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将自己嫁给男主他爹-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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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重邛深知逗弄陆燕芝是件多么令人身心愉悦又快乐的事。
但陆燕芝是他的夫人。
旁人那些逾矩的想法最好想都不要想!
周记淮慢慢收敛了神色,他低垂着头拱了拱手恭敬的道,:“父亲言重了。”
微妙的气息一闪而逝。
随后,周重邛笑着拍了拍周记淮的肩膀,:“今日入宫的时候不短,到书房来,我们父子说说话。”
“是。”
周记淮抬起的脸上也有些了笑意。
***
荣正堂
陆燕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乱蹭。
刚刚还在马车上她瞌睡的不得了,恨不得翻身倒头就去睡,可这会儿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之前她看小说时,文中最重要的是男主和女主之间的感情戏及对手戏。
男主相貌英俊才智超群,女主前期翩然若仙,后期进府后那就是画龙点睛般的贤内助,和府里的一众的女炮灰斗智斗勇。
而背景板的作用就是推动一下剧情。
原文中男主的父亲并没有娶亲,就是纯纯的一个金手指和铺垫的大挂。
可她横插了一杠子,阴差阳错嫁进府导致如今剧情走向了诡异的地步。
要是周记淮对她不屑一顾或者视若无睹陆燕芝都能接受,可他。。。
嗷嗷嗷!
他好意思叫的出口,她不好应声啊。
怎么就到这一步的?
明明文中男主翩翩有礼又进退有度,没有将所谓的伦理这般看重,刻板成这个鬼样子。
陆燕芝神色凝重的坐起身。
莫不是男主。。。坏掉了?
一个坏掉的男主她该怎么应对?
陆燕芝对周记淮的态度甚至也不敢十分的强硬。
朝堂上的事她打听不到多少,但按照原著的尿性,男主要是登基了,所有人都得在他手底下讨生活。
等等,要是她不会因为各种意外死掉,这样的日子岂不是有数十年的光景?
过了好些时候,周重邛走进屋掀开床帐时,就成功收获了一条扭成麻花的小夫人。
周重邛乐了,他笑着看向陆燕芝,:“夫人这是?”
却不妨陆燕芝起身跪在床榻上,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腰。
谁能拒绝小夫人的投怀送抱?
周重邛的手从帐子上滑落到陆燕芝的头上,他慢慢的摸着陆燕芝的乌发,含笑的问,:“怎么又在撒娇?”
陆燕芝的右脸紧紧贴着他的腰腹,:“殿下,你要好好吃饭。”
“好好锻炼。”
“好好养身。”
“要长命百岁。”
“恩,怎么突然想说这个了?”
你看吧,就说他的夫人总爱想到旁人想不到的地方去。
再说他又不是如夫人一般吃个饭喝个汤还要人哄。
陆燕芝仰着头看向周重邛,目光里甚至带上了哀求,:“您一定要活的长长久久的,然后送走我。”
让我死在殿下前头。
周重邛的脸黑了。
他难得失态的伸手捏住了陆燕芝的嘴,第一次厉声斥责她,:“陆…燕…芝!你听听你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
屋外本来还笑眯眯和夏露说着话的李公公笑容僵住了,二人紧张的对视一眼,随后立即到了门口。
他们屏住呼吸听着里头的动静随时准备冲进去。
夫人如今还怀着孕,要是王爷在气头上作出什么举动来,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屋内,泪水顺着陆燕芝的眼角不停的往外流,她生的那么美,神色哀婉凄美。
她哭起来也是无声地,只有眼泪盈满了眼眶,如露珠般滚落。
周重邛的心像是被紧紧攥了一把。
她快乐的时候叫你也活像是泡在蜜罐子里,飘飘然不知西东,她难过的时候又苦又涩,叫你满心仓皇。
一时高入云端,一时如坠地底。
哪里能拿捏的住她?
