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太子他皇叔的崽-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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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人若要说他抢占侄媳,他也不怕人耻笑,他只怕她不想见她。
两人四目相对,沈晚怔忡稍顷,尔后她避开他的目光,低声道:“为什么非的是我?”
卫琅伸手覆在她平坦的小腹,轻笑道:“我看到你和太子那般亲密就有妒意,还有你替他做的荷包香囊,如若不是心悦于你,我何必气恼。”
沈晚脸颊绯红,晕染着妃色的檀唇微翕,她迷茫的凝视着他,“就只是因为这个?”
卫琅失笑,他反问道:“那你对我存了什么心思?是喜欢,还是讨厌?”
沈晚紧咬唇瓣,她不由自主的点点头,然后又想起了什么,又猛地摇摇头,她的胸膛不断的起伏,许久她才自唇齿间溢出几个字:“我不知道。”
卫琅哭笑不得,眼底的浮起的笑意也慢慢散去,他冷声道:“既然讨厌为何要救我,既然喜欢为何拒我于千里,沅沅我只求一个答案。”
她没心没肺的话,让他沉不住气。
不过他细想想,小姑娘年岁比他小,又是女儿家,自然含蓄委婉些,但除此之外他还是想弄清楚,她对他有没有男女之情。
沈晚犹豫了下,还是没有说出口,她淡声道:“王爷强人所难!”
卫琅看她眸色怯怯,像是羞赧的样子,他也不知她心中疑虑,只道:“我会等你。”
沈晚咬着檀唇,少顷她问道:“今日缘何有人追杀我们,是不是太子派来的人?”
卫琅怕再惹怒小姑娘,这次没有隐瞒而是和盘托出,甚至将太后的事也一并告诉了她。
“太后名义上是我的母亲,可她因为我娘亲很恨我,我尚在襁褓中时她就想下毒害死我,我娘为了保我豁出命,带着我未出生的妹妹一同入了黄泉。”他抬手撩起小姑娘眼前垂下的几缕碎发,绕到她耳后,“我一直流连潇湘馆就是为了迷惑他们。”
沈晚痴痴地凝望着他,“你与我说这些,不怕我禀告太后娘娘吗?”
卫琅神色微沉,却还是道:“我信你。”
沈晚视线朦胧她轻绞着衣袂,不知该说些什么。
突然,一声巨响。
长生推开门扉,疾步的冲了进来道:“主子,陛下有旨要你速速回宫。”
卫琅与沈晚对视一眼,瞥见了对方眼底的疑惑。
*
辗转水路,过了七天他们抵达玉京。
他们遭逢行刺之事不知被何人隐瞒了下来,除了卫琅贴身的侍从侍卫,同他们随行的侍卫都装聋作哑言说不知。
马车驶入宫门,依稀可闻辘辘转动的车轮踏过寂静繁冗的长廊,越过巍峨的宫墙以及一道道紧闭的殿门马车骤然停下。
卫琅甫一进殿就跪地,元贞帝看到他脸上的伤痕,眉头紧锁:“这是怎么回事?”
他没有说话,而是继续跪着,良久他才道:“臣弟求皇兄赐婚。”
元贞帝不解道:“突然求朕赐婚?可是你又变了主意想娶嘉仪县主?”
他有几次想要为他赐婚,可他再三推拒,不然就是出入潇湘馆,而今回宫居然请求他赐婚,这还真是头一遭。
卫琅俯首低声道:“臣弟想娶沈晚为妻。”
元贞帝绷紧脊背,他神情肃穆:“卫琅,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卫琅决绝道:“臣弟要娶沈晚为妻。”
紫宸殿内其余侍卫宦官冷汗涔涔,替他捏了一把汗,容王殿下莫不是疯了,竟然求娶沈国公府嫡出的千金小姐,那可是太子殿下的未来的太子妃。
如若真让容王娶了沈晚,不得让黎民百姓看笑话,皇叔娶侄媳,哪来的荒唐事。
元贞帝脸上惊愕之色犹在,他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话,他打量着殿内,摆了摆手。
福寿会意,屏退殿内伺候的侍从宫婢。
元贞帝踱步走到他跟前,冷声道:“朕没有下旨,沈晚还是太子妃,你想娶她,得问过太子。”
卫琅低笑道:“太子待她如何,皇兄你难道就看不见吗?”
