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宫当伴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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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吸鼻子,手指紧紧揪着她的裤腰带,指甲用力的发白,若是再不使点劲真要被人扒掉裤子了,她说:“治不治对我来说,没有那么重要。”
卫璟没想到他竟然怕成这样,浑身都在颤抖,好想他欺负了他一样。
卫璟的本意是想帮帮他,待他好点,也省得少年见了自己就如临大敌,刻意闪躲。
男人放缓声音,深深说了句:“你年纪还小,日后难保不会后悔。”
卫璟停顿半晌,抿直唇线继续冷淡同他说:“以后娶妻,你要让她跟着你守活寡?”
盛皎月冷汗涔涔,打湿了发间,她根本没仔细听太子在说什么,才从方才的惊骇中扯回神思。
他表情怔怔的不说话,卫璟冷硬的心肠有些软了。
可能方才真的把他吓坏了。
脸皮薄,又活的讲究。没他们放的开。
卫璟这会儿倒是有耐心,坐在边上,低声问:“为何不举?”
盛皎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卫璟看着他稚嫩生涩的神情,喉结滑动,嗓音低沉:“是硬不起来,还是你的小通房不会来事,你全然无欲?”
男人面不改色吐出这句令人羞耻的话。
神色平淡,仿佛说的是稀疏平淡的家常。
盛皎月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润泽稍艳的唇瓣,被她咬出牙印,羞愤欲死到说不出话。
太子咄咄逼人,不给他逃避的机会,“都试过什么法子?”
盛皎月僵硬扯开话茬,“我有些饿了,殿下饿不饿?”
太子掀了掀眼皮,轻嗤了声,朝他扫去的眼神里充斥讥讽,懒得废话直接问道:“吃过壮。阳的药吗?”
盛皎月感觉无论从太子口中听见什么都不奇怪,她破罐破摔道:“吃过的。“
“也没用?”
“嗯。”她声如蚊鸣。
卫璟的眼神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半晌过后,他说:“明日让宫里送些鹿茸过来,你吃上一段时间,看看有没有用。”
盛皎月放弃抵抗,随他折腾,只要殿下不再执意要扒她裤子就好。
卫璟见他尚在走神,似是对这件事半点都不在意,事关日后娶妻生子,竟也能如此不上心,教人多想。
莫非他喜欢男人?
是个断袖?
这好像也能说得通。
弱不禁风,没有男子该有的气势、
又总是病恹恹的,胆小怕事。遇事就躲,像只受惊了的小猫儿把自己藏在角落里,等危险过去才敢小心翼翼探出脑袋。
卫璟又想起来他以前讨好献媚时的蠢样子,相当谄媚。
卫璟从前对他不算苛待,只是冷落。如今他肯亲近盛清越,他该高兴才对,哪里该是现在这种扭捏躲闪的态度?
“你喜欢男人”这几个字到了卫璟的嘴边,就差问出来,门口忽然有了动静,梳着双髻的小丫鬟端着汤进屋,“公子,汤好了。”
盛皎月见到云烟就像看见救命稻草,她正要说话。
眼前的男人忽然发怒,眼睫微抬,一片冷霜,语气冰冷发号施令:“滚出去。”
天生的压制感逼得旁人喘不上气,云烟小腿发抖,不会动弹。
卫璟冷笑:“还要孤让人去请吗?”
他看盛清越的小通房不顺眼也不是一日两日,小通房模样顶多算清秀,盛清越眼光不过如此,到底是没见过世面。
盛皎月心疼云烟,抿了抿唇,小声叫她出去。
避避这个煞神的风头。
她只想快些将太子打发离开盛府,不过太子公事繁忙,本就不会多留。至多再过半个时辰,就会离开。
盛皎月衣裳都没来得及好好穿,可怜兮兮用薄毯遮掩,她等了很久,太子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日落乌蹄、天色渐暗。
太子要留在盛府用晚膳,盛皎月不得不从榻上爬起来,背对着他穿衣裳,可太子的眼神就没从她身后挪开过。
卫璟盯着少年的腰肢,往下偏了偏,盯着他略圆润的臀部。
盛皎月匆匆忙忙穿好衣服,气息稍喘,面色微红。
卫璟觉得自己很不对劲,盯着她的脸瞧了许久,轻易就被他的一举一动勾引,太子恼火想到顾青林下午送来的药膏,心想盛清越是不是也是如此勾搭的顾青林?
