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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我在东宫当伴读-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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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入宫,就没有几分自由。
  男人自我欺瞒似的寻找各式各样的理由,就是不愿意将她不入后宫的原因归为她不喜欢自己。

  卫璟离开后,盛皎月继续睡了一个时辰。
  胃里饿的难受,才肯起床。

  以前她每次从他的寝殿回去,总是会做上辈子的噩梦。仿佛她还活在看不见尽头的禁锢中,压抑又麻木。
  如今,却很少再梦回当年。
  偶尔几次梦见前尘往事,游荡的灵魂充当了局外人。
  她似乎看见了年纪轻轻的帝王重病在榻的场景,熟系的药味,还有熟系的咳嗽声,他手中染血的帕子是她当年随手扔给他的一块。
  骗他是自己做的。
  他怎么还留着呢?

  病床上削瘦苍白的男人似乎朝她这边看了过来,眼睛里的红血丝就像密密麻麻交缠的线。
  她心中一惊,才发现原来他是盯着她身后的牌位再看。

  他还是有良心的。
  至少还给她立了牌位,连日都有香火供奉。
  只是贴满了黄色的符篆,看着叫人害怕。

  昨天那套裙子已经没法再穿,盛皎月下床换了套新裙子,穿戴好衣裙首饰,伸了个懒腰,走去院子里晒太阳。

  盛皎月走了一会儿,忽然想明白清早卫璟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脸色唰的一下通红。
  她没注意到,亭子里有人早就看见了她的身影。

  裴琅堵住了她的路,瞥见她眼底不易察觉的春色,扯起嘴角,挑了挑眉:“皇嫂。”
  如此神态,还有脖颈处被男人刻意留下来的咬痕。
  谁都看得出他们昨晚干了什么勾当。

  裴琅是真的不甘心。
  他先看中的人。
  偏叫卫璟抢了先,偏偏他还是皇帝。

  不过——
  她不仅看起来清冷淡雅,血肉连着皮都冷冷的,那颗心也是不会爱别人。

  她只要别人爱她,伺候她,精心浇灌她。
  若是得寸进尺想要她的爱,立刻就冷心冷肺,一脚把你踢开。




105。  第 105 章   当条狗给她使唤……

  烈阳正炽; 徐徐的风拂过绿嫩的枝叶。
  微风吹皱了湖面,风里染着几分雾蒙蒙的淡花香。

  裴琅立在她跟前,挺拔的身影被日光斜斜拉长; 男人看起来比前些日子又白些许; 微微上扬的眼尾勾勒着讽刺的弧度。
  男人掀起冷唇; 吐出的皇嫂二字; 嘲弄意味颇深。

  盛皎月知道卫璟算是裴琅的表兄,不过不怎么常见。卫璟一向又都不太计较称呼上的小事。
  裴琅莫名其妙出现在她面前阴阳怪气唤她一声皇嫂; 真的有些把她吓住。
  她揉了揉眉心; 撇开心头那点不舒服,薄薄的唇瓣轻抿成一条直线; “裴将军。”

  裴琅恼火仿佛更甚,手指弯曲,绷的僵硬; 暗色幽沉的黑眸盯着她的颈部。
  盛皎月被他盯得周身不适,浮起片刻的尴尬。
  她心生恼怒; 于是也抬起眼眸; 直勾勾大大方方朝他看去; 强迫自己迎着他怪异的眼神和他对视。

  裴琅视线偏移,落在她圆碌碌的眼睛,清清冷冷偏又沁着说不出的生动姝丽。
  他溢出一声冷嗤,“叫你皇嫂; 你还不喜欢听。”
  裴琅这人是他们当中最为狂妄不羁的,他的表情亦是冷淡; “不妨我日后还是称你为盛大人吧。”

  裴琅还对她先前说话不算话的事情耿耿于怀。
  帝王敲打过他,不许他再来见她,还要他少进宫。
  裴琅却不是一个会乖乖听话的人; 新帝还能杀了他不成?且不说太后是他的亲姑母,外祖父也不会让卫璟伤了他。

  裴琅忍不住一直盯着她看,她穿了身雪白的衫裙,皮肤衬得雪白。
  他说:“你不要相信他的花言巧语,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狗皇帝。

  裴琅继续冠冕堂皇的对她说:“你别看表面轻易靠近,骨子里就是个很傲慢的男人。不会将儿女情长放在心上,更不会把你当真。”
  他要给卫璟添堵,凭什么叫他占去这个天大的便宜?

