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皇叔下嫁小蛮王后-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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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凌冽伸出手,挠挠他下巴。
“不过,哥哥既然没生气的话……”乌宇恬风又笑起来,“正巧都说了这么多,我想问问哥哥,以后,我每天都能……哥哥吗?”
南境蛮国的小蛮子其实糙得很,无论是苗语还是中原官话,措辞上,他总能准确地挑中最下流那个。
他有心野蛮,有心粗野,但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将那个淫|猥的词给吞成了模糊的气声。
他们其实早就同床共枕,亲密的事也做了不少,但当真躺到了一张床上,却多半是相拥温存,没有回回都折腾起来,弄丢被子、弄脏褥子。
虽然乌宇恬没说出口,但凌冽却从他那幽暗的翠瞳和那潮黏黏的嗓音中,读出了小野兽话里的意思,他面色微红、有些觳觫:“……每天?”
乌宇恬风绿眸闪亮地看着他。
其实他也不要每天,毕竟漂亮哥哥于他而言就是会上瘾的醇香美酒,若是每次都按着他的心意来,只怕哥哥一辈子都要昏睡在床上。而若收着力道,又是折磨他,他也不想每天都躲起来照料自己。
他说这话,只是揣了“见着心仪阿妹,就想上去扯人家辫子”的坏心思——想看凌冽动怒,想看漂亮哥哥脸蛋红红地撩起凤眸骂他,或者,再拧他、咬他,在他身上留下专属于他的红印戳儿。
结果,凌冽只是僵了半晌,就默默地点点头,道了一句:“那……回去后,我先问问孙太医。”
“咦?”乌宇恬风又不懂了,“为何要问孙太医?”
凌冽认真道:“凡事有度,不可畸轻畸重,‘诲淫纵欲,有伤名教’,中原可有太多人毁在这事上,你……还年轻,我问问孙太医夜夜如此会不会损伤身……唔??”
他的话没有说完,剩下的语句皆被乌宇恬风拆吃入腹。
漂亮哥哥面儿上冷冰冰、凶巴巴的,私下里又软又乖,说出来的话还这般可爱。
他爱死了凌冽这时而放浪,时而谨谦的模样。
而且,凌冽这轻佻儇薄又混不自知的一面,只有他能看。
虽只是亲亲,凌冽还是撑不住,被乌宇恬风摁在雪洞的山壁上闹晕过去。而凌冽失去意识前,明明已被欺负得眼尾洇红,却还轻轻勾着乌宇恬风的小指头。
乌宇恬风拽拽自己的手指,笑着将大氅给凌冽盖好。他还要出去寻些柴火,好让他们能够暖烘烘地度过雪山中的漫漫长夜。
后来,乌宇恬风拢着雪洞门口的篝火,如金沙江畔一般,裹着熊皮褥子,用自己宽厚的肩背挡住了洞口的风。他一边添柴,一边回头看洞内睡在一起的凌冽和雪豹幼崽,眼中是化不去的温柔。
从今往后,他关于圣山雪洞的记忆,不再是那个眼带泪痕、怯畏依偎在大老虎身边的小男孩。
而是——他漂亮的爱人又凶又乖地对他说着好听的情话,是风雪夜里一簇暖黄色的篝火里,他爱的人,搂着柔软乖巧的小崽子,睡得那样香甜。
他不再是一个人,他有了心爱的阿哥,也有了家。
一夜过去,风雪渐歇。
乌宇恬风抱着凌冽和小雪豹,反而成了最后一批下山的人。
凌冽丢不起这个人,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抄起大氅盖住自己的脸。而休息了一夜恢复了精神的小雪豹,却总好奇地从凌冽怀中探出脑袋,转着黑色小眼睛想看外面的人。
他们一大一小两个,将大氅掀了盖、盖了掀,动作幼稚得很。
闹了两次后,不堪其扰的凌冽竟然还气恼地捉着小雪豹的前爪,认真地同它讲起了“之乎者也”的大道理。乌宇恬风听着,眼睛弯下来,嘴角上扬、压都压不住。
伊赤姆和乌宇洛两人对此见怪不怪,倒是许多从外地来的苗民,眼看着他们的华邑姆和华泰姆感情这般好,纷纷发出了善意的欢呼声,其中几个热络大胆的姑娘,还遥遥给他们掷来了不少鲜花。
