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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在东宫当伴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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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我,尽说些可笑的话。”

  太子既然要他把人带回东宫。
  邢坤只会依言照办,他挑起眉梢,冷冷打量着眼前明显气色极佳的少年,“盛公子有什么话,可以等进宫了去太子殿下跟前慢慢的解释。”

  这人比前些日子在千禧寺看着还胖了一圈。
  漫着迟迟春意,唇红齿白的慵懒模样,看着哪里像病重到起不来床的程度?
  邢坤也不知他打的什么鬼主意,欺上瞒下,好似很不情愿去太子跟前做事。
  若是演戏,演的也太过了。

  邢坤纳闷,盛公子这招欲擒故纵到底是跟谁学来?稍有些脑子的女子都不会用,他一个读书人竟然也好意思。

  盛皎月掐着掌心,“殿下可说要住到什么时候?”

  邢坤对他可没有好耐心,来之前就有诸多不快,见他磨叽迟疑的模样心中更是来气,眼睛横了横身后的侍卫,“去将盛公子请到轿上,再迟点进宫看太医,我怕盛公子病死咯。”

  盛皎月在不近人情的侍卫靠近她之前,绷着面无表情的小脸说:“我自己能走,不用轿子。”

  邢坤听见这话咧嘴一笑,“这怎么能行呢?盛公子风吹不得雨淋不得太阳晒不得,如今又病入膏肓,还是仔细些为好。”

  邢坤脸上虽带着笑意,不过这笑意却没几分真诚,话里话外都阴阳怪气,给属下抬了个手势,这些人便半带逼迫将她“请”上了轿子。

  途中下了雪,轿子行进的速度却不见减缓。
  半个时辰后,盛皎月让人带到东宫,太子的书房。
  屋子里没有别人,门外有人把守,暗处也有隐卫监视。

  盛皎月勉强稳定心神,喝了杯茶后在思考太子怎么会突然将她请到宫里,近日京城并未发生变故,再几天都要过年了。
  她告了病假,太子应是巴不得她一辈子都别去他眼前讨嫌。

  盛皎月一时没想通是哪里出了问题,她蹙眉沉思,手里的茶水已经凉了都不知道。
  不知过去多久,书房的门被人推开。

  太子同他身后的男子一并走进书房内,盛皎月下意识抬起头朝他们看去,入目便是男人一动不动的喉结。
  而后视线缓慢看向太子身后年轻俊秀的男子,是他的表弟——江桓。

  盛皎月很少有什么不喜欢的人,也极少将不喜表露在面上,但她确实很讨厌江桓。
  两人同为太子少时的伴读,江恒仗着自己是太子的表弟,嚣张跋扈为非作歹,小时候逮到机会就欺负她,若是小打小闹也就算了。
  偏江桓也不好惹,曾经带着人在寒冬时节将她一脚踢进御花园后的池子里。
  池水深深,她水性又不好,差点就没活成。

  江桓将她快死了才假惺惺跳进水里将她捞出来,态度恶劣掐着她的脖子威胁:“离太子表哥远点。”

  江桓如今早已不是太子的伴读,前两年参加科举考试,连中三元金榜题名正春风得意,进朝堂做了官。江桓也有好几个月不曾见过盛清越这位少时玩伴,此刻似笑非笑看着他。
  卫璟让他先回去。
  江桓点点头,临走前还不忘调笑两句:“盛兄这两年出落的是越发水灵了。”

  这话一点都不正经。
  像在调戏妓馆里的姑娘。

  盛皎月有点恼怒,却又心知江桓狗皮膏药的性格,忍了下来咬紧牙关当作没听见。
  江桓啧了声,觉得无趣,心道他的性格是越来越闷了。江桓的目光放肆从少年的脖颈扫过脸庞,不得不承认,盛清越长得比他在风月楼里包的头牌花魁还好看。

  江桓离开后,卫璟才淡淡问了句:“病了?”
  两个字,听不出喜怒。
  盛皎月硬着头皮认下这桩谎,“嗯。”
  卫璟眼皮都没抬,从进屋就没拿正眼看他,缓缓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两口,冷漠的语气像在审问犯人,“哪儿不舒服?”
  盛皎月张嘴编了个像样的理由,“吹了冷风,稍不注意就头疼。”

