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快穿世界优雅老去-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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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范仲禹此时已经变得疯疯癫癫的了。更离谱的是,范仲禹的妻子白氏和商人屈申阴差阳错之下互换了魂魄,两人分别变成了女身男魂和男身女魂,而这中间又涉及到了两起人命官司和威烈侯葛登云强抢民女暗害人命之事。
于是,这一干人等闹闹哄哄地被带到了开封府公堂之上。
有了人证物证和各路当事人的陈述,包拯等人总算理清了整个案情。
原来新科状元范仲禹参加完恩科考试后,就带着妻子白氏和儿子金哥去岳家拜会。但因多年不联系,这范家三口就寻错了地方。
之后,在路边休息的白氏被打猎经过的威烈侯葛登云强行掳掠而去。白氏不从,便投缳自尽了,也是她命不该绝,自尽后魂魄未归地府,反而飘飘荡荡地进入了另一个被害死之人的躯体里。与此同时,这人的灵魂也投入进了白氏的身躯内。
另一边,发现妻子失踪的范仲禹去找葛登云要人,却被葛登云暗害。又惊又怒之下,范仲禹便得了气迷疯痰之症,整个人都变得疯疯癫癫的了。
他如今见人就骂,逢人便打,再结合他之前的遭遇,显然是气疯了之后把所有人都当成葛登云来报复了。
公孙策替新科状元范仲禹检查过病情后,便说可以试着用药调理。于是,包拯就让差役先把疯疯癫癫的范仲禹送到后面治病,而他则继续留在前面公堂上审问相关人等。
一旁的展昭听到公孙策对范仲禹的病情分析后,心中一动,便从两名差役手中接过仍在挣扎的新科状元,压着他跟在公孙先生的身后去了后面的厢房。
由展昭亲自出手压制挣扎的病人,公孙策给范仲禹检查身体的速度就又快了几分。检查完毕后,他一边飞速写下药方一边叮嘱随从如何抓药熬药做准备,之后又给范仲禹施针治疗,让他先暂时昏睡了过去。
“展护卫松手吧。这次施针之后,范生一个时辰之内都无法清醒过来。”
展昭点了点头,后退一步让出床边的位置,同时疑惑问道:
“公孙先生刚刚给范生开的什么药方,怎么还有浴盆和棉被在上面?”
公孙策笑道:“是用桑、榆等五种木头熬制的热汤,不是内服,而是让他趁热烫洗,然后再用厚实的棉被把范生严严实实地盖住了,让他通身出大汗。这样一来,便能化开范生体内的积痰淤血。如此,他这疯病便好了。”(1)
展昭听得公孙策的五木汤法,面露敬佩,转而又想起范仲禹疯癫之后的种种表现,不由得脱口问道:
“公孙先生,范生气迷疯癫后,只记得打人,还嚷嚷着‘让你们打我’之类的话,其余诸事全不记得。他如此反应,是因为痰迷心窍之前心中最强烈的想法是报仇,对吗?”
