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太子他皇叔的崽-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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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尚仪垂目福身:“太子殿下恕罪,皇后娘娘想念沈姑娘,便召她进宫说说话。”
她话还没说完,一道锐利的锋芒冰冷的投向她。
“臣下先行告退。”
“尚仪慢走。”
卫恪扬起下颌,傲然睥睨着垂眸不言的沈晚,他讥讽一笑:“未来的太子妃,还不随孤走?”
沈晚神色疏离却还是撑着一抹笑,应了句是。
两人并肩走着好似一对璧人,映入男子眼中这一幕极其刺眼。
长生眼看着主子脸色黑沉如锅底,想他陪伴了主子十多年,何以见过这般神色的主子,他暗叹太子缘何这个时候对沈姑娘起了意,以往不都厌烦她。
卫琅站在廊庑下,负手而立,默默地看着他们缓步游园赏花,须臾他眸光微动,迈步走进他们。
“太子倒有闲情雅致。”卫琅挑眉看着卫恪。
卫恪面无表情的的睇了眼身旁的沈晚。
沈晚轻抬杏眸,施施然福了一礼,镇定道:“臣女见过容王殿下。”
卫恪继而道:“皇叔也来千鲤池散心?”
卫琅不紧不慢道:“听说太子犯了事,原想找你说说话,倒是我来的不巧,坏了你们二人的好事。”
卫恪脸黑了黑:“不必管她,皇叔有话就说。”
沈晚垂下薄如蝉翼的羽睫,绚丽的日光照着她瓷白娇嫩的脸,衬得她韶颜婀娜,只可惜卫恪向来不会欣赏。
卫琅却定定地凝视着她,灼灼的目光仿佛天上刺目的阳光。
沈晚察觉到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兀自不敢抬头。
直到卫恪打破这份宁静。
“皇叔,这里不好说话,我们不妨换个地方说。”
卫琅收回视线,语声冰寒:“下回吧,既然太子与沈姑娘有要事,我不便叨扰。”
第28章 。 试探 可是与他交情不浅?
青年沉冷的语声令卫恪心生不悦; 他都不曾放在眼里的人,皇叔竟然如此怜惜。
卫恪冷睨了沈晚一眼,沉吟一瞬后他道:“皇叔你有话就说; 何必在意她。”
卫琅折起眉心; “不会叨扰你们?”
卫恪目光落在沈晚肩头; 看着她神色; 轻哂道:“让沈姑娘避开就是,再不济就委屈沈姑娘一下; 替我们端杯茶来。”
沈晚犹疑片刻; 侧过身携柳儿到转角檐廊取茶。
卫恪见她走远长舒一口气,心生怒意:“总算把她支走了; 孤见到她就生厌。”
卫琅面如冷玉:“你就这般厌烦沈姑娘?”
卫恪轻嗤道:“谁让她挡了孤的路,孤的右手还有这双腿,皆拜她所赐。”
卫琅闻言眉峰微微蹙起:“拜她所赐?”
卫恪并不急于解释; 而是道:“皇叔只要记着,沈晚她是个恶毒的女人就行了。”
卫琅骤然打断卫恪的话:“够了!”
卫恪肆意凌辱的话戛然而止; 他看着卫琅有些疑惑;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叔; 缘何盛怒,他目光堪堪扫过来,他便觉察到后颈发凉。
他当即阴沉着脸离开,未敢停留半步; 走至长廊他看到了端茶而来的沈晚,他细不可闻的嗤了声; 尔后甩袖扬长而去。
沈晚站着没动,静静看着太子隐于她的视线,她如蒙大赦; 将手中承盘随手搁在一旁。
柳儿急地直跺脚,“小姐,你怎么就放太子走了!”
沈晚却是冷眼相待:“为何不放他走,他走了最好,省得我心烦。”
她毫不避讳的当着卫琅的面,说出不合礼数的话。
眼一瞥她对上了青年那双晦漠难测的眼眸,四目相对沈晚错开脸,躲避着他的视线。
“容王殿下为何不跟着太子殿下去商议要事?”
