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太子他皇叔的崽-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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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惶恐不安地站着,喏喏的说道:“臣女不曾对太子殿下有半分倾慕之情,更妄论嫁给他,臣女只想随心而不是任人摆布活得像傀儡。”
卫琅神色微变,垂眸浓密的眼睫掩着他眸底的阴鸷,他不答话也不作声。
沈晚立在他身后,此时她大可以不动声色离开,可她脚步踟蹰却是一步都挪不动,她看了一眼殿外那扇门,她咬唇小声试探道:“容王殿下,您要的谢礼可想到了?”
卫琅星眸轻闪,淡淡道:“本王还没有想到。”
沈晚柔声道:“那还请容王殿下早些想一想,若不然日后臣女忘了这件事,那可就不算数了。”
卫琅掀了掀眼皮,揣测到她玩的小把戏,话锋一转道:“本王与你打个赌如何?”
沈晚愣了半瞬道:“王爷想赌什么?”
卫琅温声道:“如你赢了那件事便一笔勾销。”
他目光灼灼的望着她,沈晚的心顿时咯噔一下。
沈晚恍然回过神,她温吞的问道:“若是王爷赢了,又如何?”
“本王赢了……”
沈晚瞧着男人的面具,耳朵嗡嗡的响,男人的话她听不真切,又好似不断在她耳畔荡漾着,不由得冷汗涔涔后背发凉,她摇了摇头,摒弃脑海里那团杂乱的东西,向他福了福身告辞,兀自朝沉璧阁走。
长生听到渐远的脚步声,自暗处走了出来,注意到卫琅阴沉的脸色,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道:“主子,沈家那位大姑娘去东宫了。”
卫琅闻言眼眸幽深了几分,“看清楚了吗?”
长生点了点头道:“看的真真的,那沈大姑娘身上穿的还是宴上那件舞衣。”
卫琅低低说道:“派人盯紧些,若寻着太子错处再来告诉我。”
长生缄默须臾,沉吟道:“主子,这么做会不会太危险。”
明目张胆的让细作看着太子殿下,倘若被太后知道,必然会招惹是非,太后厌弃主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一旦露出半点端倪来,定会被她揪住。
这些年来隐忍与后退,难道要功亏一篑了吗。
卫琅不以为然,只是道:“你吩咐下去便是。”
*
东宫,含光殿。
雕栏玉砌的殿玉金碧辉映,到处是目不暇接的珠玉琉璃,美轮美奂尽显奢靡,沈雁还未踏进正殿便被眼前熠熠生辉的陈设说震慑。
她以为沈国公府足够阔绰富裕,没想到宫中奢靡之风胜过玉京城内所有富贵人家。
沈雁低眸望着手中的荷包,有些忐忑她,可今晚若不多出些牺牲来,她这次进宫的目的就白费了。
把守的侍卫看到陌生面孔,上前喝道:“什么人敢闯东宫?”
沈雁不动声色,福身道:“臣女是沈国公府,求见太子殿下。”
“去去去,滚出去。”侍卫疾言厉色,恶狠狠的赶她走。
沈雁忙从袖里掏出备好的银两,塞到侍卫手里,“大人拿这些小钱喝酒吧。”
侍卫掂了掂那银锭的分量,抬手放了她进去。
沈雁迈进殿门不由地回头望了眼,咬牙切齿的攥着掌心,若以后她成了太子妃,定要让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好看。
她凝神泰然自若的往前走,她知道现在不能随意置气,进了这道殿门,还有一道殿门。
沈雁此番拿了好几百两银钱,便是怕有人阻拦,好拿银钱打通。
宦官见到她微微欠身,“沈大姑娘,太子殿下等你多时。”
沈雁面露诧异,她还以为太子不会见她,没想到这么顺利。
不及她多想,宫人引她进殿,朱红赤金殿门敞开,昏黄的烛火跃然于眼前。
