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宫当伴读-第3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盛皎月撞入他的胸口,鼻间充斥着男人身上的气息; 男人的衣襟漫着淡淡的檀木冷香,舒缓沉静,却又浸着冷淡的寒冽低温; 他的手掌压在她的后腰处,拇指微动; 按住了她的腰窝。
她怕痒; 身体瑟缩两下; 男人的温热气息落在她的皮肤上,细细密密,灼灼发烫。
盛皎月避无可避,试图用手指头去掰他的拇指; 但是他施压的十分用力,她这点力气撼动不了分毫。
她闷声说:“殿下; 您喝醉了。”
头顶传来低沉沙哑的嗓音,轻轻的一个嗯字砸在她耳边。
卫璟的手指已经不安分挪到少年腰间的系带,轻轻扯了两下; 腰带松开,衣袍凌乱。
盛皎月发现太子这回好像真的要帮她脱了衣裳,她花容失色,本想阻拦,奈何手腕被他紧紧扣在身后,动弹不得。她只能看着干着急,快要急哭了,眼睛湿蒙蒙的,微微发红可怜的要命,“殿下!这不合适!”
卫璟挑眉,“哪里不合适?”
他眯眼看清楚少年眼中的抗拒,薄弱的双肩怕的都在发抖,换身衣裳至于怕成这样吗?
卫璟本来没觉得自己喝醉了,现在好像真的醉得不轻,想看看他的腿,小腿定是细嫩白瘦,还有这不堪一握的细腰,隔着绸缎摸起来都觉着细腻。
他舔了舔唇,弯唇低笑,“与子同袍,没听说过吗?”
盛皎月并不想和他与子同袍,她这些日子胸口涨痛,胸前裹着的白布都不敢围的太紧,怕疼怕透不过气。
春末时节穿的衣衫本就轻薄,外衫脱了,里面也不剩几件。身段轮廓即便是想挡,也不一定能全都挡住。
她磕磕巴巴地说:“殿下,您的衣裳给了我,您穿什么?”
卫璟沉思半晌,“我不怕冷。”
盛皎月:“……”
卫璟其实也没全醉,松开她手腕上强有力的桎梏后,反手把人抵在案桌边缘,她的背被迫往后压了压。
他伸手捏住少年的下颌,眼神深的叫人心底发慌。
盛皎月心跳怦然,她往后缩了缩,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被迫无奈结结巴巴开了口:“我…我…自己脱。”
卫璟说:“不用,我来。”
盛皎月作出抵死不从的架势,紧紧攥着胸前的衣襟,不让他靠近,也不让他碰。
卫璟觉得他这种样子有些说不出的灵动可爱,倔倔的,招惹人。
他似乎习惯了和少年贴近身体,甚至也已经熟悉他身上气息,温软诱人的香甜。泛着潮热的松软甜糕。
卫璟的手已经摸到他腰上的骨头,指尖连着衣衫,稍微用力扯掉了他的外衫。
盛皎月被吓得魂不附体,无论怎么哀求这次都不管用。
太子轻松剥掉他的外衫,他里面穿着浅白色的中衣中裤,捂得相当严实。卫璟蹙眉,眼神微暗,什么都没有看见。
盛皎月双手挡在胸前,小脸煞白,“殿下,不是要换衣裳穿吗?”
卫璟漫不经心嗯哼了声,漂亮的手指头拨弄枕在他胸前的长发,他反问:“你里面不是还有两件?”
盛皎月恨不得拿枕头把他砸晕过去,闭了闭眼睛忍耐道:“里面的衣服是干净的。”
这话说得让卫璟挑不出刺来,好像确实如此。
男人解开自己外衫,轻松扯开随手扔在一旁,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近,这样认真欣赏过少年的绝色脸庞。
以前知道他漂亮、好看。但也没有多么认真仔细的瞧过。
总是有些不屑,有些说不上来的高贵。
每每瞥向他的脸,忍不住想起江桓私底下欺负他时,却被他的容貌勾得失神的神态。自己看着他的时候,也会这样吗?