乌宇恬风的运气不错,他猎来的雪狼算是众多猎物中个头较大的,何况,他还带回来了圣山上少见的雪豹幼崽。可惜的是,雪豹在圣山上活动的范围很窄,小雪豹丢失后,他的母亲便会认为它被猎食,不会再来找它。
凌冽原本还在忧心要如何照顾这小崽子,乌宇恬风却早早给小东西想好了出路——让同为大猫的阿虎带一带它,毕竟两三个月的小雪豹需要学习捕猎,跟着聪明的大老虎,一定能学到足够它将来生存的本事。
听着小蛮王的安排,凌冽松了一口气,原还想夸赞他思虑周全,乌宇恬风却低低笑了下,眨巴绿色的大眼睛揶揄道:“我还要同哥哥过我们俩的日子呢,可不想要添个小拖油瓶来捣乱*。”
○○○
红日高悬,时至正午。
伊赤姆同殿阁几个官员,认真核对名册后,确认每一个登上圣山的苗民都已经安全返回。他冲坐在草原高坡上的几位琴师点点头。那几位包着蓝色头帕的琴师便抱起四弦琴,奏响了轻快的乐曲。
苍麓山下青碧色的草原上,一早铺满了五色绒毯。绒毯四周用新扎的蓝染屏风围了半圈,最当中略高的小丘上置了一扇雀羽翠屏,翠屏前还放置了一张摆满了鲜花鲜果的案几。
乌宇恬风抱着凌冽,径直将人放到了案几后,然后弯下腰、俯身替凌冽整理好膝上盖着的熊皮。
蓝天白云下,微风吹起凌冽的墨色长发,他额间悬着的银穗也在轻轻摇晃。
乌宇恬风深深看他一眼,唇角闪过一抹狡黠笑意,然后趁众人各自入席并没有注意这边,他凑过去在凌冽的脸颊上偷了个香,然后便转身、吩咐众人开席。
凌冽蹙了蹙眉,抬手,用手背蹭掉脸颊上那一点点的湿意。
……混小子。
五色绒毯的四角都架着高高的铜锅,蓝染屏风外还有不少准备好的篝火和烤架。
殿阁和鹤拓城内五部各司其职,烹羊宰牛、送上美酒,而各地赶来的百姓们也都带着自己家乡的特产,三五成群地席地而坐,热热闹闹地谈天说地、享受这份年末的闲适和欢愉。
酒过三巡,狩猎的勇士们纷纷带着自己的猎物上前。
除了乌宇恬风猎到的雪狼之外,便是朗达部首领猎到的一条雪狐最大、最漂亮。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竟能将一整张雪白的毛皮子保存得十分完好。
即便其他勇士也各有斩获,但从猎物的大小、完整程度来说,都是朗达部首领夺魁。
与平日不同,苍麓山到底是南境圣山,在夯特节上夺魁的勇士,会由大巫亲自送上嘉礼。那是一小瓶子大巫从山顶带下来的雪水,瓶身上绘着大巫亲绘的符文,能保平安、祛百病。
朗达部首领生得膀大腰圆,笑起来眼睛能眯成两道弯弯的缝儿,在接受完大巫的赐福和赠礼后,他转头就热情地奔向了站在人群中的一个戴着黑色兜帽的灵巫。
那灵巫的兜帽很大,几乎盖住她半张脸,见朗达部首领憨厚地笑着凑过来,她微微后退了一步,似乎想转身离开,结果夯特节上男男女女兴奋地挨挤在一起,第一时间竟没让她找到机会脱身。
这么一耽搁,朗达部首领便已热忱地跑到她跟前。
年逾三十的男人顶着张大红脸,额头和两鬓上都挂着汗,他的一双小眼睛亮晶晶的,也不管旁边站着多少围观的男女老少,直接扑通一声跪下来——
那灵巫被他吓了一跳,整个人都目所能见地慌乱起来。
她一手拿着灵杖,实在不方便将朗达部首领立刻扶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单膝跪在她面前,然后双手将大巫送给他的那份嘉礼,塞到她手里。
也是到了此刻,坐着看热闹的凌冽才想起——之前,乌宇恬风曾无意识给他透露过,说朗达部首领三十好几了一直未娶,只痴心恋慕比他大十几岁的灵巫。
远远看着那灵巫同朗达部首领拉拉扯扯,却没有当真狠心推开他,凌冽忽然忍不住,低下头去掩面笑出了声——
“哥哥你笑什么?”乌宇恬风偏偏头,不解地回身看他。
凌冽却亮着眼睛,冲他招了招手。
乌宇恬风乖乖地凑过去,不想,凌冽却主动伸出手勾住他脖子,当着众人的面,堂堂正正地亲了他一大口。那啵唧一声实在太过明显,就连站在旁边给勇士嘉礼的大巫,都忍不住转头看了他们一眼。
凌冽明面上虽红,却还是弯着眉眼、坦然地看向他的小蛮子:
朗达部首领和他的灵巫,分明就是从前的他和乌宇恬风。
喜欢和爱,是这样好的感情,为什么不能诉诸于口、宣之于众?
