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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在东宫当伴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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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皎月听见他的声音都觉一阵头皮发麻,原因无他,江桓脾气太差了。

  她此生见过最粗暴的男子当属江桓。

  母亲是少阳长公主,自小就是霸王,谁都惹不起。不仅带头将她踢进过湖里,还掐着她的脖子讥讽过她不中用。

  家里的妹妹们曾经在江桓春风得意马蹄疾时的光彩,见回家后提起状元郎骑马游街,个个面红耳赤,将他描述的宛若天上谪仙。

  盛皎月当时听了半点都不信,心里想说这是他装出来的假面。

  其实他是个暴力狂,才不是什么温柔书生。

  盛皎月识相,既然江桓讨厌她,她就不会主动出现在他面前,去招惹他的不痛快。

  也不知道他这会儿寻上门来,又是要找什么麻烦。

  盛皎月声音淡淡,敷衍说了两个字:“胸闷。”

  江桓轻笑:“你这身子骨毛病真多。”

  盛皎月沉默,面对有意挑刺的人,说什么都是错。
  只盼着江桓自言自语出了气,就能赶紧离开。

  江桓瞥了眼湖面,天气严寒,湖里结了层厚厚的冰。他深觉遗憾,既然如此,只能等天气暖和,再请盛清越去水里泡泡。

  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他的水性有没有长进。

  江桓又想起他被从水里捞出时那种可怜兮兮的模样,灿烂日光照射下的水润面庞越晒越白,颤抖着被牙齿咬的泛红的唇角,湿衣裳紧贴着的骨头肉,叫他想起来都觉得血液升温。

  男人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

  江桓甚至对他笑了笑,“盛公子可千万养好身体。”

  盛皎月瞧见他嘴角带笑,心中怪异但没有多想,舒了口气,“嗯,江大人也是。”

  江桓离开之后,她心头那股仿佛被湿滑粘腻毒蛇缠上的气息才渐渐消失。

  盛皎月如今只头疼自己还要在东宫住多久。

  时间长了,难免不会露馅。

  都道常在湖边走,哪有不湿鞋?这句话也没错,凡事都得万分小心才稳妥。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上辈子太子是何时发现她的女儿身,又是如何察觉到的不对。

  亏她还自以为瞒天过海那么多年,谁知新帝登基头件事就是找她一笔笔清算旧账。

  最重的那笔,自然是她用假身份欺瞒多年。

  盛皎月没有觉得新帝有多喜欢自己。
  只不过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若真的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不该是他们后来那般。
  你不情我不愿。

  卫璟看她比看管牢狱重犯还要严格,真的就差拿镣铐将她锁起来。

  在盛皎月的记忆中,寝殿龙床上的那段回忆最为不堪。
  暗无天日,昏昏沉沉。
  被折腾到清醒的时辰都不剩多少。

  卫璟喜怒无常,脾气也不大好。她总是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就招来他的惩罚。

  不肯选封妃的封号,就被他关在殿内足足半个月,逼她松口。

  何时选好,何时让她出门。

  她不愿被困后宫,也难以想象将来要与他的妃子争风吃醋的画面。

  卫璟却故意误解她的意思,在她耳边低吟:“不愿意为妃,是想当朕的皇后吗?”

  她又气又惊,睁圆了眼睛。

  男人咬她的耳朵,温热掌心隔着层薄薄的衣料贴在她的腹部,“那你可得先为朕生个孩子。”

  回想往事,盛皎月是心惊肉跳,她承担不起被太子发现女儿身的后果。

  成为新帝帐中禁。脔也非她所愿,若重蹈覆辙,不如同上辈子一样,死干净算了。

  想到死,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刀刃划过时太疼太疼了。

  她这辈子可得好好活着,找个情投意合的夫婿,过安安稳稳的小日子。

  晌午时辰,烈日正浓。盛皎月被太子叫过去陪他用膳。

  桌面上摆开的十来道菜,没有一样是盛皎月爱吃的。

  不过她每一样都夹了筷子,吃两口就停。

  卫璟看出他很挑食,冷眼瞥他,故意开口问道:“好吃吗?”

