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太子他皇叔的崽-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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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欲静而树不止,废后吴氏死后,玉京城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二皇子微服出宫狎弄官妓,被前来搜查的锦衣卫逮住,押入宫中严审,将消息禀到元贞帝跟前。
元贞帝大怒,急火攻心生生的吐了两口血,它膝下皇子本就不多,撇去几个不成器的还有几个还未及冠的,如今看的上眼的也就二皇子和三皇子。
福寿在旁伺候,忧心忡忡道:“陛下您可要保重身子啊,二殿下也是一时糊涂才酿成大祸。”
元贞帝怒喝道:“他已经不是孩子了!”
二皇子较之废太子已经胜他几分,没成想还是个蠢才,狎玩妓子这种混账事都做得出来,以后江山交到他手里,他岂不是要夜夜笙歌,当一辈子的昏君。
福寿安抚道:“陛下别忘了还有三皇子,三皇子虽然资质平平可太傅也说了他是个能成事的人,只要细心栽培那自然担得起储君一位。”
元贞帝忖度着三皇子,他生性优柔寡断,恐怕还是担不得大任,他沉吟道:“朕的诸多皇子竟无一人能扛起着祖宗留下来的千秋大业。”
“陛下还有一件喜事奴才忘了禀明,容王妃月前已平安生下一位世子。”福寿说着喜事想要宽慰。
元贞帝喜上眉梢,突如其来的喜事扫平了元贞帝心头的阴翳,他展露笑颜起身踱步走到窗牗望着盛开的红梅,“这样大的喜事应当大摆宴席才是。”
可很快他阴沉着脸,“容王妃生下世子的事,为何没有人来告诉朕?”
福寿躬身道:“陛下息怒,听说容王妃是难产,所以这件事瞒了下来,不想让陛下担心。”
元贞帝负手而立,斜眼瞧他,“把容王给朕召进宫来。”
福寿应喏,尔后着人去宫外请容王。
听得宫人通传,元贞帝放下手中的奏折,大步迈向青年。
“陛下召臣弟入宫所谓何事?”卫琅淡漠的出声。
元贞帝看向他,眼底一寸一寸满是威严,“若你母妃在世定是希望你继承大统成为君王,而不是拘于一方天地之中任人摆布。”
言外之意便是想封他为太子。
卫琅平静道:“皇兄不该过问臣弟,储君之位有更适合的人选,臣弟看三皇子就不错,淑妃娘娘贤良淑德,是后宫典范,三皇子……”
元贞帝脸色微变,一掌拍在长案上,震的奏折倾散一地,“你这是在说什么!别忘了你也是朕的骨血!更是朕的长子。”
卫琅言道:“臣弟乃先帝幺子,哪里是皇兄的儿子。”
他从不稀罕皇位,他所有想要的都唾手可得,而且皇位于他而言是枷锁,一旦捆在他身上,他就再也卸不掉。
元贞帝看了他许久,须臾他道:“朕已经拟旨,太子之位是你的。”
与此同时,永寿宫。
“太后娘娘,多亏有你在身后提点臣妾,不然臣妾还没有这个本事。”淑妃盈盈笑语,恭维着张太后。
张太后眯了眯凤眸,“哀家只是打点你一下,到底还是你自己有本事,二皇子的生母软弱,不能为自己的儿子着想,而后妃之中也唯有能听进哀家的话。”
淑妃福身道:“臣妾多谢太后娘娘,待三皇子登基为帝臣妾定将您奉为至高无上的太皇太后。”
张太后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淑妃有这心就够了,哀家不求旁的,只求三皇子能够让哀家颐养天年。”
淑妃应承道:“三皇子定然会恭顺谦卑,断不会像废太子那样。”
张太后掀眸瞥了她两眼,踌躇少许说道:“你有这心最好,哀家会尽量照拂你们母子的,哀家有些乏了,你先回去吧。”
淑妃点头应允眸光却含着恨意,她莲步轻移慢慢走出殿宇,搭着婢女的手一步步踏下玉阶,忽然她蓦地转身抬头看着永寿宫殿宇上的匾额,眼神越来越危险,“迟早有一天,这永寿宫的主子是我的。”
殊不知,她不识好歹的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了张太后的耳朵里。
宫人颤巍巍的禀说,然后道:“太后娘娘,淑妃她就是这样说的,奴婢亲耳听见。”