他越看盛清越,越像断袖。
还是个不知检点的断袖。
勾三搭四。
男女通吃。
卫璟没说,他在盛清越的屋子里瞥见了女孩的肚兜。
他嘴硬说着不在乎。
还是想尝女人的滋味。
即便什么都做不成。
也连肚兜都舍不得还回去。
偷偷留着做念想。
卫璟觉得他这段时日在盛清越身上耗费的时辰确实太多,如此不识好歹、卖弄色相、玩弄心机的人,害得他都失去分寸,他本不该纵容。
夜色正浓时,太子回了宫。
—
年初三,江桓听说顾青林给盛清越送了药,觉得稀奇。
等见了面,江桓随口问:“你又在耍什么心眼呢?真那么好心?”
他可不信。
顾青林脸色复杂,想到盛清越耳朵就莫名发热,他极力绷着脸说:“我只是看他可怜。”
“小世子,我怎么不知道你何时变得如此仁慈?”
顾青林一言不发,满脑子还是那日无意瞥见的风光。
少女微隆的胸口,和雪白的玉肤。
不知道为何。
这个秘密,他谁都不想告诉。
26。 第 26 章 去青楼。
江桓没有仔细注意顾青林的神色; 他自己心里也烦得很。
他很少做了什么事觉得后悔,但听闻盛清越又病了,且还病得不轻; 在床榻缠绵了好些天; 连年三十都不曾起身出门后; 心中很不是滋味。隐隐有些后悔那天不该为了一时之气; 去折腾他。
江桓拧着眉,“他的病好了吗?”
顾青林收回神思; 唇线抿成不悦的直线; 垂着眼眸,语气淡淡; “我不知道。”
江桓心烦意乱,没察觉到顾青林说这四个字时语气很冷,装都懒得装平常春风拂面笑吟吟的模样。他欲言又止; 终究是抵抗不过抓心挠腮的感觉,轻咳两声; “反正这两日也没什么事; 不如我们去盛府看看他?”
顾青林抬眸:“不是你要给他个教训吗?”
江桓遭了这么句冷冰冰的反问; 话中存着隐隐的指责,又瞥见顾青林沉着脸的样子,他也不高兴了。
“你没看好戏?”
江桓搞不懂顾青林怎么忽然为盛清越抱不平,
他这两年言行举止都沉稳许多; 唯独在盛清越的事情上很不体面,幼稚可笑; 没有风度,不讲人情。
总觉得盛清越长得那张脸,做出那种清高孤冷的样子是在勾引人。
恶意揣测他不安好心。
不能怨江桓偏见颇深; 实则是他的生父盛暄太过老谋深算,手腕阴毒和张贵妃不相上下。
太子早先年差点被他们使计弄死。
那时候年纪尚小,他们都还不过十一二岁。
太子养了足足一个月的伤才能下床。江桓的母亲明华长公主也受到牵连,在宝华殿外跪了三天。
寒冬腊月,冰天雪地。
他母亲淋了场小雨,冰冷透寒的雨水钻心刺骨。母亲养尊处优多年,何曾受过这种屈辱苦楚。
跪到第三天,晕倒在殿外。陛下心软了,才不至于降罪整个公主府。
他母亲回府之后病倒在榻,留下病根,每到冬天,身子就不太康健,咳嗽失眠,膝盖的骨头泛着隐隐的痛。
江桓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对盛清越的态度是很复杂的。知道他是盛家的人下意识要疏远排挤他,但是又觉得他长得实在太好看,很喜欢,而忍不住想亲近。
直到发生这件事,叫他彻底冷下心肠。
江桓很难不迁怒盛清越,从此在太学里对他没个好脸,实在又气不过,将他扔进湖里。
本来想弄死了他,好叫盛暄那只老狐狸尝尝痛失爱子的悲痛。
可是江桓看见他在水里逐渐没有挣扎的力气,濒死之前跳下去把他捞了出来。
江桓回过神,紧紧扣着手指,眼底情绪难辨,“他怎么那么容易就病了?”
