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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战神皇叔下嫁小蛮王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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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们家王爷收拾打扮起来,还能这样好看!
  元宵读书不多,绞尽脑汁也就只说得出个“倾国倾城”来。
  而凌冽抬眼,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他只觉这颜色太艳、红得滴血,但吉服多是如此,还要描龙凤金丝纹、绣上宝珠绒花,想他此去不过求个脱身,凌冽无奈地垂下眼,“走罢。”
  元宵点头将轮椅从屋内推出,门口站着被元宵赶出来的喜婆和妆娘,她们早都急坏了,结果房门一开,看见渐渐出现在日光下的北宁王后,她们反而呆了,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凌冽。
  北宁王眉目如画,宛若谪仙。
  元宵看她们那傻了眼的蠢样子,骄傲一笑,挺起小胸膛就推着他们家最好看的王爷出府。凌冽只是扶着额角叹息——据说他的相貌和他的生母十分神似,可身为男子,有张太过好看的脸,多少要吃亏些。
  木轮椅轧过王府内的石板路,早春盛放的桃花迎着春日最后一抹熏风铺满了白石条路。
  令元宵和凌冽没有想到的是,往日冷冷清清的武王街上此刻竟聚满了百姓。明显是从京中两大营紧急调过来的士兵们手拉着手,才勉强开出一条能叫马车通往城外的路。
  街巷上的人们无论男女老少,在凌冽被推出来后,皆用一种敬重的目光看着他,等凌冽被元宵等人送上马车后,他们更是往前紧紧地跟着那车架缓缓移动,羽林卫和林胖子怎么驱赶都没用。
  绕上景华街后,更是万人空巷,场面比上巳那日还要盛大。
  而一早等在城门口的小皇帝并文武百官明显没有料到有这么一出,城楼上以太皇太后为首的宫中女眷,更是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那簇拥在人群中的马车。
  快到城门口时,人群中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忍不住上前,取出一包新鲜瓜果:“这一路可远呐,还请王爷带着,这是我自家种的——”
  她这么一带头,瞬间引得无数人效仿,百姓们像是事先约好了一般,每个人身上都多少带着些给北宁王的东西:蔬菜瓜果、糖果点心还有不少药膏草药。
  士兵们上前阻拦,那些百姓们见无法靠近,便干脆动手往车上扔。一架红鸾车、元宵一双手,很快就被塞满。所谓瓜果盈车,今又在矣。
  人群中一个青衣书生趁乱,攀着河道旁的旗杆登高,不管不顾地喊了一声:“王爷——若无您和镇北军守着北境,换不来大锦的天下太平!您是大锦的英雄!此去路远,还望王爷珍重——!”
  凌冽坐在车里没有太多反应,反倒是元宵捧着那些东西哭了好几回,眼泪鼻涕抹得浑身都是。凌冽无法,从袖中取出自己的手帕塞过去,“省着点儿,我可就带了三条帕子。”
  “呜……”元宵吸了吸鼻子,“不是,王爷您都不感动的么?”
  凌冽叹了一口气,挑开车帘瞥了一眼,然后他又摇摇头靠回车壁上,“比起感动,我更担心那个书生。”
  “?”元宵不解地探头看了一眼,“担心他掉下来摔着么?”