伺候太后的人都知道,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阳奉阴违的人,淑妃如此大言不惭,还扬言永寿宫以后会是她的,想来她今后没有好果子吃。
张太后唇瓣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她比废后还要硬气,只可惜哀家从未把她放在眼里,一个平民出身的妃子,望向一步登天成为中宫皇后,哀家从未听说过这样可笑的事。”
历朝皇后哪个不是秉性柔嘉冰壑玉壶的贤良女子,淑妃自幼养在民间,虽说也是衣食无忧的富家千金,可到底比不上达官显贵家的女儿,能入宫为妃也是看在她父亲的颜面。
想当年她也是亲见的淑妃,她谄媚祈怜的模样实在是可笑。
“皇祖母为何不直接杀了她,以绝后患。”卫恪自屏风后绕出来,意味不明的望着她,他方才听得真切,淑妃僭越的话杀了她也不为过。
张太后抚鬓,心里暗暗鄙夷着眼前的卫恪,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储君,竟没有耳濡目染到半点帝王策,“想杀就杀,太子你也太过心狠手辣。”
卫恪不以为然,依旧照着从前的性子,“不狠怎么当皇帝,难道像父皇这样唯唯诺诺么?”
张太后疲于解释,由着他随意想,她心不在焉的说道:“你也回去吧,哀家要休息一会儿。”
卫恪躬身而退。
张太后看着他消弭于视线的身影,曲起指节敲了敲桌面,“若没有哀家,太子还有几日的活头,他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她既然能平安的将他从地牢里带出来,自也可以把他再关回去。
第55章 。 玉珠 【三更合一】
紫宸殿; 大殿内的气氛肃冷,压抑的让人喘不来气。
福寿心里焦急,却又不敢表露; 此时殿内只有他们三人; 倒不怕被外人听见; 可宫里那么多爱嚼舌根的宫女太监; 倘若他们传扬出去,陛下的名声是要被毁的。
元贞帝略有些失望的凝视着卫琅; “你竟如此坚决; 哪怕朕立下旨意你也不从?”
卫琅淡笑道:“臣弟若真在意皇位,皇兄就不会安然无恙这么多年。”
元贞帝早知他心思深沉; 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迟疑道:“哪怕朕将皇位交给废太子,你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卫琅嗤道:“这江山是皇兄的; 皇兄想要拱手让给谁都可以,只是这江山; 臣弟不要。”
元贞帝掼落桌上奏折; “连你也要气朕; 朕这皇帝还有威严么?”
卫琅静默地站着,语气疏离淡漠:“陛下息怒。”
“你三番两次回绝朕,朕可以原谅,但你决不能忤逆朕。”元贞帝索性撂下狠话; 他扬声道:“朕的旨意明日就会宣告出来,你就在府上等着。”
他罪孽深重; 害死他的母亲,他唯一能想到弥补的方法就是将这帝位让给他,他不管世人会如何评说他这位皇帝; 哪怕他说是昏君也好,但他就想这么做。
卫琅听后沉了脸色眼底猩红,他心知此时不可多言,他躬身欠欠道:“臣弟先行告辞。”
他拱手揖礼便扬袖而去。
元贞帝望着他的背影,沉吟道:“他的性子还真像他的母亲。”
走出紫宸殿,卫琅就瞧见迎面走来的卫恪。
经历那么多日的牢狱锤炼,卫恪一夕之间苍老不少,再没有少年的意气风发,眉宇间还多了几分阴郁之色。
卫琅漠然避开他,仿若未见到他似的,他冷峻的背影仿若溶于微凉的月色下,朦胧肖似雨后烟云。
卫恪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与他并肩站在一起,“皇叔,没想到你的心思如此深沉,娶了沈晚还想当太子。”
他接近他,为他出谋划策不过是因为那可笑的凤命,他兴许真的以为沈晚所谓的凤命是真的他可以自此登基为帝,成为这天下的主子。
卫琅顿住脚步,冷冷的吐字,“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卫恪似有一股气堵在胸口憋的他喘不过气,他握紧拳头,怒目圆睁宛如一条赤红的蟒蛇,狠毒的瞪着他,“孤怎么不配提她的名?只因为他是孤的皇婶还是因为她将来会成为皇后娘娘?”
