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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在东宫当伴读-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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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若是讨厌一个人,只想离得远远,此生都不再见面。

  盛皎月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在东宫的位置有多尴尬和讨人嫌; 她宁肯太子像从前那样把她当成空气; 视若无睹; 从不过问。

  她深呼吸; 保持镇定。逐渐冷静下来之后,权衡好利弊; 她极力压制颤抖的声音; 尽可能用平常冷冷淡淡的说话语气,垂着眼睛撒谎:“殿下; 我平日在家都是穿着衣裳睡觉。”

  烛台立在窗边,摇摇晃晃的明黄色火光在倒映着窗纸。
  卫璟合上灯罩,火光摇曳两下逐渐熄灭。
  只在床边留了盏蜡烛。

  太子这双漂亮的眼睛懒懒朝她瞥了过来; 轻扯了下嘴角,眼神透着高贵冷艳; 又不是看不出他的防备; “随便。”

  又不是真的要对他做什么。
  何必如此谨慎提防。

  卫璟竟然不知自己在他心中竟如此不堪; 好像男女不拒,什么都做得出来。
  盛皎月松了口气,方才一直攥着手指头,渐次松开拇指关节似是有些抽筋; 她忍着不适,欲想得寸进尺说今晚不睡了。

  但当她抬眸撞上太子清冷的眸色; 万般的话都吞回肚子里。

  金丝楠木的拔步床,足够睡得下三个人。
  盛皎月脱掉鞋子,小心翼翼钻到最里面; 后背贴着冷冷的墙壁,蜷缩着瘦弱身躯,极力降低她的存在感,最好当她不在。

  太子掀开被子,躺在她身侧的位置。冷眼扫过她躲闪的肢体,“贴着墙睡不冷?”

  盛皎月今晚穿的衣裳并不厚实,轻薄透气的衣料,墙壁钻出的冰冷轻易穿过衣衫贴着她的皮肤,她冷的颤栗,嘴硬道:“不冷。”

  卫璟对他躲避的动作,甚是不快。

  他还未饥不择食到这般。

  太子认真回想从前对盛清越做过的事情,也没几件过分的值得让他记恨恐惧的事,不知道他心虚在怕什么。

  卫璟伸手捞过他的肩膀,手指钳着他薄薄的肩,手腕用力轻而易举将人带到身旁,强悍的力道压制他可以忽略不计的挣扎。

  一缕清甜的软香,不可避免钻入卫璟的鼻尖。
  是她身上独有的气息,温热又香软。
  很好闻,很舒服。

  卫璟换了个睡姿,转过身来几乎要贴近少年的脖颈,嗅了嗅从他衣领里漫出来的香气,乌黑的眼眸盯着他后颈无意泄露的半片白皙泛红的软肉。

  盯的时辰久了,牙齿发痒,竟想凑上去用齿尖穿破尝尝味道。

  卫璟眼神微暗,殿中光线不大明亮,他哑着声音同少年低声说:“你怎么那么香?”

  盛皎月感觉自己像是被豺狼盯上了,男人直勾勾朝她投来的眼神叫她浑身都不舒服,她就像被盯上的猎物,稍有不慎就掉入陷阱,被缠绕住四肢难以动弹。

  “不香的。”她只会干巴巴反驳说出这三个字。

  卫璟听见少年柔软的没有任何说服力的几个字,忍不住翘起嘴角笑了笑,“说话也软软的。”

  盛皎月不觉得自己说话软,虽说语速慢了些,但说话总要逐字逐句说清楚才行。

  她埋着脸,滚烫的呼吸醺染她的面颊,锦被上皆是太子身上独有的气息,冷冽如冬日寒宵中的冷竹,清冷疏离,自有风骨,高不可攀。

  “不软的。”还是咬文嚼字,一本正经的解释。

  卫璟不能再继续同他说下去,哪哪儿都不对劲。他的声音忽然变冷,“睡吧。”