低声的抱怨里有难以捉摸的后悔。
顾青林静默一阵,没有吱声。
以前他也觉得盛清越身体太差,弱柳迢迢,比千金娇贵,吹不得风受不了冻,养的太娇太娇。
顾青林帮她说了句话,“她母亲难产,早半个月将她生了下来,打从娘胎就带了病,所以身体差了些。”
顾青林这几天让人去查了些事情,倒也不难查,稍作打探就十分清楚。
当年盛夫人早产生下一对龙凤胎,两个孩子身体都不太好,好不容易才养活。
顾青林已经猜到她的身份,盛家对外称大房的三小姐身子太弱,常年在病榻缠绵,昏睡时多,清醒的时辰少,这么多年一直养在深院里,不见外人。
想来病重的是她哥哥。
而她就是从未露面的三小姐盛皎月,从小冒用她哥哥的身份。
她不仅要在东宫,肩膀还得挑起大房长子嫡孙的身份,撑起整个盛家的将来。
江桓心里已经着急的不得了,早已等的不耐烦,“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
顾青林扫过他脸上的焦急,半晌之后,他说:“去看看吧。”
—
盛皎月搞不清楚最近是怎么了,先是太子无端大驾光临。
世子和江桓也是一声招呼都不打,不请自来到盛府做客,说是探望她。
盛皎月是半点都不想在碰见江桓,他定是又来找茬,冷嘲热讽不够,怒上心头毁尸灭迹,可如何是好?
她让家中奴仆将这两位不好招惹的客人打发离开,“就说我现在不好待客。”
江桓不好打发,冷眼盯着眼前兜圈子暗示他离开的管家,表情不善,“我只是看一眼,同窗几载,听闻他病重,心里很是担忧。”
管家心知长公主的独子,性情定是跋扈,不是那么容易敷衍,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江大人,我们家公子禁不起折腾了。”
江桓听完嗯了声,不过依然执意要过去。
顾青林并未出声阻拦,反倒客客气气帮他说了话,“最多半柱香的时辰,不会打搅盛公子休养身体。”
盛皎月装睡躲了过去。
江桓瞧见床榻上睡的正酣的人,气色颇佳,玉质的肌肤里透着红润,看来这段时日养的不错。他心中竟然松了口气。
江桓不打算叫醒睡梦中的人,沉思着盯了他半晌,感觉他比小时候长得还好看。
江桓留了不到半柱香的时辰,等到外头天色变暗,准备离开。
顾青林微垂眼睫,幽深的目光落在床榻上的少年,他的脸庞看起来正经严肃,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头滚烫发热,温热的血液蕴在皮肤底。
他的脑子里闪过许多卑劣的想法。
他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她的秘密,拿捏住她的把柄。
是不是可以就此威胁她?她能反抗吗?
她反抗不了,这是欺君重罪。
即便不为自己,也要为剩下的盛家人着想,只要他提出的要求不过分,她会答应的。
顾青林敛起黑眸,一并将这些下作的念头收了回去。
这条路,是死路。
他不能如此。
凡事得徐徐图谋。
顾青林手指微动,想伸手碰碰她软白的小脸,盯了半晌,还是忍住了。不过他能想象得到丝滑细腻如绸缎的触感,流连过的指尖也许都会染上她皮肤里溢出来的气息。
江桓见他待在原地不动,“你怎么还不走?”