  裴小将军将在战场的计谋用在了她身上,挑拨离间,“你不了解卫璟,小时候他对我妹妹极好,可我妹妹出了事情他照样能见死不救。”
  这事暂且可以不提,但是另外一件事他势必要在盛皎月面前帮他宣扬,“他这个人极其霸道,你未必想当他的笼中鸟,将来后悔想跑都跑不脱。”

  卫璟很霸道,这点盛皎月是知道的,她点点头,除此之外,脸上的表情并无变化,依然是淡淡的。

  裴琅抿直嘴角:“我也会对你很好。”
  当成娇贵易碎的瓷器,小心翼翼的滋养。

  盛皎月沉默半晌,直言相告:“裴将军,我不喜欢你。”

  裴琅心头冒火,“你也不喜欢卫璟,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
  难道卫璟长得比他好看?论样貌,他自认与卫璟不相上下。而裴琅不信卫璟能在她面前伏低做小,肯把自己当条狗给她使唤。

  盛皎月轻拧起眉,又陷入了沉默。
  她…不喜欢卫璟吗?
  她不清楚。

  盛皎月忽然想起来上辈子卫璟总是执着于问她喜不喜欢他?强迫她抬起脸看着他的眼睛,给他一个答案。
  她大多数时候都是说不喜欢。
  不过好像也不是这么回事。

  至少——
  几年前,她尚且还在太学念书时,有些时候是盼着还是太子的卫璟,能早些来太学。气息相近,瞧着少年近在咫尺的脸庞,她的心跳总是会比往常剧烈,内心莫名升起雀跃。

  盛皎月怔怔发呆,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裴琅没发现她的失态,小将军强权蛮横惯了,上哪儿都是被人哄着的金贵少爷。

  他厚颜无耻,“我能给你当条狗,哄你开心,卫璟能吗?”
  盛皎月:“……”
  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种话裴将军怎么有脸能说得出口?

  当年裴琅的父亲就是靠厚脸皮才将他母亲哄到手,裴琅是不大在乎脸面的,尤其是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丢脸算不得什么。
  裴琅也不在乎狗皇帝对她做了什么,母亲在他耳边三番五次落下的警告也被他抛之脑后,他往前迈了两步,“你的洗脚水我都能喝,卫璟他能吗?”
  裴琅自问自答:“他不会,他在你面前只会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是这样吗?也不全然是。
  她已经有点想不起来卫璟端着姿态高高在上是何种神态。

  曹公公带着人找了过来,瞧见煞神裴将军,他头都大了。

  曹缘客客气气请盛皎月回去,说帝王下了朝就要见她。
  盛皎月看了眼裴琅,什么都没说,跟着曹缘离开。

  裴琅看着她的背影,僵硬着脸,紧绷的下颌线条弧度锋利,本就不怎么和颜悦色的眼神变得更加难看。

  头顶的烈日浇灌在少女雪白的脸庞,不多会儿,细腻雪肤便被毒辣的太阳晒得发红,细细的汗珠顺着她的轮廓往衣领滑落。

  曹缘狠狠瞪了眼宫人,恨不得用脚踹过去,“还不快给盛姑娘打伞?!”
  小太监是刚被挑到皇帝身边伺候,胆子有点小,被训斥一通差点跪下。慌慌张张抖着手撑起纸伞,遮挡刺眼的日头。

  日影潼潼,盛阳交织。
  她走到帝王的寝殿时,后背闷出了热汗,颈间亦是香汗淋漓,散落鬓边的几缕碎发被冷汗浸的潮湿。
  她怕热,好在殿内各处早就放了冰块。

  与她相比。
  卫璟就不怎么算怕热,哪怕是盛夏最热的两个月,也不怎么会出汗。
  他下朝回来后换了身云缎锦龙服,腰带绣着淡淡的云纹,他站在窗边,清冽的气息似是裹挟了松雪的淡香。

  他云淡风轻站在案桌前,用帕子按了按手背不小心沾染上的水珠,抬眸看见来人,哂笑了声,声音慵懒,“裴琅找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了?”

