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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战神皇叔下嫁小蛮王后-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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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宇恬风却忽然咬他:“哥哥不乖!”
  疼倒不疼,反像轻吮,湿漉漉的,凌冽摸了摸,最终叹了一息,“金创药在第二格柜子里。”
  乌宇恬风顿了顿,点头没说什么。
  熄灯睡至夜半,凌冽忽然被一声尖叫惊醒,他坐起来,意外发现原本揽着他入睡的小蛮王不知何时一个人瑟缩到了树屋的角落里,他抱着双膝、将脑袋埋下,金色的长卷发被他自己扯成一团乱麻。
  “……恬恬?”凌冽揉揉眼睛掌灯,却在灯亮时,听见了一声低啜。
  “我错了,阿娘你不要打我……”
  凌冽连忙掀开絮丝被,撑着自己来到乌宇恬风身边。
  躲在角落中的小蛮王被噩梦魇住,他抱着脑袋,疯狂摇头,“我不是,阿娘你看清楚,我不是他!我不是隆胎蒙!我会乖乖的,我会听话的!”
  灯烛摇曳,从来梨涡融融的偏黑面庞上,清泪涟涟。
  凌冽的心被攫住,他伸手,试探性地攀上小蛮王双肩,结果乌宇恬风翻身就拱入他怀中,急哭道:“我乖!我会乖乖的!阿娘你快放下刀!”
  阿娘?刀?
  凌冽眉心一跳,连用力摇晃他,“恬恬,醒醒!”
  乌宇恬风的眼前却只有驱不散的浓雾,脚下是不断延伸的黏稠猩红,他颤抖着想跑,身后却总传来女人叫他站住的声音,他惊惶扭头,却看见十根涂满丹蔻的纤长手指。
  那些手指青白而布满伤痕,翻卷的皮肉后,是一个女人苍白的脸。
  女人的五官很精致,眉若远山、鼻峰挺拔,浅浅的美人尖下,一双杏眸却空洞而阴鸷。她的嘴毫无血色,下唇上有一行撕裂的牙印,朝乌宇恬风走来时,脸上尽是嗜血的疯狂——
  “死!你们都得死!”
  乌宇恬风惊叫,手脚都抽搐起来,他知道这是噩梦,却没法醒来。
  “你毁了我一生,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要出生!”
  女人尖利的哭喊声,像凿入脑髓的长钉,一下下敲得乌宇恬风生疼,眼角涌出更多泪水来,“阿娘,求求你,别杀我,不要杀我……”
  “不是恬恬的错……”凌冽抱着乌宇恬风,一下下轻抚他后背,“不怕了,都过去了。”
  小蛮王似乎听进去了,颤抖的身躯渐渐安稳,他含泪噘嘴,如孩子般将拇指塞入嘴中舔吮,“阿娘……”
  凌冽忽然想起以前——他还是七皇子时,无论是出于真心或算计,他的嫡母舒氏,曾学了江南哄孩子的歌,轻哼着、拍着他入眠。
  吴侬软语,儒雅婉转。
  他生母去世得早,那位艳冠后宫的贵妃,很多时候于他来说,只是个模糊的虚影。然而当这首江南小调响起,他还是会记起生母身上桂花熏香的甜,还有她笑着、柔婉地唤他七郎。
  凌冽抿抿嘴,试着哼起记忆中的小调——
  萤火虫,夜夜红,月亮哥儿跟我走。
  羊羊跳,跳花墙,墙墙影儿伴月圆,月圆好梦眠*。
  ……
  最后,也不知是这哄睡歌起了作用,还是小蛮王折腾累了,他含着手指,将自己整个蜷起来,苍白唇瓣开合,迷迷糊糊地唤了句“娘”。
  凌冽从不唱歌,这小调也只记得两句词,但看小蛮王睡颜,他便硬着头皮唱了下去。
  树屋外,濛濛夜雨中,阿幼依和元宵肩并肩撑一柄伞。
  小姑娘找元宵玩过一次后,就将元宵当成了朋友,总在元宵差事结束后拉着他一起玩。今夜,他们去了附近的一个隐秘山洞,找到不少夜里会发光的荧光石。
  明明元宵比阿幼依大,但玩起来,阿幼依反而像大姐头,周围总能吸引一圈孩子。
  两人走到树屋下,阿幼依正准备约明天再一起,却听见树屋中传来歌声。小小的五圣使眼珠子一转,当即拉着元宵攀上去——
  “干什么啊,你们大王经常晚上不睡觉唱……诶?”元宵说了一半,细听之下眼眸瞪大,“王爷?!”
