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等本宫战完这个渣-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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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抽出的配剑落了一地,而她不知何时已经带着那巨大的箱子往前移了两米有余,所有人都傻傻地看着她,甚至忘了上前拦上一拦。
这是。。。只身前来逼宫?
李芝瑶没有分给周围人一个眼神,她依旧微抬着下巴直视皇位上的人,一步步向衍帝的方向走去。
银色的软甲在日光中闪烁着莹莹的白光,随着每一个动作飞舞流动,让她整个人就像一团刚从天上摘下来的火焰,轻盈,却带着可怕的杀意。
周围的臣子们不由自主的後退,给她让开了一条路,让她就这样慢慢走到了衍帝的面前。
衍帝不知何时已离开了座位,向台阶下行去,最终在倒数第二层的台阶上止步。
随着距离拉近,两张相似的脸终於踏过了时光的河流,在这命运的中枢交汇。
四目相对时,便有千万星轨在脚下流淌。
李芝瑶突然抬手拔出了腰中宝剑。
金属带着冷光在空气中划出一声尖锐嗡鸣,周围人还来不及惶恐,便见她单膝跪地,双手捧剑越过头顶,朗声说道:
“辉山公主李芝瑶,请战!”
第146章 他们都是战五渣 :王者的道路 朝堂大论战
李芝瑶的话音落下後; 周围寂静了许久;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心思。
衍帝微微一笑; 又似满意; 又似感叹。
“吾儿; 长大了。”
“荒唐。”有人不赞同地哼了一声; 打断了母女之间的对视。
场中众人向发声的位置看去; 见又是刚刚那数次怂恿要将长公主嫁出去的内阁次辅,他弓身行礼,脊背即使弯折见不到脸; 不赞同的意味却已足够表达,“陛下明鉴,堂堂一国长公主; 怎可如此乱来; 朝堂哪是能这般胡搅蛮缠的地方。”
众人面面相觑,又都把头抬低了下去; 这阁老; 可真是老糊涂了; 恐怕是被人拿来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真是越活越回去。
李芝瑶完全没搭理他; 就当耳边飞过来一只苍蝇嗡嗡叫个不停; 依旧高举手中的宝剑跪在原地。
这时,旁边却有人好奇起了她身後拖着的那个大箱子,只觉得鼻尖一直萦绕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那文臣情不自禁探头想要看; 却被那味儿熏得捂住鼻子,身边的人与他交换了个眼色,便不再妄动了。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衍帝的声音响起,众人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站回原来的位置恭谨站着,连同刚才那位内阁次甫,也心不甘情不愿地站回了队伍的第二排。
没人搭腔的憋闷萦绕在心头,他死死盯着前面首辅的後脖颈,他都已经一把岁数了,却还是停留在这个位置,算着剩下的时间,他十分不甘心。
可想要站到第一排去,哪有这麽容易。
衍帝见周围围着的人都回去了,这才伏下身。
她摘掉了金色指套,染着凤尾花蔻丹的手指从李芝瑶手中捧着的宝剑上虚虚划过,赞叹了一句,“好剑。”
末了,她手一转,摸到了李芝瑶的鬓角上,轻轻拂去上面沾着的露水後,将李芝瑶扶了起来,“这些天的事情你想必也听到了,有什麽想法吗?”
李芝瑶不卑不亢地回道,“我堂堂大衍朝何须向着蛮人屈膝!辉山虽算不得文韬武略,对付他们却也绰绰有余!