  卫璟懒懒靠着枕垫,姿态松散坐在软塌上,缓缓阖上双眸,似乎是有些累了在闭目养神。过了很久,他猝然睁开双眸,冷眼吩咐邢坤将太医叫过来,替他看诊。

  盛皎月自然不可能让宫中太医为她把脉,那时身份铁定露馅。她压着喉咙里颤抖的声线,撒谎时口舌发烫,有点结巴:“殿下,已…已经好了大半。”

  太子漫不经心把玩手中的扳指,“是吗?”
  盛皎月差点咬到舌尖,厚颜无耻说了个是字。

  太子轻笑了声,“昨儿不还让人来告了长假吗?看来病得不轻,还是请太医来好好瞧一瞧。”

  盛皎月没想到竟然真是她频频告假的事情惹恼这位阴晴不定的主,她现在有点骑虎难下,太子怎会管她的死活?真是奇怪。

  她整理好神色,“我已看过大夫,说是没有大碍。”

  卫璟将手中的扳指冷冷磕在桌面,终于抬眸看了眼他,似乎不打算松口:“还是让太医来瞧瞧,一并治好,也省的你隔三差五就来告假。”
  太子生气了,她心想。

  盛皎月拿不准太子为何动怒,保险起见,说话也尽可能稳妥,“谢过殿下,不过真的不必如此麻烦。”
  她顿了顿,接着往下编:“先前几日病的确实厉害,不过现在好了许多。”

  盛皎月清晰看见太子在听见她说出“病的确实厉害”这几个字时,嘴角泛起嘲弄的冷笑,不知为何,她被这声嘲笑逼得脸颊发烫,就好似被人当面戳破蹩脚的谎言。

  卫璟是真的被气笑了,眸光停留在他周身,寸寸移动的眸色肆意端详着他,病得下不来床的少年,这些日子不仅没有憔悴。脸颊反倒圆润了一圈。
  较好的气色,圆润的下巴,眉心存着怡人慵懒轻松的神色,面上犹施了粉黛、

  这是病重半个月该有的样子?
  分明就是他不想来东宫。

  卫璟面罩冷色,唇瓣抿成了条冷冰冰的直线,暴喝了声:“把太医叫过来!立刻!”

  门外的邢坤都被太子的怒气吓了一跳,转身去太医院提人时,幸灾乐祸的想,好些年不曾见太子殿下在明面动过劈头盖脸砸来的大怒。

  这回可有盛清越这个假清高的好果子吃了。




16。  第 16 章   “你不情愿?由不得你。……

  第十六章:
  冷风拍打悬窗,韶光顺着窗缝钻进屋内,明亮光线将阴沉沉的书房照的通透明晰。

  盛皎月被太子刚才的勃然大怒惊动得沉默,她低垂眉眼,睫毛漆黑细密宛若一把小扇子,簌簌垂落在眼底。

  午间温柔的日光照着她脸庞细腻的肌理,不由自主抿直了的唇线出卖她的紧张。
  她心中战战兢兢,明面处惊不变,轻颤着抬起眼眸,小心翼翼的目光朝太子探去。

  只手遮天的男人懒散靠着椅背,眉间一派凛然,沁着明显的威压感,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着这间书房,泼来难以忽略的胁迫感。

  盛皎月无声收回眸光,心中忐忑,思忖着如何应对。

  太子怒火难消,并不是很好对付的脾气。

  邢坤去太医院揪来一名资历较深的太医,站在门外禀告:“殿下,已经将人带过来了。”

  卫璟淡淡道:“都进来。”

  太医随着邢坤步入书房,窥见太子真容心底犯怵,屈膝卑躬行礼,态度恭敬,“太子殿下。”

  卫璟让他起身,冷冷淡淡的眸光朝他旁边的少年望了过去,眼底像覆了冰碴,冰冷锐利,男人轻抬下巴微微颔首,唇角扯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去给他瞧瞧,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