  “……”
  见自家王爷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自己,元宵才知道自己又问了蠢话,他扁了扁嘴。
  “……怕他成为小谏官第二,怕他走了那江陵籍太学生的老路,”这次,凌冽没有给元宵再开口的机会,他怕自己还没撑到南境就彻底被这小子气死,“他们做的都是好事,但落在那些人眼中,这就是威胁和僭越。”
  元宵爱哭,却也不是真傻。
  他愣了一会儿,想开口说什么,最终一张嘴却狼狈地打了个哭嗝儿,冒出了老大一个鼻涕泡来。
  “……”恼羞成怒的小管事红透了脸,两腮鼓起来变成个圆溜溜的皮球,元宵揪着凌冽塞给他的手帕,闷闷地补充了一句,“我给您洗干净就是……”
  凌冽摇摇头闭目,他倒羡慕元宵、没心没肺的。
  和亲这事儿只怕还没完,黄忧勤和太皇太后都不算什么好相与的人,他们在王府驳了那两位教引嬷嬷的面子,这会儿只怕还有什么后招在等着——
  宫里这几位不信他,他也同样不信他们。
  生在皇室,身不由己。
  果然,车队行至城门口,外头礼官按着规矩说了吉祥话,小皇帝在黄忧勤的搀扶下,泪眼婆娑地走上前来,他眼巴巴地看着凌冽,扁了扁嘴,忽然推开黄忧勤扑上来,软糯着声音叫了句“皇叔——”
  凌冽任他演戏,没配合也没有戳破,只匆匆看了一圈在场众人,他瞧见舒家一干亲眷们聚在一起,多围着那宣武将军舒楚修议论着什么,而舒楚修则是满脸的阴狠和怨毒。
  等小皇帝这一折子“情深”的戏码唱完,黄忧勤便粉墨登场,从明光殿首领小太监手中接过来一个黄金打造的托盘,上头放着一只龙首玛瑙碧玉瓶和两只翠玉杯,“王爷,陛下为着这事儿,好几日睡不好了。”
  凌冽挑眉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那托盘上,他记得这只龙首瓶是西域贡来的新鲜玩意儿,称“鸳鸯壶”或“阴阳壶”,酒瓶的瓶身较寻常大上许多,倒酒的把子上镶嵌着一枚碧玺圆珠,制式精巧、暗藏关窍连通壶口两道,壶中能够放两种酒,只消轻轻拨动那圆珠,就能使倒出来的酒液不同。
  西域商人多用此壶来变戏法,传到中原却变成了一种赴鸿门、下毒酒、使阴谋的好物。
  凌冽倒没想到黄忧勤还有这么一手。
  “先帝同您是兄弟情深,如今陛下能仰仗的只有您这位皇叔。若非那蛮王逼得太急,万不会出此下下策,还请王爷莫要责怪陛下,陛下他其实也很难过。”
  难过不难过的凌冽看不大出,但他却知道他这小侄子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能叫人轻易摆布。他神色淡淡,只冲黄忧勤点点头,心里琢磨着黄忧勤会下的毒,漫不经心应了,“公公说的是。”
  黄忧勤看了凌冽一眼——在他记忆中,这位能一怒之下北上从军的王爷,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主儿。他赔笑着又说了几句吉祥话,才斟了酒。
  即便黄忧勤已经很小心,但凌冽还是看清了他那一点手上的小动作。
  “今日陛下协文武百官相送,且请共饮此盏,王爷此去,万望珍重!”
  小皇帝也擦了擦眼泪,端着酒杯重重点头,“嗯嗯,皇叔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的!”
  凌冽看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模样,暂时也想不到什么脱身之计,只能端起酒杯。说时迟、那时快,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车声将将、木轱辘极快地碾过城外的碎石路,一人红衣猎猎、竟穿着团龙大圆领扎靠,后背四面“靠旗”,颈戴三尖、肩披绣片,手持马鞭、脚踏皂靴唱喏道:
  “诛尽奸贼庙堂宽,壮怀得舒展、贼头祭龙泉——!”
  “问苍天,万里关山何日还?问苍天,缺月儿何时再团圆?问苍天,何日里重挥三尺剑——”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一白髯老翁,一声武将戏袍慷慨而出,他迈着方步上前,就算抹了头面,凌冽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什么人?!”文武百官慌了,黄忧勤更是大喝道,“大胆刁民!圣上在此,安敢造次?!”
  老翁没理他,只双手交叠一握,冲着凌冽行了大礼,然后捏着戏腔念白道,“王爷日前美酒相待,孙某无以为报,闻王爷将赴南境,特携京中名酒,特来相送!”
  说着,他自取了身后车上一坛子酒拍开封泥,仰头痛饮一口,又高声唱了新词:“一代将军贵,三朝元老魂。功名垂天宇,忠义动乾坤。为报倾城随将去,驱贼虏、守太平!可怜万里封侯骨,只为君王未得名、未得名——何辞共醉,一晌送君!”
  他嘹亮的戏腔响彻苍穹,且他唱到最后一句时,自己仰头再灌、尽是豪气地摔了酒坛!冲着京中相送的百姓们大喝一声道:“今日高兴,美酒邀诸位同醉!我们敬王爷、敬大锦的英雄!”