“大约如此吧。”公孙策沉吟道,“范生骤然遭受冤屈,肯定想报仇雪恨。他神智被迷之后,必然会出现幻觉。依我浅见,或许在范生的幻觉中,所遇之人皆是葛登云之流,因而才见人就要打骂教训。”
展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觉得公孙先生之言再次印证了他之前的某些猜测,不由得心中微沉。
公孙策暂时还不知道展昭的满怀愁绪,他语气轻松地闲聊道:
“说起‘幻觉’二字,我觉得有时候写成‘真觉’也未尝不可。依照我之前接触过的几名病患的情况来看,所谓的幻觉往往会透露一个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当然,心神错乱疯癫之症终归是一种病,因而幻觉也成不了真正的‘真觉’。纵然会展现心底深处的真实念头,但往往会过于偏执极端,甚至于扭曲怪异。比之前面公堂上那男女之魂对调的异事还匪夷所思。”
听着公孙先生的解释,展昭下意识对照起自身情形来。
半晌,他产生了再次找裴湘看病的念头,并且暗下决心,在病好之前绝对不能对裴湘吐露倾慕心意。
展昭坚信自己的朋友不会因为这种病症而鄙夷嫌弃他,相反,他担心裴湘会为此心存怜意。而他绝对不愿意让自己的这份感情成为朋友心中的负担。
就在展昭和公孙策交谈之际,包拯在前面也审理完了大部分案情。如今只剩下两个为难之处,一个是如何让对调的男女魂魄再次换回来,各自归位;二是新科状元范仲禹的病情能否彻底痊愈。
于是,包拯一退堂就着人来问这边的情况,而公孙先生的答复算是给包拯吃了半颗定心丸。
不过包拯很快就不用发愁如何解决阴阳错乱了,因为包兴对包拯坦白了游仙枕之事。
当年展昭将游仙枕交给包拯之后,包拯便把此宝交给包兴收藏保管。而包兴因为一时好奇,就偷偷试着枕了游仙枕。
随后,包兴也遭遇了和裴湘一样的情形,就是迅速入睡后便见到了一匹黑马和两名青衣侍从,紧接着,他便骑着黑马去了阴阳宝殿。然而包兴并无裴湘的本事,因此一到阴阳宝殿的殿门前,他就被脾气暴躁的黑判给赶回了阳间,还被斥责冒充星主。
经过这一番惊吓,包兴再不敢偷试游仙枕,但心里却一直记挂着此事。
今日,包兴见包拯为阴阳颠倒之事眉头紧锁,不知怎么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游仙枕和阴阳宝殿。于是,他连忙向包拯回禀了自己之前的经历。
包拯得知了游仙枕的妙处后,当即便命包兴呈上此宝物,然后也枕了上去。
且不提那青衣和判官终于见到了真正的星主后是如何松了一口气的。只说包拯从阴阳宝殿返回后,因为已经知晓了让白氏和屈申把灵魂互换回来的方法,当即就一面让人去取照胆镜,一面让人传外班伺候,然后再次升了堂。
这照胆镜就是包公得到的另一件异宝了,是他小时候被婶娘骗进井底后捡到的。
包拯先前就知道这古镜奇异,但却一直不知有何具体用处。如今得了判官提示,包拯顿时心生恍然,这才让人取了照胆镜出来。
这次升堂,展昭和公孙策也跟在包公左右,而那照胆镜就悬挂在三人前方。
待到差役将白氏和屈申带上来之后,包拯便命二人将中指上的血滴在镜子上,然后各自来照。白氏和屈申听命行事,滴血对镜细看。片刻功夫后,这二人就重新换回了魂魄,总算是各归各位了。
堂上众人见这古镜光芒大盛后又渐渐收敛,而白氏和屈申也都好了,不仅纷纷松了一口气,心道此案算是圆满解决了。
包拯正要吩咐包兴去把照胆镜收好,不想异变突生!
就见刚刚已然光芒暗淡的镜面上忽然又划过一抹亮光,那亮光极其耀眼却一闪而逝。紧接着,原本静静悬挂的古镜好似被一股巨大的无形力量击中了。
只见那镜身忽然被高高地抛起,而后在空中旋转了大半周,镜面也跟着换了方向。
在某一瞬间,这古镜正好将展昭、包拯和公孙策三人照进镜中。然而不等这三人有所反应,这照胆镜就又垂落了下来。而后,整张镜面上呈现出一片昏暗之色,竟连普通的影像都照不清了。