被她拿捏还差不多。
周重邛松开了捏着陆燕芝的手,他揉了揉她的脸颊两侧。
“这世间还有许多风景,不同年岁的四时四季你还没有看过,三餐饭蔬还有许多滋味你都没有尝过。。。”
听着周重邛的话,陆燕芝埋着头紧紧闭着嘴。
她不敢说话了。
生啊死的这些事情,在现代她们可半点也不忌讳。
半夜矫情emo的时候,听个歌在看个悲悲戚戚的朋友圈,眼泪哗啦啦的流,只恨这世间少生了一个忧郁的李白。
但第二天一早,还不得边后悔边肿着脸跑去上班?
刚刚她也只是一时想不开嘴上痛快而已,凭她拉拔着不要脸碰瓷上位的手段,哪里是肯轻易去死?
再者她还活的好好地,又不是现在就去死。
但显然,周重邛当真了。
看陆燕芝低着头‘执拗’的一语不发、丝毫不为之所的模样,周重邛默了默。
他的夫人没有安全感,也确实不能闲着。
周重邛慢慢的拍着陆燕芝的背,:“将全部希望只是寄托在别人的身上是件很难以捉摸的事。”
夫人这般依赖,真的是很能满足人某些不可言说的掌控欲。
但这不是正常的状态。
比起她在笼中挣扎的奄奄一息,撞得头破血流的模样。
他还是更喜欢她的夫人得意的翘着尾巴,自由的在枝头跳跃,抖擞着翅膀高高兴兴高唱的模样。
“如今既然回过门了,夫人从今往后就踏踏实实的待在府上做秦王妃。”
本来还要准备几日的管家事宜直接被提前了。
“今晚夫人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府上的嬷嬷和大小管事就会过来拜见夫人。”
“府上的其他事宜也会慢慢的交到夫人的手上,一时做不好也没关系,往后的日子还长,总有能熟能生巧的一天。”
这次换作陆燕芝脸黑了。
上辈子早八晚十一,加班加到翻白眼还要陪着笑脸满足甲方那该死的五彩斑斓黑的要求。
累的和牛马的一样的陆燕芝如今只想过些富贵迷人眼的快乐生活。
哪想到她发一次疯,这样叫人唉声叹气的日子就又降临在了她的头上。
看陆燕芝霎时就被这‘好消息’分去了心神,没有寻死觅活的劲头,周重邛放下了帘帐。
他朝着外头唤了一声,:“李湛德。”
“王爷,”李公公推开了门,他身后跟着夏露,两人一起利索的进了屋,等着秦王吩咐。
“你去吩咐下去,叫各处的管事和嬷嬷备好账簿,明日一早就到王府来,等候夫人传唤。”
这意味着什么,府里的人都清楚。
李公公清楚府上的事迟早都是要交给王妃的,但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早。
这才过了三回门的日子,不,今日还没过去,王爷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把掌管府上中馈的权利交到新夫人手上。
就这两日,光他看见的秦王抱起陆燕芝的场景不下十次,瞧着就和抱只猫一样顺手且轻松随意。
生动诠释了什么叫爱不释手。
昨日还堂而皇之的放纵了新夫人对大公子的下马威……
想到这,连李公公都不经疑惑看了两眼周重邛,难不成真像外头人说的那样,他英明神武的王爷色迷心窍了?
这老东西想的什么周重邛一眼就看来了。
一个个都是闲的,全都给他忙起来!
“本王看你也胖了些,明日一早跟着淮儿同去,去校场!”
从前李公公那也是能上马弯弓的人物,但到了京城这半年着实松懈了下来。
他苦着脸正要讨饶,就见王爷摸着手里的扳指。
李公公霎时精神了,:“王爷放心,奴才明日一早一定到。”
“若王爷没没有别的吩咐,那奴才先下去通知各位管事、嬷嬷了?”