  阿幼依挤挤眼,她一早就听出来了。
  元宵眼睛顿变铜铃,呼吸都放轻。他两个一高一矮地趴上门缝,只见两人抱成一团缩在角落里。
  阿幼依听了一会儿,明白了,小丫头伸出食指刮刮脸,“大王羞羞,睡觉还要哄!”
  元宵看着凌冽微红的耳根,长叹一息,顿觉自己又老了十岁,他戳了阿幼依一下,“那什么,你有没有助眠安神的熏香?”
  ○○○
  最终,乌宇恬风还是决定南下。
  阚部首领连日寄来的军书中,不仅仅提到了黑苗巫首的动态,还提到——他们在摩莲城附近的深山中,发现了许多废弃不用的番堂,虽已知会附近城主,但却不知有多少隆胎蒙在边境渗入。
  临行前,一直对此事避而不谈的乌宇恬风,主动邀凌冽,再去看了藏匿在石壁后的蜜香树。
  秋日水小,漆黑石壁上,曾经的万丈银涛变成了薄纱一重,轰鸣的水声也变成潺潺淙淙,河滩上露出不少滚圆的白色鹅卵石,浅碧色的草滩上则开满了浅黄色的花朵。
  蜜香树所在的北侧滩涂上,白色树干下的金沙浅了不少。
  弥漫水雾散去,曾经浅黄的树叶在秋日里变成深深的藤黄,午后阳光洒落,每片叶子都仿佛散发着煜煜金芒。参天巨树依旧没有结果,也没开出一朵雪白的花。
  乌宇恬风推着凌冽,远远立于树下,他仰头看着这漂亮的金色伞盖,唇角微挑,“哥哥你知道吗?其实我曾经挺讨厌这一头金发的。”
  凌冽侧身看他。
  “小时候,我总喜欢往头发上扑灰,或滚到泥地里弄脏,”乌宇恬风蹲下身,抓起一把金沙,“我还偷拿过嬷嬷们染布用的蓝草和靛青,妄图将头发染黑。”
  细沙穿过指尖,捏得越紧,沙粒便流失得越快。
  乌宇恬风盯着从他手中散去的金沙,拍拍手又站起来,他往前两步来到蜜香树下,抚摸着浅白色的树皮,笑问道:“是不是很傻?”
  凌冽没说话,推动轮椅靠近他。
  “直到七岁,凤容阿娘打了一盆子热水,亲自帮我洗澡,给我换上干净的新衣衫,牵着我的手、带着我来了这里,她指给我看这株蜜香树,采白色香花别到我的耳畔,”乌宇恬风眼神温柔,“对我说,不是我的错。”
  凤容,是前任苗国王妃之名。
  凌冽伸出手,揉了揉小蛮王的头。
  “那时我站在蜜香树下,才知道——”乌宇恬风笑,用脑袋蹭凌冽手掌,“金色原来可以这么美。”
  “嗯,”凌冽顺他长发捋了捋,“是啊,其实我挺喜欢你的金发的。”
  暖洋洋的,像个小太阳。
  乌宇恬风闭上眼睛,似乎想起从前蜜香树开满白色香花时:金灿灿的河滩,漂亮的雪树,还有热闹挨挤在一起、伸手摘金蜜果的孩童。
  再睁开眼时,他一扫眼底郁色,好像又变回那个无忧无虑的小蛮王,“等处理完南境纷争,回来,我就告诉哥哥我的身世!”
  而凌冽看着站在暮色四合、红霞万顷中的小蛮王,忽然想到:
  灿烂炫目的明日,本就诞生于漆黑寒夜。
  作者有话要说:*“蒲干国以西,……惕之惕之”句:我瞎写的,虽然多余,但是还是解释一下,用今天的话和地理翻译过来就是:缅甸往西,是印度,印度之外是众多的外国。外国传教士,或者穿着白色衣服,或者穿着黑色长袍,都举着十字架宣传基督教,需要警惕他们从百姓中筹款盖教堂。
  *哄睡歌也是我编的,参考了童谣《萤火虫》和《羊羊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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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灿烂炫目的明日,本就诞生于漆黑寒夜。
  阿恬的身世,你们猜到了吗?