轻易被色相勾引。
神魂颠倒的。
庸俗不堪的。
卫璟不由自主朝他探出手指,摸了摸他的脸庞,柔肤细腻,他盯着少年微张的红唇——
耳边忽然响起裴琅说的那句话,“你不想睡他吗?”
眼底如有一团冰冷的黑雾在翻涌,温度灼热滚烫了起来,他强行挪开眼睛,视线慢慢下滑,回落到少年纤瘦的脖颈,他盯着少年并不明显的喉结看了好一会儿,从前没注意到这里。
今晚盯着看了半晌,总觉得不对劲。
卫璟温凉的指尖触碰到他的喉结,摸了两下,喉咙沙哑低声问:“你怎么没有喉结?”
难不成真是他喝多看花眼了?
但是摸起来也没什么触感。
盛皎月提心吊胆,心脏仿佛跳到嗓子眼,堵着说不出话来,“有的,只是比较小。”
卫璟轻嗤了声,低低的声音笑着发问:“你怎么哪哪儿都小?”
盛皎月低声道:“我母亲生我的时候,早了两个月。太医说我这是先天不足。”
这是她在胡诌。
早产是真。
先天不足却是假的。
果不其然,太子半信半疑,手指头还使劲在她的喉结上摸来摸去,好像在碰着个爱不释手的物件,“是吗?”
盛皎月心中害怕,她紧张害怕身体就会发抖,小脸白白的像涂了粉,没什么气色,她硬着头皮开口,差点咬着自己滚烫的舌尖,“是…是这样的。”
卫璟缓缓眯起眼睛,神色看着似乎不大信。
盛皎月狠心咬牙说:“殿下,衣服还换不换了?”
卫璟扬了扬眉,依然斤斤计较,“里衣脱了。”
盛皎月不肯,里衣脱了就能看见她缠着的白布,如此也不用隐瞒直接就露馅了。
叫太子发现她是女子,十分十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卫璟见他抗拒的厉害,也懒得同他说废话。免得将他说得眼泪汪汪自己又会心软放过了他。
“你的裤腿也被酒水打湿了,不用换下吗?”
“不用。”盛皎月仓促作答:“里…里面是干的。”
卫璟捞过他的脚踝,将他往身前拽了拽,指腹已经触碰着裤腿薄薄的面料,手指顺着空荡的空隙钻了进去,碰到少年腿弯细腻丝滑的肌肤,不过短短一瞬,就匆匆收回拇指,只当自己是不小心碰到了。
盛皎月想将小腿收回去,腿上的力气却比不过他手腕的力道,她声音弱弱的,刚发出声音就被太子打断。
男人舔了舔干涩的唇,“给我看看腿。”
盛皎月:“……”
这话听的她起了鸡皮疙瘩,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莫名其妙害她慢慢红了脸。
男人随即低眸,闷声不吭动手卷起少年的裤腿,挽至膝盖处,垂眸盯着他如雪般白皙的鲜嫩小腿。
卫璟还没见过他的小腿,心中忍不住啧了声,怎么比他想象的还要纤细?不过细归细,还是有肉的。
软乎乎的,看起来很有食欲。
卫璟的指腹贴着他的肌肤假模假样摸了两下,“嗯,确实没沾到。”
盛皎月盼着太子这阵酒疯赶紧过去,她经不起再多的惊吓了,喉结藏也藏不住,好在平常也没有人会特意盯着她的喉结看,问起来也能被她用先天不足这个借口搪塞过去。
卫璟意犹未尽似的松开他的小腿,放下裤腿后又攥着他的脚心。
她怕痒,往回缩了两下就被他用劲摁住。
他低声问:“很怕痒?”
盛皎月点点头,“怕的。”
男人似乎发出声低沉的笑,从胸腔里缓缓蔓延,扯起嘴角说:“你还怕疼。”
就没有他不怕的,过分娇弱。
盛皎月小声顶嘴和他呛声说:“是人就都会怕疼的。”
卫璟敷衍搭腔:“嗯。”
但是没有他这么怕疼的,轻轻捏一下,眼睛里映着水光。
也不知道为什么,卫璟很喜欢摸他的脚,香香的,小小的,白白的,手感还软。碰一下他缩一下,很好捏,也很好玩。
盛皎月死都没想到太子喝多后竟然喜欢摸她的脚丫子,连袜子都不许她重新穿上。
她觉得他变态。
喝醉怎么是这个样子呢?