这番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公堂之上的众人都惊疑不已,纷纷谨慎地盯着那枚悬挂着的照胆镜。然而过了好一会儿,那枚镜子始终静悄悄地毫无动静,并再无任何异常显现。
于是,包拯再次吩咐包兴去摘取照胆镜并将其妥善收好。
包兴应了一声,小心上前,生怕再出什么变故。好在这次一切顺利。
其实,不同于公堂上不明所以的众人,巨阙剑内的裴湘是知道刚刚发生过什么的。
这照胆镜调换回了白氏和屈申的魂魄后,很快便察觉到了巨阙剑内还有另一个寄居灵魂。而这照胆镜就和之前的古今盆一般,虽然灵异却还没有萌生真正的灵智,换句话说,就是不那么敏锐。因此,在察觉到附近还存在灵魂和“身体”不相符的情形后,这照胆镜二话不说,当即便打算把问题彻底解决了。
而对于裴湘来说,这可谓是“人在剑中坐,祸从镜中来”。
意识到照胆镜想把自己拉扯出小空间后,她当即就用剑气切断了那股拉力,同时毫不犹豫地“原路”反击了回去。于是便就有了众人看到的照胆镜被无形力量掀翻的那一幕。
但是,这里也有一件裴湘不清楚的事情。
在她用剑气掀翻照胆镜的刹那,那镜子无意间将展昭、巨阙剑、包公和公孙策一起照了进去。虽然只是须臾功夫,但却产生了一点点奇妙的影响。
而这份小小的影响,很快就显现了出来。
次日,展昭、公孙策等人聚在包拯的书房内围观“开封府三宝”。
这三宝分别是照胆镜、古今盆和游仙枕。
一旁的包兴对着三件宝物的来历和妙用侃侃而谈,言谈间全是赞誉之词。
他告诉众人,古今盆内的仙露让李太后的双眼复明,游仙枕可以带包拯去阴阳宝殿向地府判官询问事宜,而照胆镜则能够惩恶扬善、驱邪避祸。
旁人听了包兴夸赞三宝,皆纷纷点头,觉得包兴说得很有道理,毕竟这三宝确实帮了包拯不少忙。
但裴湘一想到那小气的古今盆至今不让自己观看前世,游仙枕曾把自己“诓骗”去了阴阳宝殿,再加上这照胆镜昨天还企图攻击自己,不禁懒洋洋地轻哼了一声。
旋即,她在心底向众人漫不经心地吐槽道:
“什么三宝嘛,其实就是水盆、枕头和镜子,而且都黑漆漆的,一看就是奎星星主以前在天上时使用的日常器具。哎,也不晓得那些安排星主下凡历练的神仙们都是怎么想的,好小气呀,这星主下凡了,竟然还得自带家当。赶明儿个要是再来个木梳、被子、睡衣和床帐子,那可就全乎了,还能一下子就凑成七宝。嗯,开封府七宝,听着倒是比三宝来得体面又敞亮。”
突然听到裴湘声音的包拯、公孙策和展昭:……
包拯:胡说!谁说奎星就一定要用黑漆漆的东西了?
——对了,是谁在本阁耳边说话?
公孙策:……扑哧,好像有些道理!
——咦,这是何人在调侃?
展昭:……虽然但是,我的脑子到底在思考些什么?
第88章
包拯和公孙策在猝不及防之下听到了来源不明的女子声音; 并且这声音还那般清晰可闻,仿若就在耳边或者脑海中响起,都忍不住面露微微异色。
随即; 两人又留意到了彼此眉目间的警惕与迷惑,便不约而同地猜测道; 莫不是包大人/公孙先生也听到了那声音?
与此同时; 二人也在细心观察其他人的反应,而后发现似乎除了他们两人外; 屋内再无旁人露出异样神色。展护卫在低头喝茶,那端茶杯的手稳稳当当的,旁人也都说说笑笑放松自在。
此时的包拯和公孙策并不知晓一群“正常”人中还混入了一个“身经百战”的展护卫。两人无声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便默契地决定暂时不提这女子声音之事。
“等过一会儿大家散去了; 我们二人再单独讨论不迟。”
于是,待众人欣赏完三宝并陆陆续续离开书房后; 公孙策留在了最后。
“相爷方才可是听到了那番‘开封府七宝’的言论?”安静的书房内; 公孙策率先开口问道。
“本阁听得一清二楚且印象深刻;”包拯含笑颔首,并未因为那些调侃之言而暗生恼怒,反而宽和笑道; “倘若那梳子被子之类的也如三宝一般各有神通; 于除暴安良、匡扶社稷有利,本阁倒是真希望这样的家当能再多一些。”
“大人雅量海涵,学生佩服。”
“哪里; 先生谬赞了。”包拯摆了摆手,继而又问道,“依先生之见; 刚刚那道声音从何而来?”
