢,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后脑勺。颇有种,即使她说反感,他也不会放手的意思。
  于似摇摇头。
  “能亲吗?”姜之煦又问。
  所有的动作开始前,礼貌的询问必不可少,但又显得赘余,因为于似已经扑了上去。
  她原本坐在椅子上,起身扑上去的力道略重,主打一个猝不及防,姜之煦反应不急,被她扑的朝后坐在了地上,双手紧紧的护住了于似。
  于似坐在他大?腿上,近乎搂或捧的抱着姜之煦的脑袋,身形抵近,低头缱住他的唇。身影压着,与姜之煦的纠缠在一起,气息缠绵。
  双方均有种失而复得的感慨,所以吻着对方的力道都大?了些,彼此间歇的来?回吞咽,那种激吻的声调从唇边溢出,全?然不顾。
  似乎这一个吻就能抚平双方的情绪。
  起初的急促过后,渐渐的温柔起来?,姜之煦抚着于似的背心,轻缓的、一下一下的亲,无任何的其?他情。欲,只单纯的接了个绵长而柔和的吻。
  也像是?要把?对方镶嵌进彼此的骨子里。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很久。
  久到姜之煦都不得不安抚性的推开于似,制止住她想要继续缠上来?的胳膊。他轻喘了好几口气后,掌心平放到于似空空的扁平的小腹上,“吃饭了没?”
  接吻时就听见她的肚子叫嚣了好几声。
  “没。”于似如实答。
  此时已过深夜,凌晨一点多的夜里万物静谧。
  室内里光亮大?敞,姜之煦背对着、站在厨房里煮面,高大?的身形投落下了影子,背影看?着孤寂。
  于似看?着不舒服,抬脚走过去,双臂在他两臂穿过,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略显亲昵之态。
  姜之煦背脊一僵,感觉到贴敷在肌肤上的衬衫沾染了些许的带着余温的湿意。他侧过头去,抖了下肩膀,缓声说:“今天怎么总是哭,嗯?”
  于似无意识搂紧他的腰,闷声说:“我以前不爱哭的。”
  “我就是有点难过。。。”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难过。
  为好多事难过、遗憾,不是?为她自己,是?为姜之煦。
  这种情绪充斥着她,快要内疚死了。
  “姜之煦,对不起。”
  姜之煦转了下身,没转动,“都说过了,你没有对不起我。”
  见于似仍旧抱着他不动,他只能扭着脑袋,但也只是?看?到她的发顶,“不哭了,行不行?”
  这种口头的安慰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姜之煦试图转过身子来看看于似,但她抱他抱的死紧,挣脱不开她的手臂,她也不让,语气间带了几分气急败坏:“我还哄不好你了?”
  于似落在他前腹的交叠的手掌抬起,戳了下姜之煦的小腹,咕哝着出声:“你让我这么待会儿就好。”
  “。。。。。。”
  姜之煦叹了口气。
  默默的听着于似在他身后断续的哽咽,心情也跟着低落下来?,但话?语间尽量是逗弄人的语调,喊她:“小哭包。”
  “我以后叫你哭包行不行?嗯?”
  于似没应声?。
  抬起掌心来?,打了姜之煦一下,指尖蹭着还有意往他皮带上摸,满满的威胁之意。
  姜之煦无奈的笑笑。
  还有心思跟他耍耍小性子,看?来?是?差不多哄好了。
  按说,按照一贯的思路。
  分开或闹别扭和好后,下一步的进程,自然是?自然而然的上床,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来填补彼此心中?的空缺。
  可姜之煦和于似,似乎都没有这个想法。
  简单的吃过夜宵后,洗漱完两人平躺在床上,紧紧的相互搂着抱着对方,享受着难得的静谧的时刻。
  于似满腹言语,有许多话想要问姜之煦。
  想问问以前事,又想谈谈现在的事
  但好像,彼此的精力在今晚都被这场彼此蓄意的重逢消耗殆尽了,再没有其?他的精力去谈及其?他。
  只想抱着对方,感受着体温在自己身上蔓延,才?能时时刻刻的证明在彼此身边的是自己,这不是?一场梦。
  于似埋在姜之煦怀里想了许久。
  也知道他一直没睡,那满腹的言语,缠缠绕绕,删删减减,总归是?让她纠结出了这句话:“为什么爱我?”