卫琅心底波澜涌动,可面上依旧持重端严,他目光如炬冷然道:“本王倒想问问沈姑娘,到底对太子存了什么心思。”
既然不喜欢,穿那件勾人的鲛纱作甚。
有那么一瞬他想要上前搂她,掩住她玲珑纤瘦的身段,可他却不能。
“臣女曾和容王殿下说过,臣女对太子殿下只当他是未来的储君对待,该敬重的臣女分毫不差。”沈晚垂下眼冷冷的说着,“臣女不愿做蝼蚁任人宰割,也不愿做傀儡由得他们摆布。”
她满身的伤痕,还有那日坠湖时所受的磋磨屈辱,诸如此类一只手都数不完,皇宫亏欠她不止于此。
卫琅沉默稍顷,听着她说完,方才叹息道:“沈姑娘和本王扯平了。”
沈晚一愣,剪水杏眸宛如盈盈清水般缱绻脉脉,她抬眸狐疑的看向他,“扯平了什么?”
男人的声线清冽波澜不惊,如冰山上的泉水,可他的语声于沈晚听来,却似如沐的春光,照耀在她的心头。
卫琅深邃的眸光幽沉,“沈姑娘可还记得我们之间的赌约。”
“是沈姑娘你赢了。”
沈晚听了他微微张唇,错愕的凝着他,眼底瞬息掠过一丝讶然,“臣女赢了?”
她似乎什么也没有做,而且他们的赌局,直到今时她都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晚欲要问个明白,身形一晃,簌簌的落叶如雨倾泻。
男人修长白皙的指尖捻起不知何时飘零到少女肩头的柳叶,小姑娘卷翘的羽睫轻颤,她怔怔的看着青年动作。
柳儿看到这一幕有些吃惊,倒也不敢多言,只是静静站着。
等了许久,她未见她们动弹半分,她耐不住性子便提醒道:“小姐,该回去了。”
沈晚恍然回神,微微朝男人福了一礼,消失在长廊及他的视线。
卫琅望了一眼她快步离开的身影,抬手揭下鎏金面具,琥珀色的瞳眸翻起汹涌的波涛。
*
暮色四合,宫内别苑燃起宫灯,映照的长廊亮堂堂的,晃得人眼生疼。
是夜,吴皇后召沈晚进椒房殿。
沈晚搭了柳儿的手,取道宫侧小路,想着走近路要快些,但目及处却见有几人站在殿门前把守,皆是她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她心有疑惑但还是携柳儿踏入殿内。
沈晚矮了矮身轻唤。
许是听见她娇柔的声音,斜坐在软榻上小憩的吴皇后。
吴皇后神色疲惫的倚于美人榻,倏地睁了眼,语气森冷:“沈姑娘坐罢。”
沈晚依言坐下,大抵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宫婢才换上新茶。
吴皇后当着她面抿了小口,缓缓开口:“本宫近日得了一幅画,想让你为本宫题字。”
沈晚闻殿内袅袅檀香,略微觉不适,接过婢子端来的茶盏轻啜香茗,一听皇后这话,她脸色微变,曼曼搁落茶盏,她道:“臣女的字潦草,恐辱了娘娘的画。”
吴皇后置若罔闻,立即命宫婢呈上笔墨,并把那幅画也呈了上来:“本宫也是一时兴起,画毁了也无妨。”
沈晚敛去眸中暗色,心知逃不掉便莞尔道:“那臣女便献一献拙技。”
一尺素纸展于长案中央,沈晚熟稔地提笔着墨。
吴皇后看着沈晚题字,一笔一划不像大家闺秀的字体一般小巧,倒是有力的很,不知是哪位先生所教,忽而她心里暗笑:“沈二姑娘果然写了一手好字。”
沈晚放笔立在一侧,柔声道:“皇后娘娘谬赞。”
吴皇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两眼沈晚的字迹,忽然道:“二姑娘写的这字好生眼熟,好似与容王的字有几分相像,可是与交情不浅?”