“去吧。”
屋里有王爷在,一般的时候就不用丫鬟,夏露又跟着李公公一同退了出去。
待出得门,李公公看向了夏露。
夏露从前就是秦王府的人,所以李公公说话也随意些,:“你这丫头倒是半点不惊奇?”
闻言夏露挺了挺胸膛,她可是亲眼看着夫人大发神威的模样的,这点场面算什么,小意思。
“这有什么,以夫人的能耐,迟早的事。”
“嘿,”李公公原地跺了跺脚 ,:“一个个的,这都吃了什么迷魂汤了。”
前脚这吩咐才传出去,后脚临渊堂就收到了消息。
张南神色匆匆的进了院,就看见了吴默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棋盘。
周记淮在自己和自己对弈。
这是今日在宫中没下完的那盘棋。
“公子,王爷下令要府上的所有管事和嬷嬷。。。”
周记淮摆了摆手,他伸手将黑子落在了棋盘上。
下完,他的头都没抬,:“是府上的事宜要交到王妃的手上了吧?这事我知道。”
“您知道?!您知道还这么。。。”优哉游哉的模样?
“她是我的嫡母,是父王迎娶过门的妻子,这府上由她管理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看周记淮毫不勉强,甚至还带着笑意的模样,张南的眼睛都要瞪的脱眶了。
他哆嗦着嘴皮子,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凉透了。
完*了,公子也他娘的栽了!!!
这位陆氏女莫不是狐狸精成了精怪混入了人间,还是蛊王成了精,这么会下蛊?
“王妃的手段如此刁钻,心机比天还高,公子您。。。”
她不是。
从前周记淮也是流言蜚语听得多了,难免对陆燕芝先入为主。
但如今他更信自己看见的。
与其是别人,还不如是她。
“张南,以后将目光放在府外吧。”
“可是,公子。。。”张南尤不死心,还要说什么,就听周记淮淡淡的问他。
“府上如今一共就三个人,非此即彼,你是要我放下所有的事,就待在府上一门心思的去和一个内宅妇人去斗吗?”
“允文允武,我比她能选的路多了去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南还能说什么。
他就是不服气,公子所有该有的利益他半点也不想让给旁人,但周记淮的吩咐他又从不会违拗。
张南悻悻然的退了出去。
吴默沉默的看着,直到门被重新关上了,他轻轻的说了一句,:“公子,那是王爷的夫人。”
周记淮握着棋子的手倏地收了回来。
“我知道。”周记淮说完,将手里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这京中规矩太多,我就是看她恨不得将头缩在桌子底下紧张的样子觉得有趣而已。
我看您是不知道。
吴默盯着脚边的蚂蚁,:“她是王妃。”
院内沉默了片刻,周记淮平静的问道,:“吴默,知道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
因为他一开口就是一针见血!
扎的又快又狠。
“知道。”
吴默拿脚画了一个圈,看着里头的蚂蚁到处乱转,他闷闷的道,:“您该娶亲了。”
一颗棋子从棋盘上掉了下去。
吴默弯腰捡了起来,他放在了棋盘上。
“不是那。”
“哦,”他听话的换了一个位置,:“您娶个聪明些的,和您有共同话题的。”
“您也就不用一直自己跟自己下了。”
“我只是觉得下棋有意思,谁跟谁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倒是。”
吴默点了点头,:“我小时候也觉得天上的太阳有意思,恨不得日日都看,结果日头最毒的时候去直视,眼睛险些都要被烧坏了。”
“您瞧,小时候的我不分轻重,太阳她高高的挂在空中,不吝光芒,可若是异想天开的想靠近,只是光强了一些,就叫我吃足了苦头。”
他看向了周记淮,:“现在想想,这世上有意思的东西多了去了,何必自讨苦吃去追索一个注定得不到结果的东西?”
“伤人伤己。”
“不如换一个?”
