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我怀了太子他皇叔的崽 >

第15章

我怀了太子他皇叔的崽-第15章

小说: 我怀了太子他皇叔的崽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晚怔了怔,眼神里透露着困惑,脚步踟躇迟疑了会儿,她壮着胆子道:“殿下,这点小事还是吩咐宫人去捡吧。”
  她不会凫水,也很怕水,她猜得出太子为何这么做,可她断不会委屈自己。
  卫恪轻嗤一声,“你也说是小事,又何必折腾宫人,纸鸢既是你丢的,那当然得由你去捡,你若不愿意,那孤帮你一把。”
  言罢,他竟伸手一推,将她推到湖里。
  事发突然,没有人反应过来,便是在深宫待了三十多年的萧尚仪也一时间回不过神。
  她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太子会对沈二姑娘下此毒手,硬生生将她推进池里。
  池子不深不浅,但对沈晚这个不会凫水的人来说,无疑是一场浩劫,于池中畅游的锦鲤察觉到异样,纷纷四散游开。
  沈晚在水里扑腾着,池塘的水莫名的阴冷,浸透她的衣衫格外湿重的衣裳裹着她清瘦的身子,把她往下拖拽,她挣扎着拨弄两边的水,朝着岸边扑腾。
  游到尽头池塘边的宫人着急忙慌的把她拉上来,上岸的时候沈晚狠狠地想,倘若她再机敏点或许不会这样任人摆布。
  她呛了水不停地咳嗽,直到把水呛出来,抬眼的那瞬间她只看到面生且带着惊恐的宫人,而卫恪的身影早已消失。
  被救起来后,沈晚清冷的面庞罕见的严厉了起来。
  毋庸置疑,太子要她死。
  这一次,吴皇后没有饶过卫恪,得知沈晚落水她急忙召来太子,遣散长乐宫所有宫人,她忿忿地扬手掌掴了卫恪三下。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椒房殿,和着吴皇后高昂的怒斥声:“逆子!”
  卫恪垂下眼,任她打骂喝斥,“母后若不解气,可以再打几下。”
  他丝毫没有悔过之意,只想着她泄愤之后快些回东宫。
  吴皇后气恼不已,眼中洇着泪花,不知是被气得亦或是因难以厘清这糊涂账,“母后为你绸缪那么多,你竟半点……
  “够了!母后还要儿臣说几次,儿臣绝不会娶她为太子妃!”
  卫恪口吻决绝,几乎用尽力气冲着她怒吼,随后忿然甩袖,大步踏出殿宇。
  “太子殿下。”
  卫恪急火未消,屏退宫人行至宫巷,走到一半赫然听见如黄莺出谷的女郎声。
  他怒目而视,却见女子婷婷袅袅的朝他走来。
  沈雁语声柔柔,“太子殿下不要跟晚晚置气,她是任性了些,但本性是好的,太子殿下您要保重玉体。”
  她亲眼看到太子推沈晚下水,当即便知道时机到了,她想趁此把握住太子的心。
  卫恪冷笑,忿然摔袖大步越过她,连看她一眼都嫌晦气:“哼,蛇鼠一窝的东西,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沈雁气得脸色发白,她怒目圆睁转而回了与沈晚同住的沉璧阁。
  *
  暮色四合,吴皇后携卫恪来到沉璧阁看望沈晚。
  沈晚晨时落了水又中了暑气,半躺在拔步床上,一壁咳着,一壁捧着姜茶小口喝着。
  吴皇后缓步踏入内室,看见小姑娘病恹恹的脸色,顿时怜惜不已。
  沈晚想起身,却不住的咳嗽了好几声。
  “不用起身,本宫来看看你”吴皇后榻边落座,拿帕子掩了鼻,“身子可有大碍?”