  盛皎月总不能说裴将军说要喝她的洗脚水……
  她站在那儿安安静静的不说话。
  不想答的问,总能糊弄过去。

  她这会儿有点难受,想洗个脸,擦擦脖颈间细腻的冷汗,浑身都感觉黏糊糊,不大舒服。
  她正愁怎么说出口,卫璟已经走近她跟前,“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盛皎月抬起眼皮,恰好撞入男人晦暗的眼眸里,心跳又莫名跳的剧烈几分,心脏扑通通,不知从何而来的紧张感几乎要吞没了她。
  她慌里慌张躲开他的眼神,板着脸说:“去走了两圈。”
  卫璟低眸,神色专注,用一方干干净净的帕子帮她擦拭脸上的汗,他忽然低声道:“我知道裴琅说了什么。”
  盛皎月:“……”

  卫璟轻轻笑了声,他笑起来比不笑要好看,眉目温和,清冽漂亮,就像一盏名贵清透的琉璃灯。
  她有瞬间的晃神,迷迷糊糊的脑袋记着方才这抹浅笑。

  卫璟捏着她的下巴,说话时的气息拂过她的皮肤,挠人发痒,男人幼稚道:“洗脚水他都没得喝。”

  他观察的很细心,少女身上的衣裙几乎贴着她婀娜的身段,他敛了笑:“里头的衣裳是不是湿了?”

  盛皎月声如蚊鸣,嗯了声。
  卫璟让人烧了热水,盛皎月洗漱后换了套水红色留仙裙,腰肢被勒得纤细,胸脯微微鼓起来,饱满柔软,细腻雪白。

  她有根带子系错了都未曾发现,卫璟对她招了招手,她面露茫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款步靠近他两步。

  男人低眉顺眸,耐心十足帮她解开系错的衣带,依次重新系好,帮她拢紧衣襟。
  盛皎月好似习惯被他伺候着穿衣裳,她自己是不大动手干活的。
  卫璟将她打扮的干净漂亮,心灵手巧的帝王用一根玉簪将她铺在后背的乌发盘了起来,挽了个颇为好看的发髻。

  盛皎月瞥见男人掌心里的疤痕,抿了抿唇问道:“殿下,您的手受伤了吗?”
  卫璟语气平淡如寻常:“没有。”
  他解释道:“以前的伤。”

  盛皎月不记得以前有在他的掌心,看见过这么许多小块的疤痕。

  卫璟撒了谎,手掌里的确是新伤,没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
  玉簪是他闲来无事给她做的,手生难免就会受伤。

  卫璟低声吩咐道:“簪子收好。”
  他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价值不菲,玉料难寻。”

  卫璟这句话是骗她的,怕她不肯好好收下。回家后随手乱扔,就像他从前送她的那些小玩意,在他面前乖乖答应的好好,回了家就变脸让人偷偷扔掉。

  盛皎月噢了两声。

  有句话裴琅是没有说错的,卫璟喜欢什么人,就想要全部掌控住。
  被容纳在他羽翼里的人,就是属于他的。

  卫璟霸道,也不全是因为他是皇帝。
  而是他从小到大就没有真正得到过什么东西,父皇的疼爱全部都给了他的七弟,对他这个嫡长子,反而当成眼中钉。
  母后待他,也不像母亲对待儿子。
  他的母后对他很客气,并不愿意和他交心,也从不过问他想要什么。

  卫璟认认真真的读书,乖乖当着明仪受礼的东宫太子。万般克制,从不逾矩。
  大概是因为如此,他几乎没什么想要的人。

  唯有她,处处合他的心意,叫他爱不释手。
  因而他确实,情难自控了些许。

  卫璟时常想起他做的那些梦,少女抗拒的眼神,含着眼泪的神情,冒出来便折磨着他的精神。
  这些日子,笼统的画面竟然逐渐清晰。
  不曾看见的细节,铺陈在他的眼前。

  卫璟凝神,脸色微变,他仿佛已经找到了她的心结,他垂眸看向面前气色红润的少女,男人喉结滚动,压着嗓子里沙哑的声线,“我不会把你困死深宫,你不用再怕我。”