此次前来,是想向母皇请缨,只需一万人,定然为母皇带回蛮鞑王头颅,为我朝被欺辱的百姓讨回公道!”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让人不由自主便想信服。
长久的寂静过後,场下哗然,众人议论纷纷说什麽的都有,在初始的震撼过後,种种猜测怀疑也浮上了水面。
“哦?一万人?”衍帝也愣了一下,随後便有些感兴趣的问了一句。
李芝瑶点头:“嗯,万人足矣。”
这时,有人站出来拱手道,“武皇明鉴,前车之鉴不可忘,二皇子正是因为过於轻敌而遭此大难,为我皇室血脉安危着想,还需谨慎行事。”
见已经有人当了这出头鸟,另一个武将也站出来瓮声瓮气地说道,“自古上战场就没有用女娃娃的,不知长公主殿下对兵法布阵知道多少,有没有实战过,若是如皇城中那些闺阁女子一般见了血便吐,岂不是让那一万兄弟白白送死。”
话虽然糙,但说的也算有些道理,李芝瑶也乐得借这个台阶下。
抬眼看了看刚刚周围对自己视线最不善的那些人,淡然一笑,她一转剑柄拍开手中牵着的木盒盒盖。
“辉山不才,在路上费了些时日才找着了那群打劫了官粮的匪盗。”
盖子一打开,一股比刚才浓郁得多的血腥气瞬间弥漫了周围,酸腐的味道被掩盖在草木的香气之下,却依旧让人作呕。
她似乎完全没被这味道影响,依旧自顾自汇报着成果,“岭风寨首领连同九位首恶已尽数诛灭,追回粮食布匹60车,金玉宝器一车,壮丁五百余人,无辜村民50余人,剩下七百负隅顽抗者,当场格杀!”
听到的人心里都是一咯噔,那最後一句透出的血腥味儿,混着黏腻的空气从那硕大的箱子中蔓延了开来,让他们情不自禁後仰身体,试图躲避这来源於生死的恐惧。
“那这盒子中。。。装的是何物?”有人颤声问道。
李芝瑶笑着向他发出邀请,“大人可靠近一观。”
说话的那人犹豫了片刻,才在同僚催促的视线下不情不愿地靠近,只是我那箱子里一探头,便唉了一声,吓得後退了三步,脚软得险些跌到地上。
见他被吓的不轻,衍帝眼波流转,看了一眼箱子,又看了一眼身上干干净净的李芝瑶,不由抿嘴轻笑,不知在想些什麽,看样子便已经知道里面装的是什麽了,只是却一直没有开口。
那武官见人这个反应,不由更好奇了,也上前看了一眼,顿时嗤笑出声,“不过就是个把人头,把你吓成这样?”
末了,他又有些欣赏地看了一眼李芝瑶,“女娃娃倒是好胆识,不愧是俺们长公主。”
李芝瑶勾唇一笑,“不过是个一千余人的流寇窝,本宫带了百人,不到两个时辰便拿了下来,辉山军,无一人伤亡。”
一千对一百,这可怕的数字差距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还有那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让人十分好奇她们到底做了什麽。
武将看周围人都不说话了,拍了拍肚子,瓮声瓮气的说,“女娃娃莫要吹牛,牛皮吹破了可不好,上战场这些事,可不是你们过家家的游戏。”
李芝瑶摇头,认真地说,“事关性命,我从未当作儿戏,自小勤学剑术苦读兵法,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在战场上为我大燕朝开疆辟土。”
那武将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见她此时浑身气势淩厉,眼神如刀,虽温和得笑着,却谁也也不能轻易的小看了她,只能小声嘟囔了一句,“这女娃娃。。。希望如此吧。”
他自觉没什麽好问的了,便默默退回了队伍,沉默了片刻後,先前怂恿众人要送她去和亲的那内阁次甫不死心地再次开口,“公主可知,只要你愿下嫁於蛮王,大衍朝便可免了这场烽烟战火,若是你任性而为,又有多少百姓要生灵涂炭,流离失所?”
这话说得十分有意思,直接拿出百姓来将人往架子上赶,李芝瑶见他没完没了找打,当下便毫不留情的呛了回去,“合着只要有强敌来袭咱就要卖公主?那现在这个公主数量可不够,恐怕得封个百来位才够送的,今天送西疆,明日送波丝,没准运气好一点,咱能靠送公主一统这天下呢。”
周围发出隐隐约约的笑声,又被人迅速用袖子捂住,那位次甫额上冒汗,“休要胡搅蛮缠!你。。。”
李芝瑶打断,喝道,“你什麽你,冲着那蛮鞑叫王叫的亲热,对本宫说话便连尊称都舍了,若大人一心向外,卸官亲自去舔那蛮鞑脚趾如何?”
那位次甫又羞又气,山羊胡子都快翘上天了!