  沈晚檀唇翕动,嗫嚅道:“太医方才来过,臣女没有大碍,服两贴药就好了。”
  吴皇后目光落在她娇柔的面上,即便略显病容可还是难掩她的花貌,她握着沈晚的手道:“本宫带太子来,便是向你赔罪的,太子不懂事,你多担待。”
  沈晚面上哂笑,嘴角轻向下一撇,“臣女不敢,太子殿下也是无心之举。”
  吴皇后得言眉眼含笑:“你们两个啊,和和气气才好,本宫也不叨扰你们了,太子快过来多与沈姑娘说说话。”
  皇后走后,卫恪冷睨了眼沈晚,“以色侍人长久不了,沈二姑娘应当知道孤的意思吧。”
  沈晚咬唇,隐忍着,良久她敛眸轻声道:“臣女明白。”
  卫恪凝噎,似没想到她会这般冷静,他顿了会儿道:“再有下次,孤不会轻易放过你。”
  沈晚耳畔忽得想起太子曾羞辱过他的话,她捏紧衣袂,嘴上说着违心的话:“臣女铭记于心。”
  卫恪冷笑道:“知道就好,以后别在孤面前晃悠,也别妄想孤给你好颜色。”
  他拂袖而去,疾步踏出内室,原本束在金钩上的花青色纱帐漫漫垂落,正好掩住了榻上女子冰冷的眼神。
  沈晚从来不在乎太子的态度,更不会在意他的喜好。
  萧尚仪见她惹恼了太子,温声劝她,“沈二姑娘,您便低个头吧,太子殿下是桀骜了些,但他对你还是极好的,上回你病中他还命人送来桂花糕。”
  沈晚反唇相讥:“我进宫那么多回,尚仪大人也该清楚我喜欢吃什么,吃不得什么。”
  连不相识的宫婢都能记得她的喜好,偏偏那位尊贵的太子殿下却视她为草芥,既如此何不放手来的痛快些。
  萧尚仪望了她一阵,堆笑圆谎:“殿下是未来储君,要操持的事情有许多,难免疏忽,往后二姑娘嫁进东宫,这些琐事都由宫婢伺候,您放心。”
  沈晚笑笑,“尚仪大人应该知道,我并非这个意思,太子殿下从始至终未曾将我放在心上,我又何必低声下气去讨好他,我沈晚不图名利亦不图荣华。”
  自太子羞辱她那日起,她的心便封了起来,此次落水说不记恨是假的,但她更恨自己没有反击之力。
  更何况,她曾做过的那几个梦,似乎正在一一应验,这不得不让她愈加警惕。
  “她当真这么说?”吴皇后听着萧尚仪又口述了一遍沈晚所言,满脸的困惑。
  萧尚仪颔首道:“奴婢一字不落,沈姑娘确实是这么说。”
  吴皇后冷哼一声,“那丫头气性倒是高,看样子轻易是不能放了。”
  萧尚仪于心底轻叹,感慨皇后执念太深,强扭的瓜不甜,硬要扭下来,那滋味怕是又苦又涩。
  “今时的事倒让本宫想起另一桩旧事,你可还记得六年前,沈二姑娘随平阳郡主来本宫的千秋宴,太子当着众人的面把她惹哭,还朝她泼了盆水。”众人只当稚童玩闹,可吴皇后却记到现在,或许那时便初显端倪,卫恪不喜欢沈晚,甚至于厌恶。
  她原以为时间能冲淡着一切,毕竟二人的婚约是抵赖不掉的,没想到愈演愈烈,倘若以后真要让沈晚进东宫主事,恐怕难上加难。
  萧尚仪语声浅淡,“依奴婢看,皇后娘娘不如静观其变?”
  微整髻上的八宝攒珠簪,吴皇后颦眉攥拳,蓦然惊觉一事,“萧尚仪,随本宫去趟永寿宫。”
  *
  博山炉熏着紫檀香,青烟袅袅,升腾的氤氲缭绕。
  张太后坐上首,睥睨看向吴皇后,她放下茶盏道:“皇后登门来见哀家,又是为着太子的事吧?”
  “太子薄幸是随了陛下,当年臣妾尚是太子妃时,陛下便不待见臣妾。”吴皇后暗自垂泪,帕子一捻轻轻拭泪,“那沈二姑娘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他,让他如此厌弃。”
  她吴家祖上几代也是名门望族,族中女子皆娇贵的养着,自幼学习女德女训,品行自然是没话说,她及笄那年嫁给皇帝,可宠爱仍是淡淡的,哪怕皇帝登基亦如此。
  虽然陛下从来是雨露均占,可她毕竟不是他的心上人,荣宠不会长久,她看似坐稳中宫主位,但在背后觊觎她后位之人,无时不刻想要她死。
  她指望着卫恪争气,有朝一日荣登大宝,她这些年来的怨气也会消散,然而卫恪却毫不在乎她的心思。
  张太后看她,冷冽的眸子轻敛,“皇后,你这么想让沈二姑娘做太子妃,若不然把婚期提前。”
  吴皇后叹息道:“臣妾正是愁这事儿,沈二姑娘虽与太子有婚约在前,但没有陛下准许,他们尚不能成婚。”
  元贞帝早年定下这门婚事,也是觉得沈国公府乃簪缨之族养出来的女儿,自不比宫内公主差,可他迟迟不愿定下婚期,她曾旁敲侧击的问过,却仍猜不透他的心思。
  眼睁睁看着卫恪年岁渐长,东宫连个侍寝的婢女都没有,她时常急得愁眉不展,只因元贞帝说,要等太子成婚才可以给他充纳良娣良媛。
  张太后凤眸弯含,轻蔑一笑,“非要哀家把话掰开了揉碎了喂到皇后嘴里,皇后你才会懂么?”