  ………………………………………………………
  从前恬恬宠阿哥,从今往后,阿哥疼恬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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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金桂飘香; 八月正秋。
  南下到摩莲城时; 乌宇恬风已恢复如常。
  从鹤拓城南下的这一路上,他缠着凌冽闹了几回,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家伙,仿佛只是凌冽的幻想。如此; 阚部首领并摩莲城上下来迎时——
  乌宇恬风精神百倍; 凌冽却好似生了一场大病。
  原来,在摩莲城北五里的深山中也有一处温泉。乌宇恬风撒娇地哄了凌冽去; 说夜幕降临后,附近山中的萤火虫会飞过温泉附近; 亮晶晶的虫群组成银练,如流淌灵动的星河。
  凌冽信了他的鬼话; 却在夜幕降临时,被他摁在池边折腾得近乎昏迷。
  虽然这混不吝的小王八蛋依着约定; 没做至最后; 但他越来越花的手法; 却让能张弓千钧的北宁王怀疑自己体力。而且; 困在笼中的欲兽已如此可怖,若真脱了镣铐……
  凌冽缩缩脖子; 任由自己沉入黑甜乡中。
  如此; 凌冽是被乌宇恬风打横抱入摩莲城的。
  黑压压单膝跪着的一众边境百姓; 只看见了一团大红色的狐裘,墨发半遮面,垂在外的雪腕上箍着圣物银镯; 繁复花枝纹下,银穗簌簌。
  阚部首领和三公子都只敢看一眼,二公子却目不转睛盯着看了许久。
  近半个月来; 在搜寻隆胎蒙和番堂的过程中,摩莲城与黑苗族发生了几次冲突。
  与之前遇战必死斗的态度不同,黑苗有所收敛,似乎在等待什么。想到乾达和那半本《驭尸术》,阚部首领片刻不想耽误,待众人安顿好后,就拉着乌宇恬风去议事。
  凌冽一直在昏睡,三公子便将他们安排到了城阁内苑里。这位公子行事沉稳老练,将毒医也从城外接了进来,更留下一队勇士看顾。
  除了王府影卫,此行凌冽还带了元宵和孙太医同行。
  见到毒医,孙太医便上前说了腐尸虫事。
  毒医听得小蛮王反应,摇摇头笑道:“大王也是关心则乱,我等又不愚鲁,若真行此法,必会用麻沸散之类,不会叫华邑姆生受的。”
  孙太医却道:“若麻沸散有用,此法当年就可用,不会转而用作入殓。”
  “……”毒医翻了个白眼,“臭老头,你是一天不和我吵架便不舒服么?”
  孙太医:“老朽只是陈述实事。”
  “行了行了,你们别吵了!”元宵从屏风后面绕过来,“王爷醒了。”
  摩莲城地处边疆,城阁建筑风格和内饰皆受到境外诸国影响:圆顶立柱下,以浮光紫纱做帘,地板是南洋舶来的巨打花纹砖,就连床都是用绘有紫色曼陀罗的石块垒砌。
  三人绕过屏风,只见凌冽坐在床上,不住地捏眉心。
  孙太医上前请脉,元宵则给凌冽又倒了一杯热茶,毒医立在旁边无所事事,就说了不少摩莲城趣事。知道凌冽在帮忙译祖文后,又喜道:“那可太好了,几个废弃的番堂中,我们还找到不少祖文辑录。”
  元宵拧眉,“王爷需要休息!”
  毒医摸了摸鼻子,“我也就随便说说。”
  阚部首领寄往殿阁的拓片,凌冽其实已看了大半,理出三十余个常用词。但连贯内容还是没法儿译,只能慢慢拼凑。元宵觉得费神,凌冽却只当是打发时间的消遣。
  睡了大半天,凌冽这会儿也精神,便让毒医请人将那些辑录送来。
  左不过小蛮王在议事,拿祖文来看看正好。
  元宵劝了几句不成,只能愤愤瞪了毒医一眼,将手中的笔墨纸砚敲得叮叮当当。
  ○○○
  因是战时,接风宴很简单:没有篝火,也没让满城百姓同乐,只在城阁小花园中摆下十来桌席,请小班弹唱。
  开席前,城主夫人撑着病体来拜见了乌宇恬风和凌冽。看她形销骨立的模样,凌冽想象小蛮王在路上对他说的,这位夫人曾艳绝一方。
  坐在下首的二公子,怀中靠着个天竺美女,名叫朱迪塔,她戴着镶嵌宝石的金色鼻钉,一双魅惑的棕眼睛藏在长鬃毛般的睫毛下,厚嘴唇上涂着殷红口脂,身躯凹凸有致、紧紧地贴在二公子身上。
  她是被贩来的,一路上逃跑被打怕了,来到摩莲城,见此境男子待女子甚好,便安心留下,平日里在酒肆弹唱些小曲,遇上贵客,就跳跳天竺的传统舞蹈。
  二公子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酒,用下巴一指凌冽方向,“你瞧——”
  因是宴会,凌冽换上了一套云山蓝礼服:外袍上银线暗纹白鹤祥云,内衬斜襟青领的荷色衫,高束墨发,配了云母珠银簪。
  朱迪塔依言偷看一眼后,就有些挪不开视线:那男子虽冷冰冰的,但气质斯文从容,称得上是她见过所有男子中最好看的一个。
  二公子凑过来,压低声儿问道:“好看吧?”