顾青林深吸了口气,目光在这间屋子里扫了圈,细微之处观察周到,倒是叫他看出了些破绽,软腻的檀香,书架上摆着的都是做工精致的物件,还有几本民俗小说,他回过神,捏紧手指有些不舍,淡淡吐字:“走吧。”
江桓离开盛府之前,给盛清越留了些补身体的药。
松茸、人参,都是滋补之物。
回程的马车上,江桓忍不住说:“看不出盛大人还是个宠溺儿子的,盛清越的屋子里摆的都是好东西,比我的卧房还要精细些。”
上等羊毛铺就的地毯。
墙角四周都包了绒布。
生怕磕着碰着。
这哪儿是养儿子,分明是在养掌中明珠。
顾青林抿唇,有意帮她说话:“是吗?我看着都差不多。”
江桓沉默了,而后眼神狐疑盯着他:“你今天怎么一直在帮衬着他说话?”
顾青林泰然自若:“我没有,是你多想。”
—
顾青林和江桓送来的补品和药,都被盛皎月扔进了库房。
她并不想和他们有过多的交集,像从前井水不犯河水才是最好。各不相干,见了面点头颔首打声招呼就足以。
不过对江桓,她是连面都不想见。
江大人的性格随了明华长公主,爱憎分明,嚣张跋扈,性情不定,做事不管不顾。
盛皎月上辈子和江桓的接触也不多,这次落水过后,几乎再也没有碰过面。江桓被派去衢州,好几年后才回京。
她死的时候,江桓都还未娶妻生子。
像他这样脾气恶劣的人,合该娶不着妻子。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他呢?凶神恶煞,不近人情。
盛皎月上辈子死的不算早,也不算晚。
彼时被流放幽州的盛家人得到了帝王的恩典,特意准许他们归京,还将盛府曾经的宅子还给了他们。只不过那个时候盛家做主的人是她弟弟——盛清宁。
她死之后,灵魂其实游荡过一段时日。
帝王消瘦了许多,吐了黑血,卧病在床躺了大半个月,起不来身,甚至在梦中呢喃的都是她的名字。
盛皎月以为自己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强势的男人。
但仔细算来,他对她不算差。
除了过于霸道,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其他事,都不曾亏待。
看着他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口吐鲜血的样子,盛皎月心里也闷闷的,本想好心他擦去眼泪,但是却碰不着他的脸。
盛皎月这场细雨连绵的病,赶在元月十五的节前病愈大好。
她甚至提前盘算好十五那天夜里要去做什么,街上热闹,她很想去转转。上回花五十两买的簪子被太子没收,她还想去买根新的簪子,听说宝月阁又上了新的裙子,她打算给家里的几个妹妹买几身衣裙,也给自己挑一身。
盛皎月计划的很好,等到元宵这日。
太子却又突然找上门来,盛皎月看着门前停着的宽敞马车,懵懂被邢坤请了上去。
卫璟没有办法,连着几日做了几个活色生香的梦。
梦里面的人,都是他。
原本该是个恶心的梦,但是卫璟醒来并没有觉得十分恶心,甚至有些回味。
卫璟觉得可能这是他清心寡欲了太久的缘故,才会如此。
盛皎月坐在离太子最远的位置,软白小脸醺染一抹薄红,牙齿不小心咬到舌头,轻轻地,倒也不疼。她观察着男人的脸色,好奇地问:“殿下,您今晚是要去哪儿?”
为何要带上她?
总是和她过不去。
卫璟掀起眼帘,意味颇深盯了她两眼,片刻之后,男人掀起薄唇,慢悠悠咬文嚼字,“去青。楼。”
盛皎月听完发怔。
卫璟见他神情呆滞,染着微红颜色的唇瓣微微张开小半,吐息清香温凉,薄如蝉翼的漆黑浓睫如小扇子轻轻颤动。
卫璟感觉他好像被吓坏了。
上次他们一同去往青楼,少年半路就跑了。
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