卫琅垂眸长睫掩住清冷的眉眼,侧身冷冷瞥他:“卫恪,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一个落魄的皇子有脸叫嚣什么?”
卫恪登时恼怒,他扑上前想要拽住他的衣襟,却被他身子一偏堪堪躲过。
他扑了个空,差点狼狈地跌到湖里。
卫恪扶住凭栏,转过身拔出腰间系的长刀,泠泠兵刃一瞬闪了一抹银光。
卫琅睥睨看他,一脚踢飞他手里紧握的长刀,再纵身接过,长刀落在卫恪肩头,他抬手一划一道伤痕不深不浅的划过。
黏腻腥稠的水泽顺着他宽实的额头淌到卫恪唇边,他抬手摸了摸一手的鲜血,红艳如艳梅的血于墨色的漆夜下,刺痛了他的眼,卫恪当即哀嚎出声。
任雪落在面上,和他伤口的鲜血混在一起,卫恪胡乱的抹了一把,朝他啐道:“卫琅,孤与你势不两立。”
卫琅垂眸沉默不语,眉宇间浮现稍许阴郁他淡扫了卫恪两眼,尔后嫌恶地丢弃手里的长刀,冷声道:“你的刀法还跟从前一样。”
卫恪听着他的话,有些不解,一头雾水的问道:“你说什么?”
他适才那么狠的话竟然没有震住他。
卫琅转过身,低低笑讽道:“太子这些年还真是没有半点长进。”
卫恪后知后觉才恍然明白他是在嘲弄他,等他回过神来,人已经不知去向,他满腔的怒火无处去,他只能捶打着身边的槐树。
*
废太子卫恪受伤的消息很快传到元贞帝耳朵里,
“竟有这种事?”耳闻此事,元贞帝眉目紧蹙,原本额间的褶皱变得愈发深了。
福寿弯着身道:“皇上,确实如此,奴才听说废太子遇刺险些丧命。”
元贞帝眸色一沉,眼底蕴着烈火,“竟敢有人敢刺杀废太子,是谁这么大胆?”
福寿犹豫了一下,道:“是容王殿下。”
元贞帝缄默,顿了顿后道:“今日到永寿宫用早膳。”
元贞帝难得到永寿宫陪张太后用膳,福寿在旁侍候着。
“昨日朕让你送去王府的东西可送到了。”
福寿应声回道:“奴才命人送去了,只不过…”
元贞帝放下玉箸,恼道:“有话便说,朕还会吃了你不成。”
“禀皇上,昨日听容王府的人说,容王妃不愿带小世子进宫。”福寿照实禀报。
元贞帝狠狠的将玉箸甩在桌上。
张太后低声道:“皇帝息怒,非要闹得好好的早膳生生的闹得不愉快不成?”
福寿赶忙添了菜,“”
元贞帝面色稍稍有所缓和,出言道:“容王孩子的满月宴就在宫中摆。”
他想着孩子满月那日要将卫琅的身世昭告天下,让世人都知道卫琅是他的亲生儿子,哪怕让玉京城的百姓看皇室出丑,他也在所不惜。
张太后目光严厉的看向元贞帝,她怒道:“皇帝你还真糊涂,哀家告诫过你不要和容王有牵扯,你却执迷不悟,如今还想让先祖爷蒙羞不成?”
“太后,朕只想……”
张太后厉声呵斥:“皇帝!你还不明白吗?丽妃她生下的孩子也有可能不是你的孩子!”
元贞帝沉吟了一瞬,应道:“朕旨已拟好。”
张太后诘问道:“皇帝你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立容王为太子吗?”
元贞帝低头不语,随后朝福寿道:“你们都下去。”
福寿应声带着伺候的宫婢退下。
张太后嗤声笑道:“皇帝啊皇帝,哀家本以为你是明君,没想到你比你那个不中用的父皇还要昏庸,虽未沉溺于酒色可你的却与前朝后妃私通!”