乌宇恬风僵了半晌,而后竟然也跟着红了脸,他张了张口,最后只能委委屈屈地牵起凌冽小指头,他垂下漂亮的绿眼眸,嘟嘟哝哝道:“霜庭哥哥又欺负我……”
凌冽被他那小可怜的模样取悦,忍不住笑,然后轻轻冲他做口型:“晚上让你欺负回来。”
乌宇恬风一愣,而后扁了扁嘴,直觉这句话才是真在欺负他。
明知他忍不住,还要当众撩拨他。
哥哥大坏蛋!
作者有话要说:凌冽:以前你坏的时候我可没偷偷揶揄你哦~
恬恬: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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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嘉礼毕; 参与狩猎的勇士在大巫的祝福下各自散去; 牛角号鸣,笙歌再起。
正当龄的姑娘小伙子们从人群中跑出来,于榆川河倒映的粼粼波光中翩然起舞,他们男女分列; 有邀歌、有斗舞; 咚咚长柄鼓伴着簌簌银花有节奏地响动,嘹亮的歌声直飞云霄。
轻歌曼舞中; 殿阁也给众人送上了炊锅*。
这是南境蛮国特殊的一种古董锅,与中原或九德城主招待他们的那种不同; 炊锅是一种特殊的炊具:全铜打造,下有炭仓; 中有与锅具一体、横穿整个锅面的烟囱。
使用时,先在锅内逐层铺砌时蔬肉蛋; 再浇上用野鸡子、筒子骨加火腿熬制的原汤。待炭火将汤烧沸; 国内的菜品也皆熟可用; 还能通过添减炭火、开合烟囱盖子来控制火候。
凌冽和乌宇恬风坐在五彩绒毯上首的一处缓坡; 身后是一扇翠屏,面前是一只咕咚咚冒着热气的白铜炊锅。为显身份贵重; 坐在他们身侧不远处的大巫; 用的是一只纯银的; 余者往下,诸部首领勇士则依次是紫铜、红铜。
等待汤滚的时间里,凌冽手中捧着鲜牛乳; 坐得端端正正。而作为一国大王的乌宇恬风,却没个正形地歪斜在他身上,脑袋枕着他的肩膀。
尝试了两次; 凌冽都没能将这小蛮子劝起身,便也由了他。
可小蛮王却得寸进尺,各部首领、勇士上前敬酒他也不起,就那么腻腻歪歪地挽着凌冽手臂,张口便胡言说“哥哥不许我喝酒”,或者似模似样地演戏,说什么“我不胜酒力”、“喝醉了头好痛”。
见几位来敬酒的首领多少有点尴尬,凌冽便挑挑眉,拆穿他道:“我什么时候不许你喝酒了?”
“嗯?”乌宇恬风把玩着凌冽腰间垂下的丝带,慢腾腾道:“哥哥虽没明说,但我知道的,哥哥不喜欢我喝酒。我一喝酒就会喝醉,喝醉就会脚步虚浮、就会抱不动哥哥,还会扑着哥哥胡……唔?”