元贞帝凝噎他试着辩驳:“太子是顽劣了些,可他本性是好的,他不会……”
卫琅讥讽的笑道:“皇兄还真是器重太子殿下,您别忘了皇兄还欠着臣弟两条人命。”
元贞帝浑身一颤:“你还记着那件事?”
卫琅眉心轻折他眼底没了笑意,琥珀色的眼眸胜似冬日里的霜寒,脸色阴郁:“永生难忘,怎敢忘。”
那是生他的娘亲,还有他未曾见面的妹妹。
他娘亲当着他的面,亲手了解自己的性命。
叫他怎敢忘记!
元贞帝两鬓泛白的墨发显得他甚是憔悴,听他提及已故的丽妃,他心中满是苦涩,他凄楚道:“我也想救她,可是……”
可是他惦念着皇位。
想到这他颓然坐倒在地。
卫琅不甚在意的瞥了他一眼,继而甩袖扬长而去。
*
沈晚回府后不见客,江采薇日日到她屋里小坐,陪她说说话解闷,有时还会拿几本她素日看的话本给她,但她终日神色恹恹。
江采薇望着桌上一点没动的饭菜,心头一凛:“沅沅,你心里有事就只管和娘说,不要闷在心里。”
沈晚见到她,心头的柔软升起一股酸涩,她鼻尖微酸,她啜泣道:“娘,我好怕……”
林州的奇遇还有路上遇到的刺客,让她无比的慌乱。
江采薇拥住她,温声道:“沅沅莫怕,你现在在沈国公府,没人再敢欺负你。”
沈晚紧紧地握着她的柔荑,低声道:“我想见若霜。”
江采薇搂她入怀,轻轻拍着她的背,“我这就吩咐人去叫她。”
秦若霜于半月前议了亲,夫婿是玉京有名的富商方家长子,但这门婚事并非她做主,她甚是不喜,倘若不是看在他方家有权有势,她才不愿意高攀。
她抿了口茶,叹息道:“日子过得还真快,一别几日我都要出嫁了。”
沈晚咬着青竹梅,含糊的应了两声。
秦若霜见她连着吃了好几个青竹梅,奇怪道: “沅沅,你不是不爱吃酸的么?我见你吃了好几个青竹梅?”
沈晚却淡淡道:“不酸,还有些甜呢。”
秦若霜以为这青竹梅不太酸,便兀自拿了一个青竹梅咬了口,酸涩的味道瞬间酥麻了她的舌头,她急忙吐了出来,呸呸呸好几声:“这么酸,你怎么吃得下去。”
沈晚顺手又拿起两个青竹梅,“我待在林州那几日,觉着青竹梅酸甜可口好吃的紧,所以心心念念着。”
秦若霜不疑有他,菱唇轻动:“你可得少吃些,仔细伤胃。”
沈晚细嫩如凝脂的脸透着嫣红,她小声道:“我吃的不多。”
秦若霜眨眨眼,默数着盘里的青竹梅,“方才还有二十个,我只吃一个,你却吃了十个,现下还剩九个,你与我说吃的不多?你也不怕撑着肚子。”
余音方落沈晚果真应声吐了起来。
秦若霜眉心紧紧蹙起,她心下一惊,小心翼翼地挽着她:“沅沅你没事吧。”
沈晚胃腹翻涌着,适才吃进去的青竹梅悉数吐出来,柳儿应时地奉上清水,她润过后稍缓些,只是脸色有些差。
秦若霜接过柳儿手中的水,替她喂给沈晚:“好些了吗?”
沈晚捏着帕子,拭去唇角的污秽,“我没事。”
秦若霜松了口气,继而黛眉蹙起:“让你少用些青竹梅,你偏不听,以后还敢不敢贪嘴?”
沈晚扯唇笑道:“不敢不敢,再好吃也不敢贪嘴。”
秦若霜撇撇嘴挨着她坐道:“沅沅,我听闻这次你见到了容王殿下,可是真的?”
沈晚侧眸看她,低声道:“见着了又如何?”
