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太子他皇叔的崽-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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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誓,一定要闹得她们鸡犬不宁!
*
江采薇陪着沈晚回到漪澜苑,随口问道:“王爷不在,你一个人行吗?”
“他不在正好我落个清净。”沈晚摸了摸隆起的肚子,“下月腹中孩子就要出世,我当然知道要多多留心。”
她看了眼笸箩里的针线,还有那件绣了七八分样的小衣眸光柔和,想着腹中的孩子将来穿上的小模样。
江采薇静了静,含笑说道:“你做的也太迟了,娘做了几件被褥小衣改日帮你送到王府。”
沈晚捻针的手一颤,她低眉忽的恼了,“我不回去。”
江采薇眼神微动,“你又同王爷吵架了?”
沈晚皱着眉道:“没有。”
江采薇问道:“那又是为了什么事?”
沈晚垂眸缓了缓神淡声道:“娘,您就别过问了,我有分寸的。”
江采薇略一垂眼,不再问她,只是道:“你大伯母愈发疯魔了,也不知道雁姐儿何时能回来。”
沈晚绣了两针,复停下道:“雁姐姐她……”
“小姐小姐!大夫人嚷嚷着要见您。”
柳儿急切的声音瞬间打断了她的思绪。
“便说我身子不适没办法见她。”沈晚心头不安,她抚着隆起的肚子,又道:“若真的推辞不掉,你就让人赶走她。”
江采薇紧接着说道:“她要是责骂你们,尽管与我说,有什么事我来顶着。”
柳儿迟疑了一下,旋即福身疾步走出门外。
江采薇叹声道:“我还是太纵着你大伯母了。”
沈晚笑笑:“我知道母亲心慈。”
江采薇望着她,柔声笑道:“心慈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多时,又闯进来几名婢女,她们神色难堪,小声在江采薇耳边附耳言语。
江采薇闻声,撂下手里的绣棚,立马起身:“沅沅,我先去花厅一趟。”
沈晚莞尔道:“娘无事,您走吧。”
江采薇走后,沈晚继续绣着婴孩的襁褓,忽然破门声响起。
冯清妍跌跌撞撞的跑进屋内,跪在沈晚跟前,哭得两眼红肿,她拧着帕子不断的擦拭着泪珠,“晚姐儿,纵然雁儿有千般不是,你也不能坐视不管,她如今深陷囫囵,你不但不救她,还眼睁睁看着她……”
沈晚吓了一跳,她稳住心神,淡声道:“大伯母该求的人不是我,而应该是陛下,况且雁姐姐即便无错,如今她也是太子侧妃,是夫妻。”
冯清妍目光凄楚,幽幽的说道:“你与雁姐儿可是亲姐妹啊。”
沈晚怔怔的看着她,退了两步,“大伯母您这是说的什么话,雁姐姐她明明是大伯父的女儿。”
冯清妍漠然的凝她随后握住她的手,面色凝重:“晚姐儿,你难道不信我吗?我说的可是真的,雁姐儿真的是你亲生姐姐……”
沈晚眼神一凛,触及到她眼底渗人的暗色,她半晌才回过神道:“大伯母你休说这浑话。”
第52章 。 和离 或许,容王真的不是良人。
烛影一晃; 两人的身影无形之中纠缠起来。
冯清妍轻声道:“你别不信我,我所说的你大可以去问一问你的爹爹还有娘亲,她们可全都知道。”
沈晚紧绷的身子微微一颤; 她扶着额冷声道:“你在胡说。”
冯清妍扬起下颌; 神色从容不迫:“你大可以不信; 但你要知道雁姐儿是你的姐姐。”
沈晚听得心里越发慌乱。
什么姐妹……
难道沈雁真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妹?
她想到这心一下沉了下来; 但转念想到,冯清妍扯过不少谎话; 她隐瞒身世勾引沈家大郎; 又谋算着上她爹爹的榻,搅得阖府不安宁; 所以她此番说的话,定是骗她的。
“大伯母说这话不心虚吗?雁姐姐到底是谁的孩子,你心知肚明; 想来我爹娘也心知肚明。”
冯清妍脸色一变,眉眼间浮起愠色; 起初她只是想骗沈晚; 毕竟她心思单纯没想到她竟戳破的谎言; 她依旧冷凝着脸,嘲讽道:“我以为你会与你那懦弱的母亲一样不知所谓,可你比她聪明也比她冷静。”
想当年,她睡在沈常棣的榻上被发现时; 江采薇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她还记着。
沈晚清冷的杏眸掀起浅浅波澜,“大伯母还想闲话到几时?”