凌冽面上笑眯眯的,手上却动作极快地夹起一筷子熟牛肉塞进乌宇恬风口中。
见着这个,几个首领哪还敢留,纷纷红着脸寻了由头离开,之后,便再没人敢上前敬酒。
凌冽叹了一息,瞥了眼黏在他身上的小蛮子,“满意了?”
“嘿嘿,”乌宇恬风终于端正坐起来,他嚼着嘴里煮得有些老的牛肉,重新给凌冽挑了一块鲜嫩刚好的,小声道:“不过,哥哥若是想喝,我可以陪哥哥偷偷喝一小口的。”
凌冽挑挑眉,凑过去吃下这块牛肉,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饮酒伤身,喝酒误事。
能不喝便不喝吧,也挺好的。
无人敬酒,两人这边也就安静下来,只剩下白铜锅底的炭火辟啵作响。乌宇恬风虽坐直了身子,却依旧紧紧贴着凌冽,时不时从锅中挑出一两块烫熟的鸡肉、牦牛肉喂进凌冽口中。
他眼光好,品味也不差。
不知是否是错觉,凌冽总觉得食物经了小蛮王之手,味道总会变得异样鲜嫩美味。
他犹豫挣扎片刻,便坦然地接受了小家伙的投喂。
这会儿,远处高坡上的琴师重重拨弦,一曲终了,欢聚在中央斗舞的姑娘小伙子们一哄而散。琴师身边的几个姑娘站起来,齐齐吹响葫芦笙,乐声婉转,像极了静谧深夜中柔和洒落的月光。
桑秀戴着尖牛角形的颤枝银帽,胸前挂着一叠弯月形的银环,她带着同样盛装的姑娘们再从人群中走出,将脚踝上的银铃踏出整齐脆响,伴着铃声,姑娘们引吭高歌——唱苗寨的神明、唱这一季的风调雨顺。
刚才同她们舞在一起的“阿哥们”,则从蓝染屏风后拿出各自的长柄鼓击打,哼着歌加入了姑娘的队伍中。男子低沉嗓音的加入,让原本婉转的曲调带上了铿锵之声,欢快而有气势。
热情的姑娘们不仅仅唱跳,还手牵手地绕到各部首领、勇士身边,拥着他们一起加入。就连躲得很远的伊赤姆,都被桑秀捉个正着、无奈地被她牵着、走到了草原正中央。
伊赤姆今日包着深蓝色头帕,身上是墨黑色的对襟马褂,直统的长裤上有银线绣的兽纹。他虽蓄着胡须,可面相并不老态,混在一众年轻的姑娘小伙子当中也不见突兀。
乌宇恬风低低笑,“别看老师这样,他年轻时跳舞可好看了,就连我的舞蹈,也都是他教的。”
凌冽抬眼看过去,人群中的伊赤姆大叔表情虽局促,但他手脚上的动作却不停,总是能很稳地踩中节拍,而且一次都没有落下。
“那——”凌冽扬了扬下巴,“这舞你也会吗?”
“哥哥想看我跳?”
凌冽犹疑了一会儿,老实地点点头。
苗疆的舞蹈与中原不同,中原的男子甚少跳舞,即便有,也多是剑舞。尤其是京中一些达官显贵家中,即便有豢养的伶人小倌舞技超群,时人也多以他们为媚上自贱的耻辱。
但苗疆这舞动作质朴,没有太多花哨的动作、力道十足,充满了热忱又纯质的张力。
那些敲响长柄鼓的小伙子们并不柔媚,反而豪爽得很。他们身上就穿着一件对襟蓝染马褂,结实的胸膛上流淌着亮晶晶的汗水,手臂绷紧的线条在日光下显得分外性感。
乌宇恬风端详凌冽片刻,而后将脑袋伸到他面前,眯起眼睛:“哥哥你看哪里呢?!”
凌冽一噎,两颊飞红。
乌宇恬风哼哼,扑过去咬他耳廓一口,“哥哥不乖,”他的声音含混潮湿而低哑,还带着说不出的恼怒,“我才不给哥哥跳呢!”
凌冽眨眨眼,刚想开口解释点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只是欣赏,没有动什么邪念。结果,还没说出半个字,他整个人就被乌宇恬风当众扑倒。
俯趴在他上方的小蛮子故意板着一张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