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太子他皇叔的崽-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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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想着帮衬着冯清妍母女,没成想冯清妍的心思竟这般深沉,大哥去世后竟敢上他的榻。
江庭白见他神色不太好,继续道:“沅沅已是容王妃,可以依附容王,可景延不同,她们母女敢算计沅沅,自然也敢算计景延。”
沈常棣不解道:“她们还想害景延?”
他们如愿害了沅沅,还害了景延,如今还想做什么,她们到底想要什么!
江庭白捏了捏眉心,怅然道:“姐夫有所不知,景延的腿伤是拜太子殿下所赐,是我没有护住他。”
而能为太子出谋划策密谋此事,还知道景延也在林州的唯有沈雁。
此人心计深不可测,能欺瞒国公府上下成为太子侧妃,并不是
沈常棣闻言神情凝滞,“景延只说他是骑马摔下来受伤的,半句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难怪他一问景延她就支支吾吾搪塞过去,原来还有这件事。
江庭白叹了口气,怒气填胸:“她们母女二人为攀附权贵,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姐夫再不动手,她们怕是会再次对阿姐还有沅沅景延下毒手。”
沈常棣打断他,喝道:“我绝不会再让他们伤害采薇!”
江庭白低声道:“那就请姐夫拿出国公爷该有的气量。”
他知道沈常棣不够心狠,加之沈家大哥的死,让他愧疚不已,所以得逼他一把。
忽然外头的小厮蓦地冲进书房,喘着气道:“老爷,宫里派人将大夫人带走了。”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莫名惊疑。
*
沈晚听到前院的动静,心中蠢蠢欲动,心想着发生了什么大事,说着便让柳儿搀着她往花厅走。
花厅里,江采薇眼睁睁看着冯清妍被金吾卫拖拽出去,她冷眼旁看,面上没有半点颜色。
冯清妍吓得花容失色,惊叫着:“救我,来人啊,救我!”
女眷们见金吾卫带走她,无不拍手称快,还有积怨已久的还朝她啐了几口,府上侍从女婢也都喁喁私语,言说着冯清妍犯了何事会让宫里派来金吾卫抓她。
沈晚到时已没了冯清妍的身影,一问才知道,金吾卫闯进门来不由分说的将她带走。
江采薇并不担心她,毕竟宫里有位太子侧妃,冯清妍生不出大事。
沈晚崴了脚,走起路来一步一瘸,“娘,大伯母这是?”
赵襄慈冷声道:“恶有恶报,你的大伯母遭了天谴。”
江采薇嗔她:“莫要胡说,许是皇后娘娘请大嫂进宫喝茶吧。”
赵襄慈嗤笑道:“茶什么时候都能喝,皇后娘娘怎得偏偏选了今日?”
江采薇淡笑不语,她清楚冯清妍的底细,也清楚皇后娘娘的心思,二人见面水火不容,皇后娘娘大抵是会惩戒她的,但有沈雁在宫里,此事倒也难说。
这时赵襄慈低头瞧见沈晚的脚,蹙眉问道:“沅沅,你这脚是怎么了?”
沈晚笑笑,敷衍道:“方才不小心崴了一下。”
赵襄慈欲要叮咛她,可察觉到身边有许多女眷,立马噤声,上前扶着她说:“那还不快回屋歇着。”
沈晚正想说话,赵襄慈已扶着她走过垂花门。
“虽说外头人还不知道你怀有身孕,但你有了身子万事都得小心。”赵襄慈柔声告诫她,面色凝重,“等过几日找个适合的日子,再把消息传出去,以免有心怀不轨之人盯着你的肚子你想护着自己肚子里这块肉就必须照我说的做。”
沈晚下意识地捂着小腹,娇容苍白,“舅母的话我明白,但……”
赵襄慈温声道:“你莫要担心,有王爷在你会平安诞下孩子的,不过你切记不要信你的雁姐姐。”
沈晚点头道:“我自然不会再相信她,只是不知她在宫里怎么样。”
赵襄慈愣了愣:“你现下还管她作甚,还是顾好你自己的身子吧。”
沈晚点头笑道:“我省得。”
*
皇城,巍峨耸立的殿宇金碧辉煌,令人看了目不暇接。
冯清妍踏入宫门的那刻,就被皇宫的奢靡所震慑,她以往只知沈国公府富贵,但当她进到皇宫内苑,才明白自己有多么浅薄。
她小声问身边的宫婢:“敢问贵人,可是谁召见我?是不是侧妃娘娘?”