她大摇大摆的闯进漪澜苑; 必然会招来门外守候的丫鬟婆子,届时她可就逃不掉了,虽说她并不清楚她的来意; 但她看得出她不光是为了沈雁而来,还徇着私仇。
冯清妍苦苦哀求,姝华的面容再不复往日的风月,“就当是我求你,救救雁儿,她也是你堂姐啊,你们有着骨肉情分,我不管你求谁,求王爷也好,去求太后也好,你一定要救雁姐儿出来。”
“大伯母何曾对我们有过血亲情分,你只不过想踩着我们往上爬罢了,你盼着沈雁嫁给太子,能够攀龙附凤成为将来的诰命夫人,可惜太子被废你们的清秋大梦破碎了。”沈晚语气罕见的尖刻凉薄。
冯清妍拽着她的衣袖,嚎啕喊道:“沈晚!你怎么就那么狠心!”
沈晚冷漠道:“大伯母!狠心的不是我。”
冯清妍不依不饶,继续道:“沈晚你若不救雁姐儿,会遭天谴的,你以为容王是真心想娶你吗?还不是为着你肚子里的这块肉!”
沈晚睇了她一眼,仍然不信她的说辞,“看来大伯母病的不轻,还是让郎中来为你瞧瞧吧。”
冯清妍怒上心头,掏出紧藏于袖中的匕首,一步一步走向她,随后她扬起手里的匕首,“晚姐儿别担心,轻轻一刀就能了结你的性命,到时候王爷也不敢那你怎么样,你腹中的孩子也随你一同赴皇泉。”
沈晚并不怕她,只是眼前的冯清妍已经失了神志,她担心激怒她,“大伯母你想想雁姐姐她还在宫里等着你。”
“不许你提雁姐儿!你连替她梳头都不配!”冯清妍握住匕首的手颤抖着。
柳儿纤弱的身躯挡在沈晚面前,她找准时机,趁着冯清妍愣神片刻飞快的抱住她,顺势夺走她手里的匕首,却不慎撞到她两人齐齐地摔倒在地。
沈晚胸膛剧烈的起伏,她慌张地弯身扶起柳儿,主仆两人正欲逃出去叫人,却见冯清妍踉跄着起身。
冯清妍眼神迷离,她俨然认不清眼前的人,抬手拂去沈晚脸上的水泽,柔声道:“雁姐儿莫怕,娘是来帮你的。”
沈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温声道:“我要回去了。”
冯清妍愣了愣,旋即抓住她的胳膊道:“你要去哪儿?娘在这里你要去哪?”
沈晚竭力甩开她的手,可她身子太过笨重,幸好有柳儿帮衬着才逃过一劫。
柳儿一把推倒冯清妍二人跌跌撞撞地一起把门关上,然后走过垂花门,来到花厅旁的暖阁。
沈晚余惊未消,惊恐淹没她的理智,她攥着裙幅趔趄地倒在软榻上。
柳儿扶着她,小声询问:“小姐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沈晚木讷地摇了摇头,她心脏狂跳不止,沉默半晌她道:“没事,只是头有些晕,我们现在去找祖母。”
沈老夫人以往这个时辰都已经睡下了,可因宫中敲响了磬钟,她没有睡意,斜坐在榻上翻着画册。
沈晚到时她打起精神,笑盈盈唤她。
沈老夫人粗粝苍老的手轻握着她软弱无骨的柔荑,柔柔的捏了捏,“晚姐儿,你有了身孕怎么身子更加清减了?脸色也这么差?可是王府没有和你胃口的东西?”
沈晚挺着肚子伏于榻旁,“祖母,我有件事想问你。”
沈老夫人淡笑道:“有什么话就问,不用藏着掖着。”
沈晚沉吟道:“祖母,沈雁她是不是爹爹的女儿。”
沈老夫人坐起身大惊道:“晚姐儿!万不可胡说!”