106。  第 106 章   他不该那样死去

  盛夏时日; 拂来的风都是黏腻缠绵的,骤然吹散殿内的炎炎的热气。

  少女身上穿着的轻衫略有些宽松,轻袖款款浮动; 莹白细腻的肌肤平添几分稠丽; 她低垂着脸; 簌簌垂落睫毛遮掩着眼底的不自在; 心头浮起一阵怪异。

  她的心紧了紧,轻蹙秀眉; “我不怕殿下。”

  这自然是谎话。
  她如今更擅长敷衍他。

  怕还是有点怕; 但没有从前那么抗拒。起码,殿下讲道理的时候; 还是个很温柔的男人。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卫璟不会用谎话来欺骗她,说这种好听的话来哄她高兴。

  她不喜欢闷在深宫里; 连个相熟的朋友都没有。
  整日和他腻歪,换做是谁都吃不消。

  家中的大姐; 回娘家的时候曾经私下和她们抱怨过; 说大姐夫那方面不太行; 总是叫人不痛快,半个月里未必能有一天是有兴致的。

  盛皎月当时听了却觉得大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整日都想着厮混,日日欢好; 那也是受不了的。

  醉生梦死,活色生香。

  几个年纪小的妹妹; 觉得大姐夫是在外面偷偷吃饱,回到家里才提不起劲。

  听到这里,盛皎月也有点豁然开朗的意思。

  难怪上辈子新帝待她就像狗闻见了肉骨头; 叼进嘴里就舍不得松口。

  因为那时他的后宫里好像没有旁人,小郡主倒是常常进宫,只不过都是来拜见太后。

  后宫的选秀一年年往后推。
  他浑身的力气都在她一个人身上发泄了。

  卫璟听见她低声吐出的几个字,越发对她撒谎的本事刮目相看。若不是他足够了解她,恐怕也要被她如此真诚恳切的语气所蒙骗。

  她自己都没发现,她说这几个字时声线并不平稳,极力压制还是有些颤颤的。

  卫璟漫不经心道:“不怕我就别藏着脸。”
  盛皎月默住,过了一会儿缓缓抬起小脸,抿了抿润泽的樱唇,依言看他。

  她神色专注盯着旁人看时,是十分貌美动人的,有着让人难以忽略的样貌。尤其是这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满含潋滟春水,明晃晃全是纯色的天真。她的唇瓣略红,潮湿水润,叫人很想贴过去尝尝她口中温软的甜味。

  卫璟抱着她的腰肢,隔着薄薄的衣料贴着她纤柔的腰窝,男人指腹的温热透过轻衫浇灌她的玉肤。

  动作亲密又恰到好处保持了点距离。

  男人忍不住低声问:“你到底为何这么怕我?”
  他有那么可怕?

  至少卫璟在她面前大多数时都是克制的,除开她将他戏弄的团团转,彻底惹恼他的那几次,平常他对她是不大会动气。

  吓唬她的次数总是不多。
  但每每都把她吓得浑身发抖。

  从卫璟认认真真开始注意到她,她对自己的态度就是避之不及,万分惶恐,撇清界限,怕得要命。

  卫璟都要怀疑是不是他的记忆出了差错。

  莫非是他年少时曾经像江桓那样欺负过她?他绞尽脑汁的回忆,也想不起来这段。

  他那时候虽然也不喜欢她,但是也不厌恶。

  往往都是不闻不问,随她自己折腾。

  是她如今想要的,界限分明,疏远冷漠。

  可是江桓以前没少将她欺负的眼泪汪汪,她尚且都能淡然处之,为何对他,偏偏就如此畏惧?

  卫璟问完就知道她不会和自己说实话,在她没有开口之前打断了她,“你不用想借口来骗我。”

  盛皎月:“……”

  卫璟掀唇,弧度微冷:“你尚且都能对江桓和颜悦色,怎么就将我视为洪水猛兽?”

  他心里颇有些不平,气归气,话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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