宫婢瞥了她一眼,没有应声。
冯清妍咬牙隐忍着,心中暗腹来日定要让沈雁治治他们。
宫婢将她送到归雁阁便兀自退去。
冯清妍纵有疑惑,还是推开门走进屋内。
屋内甚是凄清,仿若没有人似的,她掀帘瞧了两眼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忽然她看到有身影躲在屏风后,移步到那处她见到了沈雁。
沈雁蜷缩在逼仄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她浑身轻颤,面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冯清妍半跪着扶起她,抚摸着她满是伤痕的脸,“雁儿,这是谁打的?”
沈雁哽咽着,泪珠滴滴滚落:“是,是太子……”
冯清妍俨然有些惊愕,但她没有多说话。
“娘我是不是错了。”沈雁抬起盈盈泪眼,望着她。
冯清妍心疼地挽住她,“再忍忍。”
只有隐忍才能再宫里活下去,如今的张太后当年还是妃子时亦是如此。
沈雁啜泣道:“我也想忍但我怕有一日会被太子殿下打死。”
她不知何处惹恼了他,连着几日不肯见她,哪怕她低声下气求他,他也不愿见,她几次苦苦哀求想要见自己的母亲都被他冷冷的回绝。
如不是淑妃娘娘怜惜,替她在陛下面前美言了几句,她兴许还见不到自己的娘亲。
冯清妍见惯大风大浪,却独独不懂得深宫的苦楚,凝着女儿憔悴的面容,她道:“要不我去求皇后娘娘,让她开恩?”
沈雁急忙拽住她的衣袖,“你若想让女儿活命千万不能透露出去半个字。”
冯清妍默然良久,“雁儿,你就再忍忍,等太子殿下登基,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沈雁死死地拽着她的衣角:“娘,我可能撑不到那一天。”
冯清妍抱着她,听着她无声的哽咽与呜咽,“放心,还有娘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沈雁抿着唇,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渍,“我听娘的话,再忍忍。”
她好不容易占了太子侧妃的位份,她必须得往上爬,不然等太子娶了正妃再纳几个侧妃,岂有她容身的地方。
她垂着头,无言半晌,尔后道:“沈晚她人可在国公府?”
冯清妍困惑道:“你为何要问沈晚?”
沈雁讥笑道:“太子殿下不喜她,如今更是与容王生了嫌隙,只要我责难她,太子殿下定会回心转意。”
她拿捏着卫恪的脾性,也知道他最痛恶的人是谁。
冯清妍恍惚道:“雁儿,你疯了吗?沈晚她可是容王妃。”
她晃着沈雁的肩膀,想要迫使她清醒些。
太子不好招惹,容王更是个狠角色,她们母女两谁都吃罪不起,犯不着为恩宠做出那种下作的事来。
沈雁打量着冯清妍,低笑着道:“娘想不想成为诰命夫人?”
冯清妍看向她:“雁姐儿你胡说什么呢?”
诰命夫人岂是人人能当得。
沈雁侧过身,斜坐在美人榻上,枕着软枕眉眼慵懒:“爹爹离世也有些年数,娘并未改嫁,立个贞节牌坊又有何难。”
冯清妍沉吟道:“你想我自请一块贞节牌坊?”