对上周围同僚投来或鄙夷幸灾乐祸的视线,抬手正要试图给自己洗白一下,证明自己并无叛国向敌之心,便听对面那人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听说你嫡长子有一双儿女,年岁同本宫差不多,不仅才学名动皇城,容貌亦是十分出色?”
次甫勃然变色,“公主,这是何意?拿微臣的子嗣来威胁吗?纵使这样,微臣也当为国直谏!”
李芝瑶笑的温和,“看次甫大人这话说的,本宫只是想,他们定然也如其祖父一般为国为民,将生死…廉耻…置之度外~”
对着次甫警惕的眼神,她慢条斯理地补上一句,“多个选择,多点收获,没准这一对佳人送过去,那边还能上赶着来给咱大衍朝上贡呢。。。”
“你!你!粗俗,粗俗不堪!”那次甫气急败坏地指着恨不得破口大骂,但句句是他曾说过的歪理,衍帝在看着,他也不能以身份压人,只能一副“我从未想过你竟然是如此的公主”的模样怒指李芝瑶,好像下一秒就要被她气晕过去一样,只等着周围有人前来劝架。
然而周围的官员眼观鼻鼻观心,倒没人在这个时候再上去触霉头,总觉得身边这位低调的长公主殿下最近愈发像陛下,仿若一把开锋的剑,平日看着光华内敛,安静极了,谁却知道那锋刃之上即是禁区,触之即死。
衍帝看女儿突然变得牙尖嘴利起来的模样不由好笑,倒也想看看这总凭着一张巧嘴将人顶得无话可说的次辅大人要怎麽应对。
应对得不好的话。。。说句老实话,她看中这位自诩为国直言实则自私自利的次甫脑袋许久了。
唔…取了脑袋过个水,加点油加点麻椒,便是一道爽脆可口的豕首肉呢。
还不知道自己早已惹衍帝不快,项上人头岌岌可危的次甫脸色发白,见周围人都不来帮腔,衍帝也没出声喝止,心下惶恐,生怕对方真的听信那长公主的胡言乱语,遂狠了狠心,眼珠一转,面向衍帝摆出一副大义灭亲的姿态。
“若於衍朝有用,微臣自然万死不辞,只是。。。那孙儿,”他叹了口气,脸上十分遗憾,打死不说是为了传承香火,“非我不愿,实在是早已给他定了亲事,不日便将完婚,若是公主定要微臣家中子嗣相陪才能消气,微臣那孙女倒是尚未婚配,愿听公主差遣。”
李芝瑶忍不住笑了,谁还没有个对象呢,瞧他这说的,好像自己没有一样。
就是可怜了他那个孙女了,真是不值钱,让他想送就送。
她笑得肆意,唇缝间一口白牙若隐若现,似乎一个开合就可以咬断对面人脖子,晃得人眼睛疼。
也不知是不是平日里军营呆多了,她现在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甚至连笑起来也带了些兵油子的痞里痞气,此时就连义正词严也像是带了恶意,“婚约?国家大义面前,儿女私情算什麽?定了又怎样,解了便是!就这麽说定了,回头我便找人去抬你家金孙。”
“微。。。微臣。。。”
面前之人总是用他的话让他无话可说,次甫只觉字字句句都是在打他的老脸,让他心里又堵又恨,却找不到发泄口,最後竟然“啊——”得一声,直接气晕了过去。
朝堂一片哗然,立刻上前关心地查看,李芝瑶站在原地没有动,清楚的看到他眼皮的动静。
哦,装晕了。
第147章 他们都是战五渣 :王者的道路 李芝瑶离开
眼见着这老混蛋装晕装的迅速; 李芝瑶叹了口气; 拱手对着女皇道; “次甫年纪这般大了还要奔波操劳; 无怪乎想出卖女求荣这种昏主意。”
在旁边看了一场好戏的衍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是朕的不是; 明知次甫大人身体不佳; 还要大人日日来早朝。
来人,扶次甫大人回府歇息,寻张太医给他看看; 身体要紧,有什麽事等养好了再说罢。”
这话说出来,基本就是要把他半卸了官职了; 这还得了; 他浑身一颤,立刻慢悠悠的睁开眼睛; 准备来一场我是谁我在哪的剧目; 却觉身体一轻; 已被孔武有力的侍卫扛出了大殿找太医去了。
次甫:不; 等等; 我醒了!我真的醒了!