  男人的声音阴冷的像是毒蛇爬过,太医后背起了一阵凉意,寒气顺着皮肤往肺腑里钻。

  太子素来平易近人,温和儒雅。今儿这样将暴怒摆在明面的模样,委实少见,且十分慎人。

  太医点头称是,抬眸看向盛家的公子,清咳两声,“盛公子,劳你伸出手,容老臣替你把个脉。”

  盛皎月咽了下口水,脚底寒气直钻天灵,她掐着掌心,从容不迫面对太医,直视着他说:“不用,只是微不足道的伤寒。”

  太医在心里将盛家这不懂看眼色的公子臭骂了一顿!
  是他好没好的问题吗?
  这是太子殿下非要他诊脉,没病也得看诊!
  没眼色,难怪狗腿子都当的这样不讨喜。

  太医被夹在中间很是为难,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卫璟撂下手中的茶杯,底座磕在玉盘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寂静的氛围里略显得恐怖,男人抬眸,冷冷地道:“还要孤教你如何诊脉?!”

  太医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两步,刚往盛公子面前靠近半步,少年慌里慌张将手背到身后,垂着侧脸,神情抗拒。

  太医:“……”
  不就是看个病吗?把个脉能怎么样?

  这会儿瞎子都察觉得到,太子殿下已经极其不悦,阴郁冷摄的眼神,把他们逼迫到大气不敢喘,谨慎屏住呼吸,不敢作声。

  男人坐着背光的阴影里,脸上是看不清楚喜怒的戾气,眼底存着团化不开的浓墨,漆黑幽沉,晦暗不明。他的眼尾慢慢扫过少年藏在身后的双手,目光寸寸移动,定在他浮现淡粉色的面颊,连名带姓:“盛清越。”

  少年单薄的身躯好似颤了颤。

  卫璟慢条斯理开腔,用询问的语气:“你是要我让邢坤压着你才肯老实吗?”

  盛皎月脚底发寒,试图挣扎,“殿下,我……”

  卫璟冷冷打断她的话茬,绷着张脸,“邢坤。”

  邢坤上前两步,“盛公子,得罪了。”

  盛皎月在邢坤靠近她时,脚步踉跄往后退了退,一绺细软的发丝垂散在侧脸,不复从容镇定的神色,眉心闪过惊惶,她老老实实低下头,“殿下,是我做错了。”

  认错不要紧。
  只要能消了太子的怒气。

  盛皎月依稀想明白了,太子厌恶被骗,定是觉得自己被她用假病戏耍,因而震怒。她低着头,声音听起来竟然很是诚恳,认错的态度姑且看着算不错,“我没生病。”

  她的头顶传来一声冷笑,紧接着是男人低沉沙哑的问话:“可你那传话的奴仆,说的你好像得了会死的重病,下不来床,吃不进饭,憔悴不堪,骨瘦如柴。”

  盛皎月这句刻意讽刺她的话弄得红了红脸,她深吸了口气,“是我让他这么说的。”

  她顶着男人冰冷如刀的视线继续说下去,临时编了个可信的理由:“前些日子天气实在太冷,我早晨起不来,身体畏寒,便不愿出门,想偷懒一段时日。”

  卫璟嗤笑了声,没有温度的视线悠悠扫过少年全身,他的十根手指攥成一团,纤细骨节隐隐泛白,磕磕巴巴说完这些话,纤睫轻颤,好似很紧张。

  他半信半疑,不过盛清越娇气早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冬天起早,对他来说确实有些困难。

  从前在太学里念书,他每日天还没亮就得入宫,倦得懵懵懂懂,眼尾都是泛红。太傅教课时他还困得抬不起头来,偷懒睡觉。

  卫璟回神,挥了挥手让太医先回去。

  然后用目光打量着他,说:“既然早晨起不来,那你就在宫里住着吧。”

  盛皎月没料到自己这回是搬起石头砸了脚,当即苦下脸,努力隐忍着不情愿,却还是让卫璟瞧出了他的抵抗,男人敛笑,声音冷却:“你别不识好歹。”

  装模作样也得有个限度。

  盛皎月眼底闪过不自然的红色,微微张了张唇,“殿下,我日后不会再偷懒了。”