  朱迪塔点点头。
  “好看也不能肖想,”二公子哈哈一笑,仰头灌下一大口酒,“这位啊,可是我们的华邑姆。是大王举全国兵力,才从中原请来的!”
  朱迪塔的苗语并不娴熟,二公子的话她只勉强听懂一半,但“中原”二字,却让她瞪直了眼睛——天竺能见的大锦男子,多半皮肤偏黄、矮小猥琐,拐卖她的人牙,甚至就是个旅居天竺的汉商。
  他们靠着说悄悄话,摩莲城首领们却按规矩上前敬酒。
  三公子提前知会过,几个汉子上前,对凌冽只恭敬行礼,没逼他喝酒。因此,乌宇恬风也给足了面子,对每个人都是满饮一整碗。
  二公子远远看着,目光也从凌冽的脸上渐渐挪动到他纤细的腰上,而后,他看着凌冽双膝上的狐白裘撇了撇嘴,叹道:“可惜了……”
  朱迪塔也注意凌冽的轮椅。天竺姑娘美丽的大眼睛眨巴两下,最终收回目光,转而更亲密地贴到二公子身上。
  宾主尽欢,摩莲城内却出现异动——
  在外城巡逻的一队勇士,忽然听见一声尖叫,紧接着就有个浑身染血的妇人抱着孩子跑出来,她远远看见巡逻勇士,便白着脸朝他们喊:“救命——!救救我们!”
  勇士们见她形容狼狈,正欲赶过去,结果才走一步,就感觉脚下的地面动了一下。
  妇人明显也感到地动,她的脸变得更加青白,看着那几个勇士,忽然嘶声叫道:“你们快走!带着孩子快走!别过来!”
  最靠近她的勇士一愕,怀中就被塞了个襁褓染血的婴儿。
  小孩骤然离开母亲,扁扁嘴就大哭起来。哭声让妇人顿了顿,她凄惶地看了孩子一会儿,一抹脸,恨声道:“你们快走,尸人就要来了!”
  “尸人?!”
  妇人还想解释,她脚边的砖忽然“呯”地一声碎裂,一截白骨累累的手臂从描有巨大牡丹纹样的花砖中伸出,紧紧地抓住了妇人的小腿。
  她闷哼一声,却还冲勇士们大叫:“走啊!快走!”
  抱着小婴儿的勇士犹豫片刻,反将孩子塞到同伴手里,他疾跑上前,抽出腰间苗刀,还想去救那妇人,结果刀刃还未碰到白骨,整个地面就剧震着裂开一道豁口!
  红色松软泥从撕裂的豁口露出,一节节白骨像蛆虫般蠕动。
  “……呕。”
  “走啊!尸人是闻着血腥味来的!”妇人反推那勇士一把,咬牙将腿扯出,血腥味顿重,她抖着唇瓣嘶声道:“照顾好我儿子……”
  “你——!”
  妇人没再理他们,反转头,踉踉跄跄朝相反方向跑去——
  孩童凄厉的哭声伴随着白骨碰撞的咔嗒之声,人间炼狱,不过如是,几个勇士深吸一口气,带着婴儿撤退——
  与此同时,城阁内,三公子刚送完母亲回屋,才绕过小花园长廊,就被拦住:“三公子,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
  拦住他的勇士还没开口,又有两个前后急急跑过来,其中一个勇士脸上还留着一道可怖的爪痕:“三公子,尸人!城内、城内出现了大量的尸人!”
  地震不断,深埋在摩莲城下的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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