  盛皎月撒谎:“好吃。”

  马屁精!

  男人撂开手箸银筷,轻描淡写:“全吃了,赏你的。”

  盛皎月:“……”

  桌上有她最不喜欢吃的鱼。

  太子仿佛看出来她抗拒这道菜,特意往她的碗里夹了许多。

  盛皎月硬着头皮吃进肚子里,味同嚼蜡还有点犯恶心,这鱼肉质新鲜,但蒸的稍稍过了火,味道有点柴。

  她吃到半途忽然觉得脸痒,脖子也有点痒。

  盛皎月忍不住伸手抓了抓脸,坐在她对面的男人面色微变,站起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掀开他的衣领,微顿的目光渐次扫过他脖颈里的肌肤,瞥见刚蔓延至锁骨的红疹,下了定论:“过敏了。”




19。  第 19 章   “都不举了。”……

  幸而盛皎月入口的鱼肉不多,过敏发作缓慢,不过脸庞映上星星点点的红疹,看起来还是稍稍有些骇人。

  她自幼不爱吃鱼,七八岁时尝过一回,当时除了难吃也没有多余的感觉。不似如今,红疹发的又凶又急。

  痒得让她有点受不了。

  她忍不住想挠,但手腕被太子冷冷扣住,男人冷硬的指骨好似铁钳,纹丝不动掐住她的经脉,不让她有动弹挣开的机会。

  盛皎月难受的蹙起眉头,明眸中渐渐浮起盈润可怜的水汽,纤睫轻轻颤栗,不经意间染上浅浅的薄雾,眼尾的水珠欲坠不坠。

  她实在有些忍不下去,抬起另一只手抓了抓脸上发痒的地方,刚碰到皮肤就被人大力拧住胳膊,连着左手一并反扣在她背后,男人沉眸低喝,“别乱动。”

  盛皎月被呵斥了声,心中略有些委屈,又不是她想抓,确实是太痒了。

  她心有不满,又不敢多嘴说些抱怨的话。不高兴的抿直唇线,身体绷得很紧,沉默不语。

  卫璟垂眸瞥清他的神色,这人不高兴偏还得在他面前忍着的模样生动又可笑。

  卫璟的目光逐渐偏移但他的脖颈下方,放肆赤。裸的视线往里面探了探,皮肤发红的状况有所好转,红疹消退些许,逐渐恢复了原本白皙的皮肤。

  只不过脸上和脖子上都还有些严重。

  太子冷声让人去请太医。

  没过多久,太医背着药箱匆匆赶过来。来之前,太医院的同仁们不免都要好奇,最近东宫是怎么了?半个月来看病的次数比往年整年还要多。

  太子身体一向康健,无伤大雅的风寒都不曾得过。没给他们太多的讨论时间,太医就被抓来东宫。

  盛皎月看见宫里的太医下意识往后瑟缩,多少有点害怕,袖中的拇指无力蜷缩,她勉强绷着平时没表情的脸,清了清嗓子,“劳烦太医开些药。”

  太医对眼前模样好看的少年,已有些面熟。
  上回太子暴怒时让他把脉的便是此人。
  不过短短几日,又出事情了?

  “盛公子,请您……”话没说完,就被人打断。

  盛皎月面不改色道:“我这是过敏了,不是大病。”
  他当然知道!
  他又不是瞎子!

  罢了罢了。
  这位小公子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连着两回都将手腕藏严实,不让他碰。
  终归是年纪小,沉不住气。
  轻易就让人探了底。

  盛皎月说完这句话,似乎察觉到落在她头顶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犀利。

  卫璟似笑非笑盯着他低垂眉眼的乖顺模样,漫不经心挑起眉,朝太医抬了抬下巴,不容置喙低声发话:“给他诊脉。”

  太医左右为难。

  盛皎月也知道自己这幅如临大敌抗拒的模样有些明显,她脑子转的倒快,抬起雪白的脸。
  卫璟这才察觉她的下唇被他咬的有点狠,泛红发肿。

  盛皎月露出自己有难言之隐的神色,欲言又止看向太子,仿佛有什么别人不能听的秘密要说。

  卫璟挥了挥手,让太医先出去。等房门重新关上,他慢悠悠掀起唇角,哑着声音问:“说吧,为何不让太医诊脉?”