沈雁略略颔首她唇边的笑容淡了些,“陛下看重贞洁,娘又守了多年的寡,他一定会开恩。”
冯清妍委实不太明白她话中的深意,但她既然这般说了,她也想试试看,那可是连江采薇都求不来的荣华。
第47章 。 废黜 传朕旨意,废太子。
熹微的光亮破开云层映照进窗牗; 国公府上下一团喜气,嘈杂的乐声吵嚷不已。
沈晚懒懒地翻了个身,掀开沉重的眼皮; 含糊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柳儿急步跑进来; 手里捧着叠好的衣裳; “小姐该起身了; 嘉仪县主的喜轿已经到门口了。”
沈晚坐起身,惺忪的眼眸登时有了光亮; “柳儿快为我梳妆。”
柳儿应声转到屏风后收拾出两件衣裳; 沈晚起身洁面坐到妆奁前,理着凌乱的鬓发。
梳完妇人髻沈晚换了身胭脂红金绣衣裙; 为免喧宾夺主襟口的珠玉摘了下来放进锦匣。
今日素来沉寂的国公府又热闹了一回,廊下屋檐结着彩灯,红绸布自廊角一蔓延到花厅大红灯笼高挂在匾额下; 两个大大的喜字洋溢着喜气。
沈景延所住的院落放眼望去满目的红色。了,喜庆的鞭炮声在前院鸣响。
沈晚来到花厅; 前院的宾客悉数进屋; 嘴上是恭贺的祝辞。
沈常棣还有江采薇强撑着笑意迎客; 络绎的宾客很快就挤满了花厅。
沈晚走上前,低声道:“哥哥还没回来吗?”
江采薇忙着接待宾客,忽而听到她的语声,压低了声线:“你兄长还在路上呢。”
浩浩汤汤的迎亲队伍穿梭在街上; 身着正红喜袍的沈景延面无表情的骑着马,慢慢朝言侯府行进。
十里红妆; 明媒正娶,如此大的阵仗又是国公府的大少爷成婚,引得百姓纷纷争相窥看。
“果真是郎才女貌; 你们瞧嘉仪县主还有沈公子站在一起多般配。”
“国公府还真是好福气,端端一月间,已故大郎家的女儿成了太子侧妃,嫡女则嫁给了容王,现下大公子也要娶县主过门,果真是一荣俱荣。”
“这福气给你你怕是要不得哦,沈家大公子娶了县主从今以后就和仕途无缘咯,可怜他苦读多年圣贤书,都败给了县主。”
“胡说八道什么呢,嘉仪县主是言侯的掌上明珠,光嫁妆就比当年陛下迎娶皇后还要多出一倍不止,要我说啊,还不是沈国公府占了便宜。”
百姓各执己见,有人觉得沈国公府此番是赢了荣华富贵,而也有人觉得他们是输了前程。
沈景延心知肚明以后会有怎样的路在等着他,国公府爵位与他失之交臂,枉费他多年的寒窗苦读一夕之间毁于一旦。
不多时,迎亲的花轿停在侯府门前。
沈景延翻身下马静静等候,蒙着鸳鸯戏水红盖头的嘉仪被嬷嬷扶了出来,他面无表情地握住嘉仪的手,将她送上花轿。
起轿那瞬,人群中似有人在喊话,但四周吵嚷的鞭炮乐鼓声还有此起彼伏鼎沸的人声掩盖住了那微弱的声音。
高处楼阁凭栏,卫琅睥睨着喜轿眸色一沉他顺着长街看着一抹抹大红,低声道:“我要找的人来了吗?”
长生立在他身侧,蓦地听他言语思忖道:“付溪应该去找了,马上带到。”
卫琅看着沉下去的茶叶,顿了下道:“我见他的这件事不许外传。”
长生应是,旋即耐不住心中好奇问道:“主子要付溪找一个穷酸秀才做什么?”
况且听那秀才的名就知道是个百无一用的人,科考多年还未曾入仕,换做旁人早就放弃,偏他还是疯了似的赶考,现如今朝不保夕,也不知逞什么能。
卫琅垂着头,低声道:“待会儿你见了就知道。”
长生怔怔的看着他,满脸不解。
少顷,付溪带了一名年轻的书生踏进雅间。
“还不拜见容王殿下。”
顾守言甫一跪地,就道:“容王殿下盛情,草民恐受之有愧。”
他惊讶容王会找他,但同时他害怕自己和沈雁的私情败露,而且容王为何会突然出手救他。
卫琅淡瞥他,随口道:“本王没想到顾公子倒是个痴情种,为了沈侧妃竟想要净身入宫,可你不怨沈雁为了权贵而抛弃你?”
顾守言低下头,沉默稍许他道:“不怨她,是我无能。”
长生惊讶的嘴巴微张,他还以为这位顾公子平平无奇没成想,他竟与宫里那位侧妃有牵扯。
震天的鞭炮声逐渐变弱,顾守言双耳也清晰可闻卫琅的话。
“你想不想见沈侧妃?”