容王的字吴皇后也只有幸看过一眼,与沈晚所书倒有几分相像,万寿宴上望沈晚与容王略有异样,莫非真有此事。
若真有此事,那容王与沈晚终会饱尝恶果,沈晚此人也不能留在宫里,也不适合当太子妃。
思及此,吴皇后的眼神凌厉了几分,看向沈晚的目光也黯然,带着犹如寒冰的冷意。
沈晚闻其言,心头一阵颤动,长睫半垂,略有几分迟疑,料不到她会说起容王,少女黛眉微蹙,身子一凛,少顷敛去眸中忧色,她莞尔一笑,清眸微敛款款答道:“臣女从未见过容王殿下,只是曾在文渊阁临摹过容王殿下的字帖。”
吴皇后本以为是她多虑,看到少女此时神色,虽只是一瞬,但眉眼间的郁色不难捕捉,她微闭双目,勾一抹冷笑,着人将画收好,“沈姑娘送的礼物本宫甚是喜欢,本宫收下了。”
沈晚福身欠欠:“承蒙皇后娘娘喜欢,臣女拙画献丑了。”
吴皇后掀盏,顺势又提点道:“本宫听说了千鲤池发生的事,太子向来孩子心性,难免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你千万要体谅他,日后你们二人即为夫妻,自然是得同心。”
沈晚讷讷应下,心思却早就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吴皇后打量着她神色,见她倒是乖顺,轻声道:“本宫前几日问过陛下,他说八月初一是个好日子,就让你与太子定在那日成婚。”
沈晚没有吭声,垂在身侧的手绞着宫绦,以示她心头不安。
吴皇后尤是道:“你将来会是太子妃,宫规自是要学着些的,本宫吩咐萧尚仪备了些典籍到沉璧阁,你回去后好好誊抄两遍。”
“罢了,本宫累了,退下吧。”
沈晚寥寥听了几句,便悻悻跪安。
见沈晚退下后,吴皇后重重地搁下茶碗,眼皮轻抬:“沈晚与容王勾结,你竟没发现?”
萧尚仪震惊不已,自沈姑娘进宫,她便与其形影不离,也不曾见到她私下面见容王,回过神后忙道:“皇后娘娘您定是误会了,臣下日日夜夜跟在沈姑娘身边,也不见她有半点逾越,何况沈姑娘素日就喜好临摹大师的字帖,描摹的惟妙惟肖,像极了大师所写。”
吴皇后半信半疑,淡淡道:“但愿是本宫多虑。”
*
昏黄的烛光斑驳的打在玉石砌成的地砖上,沈晚转过身凝视着头顶那块牌匾。
长乐宫殿门紧紧阖着,牌匾却异常醒目。
宫廷内院凡是妃嫔所住的殿宇匾额下,都是皇帝亲笔题写,再由能工巧匠亲手雕刻,下方缀的几个小字以彰显妃妾殊荣。
独独中宫皇后所居的宫殿没有半个字,可历来新帝登基都会为后宫题字,偏她皇后没有可见陛下并不喜这位皇后娘娘。
也莫怪她执念皇位,竭尽所能倾尽所有为了一个不争气的太子。
朗朗清风拂过,沈晚缓步走在僻静的长廊之中,越走离她所居的沉璧阁越远。
柳儿看着她的背影,想到她们身边也没有引路的宫女太监,小声道:“小姐,这好像不是去沉璧阁的路,您要去哪儿?”
沈晚笑着道:“去紫宸殿见陛下。”
柳儿脸色蓦地一白:“小姐,您要去见陛下?”
沈晚颔首,婉声道:“如今能救我的也只有陛下。”
皇后娘娘如今怕是动了别的心思,她必须得救自己,只要得了陛下的首肯,她这条命就能在宫中活下去,否则她不是被太子亲手杀死,便是被皇后折磨而死。
她死不要紧,可她不想牵连国公府上的人。
柳儿亦步亦趋地跟着沈晚,“小姐,这样做真的好吗?”
