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将自己嫁给男主他爹-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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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昏暗的环境里,重病缠身的感觉一下就到位了。
陆燕芝一脸担心的坐在床边擦着周重邛额间的汗,窦老大夫神色严肃的诊着脉。
觑着窦老头的神色,陆燕芝假模假样的神色里就带上了真的担忧。
看看眼前的这一幕何其的相似。
只不过当时躺在这装病的是陆燕芝自己。
装病成了真病。
想想那次药蒸的痛苦,陆燕芝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她看着窦老头收回了手却拧着眉头,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大夫,殿下身子无恙吧?”
窦老大夫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却又夹杂着潮红,捂了一脑门子汗的周重邛和一旁担忧不已的陆燕芝,忍不住笑了笑。
“能有什么事?壮的和头牛一样。”
“只不过。”窦老大夫的话锋一转,他看着周重邛摇着头笑眯眯地道,:“王爷您真的得吃些。。。。。。下火的药了。”
陆燕芝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懂的伸手从旁边的铜盆里取出了热毛巾,拧了拧水准备给周重邛擦擦额间的汗。
见状窦老大夫就摇着头利索的起身了。
他伸手提起了一侧的药箱,:“那老夫就先去开药了,王爷您先卧床静养。”
窦大夫出去后,屋内就剩周重邛和陆燕芝了。
看着人出去,周重邛轻轻拍了拍陆燕芝,:“无事,又不是当真是染了风寒,等五日后长乐世子的事了,这京中的事端也能少许多。”
陆燕芝点点头,:“我明白。”
。。。。。。。
长乐伯府
今日也没去户部而是在府里等消息的长乐世子正逗弄着手里的鹦鹉,听着手底下的人报着信。
秦王府匆匆闭门了,对外说是风寒,但王府的人都悄悄去兵部替王爷告假了。
手里的鹦鹉不肯张嘴说些吉祥话,甚至跳来跳去的不肯叫长乐世子动它,但这丝毫不影响长乐世子的好心情。
其他的人行事绵柔还有可能,但苏府的这些人,下起手来的利索程度,长乐世子丝毫不怀疑。
“说到底,还是苏府的人心狠手辣。”
“嘴上说着千难万险,但动起手来毫不含糊。”
长乐伯回府的时候还将秦王的模样说了一通,那正是中了“十日伤”的模样。
从吃药到毒发身亡,正好需要十天的时间。
因着发作时和伤寒的症状极其相似,因此哪怕这药见效时间较长也深受使用者的喜爱。
在这期间,一个昏昏沉沉,反复发热,手脚虚浮的秦王除了躺着,根本派不上半点的用场。
“对了,给长公主府府上去一份帖子,今日还需要去拜会长公主。”
“是。”
说着话,长乐世子的目光就落在了笼子里相貌‘英俊’、品相出挑的鹦鹉上。
察觉到长乐世子的目光,鹦鹉神气的抖了抖它的尾羽。
这条绚烂到多彩的尾巴一直是鹦鹉最引以为傲的地方。
‘愚蠢的凡人,一来就戳它,戳什么戳?还不迅速进行上供?’
看着转着眼睛一直盯着它,但他伸手却不肯像往日那般乖巧的蹭他的鹦鹉,长乐世子的眼神沉了沉。
“嘎?”
一只手捏在了鹦鹉的脖子上,鹦鹉豆大的眼睛充满了疑惑?