没个正形,也瞧不出储君该有的威严冷肃。
盛皎月艰难熬到太子醉意上涌,他终于不在抓着她非要她换上他的衣裳,不过也没好了多少,男人将她压在床榻,非要搂着她睡觉。
盛皎月破罐破摔的想,也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搂着相安无事睡上一晚,熬熬就过去了。
但太子今夜属实难缠,从背后拥住她的身体,双臂刚好横在她的腰间。
他的气息逐渐平缓,好像是睡着了。
盛皎月刚放下心,男人的手忽然动了动,不小心轻碰到了她的小腹,他忽的在她耳侧哑着声问:“你这处是没有么?”
盛皎月起初还没意会到太子话里的意思,待逐渐品味清楚,小脸腾起红,眼睛瞪圆了,“您碰的是我的肚子。”
男人将她搂的更紧,闭着眼说:“这也太小了。还真没有骗我。”
盛皎月放他说醉话,沉默装死。
过了一阵,男人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她才勉强松懈了心神。
第二日,卫璟醒的比他早,醉后醒来头有些疼。他洗了把脸恢复了精神。
待整理好衣裳,卫璟瞥了眼床榻上睡得正香的少年,若有所思盯着看了片刻。
随后他把邢坤叫了过来,眼睛直直盯着邢坤的喉结,凸起十分明显。
连宫里去了势的阉人都比盛清越的喉结显眼,这有可能确实与他身体先天就差有关。
可卫璟昨晚也没有全醉,还有记忆。他竟然开始可怜起盛清越,白瞎了张脸。
不过他心中还是有疑虑。
禁卫军里全是男人,他问邢坤:“你见过的男人多,男子喉结小是哪里有毛病?”
44。 第 44 章 “你行行好,就当你什么……
邢坤微愣; “喉结小?”
卫璟神色不明,沉静冷冽的双眸落在远方,从喉腔里嗯了声。
邢坤稍作思量; 便猜到了太子指的是谁; 他停顿半晌; 犹疑过后低声问道:“殿下指的是盛公子吗?”
卫璟没有否认就是默认; 稍稍颔首,将落空的视线从远处收回来; “是他。”
邢坤从前和盛家这位公子打交道的次数不多; 这几个月倒是常常能见到他。依旧不齿,没个男子气概。文弱事多。
因这点轻慢; 邢坤没有用正眼认真打量过盛清越,不曾刻意观察过他的喉结如何,谁有事没事会盯着个男人的喉结看呢?
邢坤想了想; 寻了个稳妥的回答:“军营里的男人五大三粗,都比较粗狂; 没有像盛公子这样精细的。”
细皮嫩肉的小公子; 在军营里放眼望去也找不出一个。
邢坤第一次见到盛清越; 脑子里想的便是——太娇贵了。
扑面而来清清冷冷的贵气。
身旁围了好几个奴仆伺候,端茶的端茶,递衣裳的递衣裳,还有专门帮他拿斗篷的; 暖手炉的。事无巨细。
卫璟慢慢拢起眉心,皱起来的每逢有些许深沉; 他见过同盛清越喉结差不多大的男子,但大多是不阴不阳的还没长成的小少年。
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盛清越实在是太不像个男人。
可往深处了想; 又不合实际。
盛清越六岁入宫,如今年逾十八,他们认识也有十二三年,交情不深不浅,平日里也看不出身上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卫璟眉心舒展两分,不过表情看着依旧凝重,“他这两日要出门,你私下盯着他,别叫他发现了。”
邢坤严肃:“是。”
雀驻枝头,柳絮漫天。春末初夏,苏州城内逐渐开始热闹,不复凛冽寒冬死气沉沉。
江南水乡,多出温柔美人。又道江南美人性情含羞,盛皎月好不容易脱身得到机会去见她哥哥,她还得先去买身女子穿的衫裙。
哥哥瞧见她穿男装会很不高兴,上次见她身着男装,才醒过来就被她气的吐血昏了过去。
哥哥从一开始就不答应让她顶替他的身份入宫冒险。
东宫就是龙潭虎穴,进了宫做事情就身不由己,又万分凶险,一步走错就是万丈深渊。
盛皎月避开耳目寻了家卖裙装的衣铺,她刚踏入铺子里,上前迎客的掌柜眼前一亮,倒是良久没有在苏州城里见过样貌如此绝色的少年了。
皎白如月,干净漂亮。半分叫人觉得油腻的气息都无。
掌柜以貌取人,待模样好看些的人态度都好更好,和颜悦色鞍前马后询问他需要些什么?是要买绸缎专门定做,还是要买成衣?是给他自己买还是给家中小娘子买?