沈晚心绪难平有些不是滋味,她郁结思量着要不要说出事情,但倘若撕破这层纸,让祖母知道了也不过是平白添了几分烦扰,再三犹豫下她道:“方才大伯母闯到我的院里,跟我说雁姐姐是爹爹的亲生女儿,和我是……”
沈老夫人皱着眉拉起她,将她扶到榻边坐下,打断她的话:“你就因为这个三言两语信了她?”
沈晚手搭在隆起的小腹竟隐隐作痛,她抿着唇没有吭声。
沈老夫人沉沉的叹了声:“你丫头耳根子也太软了些,你听那疯女人胡说些什么,沈雁是在祖母眼皮底下出生的孩子,哪里会是你爹爹的孩子?”
她想不明白为何孙女会问出这样的话,
沈晚心不在焉道:“祖母,你容我想想吧。”
她很怕冯清妍说的是真的。
沈老夫人眉眼低压,“你若心里不安,那就找你父亲,问问清楚。”
沈晚应下,而后径自走出沈老夫人的院子,转道朝沈常棣的书房走去。
沈常棣很是意外沈晚的出现,他怔愣了片刻问道:“沅沅,你可是有事?”
她自小就不太会踏足他的书房,可今日破天荒的到他书房,还带了糕点,无事献殷勤,必是有要事相求。
沈晚兀自走到长案旁,搁下瓷碟,指着一盘盘糕点说道:“这些都是爹爹喜欢吃的糕点。”
沈常棣笑道:“说罢,有什么事要托爹爹办?”
沈晚低头,纤长的羽睫也微微垂着,良久她温吞的说道:“爹爹,我有件事想问你。”
“沅沅,有什么事?”沈常棣眸眼寒意深深,他凝眸看着沈晚,小姑娘轻轻抬眸,与他对视掩在眼底的固执映入他眼帘,让他瞬间明朗。
沈晚小声说道:“你与大伯母之间到底……”
沈常棣薄唇轻抿,清隽的脸微微凝起,“你也以为我会做出那样的事?”
沈晚悄悄看了眼他的神色,见他眉宇紧皱,似乎正抑制着怒气,她垂下螓首,缄默半晌:“我不知道。”
沈常棣忖道不该对女儿动怒,可听到她的话,心底骤然升起一团怒气,“爹就算是死也不会伤害你母亲,快回你的院子休息,别让我赶你走。”
沈晚自觉失言,也不敢继续待着,匆匆的转身离开。
*
这厢沈晚走后,江采薇冒着霜雪赶到书房,看到沈常棣脸色有些不好,便道:“夫君,我有事与你说。”
沈常棣压下涌动的思绪,“连你也有事找我?”
江采薇讶然道:“还有谁来过?”
沈常棣沉默着没有开口,旋即他将方才的事告诉她,怒道:“冯清妍竟如此大胆,在沅沅面前大言不惭。”
当年之事委实是他的错,但凡他机敏些也不会惹出这样的事来,可惜冯清妍心机太深沉,才让他惹了一身麻烦。
但他自始至终从未碰过她一根手指,那夜在他察觉到榻上之人并不是江采薇后,他即刻就起身,没想到冯清妍竟然不顾廉耻跌他怀里,这才让人误会。
江采薇却道:“那件事不必再提,我找你是想让你代沅沅与王爷和离。”
沈常棣愕然道:“采薇,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他们夫妻二人好好的,为何要和离,且端看王爷待沅沅的情意,就知他很疼惜沅沅。
江采薇眼神清冷,“你听不听我的话。”
沈常棣道:“我知道,但你也要说清楚,不然我是不会帮你的。”
江采薇眸光黯然,“容王殿下是陛下的皇子。”
沈常棣蓦地失声,原来当年的谣传是真的,丽妃腹中的孩子并不是先帝骨肉,而是当今圣上的孩子。
江采薇又问:“这下你可明白了?”
如果容王的身世暴露,太子被废以陛下的性子自然是想容王登基为帝,届时他将坐拥后宫,沅沅又当如何自处。
沈常棣迟疑了一瞬,“这事得问沅沅的意思。”
江采薇想了想,笃定的说道:“为人父母,事事得为儿女考虑,我们已经舍了景延,难道再舍沅沅不成?袁贵嫔的下场人人皆知,你想沅沅也重蹈覆辙吗?”