“畜生就是畜生,都是一群不识抬举的东西。”
扑腾着翅膀拼命反击的鹦鹉还是没躲过‘命运的扼喉’,最后落在笼子的最底端,一动不动。
躬身应诺后就候在一旁的侍卫看着这一幕心中就是一突。
长乐世子越发的控住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从前长乐世子做纨绔,为了打入那些高端的‘纨绔’子弟中,他吸食五石散也是真吸。
长乐世子信心百倍以为自己完全可以戒掉,却不想这散药的成瘾性极大,试了几次却没能真的戒除。
更何况如今京中的风浪如此之巨,长乐世子根本就不敢去用强硬的手段戒除五石散。
但同样的,亲身体验这五石散的威力后,长乐世子爷不敢放任自己毫无顾忌的取用,以免将来彻底再无翻身的可能。
后悔无益,如今的长乐世子在刻意和控制自己的用量,每日都在减量,用来维持自己的理智。
但这带来的后果也极其明显,克制不住的易怒,暴躁,从前精明细致的长乐世子如今越发的像个‘莽夫’。
没人能逃得掉五石散的诱惑。
长乐世子和自己的较量,却每每都会以忍不住吝啬的吸食一些而告终。
饮鸩止渴。
此刻长乐世子就有些抖。
他面色狰狞的忽将手里的笼子摔在了地上,随后狠狠地抬脚踩去。
“啪”的一声,就见那个精致的鸟笼被踩得碎裂,里头那只品貌华贵的鹦鹉被踩成了一滩烂泥。
看见还在一旁的侍卫,长乐世子狠狠地喝了一声,:“滚!!!”
侍卫连忙退了下去。
脚步匆匆离去的路上,侍卫的心里直打鼓,这样的世子爷。。。。。。当真还有希望吗?
但想一想没有发疯的世子爷机智不俗。
这几日的事又都按着世子爷安排好的方向发展,侍卫勉强遏制住了心头的摇摆。
。。。。。。
翌日一早,就能见城门口有大队的车马行了过来。
打头的就竖起了旗子,上头是红底黑字的三个大字——长春班
这些日子以来,这个戏班子名头可是十足的响亮。
长乐伯爷在京中是不起眼,但放在外头,那也是正儿八经的皇室血脉。
还有个与长公主府结亲的长乐世子。。。。。。
长乐伯是个‘戏痴’,不仅自己蓄养戏子,亲自彩排,还每年都在京中发放名帖的事世人皆知。
这种境地里,地方的官员哪个犯得上去招惹一个这样背景雄厚的戏班子?
自然是一路大开绿灯。
此刻,在车队看热闹的人不少。
还有的人出言问询着戏班子进京,何时会开始搭起戏台子,有的则是问着戏班子的当家花旦在何处,想要见一面。。。。。
风尘仆仆的苗班头也拱着手对四处围拢的民众笑着拱手道,:“多谢,多谢各位父老乡亲的厚爱。”
“待我们长春班安顿下来,得空必定会安排几场戏,到时候,就请诸位去捧着场。”
周围是一片叫好声。
这样大的动静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门口的守卫自然老早就注意到了这一队人马,打眼瞧去,竟然有不少的马车呢。
“下马,下马,将帘子都掀开检查。”
说着话的守卫用手里的枪随意的挑起了一辆马车的帘子,只见里头摆满了箱子。
他用枪杆敲了敲,问道,:“车上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官爷,官爷。”
前头的苗班主连忙从马上跳了下来。
他满脸堆笑的将手里的红封递了过去,:“出门在外就讨一口饭吃,这里头都是戏班子吃饭的家伙事儿。。。”
“这东西金贵,做起来也费工夫,这次伯爷放话要我们这些戏班子入京,这些东西可不得都带上吗。”
守卫点了点头,他掂量掂量手里的红封,脸上的笑意却淡了淡,:“对不住了苗班主,这次上头的人发话了,近些日子进京的人还有东西要仔细查验。”
这些孙子,胃口是越来越大了。
不是不能给,为着世子爷的大事,些许的金银算什么,但这些东西却不能给的那么痛快。
苗班主忍不住露出肉痛的神色,又塞给了守卫一个红封。
东西收是收了,但守卫还是非得打开箱子检查。
正僵持间,就听见后头传来了一道酥软的声音,:“长春班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却不想才要回京,就被人堵在了家门口。”