  她自己都没发觉,她有求于人时无辜可怜的神色很是诱人。媚眼含羞,乌黑眼眸里沁着朦胧湿意,溅起涟漪,流转的眼波一派天真。

  卫璟不由拧住眉头,真的太娇气,软弱性情让人瞧不上眼。

  “你也不用回府收拾行李,要用什么直接告诉邢坤。”男人心意已决。

  盛皎月明明是想法子离太子远远的,如今与她所愿是大相径庭,她心中有苦说不出。不过现下局面尚不是最糟糕,太子对她依旧嫌恶,正眼都不带多瞧,这次是觉得被戏弄,冒犯了他的威严,才被他盯上收拾。

  看来下次她不如静观其变,等太子自个儿受不了她这么个不忠心的“狗腿”,不耐烦一脚将她从东宫踢开就是。

  邢坤领着盛皎月去东宫偏殿的厢房住下,命人准备了两床被褥。

  邢坤待他向来没个好脸色,瞧他不起。
  盛清越哪次犯了错不是靠卖可怜蒙混过关?宫里去势的阉人都比他有骨气。

  细皮嫩肉的小白脸。
  长得倒是怪美。

  头顶的阳光如水流倾泻在少年周身,绸缎般柔软细腻的发丝被光华照的乌黑发亮,巴掌大小的脸越晒越白,还似是透明的冷白。

  邢坤将眼神从他这张祸国殃民的脸上移开,习武之人动作粗鲁,抬手用力推了把她的肩膀,将人推入偏殿内,“盛公子,宫里的宫女没有你后院那个小通房会伺候人,这段时日你就自己伺候自己吧。”

  盛皎月表情怔怔,本欲解释云烟不是她的通房。转念一想,被他们误会倒也是一桩好事。
  她抿唇没说话。

  邢坤抬手摸了摸下巴,回忆起盛清越身边常出现的小通房,样貌还行,但和盛清越相比较还是差得太远,不过很会伺候,尽心尽力掏心掏肺。

  他不禁思考,这么个弱不禁风的小公子,行事能有半柱香时辰么?
  指定没有,说不清他还是个软脚虾,硬都硬不起来。

  邢坤上下审视少年的身体,脑子里龌龊的想法已经走过半遭。
  盛皎月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邢坤冷脸,“没有。”
  走之前,他拔出腰间的长刀故意吓唬他,“劝你老实点,别再想整出些不三不四的幺蛾子来招惹太子殿下的注意力。”

  这误会可就大了。
  她分明是想逃开。

  …
  盛皎月在东宫的日子并不好过,仿佛又回到了前些年,她被太子党那些坏脾气的簪缨世家之子抱团排挤欺负的日子。

  太子将她安置在东宫,连着几天都没有再过问。

  盛皎月在宫里住的不安宁,做噩梦的次数只多不少。梦中都是她被困在宫里的时日。

  新帝抱着她坐在他的膝盖上,手指轻易掌控了她的细腕,书桌前铺平的宣纸上写了几个字,男人温热的气息灼灼烧人,她耳后那片柔软的肌肤发烫,“选一个。”

  她夜里睡不好,意识涣散困倦,无精打采被迫窝在他的胸膛,“选什么?”

  新帝心情甚好,声音听起来都变得愉悦,“你的封号。”

  她被男人钳着手掌心,因为他说出来的几个字,如坠冰窖。

  新帝偏过脸,薄唇贴着她颈部柔软的白肉,尖齿细细含弄她的耳垂,贪婪霸占少女细腻脖颈的软香,“皎字就不错。”

  巨大的惊骇过后便是愤怒,她接受不了,试图推开把她桎梏在怀中的男人,却被他捆住手腕,用力抵在椅背,声音冷冷:“不情愿?由不得你。”

  盛皎月醒来像被从水里捞出,她换掉身上快被冷汗浸到湿透的衣裳,重新整装过后抬眸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天际刚泛起青白色的蒙蒙亮,瞧着像四更天。
  她索性也不睡回笼觉,用过早膳,点起烛台,就着烛火亮光抄了两篇文章。手腕发酸,眼睛也有些疲倦。

  盛皎月抄完文章就被太子叫了过去。她在太子身边不受宠,平日能做的只有小事,研磨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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