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太子他皇叔的崽-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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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微微颔首,走出东宫的霎时,她只觉得怅然,她感觉到束缚住她的枷锁终于松开了,虽然只是一时,可她却觉得无比的松快。
与此同时,含光殿内。
吴皇后吩咐宫婢去小厨房端补药,转过身之时,见卫恪拖着身子下榻,她急忙过去扶他:“你又折腾什么?伤还未愈你想去哪?”
卫恪顾不上太多,他只道:“母后,儿臣想要沈家大姑娘来伺候。”
吴皇后语声严厉:“母后不许!”
卫恪轻抬起眼,眸光冷了几分:“倘若母后不答应儿臣,那儿臣就不再喝药。”
不等吴皇后开口,卫恪立马又说道:“母后不依儿臣也罢,儿臣这就命暗卫去刺杀沈晚。”
“够了!”吴皇后脸色黑沉,出言想要训斥,可念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再难听的话也说不出口,“母后这就让沈大姑娘过来侍候你。”
*
沈雁看着沈晚折返沉璧阁,紧咬殷红的绛唇,神思飘外如罩乌云。
“晚晚,你身子不适怎么去东宫了?”秋水瞳眸含满忧愁,她眼里的担忧是为太子,更是因沈晚,她生怕沈晚说了不合时宜的话惹恼太子,“你在太子殿下面前没有说错话吧?”
沈晚轻挑了下黛眉,默了默才缓缓说道:“太子殿下不愿见我,我这不是又被他赶了出来。”
沈雁不觉松了口气,她笑道:“晚晚你也累了吧,快点进去休息。”
沈晚脚步轻缓,走了两步又停下,她轻声试探着问:“雁姐姐,你有没有见过太子殿下?”
沈雁,忽闻少女清冷的语声,她怔了一下,“储君岂是我这等人轻易能见的呢?晚晚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晚眼前浮现许多纷乱繁杂的画面,皆是她梦中所梦到的场景,如出一辙没有半点改动,连沈雁的一言一行都如此相似,她笑道:“没什么,我先进屋休息了。”
沈雁看到她如此,心头稍稍平复了些,她偏首看了眼紧闭的门扉,想着不如也去坐坐,可她眼神一瞥,看到了萧尚仪。
萧尚仪徐徐走到她跟前,“沈二姑娘身子可好些了?”
沈雁沉吟道:“她适才回来,面色不太好,已经进去歇息了,尚仪可是要找她?”
“不,臣下是来找沈大姑娘你。”
待宫婢引沈雁到了东宫,萧尚仪拦在门前,屏退所有宫婢。
萧尚仪冷眼睥睨:“沈大姑娘,在皇后娘娘面前,你要知道分寸。”
沈雁温婉应道:“臣女明白,多谢尚仪提点。”
言罢她抬脚便要跨门槛。
萧尚仪手一横,挡住她的去路:“臣下话还没说完,沈大姑娘不要着急。”
沈雁黛眉微蹙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袖中的青葱玉指暗暗地绞紧,她神色柔了几分,温声道:“尚仪大人尽管吩咐,臣女会照做。”
萧尚仪心忖这位沈大姑娘倒是得体,可惜身份低微无法入皇后娘娘的眼:“虽说太子殿下引荐的沈姑娘,不过管辖后宫的主子是皇后娘娘,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想必沈姑娘心里清楚。”
沈雁应是,低低问道:“尚仪大人,臣女可以进去了吗?”
萧尚仪微微颔首,示意她进殿。
沈雁轻盈地迈入含光殿,堪堪要福身时,她身子僵住。
只见吴皇后倏地勾起她的下颌,打量了两眼嘲讽道:“姿色绝艳又如何,以色侍人,长久不了,你好好伺候太子殿下,若有闪失,本宫把你这张脸给毁了。”
沈雁怔愣了片刻,很快的应声:“臣女明白。”
吴皇后面色沉沉,不多时便甩袖而去。
*
夏天日头渐长,晚膳刚过天还未暗。
沈晚所居的沉璧阁离荷花池不远,倒方便了她赏花作画,用了膳,她闲来无事便想着随手做一幅画。
提笔沾墨,不过半瞬朵朵芙蕖栩栩如生的浮于宣纸,搁笔拿起画好的芙蕖,她仔细地看了看。
沈晚温眸微敛,如今这芙蕖她画的是越来越顺手了,可惜无人题字,她的笔锋娟秀,实不能登大雅之堂,上回见容王笔墨精湛,倒可向他求一求墨宝,只是容王怕是轻易不会允。
她轻手放下,又提笔想要题字,却一时想不到写什么字好,便拿了张素白的宣纸垫着。
柳儿在一旁细细研墨。
沈晚提笔沾墨又挥笔写了一个‘心’字,后觉写得不顺,重新写了几遍却一遍比一遍难堪,她急躁的把纸揉成团丢于案上。
柳儿看了看宣纸上的字,“小姐,您这字写的不是很好吗?”