一身绯红色披风的云大家,从后面的车上走了下来,她头戴锥帽,裹在披风里的身姿隐约可见绰约。
“既然要查,班主就让她们查吧,只是费着功夫记着些都是些什么东西。”
“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出现,耽误了伯爷给圣上贺寿的心意,班主你也能有个说辞。”
这样大的一顶帽子扣了下来,站在最前面的守卫脸色登时就变了。
守着城门,来来往往的人见得不少,吃拿卡要是常事,用手上有限的这点权力为难为难人也没少发生。
因此虽然明知道理是这个理,但这样当众被一个女人下脸,守卫脸上面也有些挂不住。
一旁的苗班主连忙躬身笑着软话就和了进来,:“天寒路冻的,云大家怎么就下来了?您在马车里头在坐一坐。”
说着他对守卫拱了拱手,:“这里是皇城根,天子脚下,几位官爷查的紧也是应该的,应该的。”
说完,苗班主就登上了马车,费力的解着绳索开着箱,:“您看看,这是我们这次入京带着的东西。”
只见一副涂着画彩,流光溢彩的盔甲出现了眼前。
乍一看,除了那些画彩外,倒像是真家伙。
但这是戏班子,方寸之间不就是王侯将相粉墨登场吗,有这些不足为奇。
难怪苗班主有些紧张,这样精致的样子货,只怕做起来一点也不容易。
若不是背靠着长乐伯,只怕有再多的钱也弄不来这些个好东西。
守卫已经心生退意,看苗班主还要去开后头的箱子,他摆了摆手,:“行了,行了。”
“难怪苗班主这般在意,这样吃饭的家伙只怕得来不易。。。。。。”
风声不假,眼前的戏班子十有八九真是要入宫献艺的。
他看了一眼云大家,谁不知道咱们这位圣上的喜好?
若真的又是个尤物,翻身只怕在眼前了。
守卫笑着微微拱拱手,:“苗班主也别见怪,这事也是上头的意思,兄弟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
“明白,明白,官爷辛苦。”摸着比上两次还轻了许多的红封,守卫这次倒是笑着的。
他挥挥手,身后的兵士就退开了。
看着这一队长长的车马入城门。
想想刚刚那个吝啬的不肯赏光,说话棉里含针的‘云大家’,守卫暗暗地‘啐’了一口。
不就是个下九流的戏子,真当自己是个什么冰清玉洁的富贵大小姐不成?
若不是有伯爷在,只怕这个戏子一点朱唇万人尝,下面都被那些贵人玩烂了。
对着他们倒装起来了,什么***东西。
“那是长春班的人?”
身后冷不丁的传来一个声音,守卫回头看清来人后被吓得一个哆嗦。
想想他刚才收了红包且没有认真检查,在想想这位‘阎王爷’的手段,守卫额上的汗都渗了出来,:“都头,卑职,卑职。。。。”
却见这‘阎王爷’没多说什么,:“伯爷专门上书给长春班背书了,少生些事端。”
随后他盯着守卫,:“这次就算了,若是再有下次,小心你的皮。”
逃过一劫的守卫连连点着头,:“不敢,不敢。。。”
“滚吧。”
“是,是。”
守卫飞快的去了城门口。
一辆,两辆。。。。
常都头心中暗自数着过去的马车,不动声色的细细的看了几眼路上被压出的车辙,随后转身离开了。
。。。。。。。
作者有话说:
去改大纲了,砍了些情节,我尽快搞定。
嘿嘿嘿,看看一直坚持陪伴的小宝贝们,来亲亲,么么么。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多多緑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谷若 52瓶;七月流火 36瓶;lalala 31瓶;燮堡王 30瓶;晴岚 20瓶;月朗天门 15瓶;枝枝不吱吱、今天也是一条鱼 10瓶;阿白 5瓶;wsf 3瓶;边漉、语笑言言、清舞飞扬、蓁蓁臻、温芷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3章
长春班进京、各地的祥瑞陆陆续续的抵达京城。。。。。宫里宫外都为了怀康帝的寿宴愈发的忙碌。