  盛皎月怎么能睡得着,全身上下都绷得很紧,竖起耳朵听取身旁男人的动静,待过去了一小会儿,太子仿佛真的睡着了,她紧绷的精神缓缓松弛。

  她将脸藏在被子里,握紧双手,缓慢进入梦境。

  这一觉,睡的不太安稳。

  盛皎月已经有很长一段时日没有做过前生的梦。
  她不知道新帝喜不喜欢她。
  只是被困在深宫里的日子着实难捱,每天无所事事。

  她不高兴。
  新帝似乎也不高兴。
  尽管他什么都得到了,眉间折起的弧度只增不减,就像陷入困扰不得解的庸徒。

  下了场秋雨。
  她就病了。
  那些天,前朝政事正忙。
  新帝还能抽出时间来盯她吃药,似乎是知道她不会好好喝药,便用勺子轻轻撬开她的牙齿,顺着舌尖喂进去。
  她不肯再喝,男人就恐喝她说:“要我喂你?”

  这种喂,自然不会是好好的喂。
  人生了病,就像易碎的瓷瓶。
  她红着眼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就算是她当了东宫叛徒的惩罚,也该有个头。

  男人什么都没说,低声下气哄她睡觉。
  骗她说睡着了就什么都好了。

  她睡醒见到了三公主。
  公主摸了摸她的脸,爱不释手,“哥哥不让我来见你。不止是我,其他人哥哥也都不许。”
  “这是舍不得让你被别人看去,你长得太好看了。哥哥怕你被人抢走。”
  “哥哥当然是喜欢你的。他就是嘴巴凶,才不舍得看你闷闷不乐流眼泪。”
  “你快些喝药好起来,等你病好,哥哥答应让我带你去跑马。”

  盛皎月醒来时感觉耳边还是三公主对她说的这番话,她花了好长时间逐渐回神。她身边已经没人,太子应当是去上早朝了。

  早朝无事,卫璟心不在焉。
  今早天还未亮,他就睡醒了,说来昨晚一夜无梦,难得睡了个安静的好觉。

  卫璟睁开眼,只觉得胳膊很酸。
  少年不知不觉毫无戒备就将后脑勺枕在他的臂弯,半张脸贴着他的手掌,可能是怕冷,下意识像身旁温暖的位置靠拢,双脚也忍不住他的身上贴。

  铺开的浓墨长发宛如上等丝绸贴着他胸前的衣衫,贴合的衣裳被他睡的稍有凌乱,衣襟微微松散,里头还有件雪白色的内衬。隐隐约约露出了细腻锁骨。

  少年睡的很香,脸蛋染出粉黛气色。
  浅浅的呼吸,洒在他的颈侧,像羽毛轻轻划过引得一阵酥麻。

  卫璟拧眉抽出手臂,这个动作并未惊动还在睡梦中的少年。他贴着枕头,舔了舔唇,继续陷入梦中。

  下了朝,卫璟照例喝了两杯冷茶,沉默半晌,“他起了吗?”
  曹缘琢磨了一会儿,悟出太子口中这位“他”代指的应当就是昨晚夜宿东宫的盛公子,“还未。”
  “真能睡。”

  卫璟闭上眼就是盛清越今早快要贴到他的面颊,比玉质还细腻的皮肤,白的透明发光,凑近了看也找不出皮肤上有任何瑕疵。

  姿色过人。
  而且他那张脸,是越长越好看。
  前些年还没能让人魂牵梦萦。
  如今稍有不慎就被他勾的魂飞魄散。

  觉得他可怜。
  忍不住心疼他。
  上当受骗。
  为他柔软的姿态,而心软。

  卫璟感觉自己的“疾病”没有因为同他共枕了一晚就病愈。
  昨夜同盛清越说过只此一晚,不过他可能要食言了。
  —
  宫里消息传的飞快。
  盛家的二公子夜宿东宫,是近来一桩稀罕事。
  风向说变就变,曾经不大愿意同盛皎月往来的同窗,刻意避嫌的贵公子们,听闻她在太子跟前越发得脸受宠,厚着脸皮又要与她交好。

  盛皎月没怎么搭理,等到初春,她便要进场科考。
  若是要考个好名次,免不得头悬梁锥刺股去学习功课。

  冬天刚过,立春这日。
  江桓忽然往盛府递了帖子,请了盛清越一同去京郊外的猎场跑马。

  往年也有这种活动。
  只是从未叫过她。
  去的都是皇亲贵胄,天之骄子。

  盛皎月不肯赏脸赴约,但她运气不好,帖子像是送到了他父亲手里,父亲看过之后觉得是件好事,拍拍她的肩膀说:“这些日子,太子越发看重你,你得握住机会。”
  似乎看出她的不情愿,盛暄又说:“让人给你准备套骑装,明日不可迟到。”
  盛皎月恹恹嗯了声。