不过掌柜往前走了两步,靠近她眯眼打量几眼,心中了然。
这哪里是什么小公子啊!
分明就是个漂亮的小娘子。
掌柜的主动将小娘子领到里间,殷勤同她介绍绣娘刚做好的裙子,“这几套衣裙只有我们店里有,别的铺子都找不出这个样式。”
盛皎月伸手摸了摸,别的不说,手感着实不错。
掌柜眯起精明的双眸,“小娘子,你穿着肯定好看。”
盛皎月差点被呛到,猛咳了几声,她掩耳盗铃说:“我是买给我妹妹穿。”
掌柜非常敷衍哄她说:“行行行,妹妹就妹妹。”
盛皎月:“……”
这件金银丝绣花轻纱曳地裙,价格不菲。要二十两银子。
盛皎月嫌贵,她又穿不到几次。
她蹙眉再三纠结后还是不打算要,她说:“太贵了。”
掌柜舍不得今天这单生意,咬咬牙给她了个便宜的价格。盛皎月忍不住占这二两银子的便宜,被掌柜的花言巧语哄得晕头转向,稀里糊涂就掏了银子买了下来。
掌柜笑眯眯收下银子,领着她上了二楼,“小娘子,里面是更衣间。您可以试试,若尺寸不合适,能让铺子里的裁缝给您改改。”
盛皎月被当作女子竟然开始不自在,她抱着衣服进入单独的更衣间,磨磨蹭蹭换上裙子。
不过她两辈子都没能学会怎么穿姑娘穿的裙子。
样式太过复杂,她看不明白。
以前有云烟帮她,如今她身边没人。
掌柜迟迟没有等到小娘子从更衣间里走出来,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叫来绣娘进去帮她穿好衣裙。这裙子穿在小娘子身上就像仙女下凡,层层纱裙看着仙气飘飘。
掌柜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以前也没听说苏州城里有如此貌美的小娘子啊?估摸着是外地跑来的。
盛皎月的腰被云纹纱带勒的很紧,胸前起伏有致,身材婀娜纤细,尤其是腰臀,薄薄的衣料贴着她的腰臀,极衬身段。
她出门没带面纱,被几双眼睛盯着看,哪哪儿都不适应。
她皱着眉,“掌柜,你们这里可有面纱?”
“让小娘子见笑了,还真没有。”
长得这样美,怎么还想不开要将脸遮起来呢?
苏州城里的花魁样貌也算不错,每日都要和奴仆去街上招摇。生怕别人看不见她的美貌。
模样生得好又不是坏事。
盛皎月伸手挡住脸,本想遮着脸走出去,但这样好像更惹人注意,她挫败放下手,深深呼吸平静过后踏出铺子,去往哥哥养病的别院。
邢坤在外面守了有半个时辰,他等的已经很不耐烦。
原本今日他是不打算亲自盯人,恰逢值守的人得了病,邢坤就自己顶上,悄无声息尾随着他,看见他走进一间卖裙装的铺子,眉头紧锁,甚是不解。
他不是说要去探望亲戚?还得去送药?
怎么还有空闲来买裙子?
不知道又是买来送给哪家姑娘。只有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