  吴皇后凝眸,小声道:“母后的意思是,要用那个法子?”
  玉指抚鬓,张太后眯着眼睛,敛去目中含的精光,“到时木已成舟,沈二姑娘想反悔也来不及。”
  吴皇后紧张道:“可沈国公也不是好惹的。”
  现今袭承爵位的沈国公,比起他那位糊涂兄长可聪明的很,怕只怕瞒不过他,而且整个玉京都晓得这位国公爷有多疼惜自己的女儿。
  冒然让他们两人逾矩做那种事情,沈国公倘若知道,怕是会动怒。
  张太后不急不躁,凤眸含威,“怕什么?有哀家帮扶,他们不敢怎么样。”
  吴皇后却顾虑重重,“母后,臣妾还是觉得此事不妥,六年前沈二姑娘被欺负受了伤,他不惜辞官求到陛下跟前,倘若这次……”
  说起沈常棣此人,还得和多年的那件事牵扯起来,如今国公爷和平阳郡主成婚时的那桩事闹得沸沸扬扬。
  国公夫人原是兄长的妻子后来因为一些变故忽然了沈常棣的妻子,其中缘由局外人恐怕不知,但身处皇宫的人很明白内情。
  平阳郡主本和沈家大郎定有婚约,然而那大郎却看中另一位女子,非要迎娶她。
  沈老夫人想棒打鸳鸯却弄巧成拙促成了二郎和郡主的婚事,那沈常棣也委实是个怪人,寻常富家子弟皆会三妻四妾,即便迎娶县主、郡主,他们也会流连于烟花巷,他却从未生过纳妾的心思,曾存有私心的人要塞给他几个美人,无一例外地被他赶出府,自此再不来往。
  诞下一子一女后,平阳郡主再无所出,可沈常棣依旧如常,待她一心一意。
  他执拗的性子吴皇后见识过,倘若伤及他家人半分,他势必会反抗,哪怕是陛下的话他也听不进去。
  张太后垂眸打量着十指蔻丹,略有褪色,心道是要重新染染了,微微侧身,看向吴皇后,“皇后慎言。”
  吴皇后垂首噤声,心不住的忐忑打鼓,那个法子虽然龌龊下作了些,可一旦促成,即便元贞帝龙颜大怒,也得安排两人的婚事,不失为一个妙计。
  多年前她也是以这个法子怀上的卫恪,如今故技重施,元贞帝恐怕会对她心生怨念,这无疑是让他们本就垂危的关系雪上加霜。
  她忽得有些犹豫了。
  张太后挑明道:“国公府那自有哀家挡着,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当务之急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哄的沈二姑娘高兴,太子惹得她不快,她自然不肯服侍太子,这样吧,哀家教你一遭,你就按照哀家告诉你的法子行事。”
  *
  不知不觉,离皇帝万寿节还有三日之期。
  适逢元贞帝生辰寿宴,玉京城内四处张灯结彩,为彰显帝王德仁,元贞帝下令普天同庆,赏赐黄金万两提前与民同乐。
  民间尚且如此,宫中夸饰之风更甚。
  而此时沈晚已经待在沉璧阁已有几日。
  沈晚先前在长乐宫住的暖阁被吴皇后封了起来,转而送到不远的沉璧阁,却闻沉璧阁乃是前朝弃妃的殿宇,死后荒废无人居住,如今因为她稍稍修葺了一番。
  她常听人说起,但却不知住过哪位贵人,先帝后宫充盈,膝下皇嗣绵延兴旺,在世时,光是后宫佳丽便不止于三千人,清去夭折或是胎死腹中的孩子,便有十九位皇子,八位公主。
  说起容王是他是先帝幺子,行十九,和太子相差三岁,太子甚是亲近他这位并非一脉相承的皇叔,他常出入东宫却行踪诡秘,但沈晚懒得理会他。
  她数着日子盼着回家,可离万寿节越近,吴皇后逼的越紧,尤其她身子渐好,萧尚仪常来三清四催,明里暗里要她去东宫找太子。
  可她气性也高,当日太子推她下池的场景历历在目,她哪来得好脸色去见太子。
  何况元贞帝万寿近在眼前,宫宴上她还得奉上贺礼,但因那日落水染了风寒,她一直都得不了空闲去管这件事。
  沉璧阁里,沈晚拖着孱弱的身子立于廊下,柳儿见她穿的单薄,寻了肩披风披到她肩头,“小姐大病初愈,还是回屋歇着吧。”
  沈晚拢了拢披风,哑声道:“屋里闷得慌,我不想待。”
  一进宫她的身子就逐渐变得弱不禁风起来,不是风寒便
  柳儿叹声道:“大小姐也是总不见人,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沈晚听她提及沈雁,面色沉了沉:“大小姐近来都不在沉璧阁么?”