沈晚回眸一笑,“陛下开口那就是谕旨,没人敢不从。”
第29章 。 劫难 你就慢慢守着这漫漫长夜吧
酷暑难耐; 即便是夜里不断的蝉鸣声吵的人心头燥热。
层层云雾黑黑的压下来,似山雨欲来。
沈晚跪在紫宸殿外求见元贞帝,一炷香的时辰过去; 却没有人替她通传。
这件事太过棘手; 他们谁也不敢揽; 自从万寿宴闹出那件事来; 近来圣人有几日没有出入后宫,也没有再面见大臣; 而是居于紫宸殿; 没日没夜的批阅奏折,但凡有不知趣的打扰; 便会被总管公公拖出去杖责。
因而他们即便心知面前女子是将来的一国之母,他们也不敢冲撞当今的皇帝陛下。
福寿从侍卫口中得知此事,匆匆踏出紫宸殿; 看到规规矩矩跪在玉砖地面的女子,他眸光翻腾。
他走上前去; 温声道:“沈姑娘; 快来吧; 陛下今个儿怕是不会见你。”
福寿心知她这么做的意图,姑娘是想要求陛下下旨毁了她和太子殿下之间的婚事。
可凭她一介女流如何能忤逆改动帝王决策,想到这他不觉叹气。
沈晚固执地跪着 她低声道:“福寿公公若心疼我,那便替我向陛下通传。”
福寿劝说道:“姑娘如此执拗; 陛下恐怕会震怒。”
圣人的脾性最是难以揣度,当日万寿宴沈姑娘闹得那一出; 使得陛下颜面难看,虽然朝堂上下无人敢对此置喙,但总有好事者会在坊间流传; 届时折损的可是皇室的颜面,而非陛下一人。
福寿苦口劝说,却还是违拗不了沈晚的心意,她打定主意要见陛下。
万般无奈下福寿只好转头进殿,前脚刚踏进,殿内便传来元贞帝浑厚的声音。
“让她进来。”
福寿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沈晚,低着头小声道:“沈姑娘切莫在陛下跟前说糊涂话。”
沈晚点了点头,她自然是懂得分寸的,该说的亦或是不该说的,她都晓得。
白玉铺陈的地砖熠熠生光,两侧玉璧缀着琉璃灯,似明月轻拢大殿,少女裙裾逶迤移步其间,仿若仙子降入凡间。
沈晚弯腰欲福身,却听上首的元贞帝直接道破她的来意。
“沈姑娘若是要向朕求退婚一事,大可不必再说,朕意已决,你与太子的婚事不会有变动。”
沈晚端着由上好漆木雕成的锦匣,缓缓起身,“臣女亦是如此。”
元贞帝闭眸,闻言睁眼心头大震:“沈晚,你可知你说出这话的后果。”
沈晚凝神屏气,“臣女明白,不过请陛下看过臣女奉上的薄礼再责罚臣女。”
元贞帝挥挥手示意她呈上来。
沈晚步如千斤坠,一步一步迈上玉阶,伏跪双手端着锦匣呈到元贞帝面前。
元贞帝接过轻轻打开,浓郁扑鼻的梅香缭绕鼻息,他怔忡半晌,阖上锦匣:“沈晚,你送朕这个是为何意?”
沈晚柔声道:“臣女知道陛下喜爱梅花,故而以梅香熏染,绣进香囊里。”
元贞帝漆黑的眸眯起,神情横生戾气:“大胆沈晚!”
少女娇躯微颤,她垂眸安静地跪地。
福寿暗暗瞥了眼元贞帝的脸色,心下骇然,想着沈姑娘胆子也忒大了些,竟敢以下犯上,还触碰了陛下的忌讳。
元贞帝凛冽的目光扫过沈晚,见她微微轻颤的身子,还是没有严罚而是朝福寿抬手。
福寿和身旁的侍从交换了眼色,二人默契地退出大殿,只剩下元贞帝还有沈晚。
元贞帝冷冷的开口:“沈晚,当日万寿宴,你为何送朕那件绣有梅花的锦袍?朕的喜好便是连皇后也不知道,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沈晚犹豫片刻道:“是容王殿下告诉臣女的,臣女这才借花献佛。”
元贞帝身子陡然一震:“你说容王?”
沈晚低下头,嗫嚅应道:“臣女不敢妄言。”
元贞帝哑声道:“朕自然清楚,不过让朕意外的当属容王。”
沈晚讶然抬眸,默了片刻还是垂下头没有问。
元贞帝将手搭在龙椅上,道:“这里没有其他人,你想说什么就说,朕不会怪你。”
沈晚忖了忖,怯怯道:“太子殿下与臣女的大姐有染。”
元贞帝看着她,深邃的眼微黯:“诋毁未来储君,罪可不轻,你思量清楚在说话。”
太子在他面前极为懦弱,不像是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来。
而且倘若太子真的做出这等秽乱宫闱的事,皇后也不会瞒他,毕竟这也关乎江山社稷。
沈晚心一横,吐了口浊气,壮起胆子道:“臣女若有半句假话,陛下断可以赐死臣女。”
元贞帝犹豫了会儿,想她应当不会说谎,便道:“你说的朕记着了,若查明属实,朕会即刻下旨退了你与太子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