公孙策敛眉沉思片刻,才缓声回道:
“学生浅见,那声音由隐身暗处之人发出的可能性极小。相爷,当时展护卫也在书房之内,若是当真有人突然传音给大人和学生,凭借展护卫的武功修为,应该有所察觉的。”
包拯微微点了点头,比较同意公孙策的判断。
他先前屡次被展昭所救,又知晓展昭在江湖中的名望地位,深知展昭乃是一流武功高手中的翘楚。哪怕这江湖中藏龙卧虎,并且肯定存在比展昭武功更高之人,对方也很难做到彻底避开展昭的警觉而单单传音给他和公孙策。
“如果不是凡人所为的话,先生觉得会是妖异鬼怪之流或者玄术修行者吗?”
“相爷,学生认为此种可能性极高,也唯有异术,才能如此轻易越过展护卫的警觉防范。再有就是,学生听那女子的言谈语气,俨然是对星君等仙家缺少真正的敬畏之情。她提起那等存在时的态度很是平常随意,并无恭谨之意。由此或可推断,此女子在玄术修行界的实力很强悍,若不然便是她和诸位仙家们相熟,所以才随意揶揄调侃。”
包拯再次回忆起裴湘刚刚那些打趣之言,不禁面露认同之色,觉得公孙先生言之有理。
“目前来说,本阁与先生只是骤然听见对方的一段话语,之后再无下文,也不知道是对方偶然为之还是刻意试探。不过暂时来看,对方似乎毫无敌意。既如此,本阁与先生暂且静待几日,看看对方是否还有后续作为。”
公孙策应了一声“喏”,心中和包拯一起默契地做出决定,在没有察觉到对方恶意之前,暂时先不对开封府诸人提及此事了,免得大家徒增烦扰。
然而这日之后,包拯和公孙策就再也没有听到那道莫名出现的女子声音了,再加上日常公务繁重,不几日的功夫,两人便不再刻意留心此事,只当是偶然发生的一次意外。
但实际上,那照胆镜产生的影响并没有消散。
包拯二人之所以暂时没有再听见裴湘的心音和话语,是因为她现在可以短暂离开巨阙剑空间了。
一得自由,裴湘哪里还愿意继续窝在那方小空间内,更不想再被展护卫拎着每日上值巡查了。
离开巨阙剑的第一日,裴湘就让人给展昭送了信,说自己已经抵达京师了,并和展昭约定了临时取信的地方,方便两人交流。
之后,第一次来汴京的裴湘就开始了游玩之旅。她把这些日子跟着展昭四处巡查时默默记下的各种铺子和消遣场所都逛了个遍。
这座繁华富庶又风流雅致的东京汴梁城,勾得时常被困在剑中且没有往昔记忆的裴湘心花怒放,酣醉不已。
一袭红衣的裴湘在汴京城内光明正大地吃喝玩乐,同样身处京师的展护卫自然收到了不少消息。奈何他时常有公务在身,而裴湘又有些行踪不定,所以除了书信交流外,短时间内两人竟然一直没有见面的机会。
这日,展昭又接到了一封来自裴湘的书信。
她在信函中询问展昭可有空暇,同时告知展昭,自己今晚会去展昭的住处取走一些金花和明珠。信件末尾,她叮嘱展昭记得用那些御赐锦缎给他自己做几身衣服,免得布料因为长时间搁置而变得不鲜亮了。
收到信后的展昭当即就想请假返回住处,好能够在第一时间和裴湘见上一面。不过,他很快又止住了步伐,仿佛被钉在地上一般,僵直地站在官署内一动不动。
直到外面传来马汉等人的脚步声,静默半晌的展昭才垂着眼眸转了个身,又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
“若是我一直幻听,那么……”展昭认真而细致地重新折好裴湘的来信,心里并不想面对这种假设,但又明知逃避不了,“还是先别去见裴姑娘了吧,何必打扰她游玩散心的兴致。”
等到马汉等人走进房间的时候,展昭又是平时那个温和从容的展护卫了。他和同僚们闲谈了几句近日开封府接到的案子,然后又在马汉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