  柳儿点头,“奴婢有时见她往东宫那儿跑,有时又见她往尚宫局跑。”
  沈晚愣了片刻,神情骤变:“走,快随我去一趟摘星楼。”
  柳儿不明所以,忙问:“小姐,去摘星楼作甚?”
  “没什么,我们快去快回,不会耽误。”沈晚心里突然升起一个疑问,需要去摘星楼寻找答案。
  *
  摘星楼,观星宿之所,亦是大邺朝国师所居的地方。
  国师通晓天文擅占卜星宿,国有灾他总能提前占卜,元贞帝甚是信任他,特命他住摘星楼,以护大邺安危。
  罗经仪轻轻转动,旁边的年轻人,身着青灰道袍玉冠束发,仿佛是脱离世俗的仙人,他伸手翻阅着案上的周易经,右手边还躺着一只白狐,它伏案蜷缩着,正好挡在青年将要看的那页上。
  青年顺了顺它的白毛,“起来。”
  白狐毛茸茸的耳朵微微晃动,随后它睁开眼,撑起爪子站起来乖巧的走到他身边。
  青年稍稍翻了一页,忽然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对着来人行礼。
  “容王殿下还真是稀客,平日里不见你来我这摘星楼,今日怎么得空过来?”
  卫琅朝他行揖礼道:“国师。”
  谢明吾瞧了两眼他的神色,忖度片刻立马顿悟:“容王殿下,您来找微臣,是为了你命中那颗红鸾吧。”
  卫琅短瞬沉默了会儿,他微微阖目,低声道:“何事都瞒不过国师的眼睛。”
  谢明吾摆弄罗经仪,凝神道:“殿下已经见到了美人儿,却还没有告知她你的身份,您纡尊前来是想问该如何破解,想必容王殿下之前的梦已有前兆,不过得顺应天命,我只能奉劝容王殿下静观其变。”
  卫琅薄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止于心。
  谢明吾温润一笑道:“容王殿下放心,终有拨开云雾见天明那一日,只是如今时宜不合。”
  话音刚落,只见门扉晃动由外向里推开,谢明吾循声望去,却瞥到小姑娘露出半张脸站在门口。
  她犹豫了稍顷,还是没敢走进去。
  柳儿看了眼屋里,旋即颤巍巍地躲到沈晚身后,面色惨白,“小姐,里头阴森森的,要不我们还是不要去见国师吧。”
  沈晚轻声安抚:“你若害怕就在外头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柳儿垂手,拉着她衣袖,“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
  她总觉得这屋里阴气重,不像是他们能待的地方,而且她听长乐宫的宫女说,摘星楼住的这位国师长相狰狞可怖,曾见过他的婢女,吓得不日病倒,足足养了三个月才将养好,醒来后竟谁也不认识,以至于坊间传言闻国师之名,小儿不敢夜啼。
  “二位姑娘,进来吧。”
  柳儿有一瞬惊愕,她吓得脸色骤白,忙低下头手紧紧捏着。
  “国师。”沈晚低头福身。
  谢明吾视线移至她身上,淡淡看了两眼,停留片刻后狭长的凤眸眯起,出声道:“沈姑娘所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