沈雁羽睫轻合,水眸微敛,打量了番这正殿,华美如常,不愧是将来的储君所居之位,只是前朝太子的下场人尽皆知,也不知如今这位太子会如何。
她款款步入殿内,一道高挺修长的身影掩映在纱幔后。
沈雁望过去停下步伐,规规矩矩地福身,“臣女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福。”
卫恪听到如黄莺鸣翠的女声,便知道是沈雁,他侧目而视,“过来吧。”
沈雁心头一喜,低着头纤纤玉手撩开帷幔,“太子殿下……”
娇软的鹂音入耳,酥麻了卫恪的耳朵。
他有意无意的打量着眼前少女,说是少女她眉眼间的风韵妩媚娇柔,竟比那些舞姬还要妖艳。
卫恪看她鬓边花穗步摇倒是显眼,像她这样年岁的姑娘也正是要打扮的时候,虽有些素净却也不失风华气度,略胜那沈晩一筹。
“孤以前怎么不知,沈大姑娘如此貌美。”
沈雁婉言,“殿下谬赞臣女惶恐。”
卫恪轻笑,“孤乃肺腑之言,沈大姑娘容色姝丽是实话。”
沈雁捻着素帕,静静聆听其语眉眼浅淡,巧答道:“臣女倾慕殿下已久,宴上那舞也是为殿下所舞。”
卫恪笑而不语半晌才道:“孤明白,如果不是你,今日沈晚也不会犯如此大错。”
他想这婚约怕是做不了数了。
沈雁摸了摸手心的荷包,犹豫了一会儿,伸手递给太子:“殿下,这是臣女亲手绣的荷包,还请你收下。”
卫恪抬手接过,温凉的指腹轻轻拂过她纤白的手指,他看了眼荷包上的青竹松柏,朗笑道:“沈大姑娘有心,孤收下了,你今日的舞,孤很满意,改日再进宫为孤单独舞一曲,可好?”
比起沈晚的淡雅,所谓出水芙蓉也不过如此,怪不得母后不让他见沈国公府那位大姑娘,未曾想这美人竟胜沈晚良多,连性子也温柔似水。
他笑意渐深,收下她的香囊,当着她面系在腰封。
沈雁暗喜,面上却不露半分,她垂眸柔声细语又似呢喃,“太子殿下所请,臣女定当不负。”
卫恪望着女子娇媚柔婉的侧颜,不觉心生怜惜,“沈姑娘有心了。”
沈雁垂眸,不敢抬眸看他眼色殷红的唇瓣也突然间惨白,“其实臣女还有一事想请太子殿下帮我。”
卫恪瞧见她苍白如纸的薄唇,柔声道:“是宫里的宫人苛待你吗?”
她瘦弱的好似易断的折柳。
沈雁揉捏着帕子,莹莹泪珠滚落,湿了她的衣襟,也润湿了太子冰冷的心,“太子殿下,臣女实在活不下去了,求你救救臣女。”
卫恪目光暗了暗,“你在国公府的日子不好吗?”
当日他略有耳闻,只是不置一词罢了,如今看来,或许真如沈雁所说,她于国公府遭人欺凌,尤其是那沈晚。
沈雁卷翘的羽睫轻压,她凄楚笑道:“臣女无父兄弟可仰靠,待在府里时常得看人脸色,国公府那些人都……”
“是臣女唐突,不该与太子殿下说这些,望您见谅。”
卫恪喉头微动,“无妨,今日孤可以听你一言。”
沈雁搂住男人的脖颈,倒到他怀里,脂粉香撩人摄魄,她哭的梨花带雨,软做一汪春水,绵软的躺在他怀里,“还请殿下救救臣女,臣女再这么熬下去会死在沈晚手里。”
卫恪已是情难自已,紧紧环住女子细腰,许是心疼她,锢着她腰的力道大了些,似乎要把她揉进骨血,他坚定的说道:“孤一定会帮你。”
沈雁娇滴滴的埋在他胸前,笑意温婉:“臣女以后的福泽全仰仗太子殿下。”
卫恪压下眉心,喉头微动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一把横抱起她,朝着东宫寝殿走。
*
夜已阑珊,宫灯逐一燃起,照亮僻静的宫道。
沈晚静默地坐在窗牖旁,烛火拉长了她的清冷的身影。
柳儿拿了件外袍为她披上,“小姐,仔细着凉。”
“雁姐姐怕是不会来了。”沈晚轻拢外袍,垂眸望着燃烧的红烛,这个时辰她还不归,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柳儿刚想安慰几句,耳边响起窸窸窣窣散碎的声音,逐渐清晰后门扉被人轻轻推开,她见来人,慌张地退了回去。
沈晚正对着沈雁,柔声问道:“雁姐姐,这么晚你去哪儿了?”