  跑马比赛当天。
  盛皎月穿了套明红色骑装,头发尽数挽起,用根簪子固定在头顶,整个露出动人的五官。
  她很少穿红色,今日也是迫不得已,她平时从不骑马,柜子里竟找不出一套骑装,临时去成衣铺里买了身,勉强能穿。

  但是她不喜欢穿红色,出门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要蹙眉,太艳了。

  顾青林今日也在猎场,远远瞧见从马车跳下来的少女,兀自忍耐,不动声色问起身旁的男人,“不是让你不要叫上她吗?”

  江桓说:“就当我为上次的事情同他道歉。”
  顾青林心生不悦,沉着脸,“下次不要叫她。”

  细皮嫩肉,身娇体软,还骑马?摔下来又要吃苦头。
  江桓看不懂顾青林,也不见得他是讨厌盛清越,明里暗里没少维护,总之态度是奇奇怪怪。

  盛皎月长得太惹眼,站在远处也能找出环伺四周的目光。
  她这身装扮,落在他们眼中,不是英气,而是可爱。

  浓郁的红衣,衬出皮肤雪白。
  挽起来的简单发髻,又将他原本就小的脸蛋衬得更精致。

  江桓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想到从东宫传来出的流言,说太子同他如今是抵足而眠,他心道盛清越确实有这个本事。

  江桓走到少年面前,将马鞭甩给他,微抬下巴倨傲道:“一会儿你跟我比。”

  跑马比赛。
  不跑怎么行?

  盛皎月马术不精,只会慢慢的骑,而且她小时候差点被马摔过,今天是硬着头皮来赴会。不打算同任何人比试。

  她没出声。

  顾青林出乎意料帮她解了围,“我和你比。”

  江桓奇怪。

  顾青林抿唇道:“和她比有什么意思?你铁定赢。”

  她的小身板,摔了碰了,少说要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

  她今日穿的真可爱,挽成小圆包的头发也甚是可爱。

  顾青林喉咙动了两下,忽的记起昨天得知她留宿太子寝殿时,属实捏了把汗。

  顾青林怕太子发现她的秘密,旁人看不清楚,他眼睛明亮,看得出太子盯向她的眼神,就像领头雄兽盯着自己的伴侣。

  顾青林原想威逼利诱她私下同他定好婚约,但又怕吓着她。

  算了,还是先帮她遮掩着吧。

  她这样笨,又这样天真。

  太子可难缠的很。




31。  第 31 章   “给孤安分点。”(一更……

  顾青林的眼睛生的很好看; 狐狸眼,瞳仁漆黑深邃,眼尾轻轻上挑; 扬起狭长的弧度。这双眼大多数时候都是笑着的; 不过眼底蕴着的几分笑意多是不那么诚恳。
  这个人; 性格好的像是没有脾气。
  气极了嘴角还能带着淡淡的笑。

  盛皎月感觉他从方才一直就盯着自己; 带着湿冷寒意的眼神包围了她,铺天盖地叫她难以喘息; 她也不信世子会这样好心帮她解围。

  世子要害人的时候; 是不会让人看出来的。
  可能直到被他害死了,还对他感恩戴德。

  盛皎月抿直了嘴角; 绷着声音说:“江大人,我马术不精,你若是要比试; 还是另寻他人。”
  她面朝江桓说话,冷着素白的小脸; 面无表情。

  江桓听着他的声音都觉得带刺; 说话态度比石头还硬; 还蹙着眉头,不情不愿,强忍着不喜,好像很厌恶他。

  江桓本不该在乎他讨不讨厌自己; 却也做不到被他厌恶还能气定神闲,“我就要和你比。”