“心乱,字写的也乱。”沈晚把笔搁下素手支颐,眺望窗牖外迎风起舞的柳枝,“我实在是坐不住,也不知何时能回府。”
柳儿叹惜道:“要奴婢说,还得盼好些日子呢,大姑娘如今在太子殿下身边侍疾,一时半霎怕是回不来。”
沈雁已有三日没回沉璧阁,她入东宫的事很快传开,阖宫上下都晓得沈国公府二姑娘不受待见,而沈大姑娘却深得太子宠幸。
沈晚向来是不在意这些风言风语,只不过她不曾想到,有朝一日她的雁姐姐真的能上了太子的榻。
想到此处她不由鄙夷的笑了笑。
说不准这会子,她的雁姐姐正与太子颠,鸾,倒凤恩爱缱绻。
*
那厢含光殿,暖阁。
沈雁依偎在卫恪怀中,殿内的旖旎尚未散去。
却见他信手一抬,不知从何处拿了一个小小的瓷瓶,塞到她掌心。
“这个你拿去。”
沈雁小声道:“此为何物?”
卫恪冷声道:“放心吧,不是毒药,只是些催情的香药而已,你回府后下到沈晚喝得药里。”
“殿下,这么做会不会太冒险。”沈雁捏着那小小的瓷瓶,虽没有什么分量,她却觉得沉甸甸的宛若一块大石压在她心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并不厌烦沈晚,只是觉得她夺了属于自己的东西,想要讨要回来,但她从未想过如此害她。
失了清白的女子,能苟活在这世上的女子有几人,沈晚又是气性高的女子,倘若东窗事发使得国公府颜面扫地,她定然不会苟活,反而会为了国公府的清誉自尽。
卫恪云淡风轻的说道:“汝阳王府的世子长得甚是俊俏,二姑娘和他也算登对,将他们二人撮合到一起也是一桩美谈。”
万寿会上他遭此奇耻大辱因沈晚成了笑柄,他又岂会轻易放过她,他的这只手这双腿全拜她所赐。
此仇不报,难平他心头之恨。
他绝对不会容许沈晚安生,只有她不好过,他心里才会舒畅。
沈雁犹豫半晌,怯生生道:“臣女……”
卫恪知道她心中疑虑,也明白她的想的是什,他“只要你听孤的话,孤保证将来太子妃的位置是你沈雁的,而不是沈晚。”
沈雁咬着唇想了想,沉吟良久她道:“臣女一定不负殿下期望。”
于她而言,骨肉血亲的情意早已比不上容华和富贵,只要她能平步青云,飞上枝头变成凤凰,哪怕让她亲手杀了她的母亲她也甘之如饴。
至于沈晚,她唯有唤一声对不住,三个字。
第26章 。 中招 【二更合一】
残风轻拂; 余晖映照在碧瓦间,残阳晕出一道道橘红色的烧云,像是以苍穹为画卷被泼了一汪赤水。
沈晚自马车而下; 一眼瞧见抱胸立在车辕旁的沈景延。
“你可让你的兄长好等; 一别几日你的胆子还真不小; 敢在陛下面前亲口提解除婚约的事。”
常人几辈子修不来的福气到她这里被贬的一文不值。
沈晚不欲与他多言; 她扫了一眼却没见到娘亲的身影,她蹙眉道:“爹爹娘亲呢?”