“你……”
“小姐,嘉仪县主在花厅等着您。”
柳儿仓惶跑进屋里,打断她们闲谈。
沈晚顿了下,看一眼秦若霜,她摇摇头没吭声。
秦若霜念着她们应有许多话要说,便站起来眼神莫测,“沅沅,你且记着莫要和她多话。”
沈晚神色怔然,还是点了点头。
嘉仪于花厅小坐喝着茶,她本不喜欢喝茶,但知道沈景延爱喝,就学着他一点一点的喝,她从一开始咽不下到如今可以面无表情的喝下一整杯。
久等沈晚不至,她泛起了嘀咕。
莫非她们知道她此行来意,所以想要让她知难而退?
不多时沈晚娉娉婷婷的走过来,撩了绉纱帘笑道:“县主姐姐,怎么得空过来?”
嘉仪只敢心里腹诽,并不敢表露她默了默看向沈晚,柔声道:“沈姑娘,你近来身子可好?”
沈晚檀唇微动,“我身子康健,倒是兄长他前几日在林州受了伤,如今将养着好些了,不过以后怕是不良于行。”
清脆的瓷器落地声,犹如窗外的凛凛朔风敲打着窗牗,嘉仪手中的茶盏碎成两瓣,她慌乱地蹲下身拾起散碎的瓷片,却不慎割伤了手,艳若红梅的血洇着裙幅。
沈晚腾的起身,“柳儿快拿玉容膏来。”
嘉仪却道:“小伤罢了,不用费心。”
她素来用不惯那些膏药。
嘉仪取了帕子裹住手心,抿了抿唇道:“沈公子他……”
沈晚眯眼瞧她,“嘉仪县主已有婚约在身,问我兄长事怕是不合情理吧,若是让容王殿下听到那该怎么办?”
嘉仪瞳孔微微一缩,她听闻有关容王的流言,她只觉得可笑,皇室血脉岂容混淆,更何况当年丽妃有多么受宠。
沈晚知道她的心思,却还是冷言对她:“县主不该是我哥哥存有倾慕之心,但他不是佳婿。”
嘉仪讪笑道:“可我心有所属如何嫁人?”
她的一颗心挂在沈景延身上,她本想此生非他不嫁,可偏偏郎君无意,空有她满腔的情意。
嘉仪忽然觉得很可笑,她缘何要喜欢上沈景延。
沈晚神色复杂的盯着她,“县主姐姐,你若想见我兄长,我命婢子去找他。”
嘉仪满脸愧色,福身道:“叨扰了,我这就回府。”
沈晚见状颇为担忧,心道嘉仪应当不会做傻事,有思忖她兄长何处惹了风流债,还得她当妹妹的来摆平。
然而踏出沈国公府的嘉仪,并未打道回府而是转道去了宫城。
*
永寿宫偏殿,张太后素手支颐,闭目养神,透过窗棂拂进来的秋风漾起帷帐一角,她许是察觉到了嘉仪,凤眸微睁,拢了拢狐毯,轻声唤道:“既然来了就坐罢。”
嘉仪朝她福身,“嘉仪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
张太后不着痕迹得垂眸,“你倒是懂事,难得进宫还知道来看哀家。”
嘉仪嗫嚅道:“嘉仪有事求太后娘娘。”
张太后阖着眸,不疾不徐道:“如今你爹爹失了势,不嫁容王还想嫁给谁,难不成是国公府的沈景延? ”
嘉仪盈盈一拜:“太后娘娘求您怜惜嘉仪,嘉仪非君不嫁。”
“哀家看得出你心悦沈国公府的大公子沈景延,哀家倒是想成全你的这份情谊,只可惜……”张太后故作为难,凤眸流转觑着嘉仪苍白的面容。
嘉仪顿了半晌,道:“嘉仪宁可此生不嫁也不愿嫁给容王。”
容王虽好,但终究不是她的意中人,她若嫁过去容王自会与她相敬如宾,可她想要的不仅仅如此。
张太后颦眉,叹声道:“有事太过执念并不是好事,县主还是再想想,你父亲还指着你的婚事。”
嘉仪迫切道:“臣女别无所求,只想嫁给沈景延。”
她不想错过这大好机会,沈景延如今不良于行,今后怕是没有女子愿意嫁给他,而且她更不想把沈景延妻子的位置拱手让人。
张太后启唇,唇瓣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她低声道:“哀家兴许能帮你,但事成之后你得做些牺牲。”
嘉仪诧异抬眸,她想了想不假思索道:“嘉仪愿意。”