只是一早; 关于南阳的坏消息就传入了京中。
那些‘前朝余孽’悍不畏死的冲击了钦差的队伍,周记淮、宁王世子还有胥王世子等人坠崖,生死不知。。。。。。
这样的坏消息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刑部和五司负责护卫的几位老大人立即就被召进宫中; 被勃然大怒的圣上骂的头都抬不起来。
等几位老大人脸色青白的踉跄而出时,一同发出的还有部分禁军奔赴南阳及各地方官员全力协助搜救的旨意。
调动禁军的旨意一出; 不是没人去跪求怀康帝三思,但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被怀康帝以心怀不轨为由下了大狱。
这些‘前朝余孽’是掐着时间恶心人; 但怀康帝瞧着也是半点的不忌讳; 丝毫没有顾忌所谓的寿宴的模样。
见状,京中的人也缩着脖子不肯再说多言。
圣上愿意发疯就发疯吧,他们只一心一意的为着后日怀康帝的寿宴做准备。
当怀康帝露出想要先处理南阳的事为要紧的大事,寿宴的事可暂时搁置时,瞬间就冒出了一大堆哭求圣上为江山社稷万万不可的大臣; 说的堪比动摇国本。
没错; 天大地大如今怀康帝的寿宴最大。
莫说现在是几个皇室血脉陷落在南阳,就算是边境大军压境,那也是给皇帝贺寿重要。
前方吃紧; 后方紧吃; 自古以来的道理。
老宁王已逝世; 胥王世子在京中的根基不深,最吸引人们注意的就是秦王府的大公子周记淮。
但这消息入了秦王府; 却不见王府其他动静。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秦王愈发病重; 听说这几日昏昏沉沉的眼睛都没法子睁开,更别说起身下床了。
秦王妃的眼睛都是肿的; 这几日不知道有多少的御医趁着夜色悄悄入了秦王府。
当晚; 圣上下了一道口谕; 着秦王离京去南阳搜寻钦差。
早不去晚不去; 偏偏赶在这个当口去,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是一块遮羞布。
秦王如今眼睛都睁不开,怎么可能去宫中赴宴?
与其到时候被人指指点点,不如这样先将人打发出去,也算是面子上过的去。
这样一桩又一桩的打击叫秦王妃动了胎气,圣上特意下旨让藏御医驻在秦王府,苏氏在府中侍疾。
秦王府闭门了。
。。。。。。
这一日是怀康帝的寿宴。
宫中一早就照常有出来‘布福’的人,围拢了不少穿着新衣裳,面带喜色的百姓说着吉祥话,一边接着‘福米’和‘福钱’。
若是从城墙上看起,目之所及无衣衫褴褛及面黄肌瘦的乞讨者或衣不蔽体的穷苦之人。
有的只是面色红润,穿着新衣的百姓蜂拥而至,时不时的还有人能吟诗贺寿一首,引来周围百姓的叫好声。
好一副天下太平的祥瑞之景,仿佛前几日南阳的祸事消失的无影无踪。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天公不作美,这几日的天气总是阴沉沉的。
一早就出府的大人们望着天色心里头直犯嘀咕,这还不如立即下场雪呢,也好有个瑞雪兆丰年的吉祥说头。
。。。。。。
秦王府
此时的荣正堂内聚了不少人。
听着外头的鼓声隆隆,众人心头都有底了,这是百官跪贺的献礼开始了。
陆燕芝坐在上首,她生的瘦,如今身子越发的显怀,便是坐在椅子上都后背处都垫着软枕。
她的身侧是春红和夏露,夏蝉和王嬷嬷去了荣正堂内的小厨房。
除了陆燕芝和她的两个侍女,剩下的就都是秦王身边的人。
上次专门设了清谈宴请的“聪明脑袋”们,还有和个黑铁塔一样守在门口的褚伟,和孙青站在一处的长缨,他们二人离得倒是较陆燕芝较近些。
荣正堂的偏殿内,苏琳琅也带着她的几个侍女候在此处。
苏琳琅坐在上首,心中却暗自生恨。
这处的护卫明显不如正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