以往她自皇宫回到府内; 她爹爹娘亲都会出来迎她; 但今日回府她竟没有瞧见他们。
是她惹怒了他们么,想到此处她眸光黯淡了几分。
沈景延沉沉的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你做的好事; 爹娘急昏了头,想着如何向陛下谢罪。”
沈晚神色复杂,她自然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眉头紧锁小声道:“哥哥,爹娘会不会罚我?”
沈景延故作高深; 眼神莫测冰冷; 他沉默半晌道:“娘很生气; 说罚你禁足三月,以儆效尤。”
“三月?”沈晚瞪大了杏眸,惊讶的看着他,可她沉下心来又恍然觉得自己无颜面对爹娘。
事因她而起; 她自作聪明做了蠢事,那是她的罪过牵连到爹娘更是不孝。
沈景延见她神情落寞; 也不敢再戏弄,怕真个惹哭她,便道:“爹娘在里头等着你呢有什么话进去了再说。”
沈晚斜斜的瞪他一眼; 她忍了忍道:“这次就算了不与你置气。”
沈景延赔笑轻声哄她,等他看到后头的沈雁,脸色陡然一变,他沉声道:“沅沅,快跟哥哥走。”
沈晚狐疑道:“不等等雁姐姐吗?”
沈景延迟疑了一瞬,“你先进去,我有话找你雁姐姐说。”
沈晚顿了一下:“哥哥,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吗?”
沈景延面无表情地的瞥她,语气不容置喙:“快回屋去。”
沈晚轻抬杏眸,看到他露出锐利的眼神,她怯怯道:“知道了,我去找娘亲。”
沈雁温吞地迈着步子,眼看沈晚已进了府,便疾步跟了上去,忽然一道身影赫然挡在她面前。
沈景延眸光暗了下来,继而眼底透着阴鸷和寒意,他一改方才的温润,冷声警告:“沈雁我告诉你,别以为成了太子的女人就可以欺负沅沅,她与太子殿下仍有婚约在身。”
沈雁听他蓦地出声斥责,皱着眉:“沈景延,我有何处招惹了你,让你如此诋毁我,我尚是清白之身。”
沈景延淡看着她:“你做的那些龌龊事,逃不过我的眼睛,你好自为之,别丢了性命。”
沈雁长睫轻颤,凤眸划过一瞬慌乱,她压低声音道:“我问心无愧。”
她很心虚,自那日把身子交付给太子后她依旧看不透太子,即便他应允了自己太子妃的位分,可同时她也很清楚帝王家最是薄情寡义,或许太子过不了多久就会把她忘记。
念及此她身子僵住,冰冷的寒意袭来一点点蔓延到四肢百骸。
沈景延看到她微变的神色,心中了然他冷讽道:“沈雁,你我是堂兄妹也算骨肉血亲,但终有嫌隙,你若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我劝你还是尽早打消,免得你与你母亲日后受苦。”
沈雁轻轻咬唇,从齿缝溢出一丝狠戾:“沈景延你辱我可以,但你辱我母亲我决不允!”
且等着瞧吧,她会慢慢把倾注在她身上的痛楚,一件一件的奉还到沈晚身上。
沈景延眯了眯眼,紧拧起眉心,冷静的说道:“回屋用膳。”
沈雁并不觉得二人撕破了脸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一起坐着用膳,她轻笑了一声:“景延哥哥还是去陪晚晚,这些日在宫中她受了不少委屈,你这个做哥哥的当然得好生看着她,小心哪一日她被土匪掳了去。”
“你……”沈景延听她的话顿时怒火中烧,可先前却是他出言不逊在先,他默了默冷硬的神色松了些,他转身道:“回府。”
*
沈老夫人有几日未见沈晚,恨不得拉她同吃同住,得知她在宫中过得很好,便放下心来。
晚膳婢女承菜也紧赶着送到沈晚面前,可见老夫人多偏疼这位孙女。
这顿饭于沈晚而言是其乐融融的家宴,而对于沈雁来说味同嚼蜡,堪比吞刀子那么难受。
她草草地吃了两口,便言说身子不爽离席。
冯清妍挂念女儿,自也跟着出去了,见她孑然一人独站在廊庑身旁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走上前去轻声劝道:“雁儿,好端端的生什么气?你祖母向来处处偏心沈晚,你瞧见她席间她那副嘴脸了么,令人生厌。”
她仍然嘴上不饶人,数落着沈老夫人的不是。
老夫人看她们母女犹如眼中刺,她亦如是如此。
沈雁红了眼眶,泪珠如玉珠滚落:“祖母她为何就不能多疼惜我些。”
冯清妍冷嗤道:“你管那老婆子做什么,她迟早会进那黄泉,只要你争气点,早日让我们母女脱离苦海,就不必再受她冷眼。”
沈雁绞着帕子,太子卫恪的话言犹在耳,她脸色微变,“娘,你先回去,我有事找晚晚。”
冯清妍奇怪的看着她:“你找她做什么。”
沈雁笑意渐深,意味深长的说道:“您不用管,事成之后你自然会知道。”
*
突如其来的阵阵冷风,吹得烛火忽明忽暗。
廊下一名婢女打着哈欠,一手提着一盏灯,一手拎着食盒,倦懒地走着。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婢女正倦怠,骤然听见身后传来凌冽清冷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慌忙转过身,见到沈雁,讷讷道:“大姑娘,你怎么在这?”