沈雁眸光流转,含糊其辞应道:“我睡不着,出去走了一圈,我有些乏了,先去睡了。”
沈晩瞥见她微敞的衣襟,顿时起了疑心,却没有直言只是问:“雁姐姐是叫萧尚仪带你去的么?”
沈雁避开她的视线,搪塞道:“自然是她。”
沈晩看出一丝端倪,却没再问,“雁姐姐早些安置吧。”
柳儿轻声道:“小姐真的信大姑娘吗?”
沈晩用着热腾腾的早膳,“不信。”
萧尚仪是吴皇后身边的人,轻易使唤不得,而且自她进宫以来,她从不会单独随她出去。
所以,沈雁分明是在扯谎。
柳儿长舒了一口气,将看到的事情通通说了出来,“幸好小姐没有听大姑娘的话,奴婢亲眼见她跑进东宫,回来时身上还带着殿下予她的赏赐。”
她一夜未归,身上还染着东宫独有的龙涎香,不让不得不多想。
沈晚听后冷笑道:“雁姐姐倒是会左右逢源,想着巴结太子殿下。”
柳儿看了眼帷帐后,见无人在后头,才有胆子道:“大姑娘还拿银钱贿赂了伺候太子的近身太监。”
沈晚愣愣道:“李公公?”
她倒是忘了,李福全早早地被容王救了出来,如今虽不似以前那般风光,可到底还是太子身边的近侍,上下巴结还来不及。
果然人不可貌相,她还以为李福全是这宫里鲜少有本事且良善的宦官,没成想他也是这般痴恋富贵的人,亏得她之前还去求容王救他于苦海,却不成想救了一条会咬人的蛇。
柳儿看着沈晚,怯怯道:“小姐,那日你掉到千鲤池,会不会也和大姑娘有关?”
沈晚眼底划过一丝微澜,她冷声道:“雁姐姐她,应当不会害我,除非她早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柳儿喋喋不休的絮叨道:“奴婢早就看出来,大姑娘不对劲了,她求夫人随你一道进宫,定是另有所图。”
沈晩皱了皱眉,思忖片刻吩咐柳儿去收拾明日的衣裳。
支开柳儿后,她鬼使神差地捻了一根绣花针藏在贴身的荷包里,她心里隐有担忧,但愿她的雁姐姐只是已是迷了心窍,而不是诚心害她。
第25章 。 香药 【三更合一】
万寿节后帝王会于宫中邀皇室宗亲以及达官显贵; 奇 书 网 w w w 。 qi s u w a n g 。 c o m 进宫比试击鞠,投壶还有骑射蹴鞠。
大邺朝开祖皇帝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年少时喜好骑射; 练就一身好本事; 立国后于宫中设了击鞠场; 四面低垣有千百里宽阔; 偌大的击鞠场足以容纳万人。
沈晚以往只能耳闻击鞠场百马并肩齐行的壮观之景,今日总算能一睹盛景。
因是在皇帝陛下寿宴后所举行的国节; 便叫万寿会; 这日诸亲贵还有达官显贵都会携女眷进宫,而百姓则会在民间的击鞠场策马持杖击鞠。
只可惜沈晚不会骑马; 这次的击鞠赛也只能坐在高台上看着奔腾的骏马在击鞠场肆意地驰骋。
吴皇后眸光沉沉的看着沈晚,觉得她坐在这闲等也了生无趣,便道:“太子还在东宫殿; 你先去别处走走吧。”
日头尚早,离击鞠赛开场还有几个时辰; 她唤来萧尚仪; 让她将两位姑娘带去别处歇息。
转而她们来到了离击鞠场不远的小庭院; 庭院虽小,却五脏俱全,内里以青砖铺地,葱茏的树木掩着灼热刺眼的阳光; 两尊赤金两耳投壶摆放在正中央,司射官在侧站着; 低着头恭迎几位主子。
沈晚与沈雁并肩立于月门洞外。
萧尚仪走到她们二人身边,微微福礼,“两位姑娘不妨试一试投壶。”
沈晚闻言忽然明白缘何今日宫婢为她打扮的如此轻便; 绯红色窄袖衣裙系以襻膊,足上是一双素日不太穿的长靿靴,一身胡服的行头唯有秋闱涉猎女子才会穿着。
依依向物华 定定住天涯
而今时却穿在她身上,且她腰间的腰封还戴着只有皇亲贵胄才配戴的蹀躞带,看来吴皇后早就想到了。
沈雁偏首看向沈晚:“晚晚,我们来比试一番吧?”