  盛皎月烦透了他; 干脆连话都不想在他说。

  她自己没发觉,她生气时嘴角下意识往回落,表情相当严肃。被滋养出来的教养和温和的天性; 叫她说不出更伤人的话。

  顾青林垂眸专注瞧着眼前的少女,腰身挺拔笔直,娉婷身姿藏在严实的布料里,颈边有几缕碎发滑落,后颈被日头照出浅浅粉红,耳垂柔软精致,下方有颗不被人注意的小痣。

  她的身躯大抵也是娇气的,才被融融春光晒了片刻,就泛起了红。
  冬天受不得冷,春夏也受不得半点潮湿闷热。

  水红色的骑装,太过亮眼。她本来就长得够好看,穿戴稍染颜色,压不住姝丽的五官,低眉敛眸也是浑然天成的娇媚。

  无人说话,气氛僵硬。

  顾青林先说:“先去马厩挑马吧。”

  这句话自然是对盛皎月说的,他和江桓常来马场,养了不少名贵品种的马匹。
  盛皎月应当是没有的,他们从前没有叫上过她,她也不爱骑马。

  顾青林的眼神从始至终粘在她身上,拿捏恰到好处的分寸,又说:“我带你过去。”

  盛皎月竟然不知世子是这样殷勤热心的人,像他这样出身尊贵的侯府世子,表面再怎么装的平易近人,却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帮。
  她心中警铃大作,不敢轻易放下戒备,她抿唇直言,生硬回绝:“不必麻烦世子。”

  顾青林看着她防备自己的模样,感觉她和家中小妹养的那只名贵的猫儿很像,察觉到危险就竖起爪子,炸毛了。

  他忍着笑,淡道:“举手之劳。”

  —
  马厩里味道不重,每日都有马场的奴仆定时清洗。
  盛皎月想挑匹温顺的小马驹,但这里面几乎都是烈性难驯的高头大马。她只想混过这天,不想巴结什么人,也不想出什么风头。

  顾青林跟在她身后,扫见她脸上为难的神色,碰见难题时牙齿习惯性咬着下唇,隐隐泛起轻微的红肿。

  男人敛眸,浓墨色纤长的眼睫垂落遮挡眼中微暗的情绪,背在身后的双手忍不住攥了起来,如若不然,手指发痒想用指腹顶开她的唇齿,叫她不能再咬唇。

  男人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他说:“这匹白鬃毛的马儿,脾气很好,你若是喜欢性情温和的,就用他吧。”

  盛皎月伸手摸了摸马儿的脑袋,倒还真是个亲人的,乖乖让她碰,没有扬起前蹄,大声嘶叫。

  从马厩中挑好马匹走出去,马场里又来了两位贵客。

  太子原是不打算来凑热闹,不知为何忽然又改变了主意,临时起意来跑马。

  卫璟也不是孤身前来,还有亲卫身份留在京城的裴琅。

  小将军这段时日,在京城养白了几分。长相潇洒俊俏,也是个难得的美男子,不过看着依旧冷峻难以靠近,周身似是竖起无形的墙,僵硬如铁。

  盛皎月看见裴琅就想到那天在酒楼里被他撞上自己穿女装时的画面,裴琅行事太过桀骜不驯,竟然能做出清白女子掳进厢房这种事,不顾少女清白,只管自己的心意。

  盛皎月心虚,脚步顿了顿,不太情愿继续往前走。

  只可惜,裴琅已经朝她看了过来。

  远远的,一身亮眼的红色。

  裴琅眯着眼睛盯着她,同太子说道:“我怎么感觉他又变好看了?”

  卫璟黑眸中情绪难辨,没什么表情变化,淡淡地说:“我看着也没有不同。”
  确实是又好看了。

  想来前两年还未彻底长开。

  他今日又特意都将头发挽了起来,平时刻意低着头倒让人注意不到他的脸,这会儿想不去看他都困难。

  卫璟目光一寸寸扫过他身上每处,往常没见他穿过红色,没想到他竟然如此适合这种俗气的颜色,将他的皮肤衬托着白到发光,一绺儿不小心洒落在耳边的鬓发,轻轻被他挽至耳后,玉面无暇,细腻发红。

  只不过少年似乎不太情愿往他们这边走过来,脚步磨磨蹭蹭,比乌龟爬也没好多少。

  防着他们。
  躲着他们。

  卫璟又想到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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