沈雁问道:“问你话呢。”
婢女忙回过神,小声道:“这是夫人吩咐奴婢送去给二姑娘的酸梅汤。”
沈雁接过婢女手中的食盒,柔声道:“给我吧,我拿去给二姑娘。”
婢女怯懦道:“大姑娘,怎好劳烦你,这本该是奴婢分内的事。”
沈雁笑意温柔:“不妨事,你去送,亦或是我去送都一样,不都得给二姑娘喝么?我正好与她有话说,你且先回去休息。”
婢女心提到嗓子眼,她愣了愣道:“不合规矩啊大姑娘。”
沈雁凤眸邪佞,瞪了她一眼,立马吓得婢女花容失色。
婢女颔首一礼,颤巍巍道:“辛苦大姑娘替奴婢走这一趟。”
沈雁目送她离开,不敢耽搁片刻,提着食盒便往沈晚的漪澜苑走。
沈晚见到沈雁,很是惊讶:“雁姐姐,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事吗?”
沈雁搁下食盒,自里头取出一碗酸梅汤递到她眼前道:“给你送酸梅汤。”
沈晚捧着碗,杏眸幽深,指腹摩挲着碗上的鹤纹,摆在一旁,惋惜的垂眸,“雁姐姐,我吃的有些多,这酸梅汤还是不喝了。”
沈雁端起她面前那碗,示意她酌饮,她自然明白这酒中参杂的脏东西,虽然手段龌龊了些,可她今日非得看着她喝下。
她浅笑道:“酸梅汤消食,你方才席上吃了那么多,仔细肚子疼。”
沈晚看了两眼,“还是待会儿再喝吧,我现在喝不下。”
沈雁轻笑:“你难道怕我下药不成,我喝给你看便是。”
说罢她浅尝了一口,又端到她跟前。
“瞧,没毒。”
沈晚半信半疑,当着她面还是微微抿了口,迎着沈雁的目光,她莞尔道:“好喝。”
沈雁盈盈笑语,暗松一口气:“若喝不下剩下的就别喝了,仔细撑肚子。”
沈晚忽而觉得有些疲乏,她捏了捏眉心,勉强撑坐着,沉重的眼皮却落了掩着她的视线。
沈雁看到她困意昏沉,柔柔的说道:“晚晚可是累了,我带你进屋去躺着吧。”
沈晚觑了她一眼,小声道:“我自己可以过去的雁姐姐。”
沈雁没有正眼瞧她,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还是我送你回去。”
沈晚摆了摆手,决意自己走,她察觉到那碗酸梅汤有异,方才只是少少的抿了口,但这来势猛烈的困意,实在让她无法抵挡。
怎知她走了两步,身子软的如同春水,她步子踉跄,勉勉强强走了两步路,便软倒在地。
沈雁忍耐着身上的药效,望着不省人事的少女,眼底眸光凶恶乍现。
*
狂风裹挟着尘埃中的沙子,似锋利的刀子刮得脸生疼。
斜躺在巷口隐处的少女胸膛起伏,她缓缓睁开眼,才恍然发觉自己身在异处,也记起了一切。
沈晚喝了那碗酸梅汤后就晕了过去,没想到半路上醒了过来,趁着制住她的贼人不防备,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