  盛皎月开口前耳根子就红了红,她扯开脸,忍住逐渐滚烫的温度,声音很小,弱弱的让人听不清楚。
  她脸上神色又万分羞耻,憋了好半天终于迎着男人冷锐的目光,缓缓吐出几句话:“殿下,我…我有不能叫外人所知的隐疾。”

  卫璟轻扯嘴角,浅浅笑意稍纵即逝,他淡淡挑起峰眉,不动声色看不出信了还是不信。

  “什么隐疾?”男人散漫抛出这四个字,玩味十足。

  话已至此,盛皎月不继续编出个像样的理由怕是不成了。

  蜷缩成拳的手指逐渐松开,她深吸了口气,雪腮羞红,唇齿吐出温软的热意,“我…我不举。”

  说完这三个羞耻的字眼。
  盛皎月紧张闭了闭眸,小脸被烧作一团红云,滚烫的厉害。

  卫璟听清楚他的话,怔了几秒,向来冷静沉稳的太子被他的话震撼的有些没反应。

  静默片刻,男人嘴里蹦出两个字:“什么?”
  低低的声线,沙哑有磁性。
  明明听清楚少年说了什么,还非要作出没听清来刨根问底。

  盛皎月脖子都红了一片,抛却廉耻心,硬着头皮继续磕磕巴巴说出那几个字,“我…我不举的。”

  卫璟压住嘴角上扬的弧度,转了圈拇指上的玉扳指,心情好像十分愉悦,轻轻点了头,语气从未如此轻柔,轻描淡写说:“这确实有些可怜了。”
  好敷衍的语气。
  好不诚恳的感叹。

  不咸不淡没有起伏的话,盛皎月偏从中听出了些揶揄,再抬眸偷偷看了眼男人的神情,隐隐约约好像透出些愉快?
  她不举,他为什么那样高兴?

  不过转圜间,她便想通。
  可能是真的很讨厌她,看见厌恶的人倒大霉,心情当然愉快。

  盛皎月趁着他心情好,清咳两声,小心翼翼同他商量,“殿下,这事我只同您一人说过,传出去不仅我会被人耻笑,家里人也会因我蒙羞,还望您不要…不要告诉其他人,尤其是世子他们几个。”

  少年可怜巴巴的祈求,言辞恳切,语气卑微。
  手足无措站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对他的信任,乌黑干净的眼瞳倒映着荡漾的水色。

  卫璟心情大好,嘴角上扬,大发慈悲嗯了声,“孤在你心中便是个嘴碎的人吗?”
  “自然不是。”

  卫璟随后把太医叫了回来,面无表情吩咐道:“你下去煎药,不必诊脉了。”
  太医不免多看两眼出尘少年,微微诧异,也不知这位公子同太子说了什么,竟然能让太子殿下改了主意。

  这些年世风开明,也有男女通吃者。

  少年的样貌哪怕是在京城这样美人如云的地界,也过分打眼。
  太子将人放在眼皮底下,天天在他面前晃悠,难保会忍不住。

  “是,臣这就去煎药。”

  太医临走前还往少年周身多看几眼,上下打量,无声叹道太子真是好福气。
  腰细,纤瘦。身子骨也有肉。
  那张清冷又不缺姝色的脸庞,更是京中难得一见的美。

  药煎了半个时辰。
  煎好的药盛进碗里,黑乎乎冒着滚烫的热气。隔着道门也闻得见冲鼻的味道。

  盛皎月望着桌上的药是一万个不愿意吃,她今天也才吃了两块鱼肉,吃的不多,红疹也没有特别严重。
  再过一会儿,说不定自己能好。

  卫璟扫过她为难的脸色,知道他嫌药苦的矫情毛病又犯了。
  早先在千禧寺就见识过他喝药时有多难伺候。

  卫璟原是不可能让人去给他准备蜜饯,但耐不住今日难得心情不错,仁慈的让宫女备了些甜口蜜饯。
  盛皎月被太子用眼神盯着不得不喝药,她苦着脸喝一口药就吃一口蜜饯。

  等喝完一碗药,盘子里的蜜饯也空了。
  卫璟敛眸,想起顾青林和江桓都不止在他面前提起过,盛清越这人有多么的娇气,简直就不像个男人,女里女气,还曾说过要扒掉他的裤子看看诸如此类的话。