只要她能嫁给沈景延,哪怕是豁出这条命,她也在所不惜。
张太后自榻上坐起身,从袖中拿出一枚金印,交到她手中:“此乃哀家的贴身之物,是先皇所赐,有它在沈景延不敢不娶你。”
她并未多解释,她清楚嘉仪是个聪明女子,但太过痴恋沈景延。
*
秋风瑟瑟,裹挟着冬日的寒意,午后风起,天阴沉沉的仿佛又邀下一场大雨。
沈国公府正堂,丫鬟婆子摆好碗筷,等着主子用膳。
今日热闹,因着沈晚归家,沈老夫人嘱咐厨房备了好几道菜,有念着沈景延伤还未愈也煮了滋补的药膳。
晚膳时,沈老夫人殷切的给沈晚添菜。
“沅沅,尝尝这鱼片,又酥又软。”
“来,还有这道你爱吃的笋尖。”
“东坡肉也不错。”
“沅沅,快吃呀。”
沈晚吃得不多,怕席上当着众人的面害喜,饶是如此她还是露出了马脚惹人怀疑,她强忍着不适,挟着鱼片肉塞进嘴里,细细嚼着。
她温吞的拿起帕子掩唇,轻轻擦拭着唇,语声纤弱无力:“我吃好了,祖母爹爹娘亲,还有大伯母你们慢用。”
“看来晚姐在林州吃了不少山珍海味,如今倒嫌弃起自家的菜了。”冯清妍嘲弄着,眼神里不乏鄙夷。
沈晚呷了口水漱口,闻言脸色苍白,她垂下眸拭去唇边水泽,“祖母,我先回去歇着了,你们慢用。”
沈老夫人心疼的看着她离开了,转而将视线放到沈雁身上,“雁姐儿既然沅沅回来了,明日我会让你二伯父进宫找陛下。”
沈雁抬眸瞧了眼沈老夫人,又看向冯清妍。
冯清妍忙道:“是得早些置办,不然雁姐儿肚子大了再进东宫岂不是扫了陛下还有皇后娘娘的颜面。”
众人脸色难看,听着她的话皆沉默不语。
冯清妍见他们不言语,也没有住嘴的意思,犹是道:“雁姐儿倘若生下个一儿半女,国公府也跟着沾光,这自然是好事。”
沈老夫人怒瞪她:“雁姐儿还没有进东宫,你这话说的实在太早。”
冯清妍脸色一白,她紧咬着银牙,“等着瞧吧。”
沈老夫人气恼地掷落手中玉筷,“我沈家造了什么孽,引得这个祸水进门。”
倚着玉屏而坐的沈雁清清楚楚听到她们的话,她心头一紧。
她能进东宫自然是好事,可国公府上上下下都好似在看她们母女笑话,上至后府女眷下至伺候的丫鬟婆子。
她们背地里数落着她们母女,念及此处她再也吃不下,她起身离席,朝着冯清妍的方向追去。
“娘,等等我。”
冯清妍脚步轻盈,走的有些快,听到沈雁娇柔的声音她缓下步子,转过身道:“雁儿,娘没听错吧,你肯跟娘说话了?”
那日她与沈常棣的事情败露,沈雁便没再和她说过话,她低声下气的向她示好,无一不被她赶走。
沈雁抬首,“娘,我想见一见顾守言。”
冯清妍愣住,面露不愉:“你见他作甚,娘不是让你早些和他撇干净么?”
顾守言曾是沈雁的心上人可惜身份低微,到如今还只是中了个秀才,他的同僚一个个不是高中状元就是入仕为官,偏他无所作为还欠赊了不少钱。
冯清妍也看不上他,但那时候的沈雁着了迷似的倾慕她,好在被她一巴掌打醒。
沈雁低声道:“我要和他说清楚。”
她既然下定决心要进宫,过往的事都得处理干净,不然有朝一日被人抓住把柄,她难辞其咎。
不容冯清妍置喙,沈雁又道:“急着找个僻静的地方。”
“好,娘一定帮你清理的干干净净。”
*
见到顾守言沈雁只想随口寒暄几句,打发他走就是了,准备离去时却被顾守言拽住衣袂。
“雁儿,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你当真要嫁给太子?”顾守言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娇容昳丽的女子。
沈雁挑了下眉,冷眼打量着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