  他这么一说,百姓们的情绪更是高涨,士兵们再也拦不住,人群很快上前来分走了车架上的酒。他们有样学样地举杯,冲着凌冽齐声喊:“敬王爷!敬大锦的英雄!”
  黄忧勤的脸色极其难看,小皇帝也呆愣在原地,看着那群百姓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远处,在人群中的御史中丞舒楚仪忍不住骂了一句,“哪来的疯子?!”而他身后的宣武将军舒楚修只是冷笑着将身边的小士兵唤来,没一会儿那小士兵就领命给他拿来了□□。
  他们的动作被凌冽尽收眼底,就在舒楚修动作的时候,凌冽忽然心念一动,出手、将手中那只不知下了什么药的御赐酒杯弹了出去,距离不近不远,那力道正好将舒楚修射|出的冷箭打落在地。
  宣武将军舒楚修瞪大了眼睛,而他身后的林胖子这次却看得真切,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再不敢看北宁王一眼。
  凌冽慢条斯理地将手收回,交叠到绒毯上,“戏文而已,舒将军何必较真?”
  舒楚修冷哼一声,有些不甘心地将那把小巧精致的□□摔在了地上。倒是他身后有个年轻人,见了凌冽这一手功夫后,眼睛一亮,竟推开身前的宣威将军和林副指挥使挤上前来,他跑到车架旁取了酒,“王爷,我也敬您!”
  凌冽抬眸,认真地看了这年轻人一眼,他却不等凌冽回应,自己抬手将那酒满饮,而后豪爽地一擦嘴,“我大锦儿郎,若都能死战,何须今日一送?!”说着,他将酒碗“啪”地摔在地上,冲凌冽行了军中大礼,“在下舒明义,此去千里,还请王爷指教!”
  这时,凌冽也终于认出了眼前的儿郎,此人是宣威将军舒楚修的嫡长子,自幼在外祖杨将军家习武,后来从军,使得一手极好的枪法。可惜他出生高门大族,数次想上前线而不得,被迫郁郁在京中任了锐营翼长。
  前世,舒家外戚和宦官斗得你死我活,最终害了锦朝天下,叫戎狄侵入。
  皇亲国戚和宦官们在城破时狼狈南逃,京城以舒家为首的高门望族们也纷纷乘船东渡,唯有这位舒明义,在登舟时咬牙扭头,率领京中残部、殊死搏斗,最终战死在城楼……
  念及此,凌冽也郑重地冲舒明义还礼,“小将军客气,是我要劳烦你。”言毕,他推动轮椅向京中百姓颔首,而后转头看着黄忧勤道:“黄公公。”
  “王爷。”
  “陛下年幼,不宜饮酒,百姓也是一时尽兴,公公莫怪。”
  黄忧勤忍了忍,终于勉强做了个笑脸,“王爷言重。”
  “本王不似公公忙碌,万事挂心,本王的心愿其实一直都很简单,只愿百姓和乐、天下太平。”
  黄忧勤嘴唇动了动,最终在同凌冽的对视中败下阵来,他后退了一步,将手中的酒壶和托盘一并递给了明光殿小太监,然后便扶着小皇帝后退。小皇帝见他如此,便也没有坚持,只小声补充了一句,“皇叔保重。”
  如此,送亲算是结束,礼官颤颤巍巍地道出吉词、送北宁王上车出城。
  元宵将凌冽送上红鸾车,小皇帝也全了最后的礼数、有些走神地跟着黄忧勤等人起驾回宫。
  直到完全看不到京城的城门楼时,凌冽才开口,“让羽书帮忙盯着点儿太医院和孙老。”
  元宵愣了愣,而后小心翼翼地问,“……这次,不会变成鸽子汤吗?”