  若不是盛清越房中有个貌美小通房,他们都怀疑他是不是有龙阳之癖。

  卫璟没怎么当真,只觉得盛清越是性格软弱,天生如此。

  原来是那方面不太行,莫约是影响到了性格。如此想想,非同寻常的娇气倒也能理解。

  药起效的快。
  不消多时,盛皎月脖子上的红疹已经完全消退,脸庞也好上许多。

  也不知他是什么肤质,竟半点痕迹都没留。

  卫璟还有折子要处理,不会同他空耗时辰,深看他两眼,抬手就让人回屋好好休息。

  —
  年底政务繁忙,连着几日。
  太子都没有再找过盛皎月,放任他在东宫自生自灭,不过暗中依然有人监视,一举一动难逃法眼。

  天气放晴了几天,驻足枝头的覆雪刚刚消融。京城里又下起鹅毛大雪,红墙白瓦,茫茫一片。
  院中的腊梅开得正盛,几抹深红给肃穆深宫点缀了些难得一见的颜色。

  离年三十也不剩几天。
  盛皎月当然想回家过年,她这些天在东宫过得并不舒适,习惯了被丫鬟精细伺候的日子,而宫里什么都没有,过的依然没有在家舒坦。

  盛皎月还十分馋小厨房做的吃食,淮扬菜更合她的胃口。

  总之,宫里处处不舒心。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小年,太子并未提起放她回家过年的意思,盛皎月难免开始着急,忍不住去书房求见太子。

  可连着几天太子都不在东宫。

  卫璟赶在节前回京,肩头落着飒飒风雪,周身裹挟凌冽如刀的气息,刚进屋卸下护腕,接过曹缘递来的热茶,抿了一口,又将茶杯放了回去。

  曹缘立马使唤宫女太监进屋点起暖炉,怕太子殿下被冻着,又命人送来干净的衣裳,给太子换上。

  卫璟换了身衣裳,邢坤已经在外侯着,“殿下,昨日盛家的公子来找过您。”
  卫璟觉得稀奇,这几个月盛清越都将他视为洪水猛兽,能躲就躲。
  “可说了什么事?”
  “不曾。”
  “嗯。”

  卫璟不打算管,若有急事,他自然还会再来。

  盛皎月听说太子回了东宫,一刻都等不得去了书房。
  卫璟没想到盛清越来找自己是说要回家过年的事,他听完后眼皮都没动,“不还早吗?”

  盛皎月心说不早,她不得不忍气吞声,“小妹过生,我这个兄长若是不回去,有些不像样。”
  卫璟蹙眉,“哪天?”
  盛皎月道:“二十六。”
  卫璟垂眸想了半晌,“过了夜就回来。”

  听他这话,回府给小妹过完生辰,她还得回东宫。
  盛皎月抿直了嘴角,她原是想直接不回来的,“殿下,过完小年便是年三十……”

  话才说一半,就被太子颇为不耐的语气打断,“嗯。东宫也要守岁。”

  盛皎月顿时静默不语,垂下眼睫,但不高兴也只能自己憋着,雪白水润的脸庞憋出气恼透的潮红春色。

  她敢怒不敢言。

  卫璟见他没有别的事情要说,神色淡淡,随口将他打发离开。

  盛皎月心中憋着口气,僵持双腿不肯迈开步子,小脸绷的板正,面无表情,紧紧咬着牙齿,不言不语,无声抵抗。

  卫璟并非察觉不到他身上的恼怒,抬眸看见他绷直身体赌气不肯走的倔强,嘴角上翘轻笑了声,淡然反问:“你想顶替邢坤来站桩?”

  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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