顾守言蓦地抬头:“王爷肯帮草民?”
卫琅执盏浅茗,点了点头:“本王自然能帮你,不过得看顾公子的诚心。”
顾守言不明所以,却还是应道:“只要王爷愿意帮草民,草民愿意当牛做马。”
“当牛做马就不必了,只要你肯为太子殿下效劳。”卫琅语气轻缓。
顾守言僵硬地跪着,“草民愿意……”
*
接亲的队伍绕过长街,一路回到沈国公府,花轿稳稳地落在朱门前。
屋外宾客盈门,街市上热闹非凡。
嘉仪玉手捏着一条红绸步下轿子,沈景延拿了另一端。
二人分别拿了两端,一前一后往府里走,跨过火盆耳边尽是些吉祥话,入喜堂后傧相唱礼指引新人拜天地。
这夜国公府灯火通明,宴席直到亥时才散。
沈景延席间喝了两口酒,就被推进洞房,他款款入内,侍从替他阖上门。
喜婆顺势递上如意称,沈景延接过捏在手心,犹疑了一瞬,他轻轻挑起红盖头。
嘉仪攥紧了衣角,垂首并不言语。
沈景延放下如意称,坐在嘉仪身侧,喜婆将二人衣角系在一起说了两声吉祥话,便与丫鬟一齐走出喜房。
红烛燃烧的噼啪声滋滋的响着。
沈景延瞧了嘉仪一眼,道:“头上的凤冠可重?”
嘉仪稍稍一顿,“呃,无碍。”
“我为你拿下来吧。”说话间沈景延稍稍起身为连衾摘下了凤冠,放置在小案上。
青丝散落,嘉仪羞红了脸,沈景延复又坐下,一时间除了龙凤烛的哔剥声再无其他。
过了半晌沈景延淡淡道:“县主歇息吧。”
语罢沈景延起身吹灭红烛,嘉仪则是端坐在床沿不敢逾越半步,但二人并未行洞房花烛。
嘉仪虽为新妇却事事做得极好,与沈景延新婚第一日便早早的起身收拾,待他醒后服侍沈景延更衣。
“你其实不必这么早,凡事吩咐下人就是。”二人是新婚亦是初婚,沈景延也懂得体恤夫人。
嘉仪为沈景延整着衣冠,柔声道:“妾身即为王爷的妻子,这些事自然也是要亲力亲为的,而且今日要奉茶,我们自然得早些。”
换好衣裳,二人往花厅走去。
嘉仪向沈老夫人,沈常棣还有江采薇奉过茶问过安,随后又端了茶奉给大长公主他们。
依次奉完茶,改了口收了红封算是礼成,不过嘉仪没忘记府上还有一位容王。
她虽然是沈晚的嫂嫂,但按照身份她还得向容王奉茶。
沈晚垂眸浑然不觉,她想着时辰差不多,也该散了。
嘉仪接过婢女手里的茶盏,正欲奉茶时眼中露出疑惑,她端看二人的姿态并不似寻常夫妻,但她没有多想而是将茶奉到卫琅跟前,“容王殿下请用茶。”
依着身份尊卑,卫琅这茶自然是能喝的,但他却冷声推诿,“县主的这盏茶我还是不喝了。”
嘉仪手微颤,轻抬眸她将茶盏放回承盘困顿的问道:“为何?是喝不得还是容王殿下嫌弃嘉仪。”
沈晚脸色微变,她不明白卫琅的用意,这些天他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回来就要立下马威不成。
卫琅摆摆手,眼神始终落在沈晚身上不曾挪开半分,他冷声道:“县主这茶本王喝不起。”
嘉仪觉得好笑,但她不动声色,默默的站起身,“容王殿下不肯赏脸便罢了。”
茶喝罢,众人散去,各自离开花厅。
沈晚清眸微转,跟着卫琅走过抄手游廊,越过水榭前头有一段石子路,卫琅想扶她却叫她一手拍开。
她缓慢的挪动脚步,小心翼翼地踏过去。
卫琅也不急,看着她倔强的自己走,眼看她脚下不稳他伸手搂住她的腰。
沈晚腰上一紧,想要推开他却推不动,一怒之下她嗔道:“放开我!”
卫琅听她说完抬手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