“公子您觉得呢。”
周记淮看着吴默,往日里风光霁月的周公子这次没有笑。
院中静谧了半晌,直到周记淮移开目光,看向了棋局中做困兽之斗的黑子 , :“我心中有数。”
吴默慢慢的吐了一口气,刚被盯着的时候,他甚至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就是怕您太有数了,压的越狠反弹的越厉害,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去靠近。
您如今只是觉得有趣,焉知来日呢?
国公爷一开始还不是只是觉得人可怜?
但这些话吴默都没说,他沉默的看着周记淮下完了棋。
晚间,郁闷的陆燕芝不一会儿就捧着肚子结结实实的睡了过去。
就算天塌下来了那也是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陆燕芝没心没肺睡得快,但周重邛却一时睡不着了。
他睁着眼轻轻的揽着陆燕芝摸着她的肚子。
白日里她泪眼涟涟的模样在脑海上闪现。
这或许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周重邛心中那个模糊的念头渐渐清晰了起来。
翌日一早。
一直记挂着事的陆燕芝就感觉自己的手被移开了。
她连忙伸手扒拉住了人的衣带,眼睛勉强睁开了一条缝。
周重邛看人困顿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放低了声音,:“可是吵醒你了?时间还早,夫人再睡一会儿。”
陆燕芝拽着周重邛的胳膊顺着力气爬到了人怀里。
她的头歪在周重邛的肩侧,声音又困又娇气,:“殿下这会儿是要去晨练吧,也带我去。”
叫她也吸收吸收精神气,好应对接下来那叫人头晕眼花的账本。
周重邛一只手将人直接抱了起来,闻言,他挑了挑眉,:“真要去?”
陆燕芝拱着手拜了拜,:“求求殿下了。”
一会儿她表现的积极阳光些,再好好的吹捧一番殿下。
最好能哄得殿下心花怒放,大手一挥延迟她接手王府庶务的日子,再不济也多留下几个老嬷嬷辅助。
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乖巧听话又倒霉的可怜夫人被累死吧。
“好,那就去。”
周重邛不知想到了什么,笑着将人抱进了净室。
***
京郊,梨园。
在长乐伯畅想中,本该大红大紫、唱响大江南北的戏班子并没有爆火。
这个发生过许多贵人踩踏事件的地方被视为晦气的地方。
不过几月的光景,这就已经从当初的花红柳绿,富贵吉祥,变得杂草丛生,生出几分荒凉来。
早上的雾气还没散开,一队人影就出现在了梨园,直奔西楼去。
穿着斗篷戴着兜帽的福宁郡主在护卫中走向了后侧的西楼。
上了二楼,就能瞧出这的别有洞天来。
猩红色的毡毯从从拐角处一直延伸到了房间。
楼梯口的朱红色的扶手上挂着件赤色鸳鸯的肚兜,地上散落堆叠着几件华服和戏服、鞋袜。。。
福宁郡主嫌恶的一脚踢开这些衣裳,走到了里间的房门处,她停住了。
她冲着房门扬了扬下巴,身后的侍卫就上前砸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里头响起几声尖叫来,很快,两个侍卫就架着长乐伯世子出来了。
到了门口,看着福宁郡主,长乐伯世子哼笑了一声,摆了摆手,身后两个侍卫放开了人。
他靠着门框,身上吊儿郎当的挂着件紫袍。
衣裳大敞着,上头满是吻痕,掐痕和抓痕。
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问道,:“原来是福宁郡主啊,这一大早有何贵干呐?”
福宁郡主皱着眉道,:“朝二,你先把衣裳穿好!”
“嘻,这一大早的,郡主就大驾光临。“
“先是气势汹汹的砸开门,将我硬生生从温柔乡里拖出来,然后站在这又埋怨我。”
长乐伯世子说着,嬉皮笑脸的靠近福宁郡主,
“这么大火气,怕是憋坏了吧,早跟你说了,不然跟我试试,保证您舒舒服服的如坠云间。”
福宁郡主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