  为什么爱我?
  于似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由他们今年的重逢推及到之前,在她的记忆里甚至都不记得有姜之煦这号人,但却被对方惦记了许多年。
  她自认为自己没什么优点。
  又凭什么被姜之煦喜欢这么多年。
  沉默的氛围里乍然响起一句话。
  令姜之煦愣了下,能感受着到怀里的于似在仰头看他。
  姜之煦盯着黑暗的视野里虚无的某一点,目光逐渐变得空洞,像是?在回忆着某些往事。
  为什么呢?
  这些年里姜之煦也反复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对于于似,是?一见?钟情,也是乍见之欢。
  想起自己那短暂且无疾而终的暗恋,起初的感受有过难捱,现在想想似乎也没有那么的过于难受。
  好像那短短几个月的失控是他人生中不经意的一次放肆,谁都会有过心动,只是?这份心动或多或少的问题。
  他强迫自己从中?抽离,回归到了自己正常的生活。
  只是?在深夜时,频频会想起于似。
  想起那份短暂的心动,梦中?百转千回的,都是?他们初遇的一幕,或许是?太过想念了,他把?那些画面仅仅是凭借着记忆就一帧不差的画了下来。
  而那本画册,也成了他睹物思人的凭证。
  中?途,他也有想过放弃,想要忘掉于似。
  他试图听从花姐的话?,去相亲,去试着去接触其他的女生。
  可每当有了这个念头,又会觉得无比遗憾。他还没有认识过于似,还没有在他面前正式的自我介绍过呢,怎么就要放弃呢。
  年少时唯一一次的情窦初开——
  那一刹那的心动,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足以深记一辈子。
  或许是?命运使然,又或许在他的基因序列里存在着某个下达命令的基因。
  喜欢于似好像成了一种本能。
  他本该就爱她。
  姜之煦缓了下神,黑暗中?他低垂下头,去看?于似的眼睛,细线下移,锁定在她的唇上,找准,吻了下去。
  一触即离。
  而后姜之煦错开些距离,唇瓣翕张,开合间蹭着于似唇上的纹路,给出了那个诚挚的答案:“我生来就是爱你的。”
  好像一切都是冥冥注定,他们终会相遇。
  在去年的那个冬天,他去了她们学校,找杜教授谈项目,帮忙当公司新承项目的顾问。没谈拢,杜教授行程太紧,太忙了。
  但也不是一无所获。
  杜教授推荐了他的学生去项目里实习,是?个女?生,他的得意门徒:名叫于似。
  那天下午离开时,他启动停在教学楼前面甬道旁停车场的车子。
  不经意一瞥,他一眼望见了她。
  像是?一眼万年的悸动,那颗沉寂许久的心再次拢起了热度。
  久久没错离开视线,他看到于似从教学楼里出来,穿着白色的羽绒服,颈上围着墨绿色的围巾,纤细的小腿从羽绒服的下摆晃动着。
  长发披散,半张脸埋进围巾里,露出的那小半张脸小巧、白皙。她抬眸,从他的位置一扫而过,没有片刻停留。
  而后撑起伞,几步步入了雪幕间。
  身影渐渐的消散成了一个模糊的小点。
  车窗外?面,一片凄寒之景。
  冬雪纷飞,远远望去,到处是迷蒙的雾气。视线之下变得迷乱而恍然,细雪密密麻麻,雪中?行走的那个姑娘也变得模糊不清。
  一如当年,他站在楼下,仰头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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