沈常棣没有再过问,也不需要过问,因为这桩婚事他本就不在意,他沈常棣的女儿,不需要嫁给皇亲贵胄以彰显身份。
他只要自己的女儿过的逍遥快乐,这就足够了。
或许,容王真的不是良人。
第53章 。 早产 小姐她气血虚,怕是要早产
隆冬雪天; 一簇簇飘雪漫天飞舞,积雪掩埋了小道,霜雪汇成一条崭新的路; 指引着人们前行。
宫门顷刻大敞; 马车平缓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轿帘倏忽被风扬起; 戴着鎏金面具的青年顺着间隙露在人们眼前。
“主子,到王府了。”长生掀开轿帘; 搬出矮凳扶着卫琅下马车。
王府的婆子闻讯赶来; 匆匆忙忙道:“王爷不好啦,王妃她不见了。”
容王府的丫鬟侍从; 并不晓得沈晚去了何处,以至于卫琅回府时,他们支支吾吾的各执一词; 让人听了头疼。
卫琅料到她会回沈国公府,便踏雪策马而行; 一路奔向国公府。
可当他到了国公府; 还未下马; 迎他的人却是沈常棣。
沈常棣朝他躬身一礼,随后自袖中取出备好的和离书,递到他跟前:“王爷,请将此物带走。”
卫琅翻身下马; 接过他手里的信,疑惑的扫了眼:“国公这是何意?”
沈常棣淡声道:“臣代小女来与王爷和离。”
卫琅剑眉紧锁攥着那和离书; 他一言不发。
沈常棣看他脸色变得铁青,本不想多说,但还是忍不住道:“还请王爷放过我家小女吧; 她与王爷”
卫琅哑声道:“我要见她。”
“她不愿见王爷。”沈常棣唤住他,“她说,以后与王爷就此决断。”
卫琅顿住脚步,面色陡然一冷清隽的脸上显现一丝皲裂,他转过身,疑惑的看着沈常棣,“我不相信。”
沈常棣神情冷漠,“王爷应该清楚,这门婚事是陛下逼着沅沅成的,王爷可曾问过她愿意与否?”
卫琅缄默,似乎自她们成婚起,沈晚就对他疏离冷淡,他以为经过这几月的相处她已经不再存有其他心思,却不成想他输得那么彻底。
他艰难的开口,“她当真不想再见我?”
沈常棣点点头:“姻缘不能强求,王爷还是善自珍重,从今日起你们二人该断则断。”
卫琅根本听不进去,“国公爷还请让我见一见她。”
沈常棣劝道:“沅沅她今日受了惊吓,王爷还是让她好好休息,等她好些了再来。”
卫琅问道:“惊吓?她可还好?”
“她一切安好,可王爷要真为她好,还是离她越远越好。”
沈常棣走后,只余下风起树梢的簌簌声,还有卫琅孑然孤立的身影。
朔风凛冽,似弯刀迎面吹来,尤为寒冷。
暖阁门扉轻开,一阵阵风透过窗缝门扉灌了进来。
长生端着热汤走进来,随手阖上门,将汤放在案几,他道:“主子,您有一天没吃东西了。”
卫琅双眸轻阖,摩挲着掌心的荷包,对着烛火细细打量着上头绣的鸳鸯,“我不吃,你拿去倒了或是分给路边的乞儿都好。”
长生看他这模样,料想他也是为着王妃的事忧心,“主子还是多吃点吧,饿坏了身子,怎么去见王妃呢?”
卫琅攥紧了手心的荷包,不甘的说道:“她不想见我。”
长生疑惑道:“王妃她绝对不会不见王爷的。”
卫琅将荷包藏于怀中,淡声道:“不愿见我也好。”
接下来的麻烦,恐怕会伤到她,等尘埃落定后,他一定接她回府。
长生看了眼他满眼的怅然,他小心翼翼地退出门。
不多时,徐卿走了进来,他撩袍而坐,看着案上摆的热汤,“这么晚了王爷还没用晚膳?”
卫琅不置可否他瞥了他一眼:“有事?”
徐卿绷紧着脸凝神望他:“之前太子的党羽又起波澜,他们准备上书复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