  “……”
  凌冽还没说话,车窗外面却忽然传来了一声口哨,舒明义戏谑的声音不远不近地响起,“嘿嘿,使枪我在行,但箭术我不行,小元管事大可放心——”
  元宵被他吓了一大跳,骇然之下,凌冽塞给他的手帕掉了。丝绢的一块帕子,被风轻轻一吹就彻底掉出了车架,被马车的车轱辘狠狠地压入了湿润的泥土里——
  凌冽:“……”
  元宵:“……”


第6章 
  中原,会川府,宣郡。
  这是一座位于镜城以南的小城市,地处中原西南角,却连通着中原、南境和西域,商贾往来、交通便利。
  夕阳西下,小城里用碎石黏连铺砌的街道上洒满了落日余晖。街道尽头是间热闹的面馆,满头大汗的店小二双手托着飘香四溢的大汤碗、忙不迭地穿梭在店中。店外的空地上,也支满了临时加的小木桌。
  这间面馆的豚骨手工面浇头很足,汤也是彻夜熬制的骨头汤,大块的猪肉耙而不烂,面条都是当天手工的,新鲜劲道,泡久了也不见坨,加上时鲜的嫩绿小菜,可谓色香味俱全。
  加上面馆的位置好,就在城门口,从来都是一座难求、里里外外挤满了人。
  今夜天凉,日落后更见风劲,乌云汇聚眼瞧着就要落雨。不少商人眼见下雨不好赶路,便有心在店里稍避避再走,吃面的时间便比往日要久上一些。
  如此,店外排队的人等久了,忽然有个小婴儿“哇”地大哭起来,抱着他的是个汉子,孩子一哭就手忙脚乱的,那模样看上去也不大会哄孩子,动作都别扭得很。
  附近的几个人见孩子哭了,多以为是孩子饿了,头几个排队的客商也好心,便让这带着孩子的人先吃。店内没有位置,店小二便将他们安排在了门口的一张临时小木桌上。
  那木桌正巧就在面馆架起的一溜红灯笼下,灯笼下头还有另外一桌。那桌坐着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大叔,还有一个缠着头巾的大高个。虽说西域风沙大,许多西域的女子都喜欢将满头秀发和一半脸藏在头纱、头巾里,但“她”的个子未免太高、身量也宽大,且那一头长长的金卷发十分蓬松,头巾怎么也盖不全。
  “她”坐在灯下的阴影里,旁人一时也看不清脸,只当是个身形魁梧的异域女子罢了。
  八字胡的大叔倒是个热心人,见小婴儿哭得惨烈,便主动起身替那男人拉了拉桌边的条凳。结果那汉子却被吓了一跳,有些紧张而防备地看向他。
  大叔愣了愣,汉子也尴尬,半晌后才讷讷开口道谢,听口音倒不像本地人。
  那八字胡大叔没在意,只笑着摆摆手,倒是几个还在排队的客商嫌弃小孩哭闹,追着汉子问了几句,“你个大男人怎么好带着个孩子乱跑,小孩子最饿不起了,哭成这样,多半是饿了,孩儿他娘呢?”
  汉子面色尴尬,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来,勉强从怀中又摸出点碎银子塞给小二,请他去煮一碗面糊糊来,见几个客商追问,他便小声解释,说孩子的母亲死在老家了。
  客商们听他这样说,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小二也点点头答应。
  等面糊来了,众人便以为这事儿了了,再没盯着汉子瞧。汉子东张西望一番后,竟趁周围人不注意,从袖中翻出一点子粉末来,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撒入了面糊中。
  结果他才端起碗,还没喂给小孩子吃,手腕就被旁边那个高个儿“异域女子”给捉住,这姑娘的力道大得吓人,当场就疼得汉子摔了手中碗、藏在袖中的白色粉末也洒了满地。
  八字胡大叔一看那粉末,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他瞪着汉子:“你是人牙子!”
  汉子也慌了,眼看事情败露,便狠心将怀中的小婴儿往空中一抛,趁机推了那“异域女子”一把脱逃。熟料,他才跑出去没几步,就觉得耳后生风、后心被人狠狠地踹了一大脚。
  他五官扭曲地趴在地上,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回头见那“异域女子”已抱着孩子追来,汉子像是见到了地狱阎罗一般,爬起来还想跑,结果却被几个追上来的镖师给摁倒。
  店小二也机灵,见机不对就往州府上报了官。
  那救人的“异域女子”见人牙子被抓住,便转过身来回面馆,将怀中的婴儿递给一个在吃面的妇人。那妇人原本笑盈盈的接孩子,口里一边哄着“小可怜”,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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