沈晚倒有些兴致,幼时她没少玩投壶,自及笄后成日的绣花品茗,投壶已许久没再沾过,“我太久没有玩过了,若是手生闹了笑话,雁姐姐不要笑话我。”
沈雁笑笑,拂去眼中深意,“不打紧。”
她们各拿了六支矢,司射官一声令下,投壶赛由此开始。
沈晚眯眼手里攥着矢,蓄势待发要投入投壶之中。
第一矢沈晚便占了先机,胜沈雁两筹。
沈雁心中焦灼,额间冒着冷汗,未料到沈晚一把就中了三筹。
“沈大姑娘一矢,有初,得一筹。”
“沈二姑娘一矢,有初,得三筹。”
沈晚不骄不躁看准投壶,又扔了一矢正中壶心。
而沈雁看着她连中心有些不安,她屏气凝神一把投中。
“沈大姑娘二矢,连中,得三筹。”
“沈二姑娘二矢,连中,得六筹。”
连着四五矢皆是沈晚胜,她最后一矢略略偏了些,勉强投进了壶耳,又得了一筹。
沈雁那矢却是堪堪擦过壶柄,她输的彻底,眼看着羽矢落地,她僵着笑道:“是我技不如人,还是晚晚妹妹厉害。”
她倘若早知道这个下场,断不会出风头,还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旋即她又想起,沈晚六岁时曾随沈景延入私塾开蒙,自那时起就与私塾里的生徒玩投壶,久而久之有了熏陶投壶技巧也极为熟练。
沉吟须臾沈雁笑盈盈道:“晚晚妹妹,这投壶不太好玩,我们不如去那边亭子小坐,吃些茶点吧。”
沈晚不疑与她,随她走到庭院后头的凉亭。
*
这厢,东宫含光殿。
马蹄声阵阵,伴着骏马的嘶鸣,但见一名侍从牵着马来到东宫大殿,朝门口把守的侍卫见到他立刻进殿禀报。
过了会儿,太子卫恪兴冲冲的踏下玉阶,看到长生身旁那匹长鬃宝马,眼神亮了亮。
长生略行揖礼,“太子殿下,王爷吩咐臣下带来一匹良驹,王爷说想要在击鞠场与您一较高下。”
卫恪淡淡扫了两眼,问道:“皇叔呢?”
长生躬身道:“王爷正在更衣,说是过会儿就来找太子殿下。”
卫恪应了声,又补充道:“你回去回话,说今日那沈晚也会去击鞠场,让王爷仔细着点,莫要沾染到晦气。”
长生脸色微白,却还是不甚在意的笑道:“臣下明白。”
离开东宫,长生快步走到曲台殿,见到殿外垂首笔挺而立的侍卫,心头微颤。
他匆匆走进殿内,看到另一波侍卫,心蓦地沉了下来。
长生低着头慢慢地走着,额间冒着冷汗,强装着镇定道:“殿下,您吩咐臣下送给太子殿下的良驹已经送到,太子殿下说要您早些过去。”
卫琅深邃的眸光微敛,他冷冷的应了声,缓缓起身道:“走吧。”
眼神锐利漆暗的侍卫紧随其后,直到走到东宫殿他们才屏退。
卫琅眉眼淡淡,大步踏入东宫一眼便见太子正仔细端详着那匹马,棕红色的鬃毛尤其俊美,昂首嘶鸣时气势凶猛,好似一头猛兽。
卫恪见到他,朗声笑道:“还是皇叔知道孤的喜好,这匹马果真不凡。”
卫琅温声道:“太子不如骑这匹马随我去击鞠。”
卫恪思量了一下,婉拒道:“父皇说了这次击鞠不让孤太张扬,皇叔这匹马虽好,但孤要是骑着它上了击鞠场,被父皇瞧见定然又是一顿责罚,孤可不想再抄那些头疼的通鉴典籍。”
卫琅眼梢随意一瞥,望向佝偻着腰缩在后头的李福全,他朝卫恪道:“就让李公公把这匹良驹牵到击鞠场的马厩里养起来吧。”
被唤到名字的李福全浑身一颤,他不以置信的抬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