围观了全部过程的众人安静如鸡; 已没人敢做这出头鸟了,直到旁边一个一直很沉默的三品官被对面同僚使了好几次眼色,才不情不愿地站了出来。
“吾皇英明; 长公主的手段自然是不差的; 只是。。。”他瞟了眼箱子里透出的血色,忍下心里的恐惧,咬了咬牙还是继续说道,“据我所知,长公主那辉山军每日流水是其他军营的数倍,使出的武器又毒辣无比,如此劳民破财,恐。。。有伤天和。”
他转头看向衍帝,正要把接下来的劝诫说出口,便听身边扶着箱子的长公主冷笑一声,“毒辣?没有强兵利器,谈什麽礼义仁善?”
知道他们想说自己穷兵黩武,李芝瑶却不甚在意,抬眼扫视周围众人,“将士在外拚杀折损□□,你却只知怜悯敌军。
然器不利,将士殇,若不以强兵立国,谈何礼教立身!又谈何天下归宁四海来朝!”
“天和?”她侧头而笑,眼里是迫人的威势,“天和不就是将他们打到不敢再犯,归入我大衍朝版图,以礼教驯化!到时候,自然和和气气再无争端!”
“你。。。”刚才说话的人语塞,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麽,连他都觉得这样的未来让他心动,看周围的同僚,也一个个缩着头装鹌鹑。
这让他怎麽继续反驳?!
正在这时,女皇突然抬手。
场中视线全都集中到了她动作上。
她轻轻一扯丝绳,便解下了身上的大氅,白色狐毛蓬松而温软,被她在空中轻轻一甩,便像云朵一样飘到了李芝瑶身上。
身上落下还带着体温的大氅,李芝瑶回头,便见衍帝为她系好了扣带,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郑重其事的叮嘱道,“辉山,救出你皇弟。”
此话一出,出征的事便已经是一锤定音,经历了刚才那场论战,再无人敢多说一句,方才出列的大臣也轻叹一声,回了位置不再多言。
李芝瑶唇角勾起,後退两步,双手合叉一揖到底,虔诚如同每一位即将远行的将士。
“定不负母皇期望!”
***
“姐姐?”一团裹得严实的棉球扑通跳进了院子里。
“小心着些,”李芝瑶举伞挪到她头顶,“出来做什麽,这麽大的雨。”
芝蔓蹭了蹭她的手掌心,姣好的面容上笑意甜甜,“姐,你的手好暖和。”
李芝瑶收回内力,不动声色地摸了摸她的头顶,确定没有着凉才收回手,“是你太凉了,快回屋呆着去。”
“嗯!”芝蔓牵着她的手要往屋里走,李芝瑶却停了下来,撑着雨伞站在阶梯上,芝蔓有些疑惑,抬头看向她,“姐姐?”
李芝瑶笑,俯身摸了摸她的脸,“小芝蔓,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吗?姐姐要离开一段时间不能陪你了。”
“姐姐,你要去哪里呀?”芝蔓有些紧张地扭着手指,细声细气的问,“那我今年及笈礼。。。你能回来吗?”
李芝瑶轻轻叹了口气,“我也说不好。”
见到芝蔓垂头,脸上的表情似乎很是难过,芝瑶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纵然姐姐出去了,礼物还是给你准备了的。”
芝蔓抱着膝盖蹲了下来,闷声不吭,李芝瑶绕到她的面前,歪头戏谑地看向这小少女,“芝蔓千万别生气啊,姐姐知道错了。”
芝蔓:“哼╭(╯^╰)╮!”
李芝瑶轻笑:“本来还说了要让你选个顺眼的郎君,结果边关这一告急,秋诗宴是没法开了,不过妹妹也莫要着急,这诗宴,姐姐记着呢。”
“姐姐你讨厌!”芝蔓又羞又恼,抡起小拳头就要砸她,李芝瑶哎哟哎哟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