元贞帝眼神不怒自威,他皱着眉反问她:“太后,你也知道当年内情,也替朕隐瞒了。”
张太后万没料到他会提及此事,她凤眸微眯不慌不忙说道:“哀家若不是为保全声誉,岂会帮你?”
元贞帝轻声答道:“不劳太后费心,朕自有主张。”
张太后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将来你背负骂名,遗臭万年,可别怪哀家没有提醒你,这都是你咎由自取,为了一个丽妃,舍弃江山把江山拱手让人,这值得吗?”
元贞帝思量片刻,目光冷峻,“太后待在永寿宫,不该过问前朝事,何况太后并不是朕的亲生母亲,没有资格插手朕!”
张太后手心冰冷,她捧着温热的手炉慢慢道:“皇帝随了先帝多疑的性子,只要哀家。”
“太后娘娘还是以前那性子,半点都没有变。”俄而屏风后越出一个人影。
福寿大步走向张太后。
张太后面无表情的冷哼道:“你要不提以前,哀家早就忘了以前的光景,可惜如今哀家已经是皇太后,再不是那个软弱无能的容妃,今后你再敢提从前的事,哀家有的是法子让你说不话出来。”
福寿忙颔首道:“是,奴才遵命。”
张太后眸色沉郁,她咬牙切齿的扯着自己的鬓发,当年那场大雨害得她生了场大病,自此无法生养,若不是她精明洞悉所有,才有如今的一切,哪有今日的元贞帝。
看来她下一步棋得快些走了,若不然真让卫琅继承大统,这宫里哪有她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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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钩,夜静谧而又凄冷。
东宫,归雁阁内。
门扉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凉风灌入屋内吹响银铃。
泠泠的乐声伴随着唦唦的冷风声,拂起沈雁凌乱的墨发,她换了身宫女的装扮,她素面戴着面纱亟欲逃离,却不巧的撞见回来的卫恪。
卫恪步履急切,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拽下她鬼鬼祟祟藏在怀里的包袱,“你要去哪里?”
沈雁支支吾吾的,兀自不敢抬头。
卫恪仔细打量着她,看她穿着不合身的宫女服瞬间起了疑心,“你是孤的侧妃,有什么话不能和孤说?”
沈雁抱着怀里的衣裳,颤声道:“妾身只是想拿那些衣裳去卖……”
他们虽身处东宫,可所有的俸例都被克扣,他们常常吃不饱,连冬日里该有的暖碳也没有,这样的日子太难熬了。
想她在国公府的那几年,也是千娇百宠的贵家小姐,哪里吃过这样苦楚。
卫恪款步走至戚锦瑟身侧,捏着她的下颌,语气狠戾的说道:“你若想要逃出去,就应该知道后果,孤的东宫不是你想来就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要敢踏出一步,孤就杀了你。”
沈雁下颌被捏的生疼,她忍着疼冷然一笑,如今想来她还真是蠢笨,竟会为了荣华看上真么一个不中用的废物。
卫恪缓缓地将手移下来,掐着她的脖颈,冷冰冰的说道:“你在笑话我?”
沈雁凄楚道:“妾身哪里敢?妾身只不过求能安安分分的在这皇宫之中安生度日。望皇上成全。”
卫恪面色愈发阴沉,眸光也幽暗了起来:“孤不会如你愿,你要安生孤偏不让你安生,你想要离宫就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沈雁眼皮一跳,不安地往后退了两步。
卫恪却反手擒住她的手,牵制住她的手拉到她头顶,他握着匕首刺向她的胸膛。
沈雁眼一闭胸口却没有丝毫疼痛,当她再次睁眼,匕首已经划破她的脸颊,卫恪一刀一刀的剜着她的肉。
她感觉不到疼,只觉得脸上血淋淋的,她摸着满是斑驳血迹的脸,心陡然一沉,她的容貌被毁,以后还有出头之日吗。
染血的匕首掷落于地,卫恪一把推开她,啐道:“贱人。”
沈雁咬着牙死命地扯下拔步床旁系的薄纱,缠绕在伤口处,她忍着疼手脚并用地爬到镜台前,找到她用过的玉容膏,顾不得清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