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打白工-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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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彦出声打破沉默,“师兄,你觉不觉得,现在世道比之前更混乱了?”
玉衡“嗯”了一声。这事儿他也已经注意到了,只是一直没有宣之于口。
虽然以前他们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些乱七八糟的麻烦事儿,但那时他们遇到各种麻烦事儿的频率却远远不像现在这么高。
“那些散修……”玉彦原本想说,“那些散修咱们就这样放他们走”?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那群散修就已经去而复返。
这群人也不知从哪儿找来了约么百来个其他散修,这些人甫一现身,就立刻呼啦啦把玉衡他们围了起来。
“结阵。”玉衡的声音沉稳且不失冷静,受他影响,就连君好都没怎么心慌胆怯。
众人结成剑阵,直接给这群刚刚包围了他们的散修来了一个先下手为强。
他们人虽少,但他们的个人实力和默契程度却不是那群散修能比的,再加上他们又有大量符箓、法阵、法器、丹药打底儿,甚至就连他们身上穿的宗门法衣,其效果也不是那些法修身上的普通衣衫能比的。
眼看着这事儿已经无法善了,除了玉衡之外的其他玄天宗修士全都手段尽出,用上了自己最有杀伤力的一应手段。
他们一边驭使飞剑攻击敌人,一边把灵符大把大把丢进敌人堆里,嫉妒的那些散修直接化身成了一个个的柠檬精。
“杀啊!杀了他们,他们的东西就都是我们的了!”
之前带着自己同伴落跑的中年修士,眼看着自己带来的散修全都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心下不由焦急万分。
他一边大喊着给一众散修打气,一边驭使飞剑朝着玉衡身边的君好刺了过来。
君好气得脸都绿了。
啥意思这是?柿子专拣软的捏?
她承认她不想杀人,可“不想杀人”和“老老实实站着给人杀”这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儿好不好?!
她过往三十多年在故乡受的教育里,可没有“不准保护自己”这一条。
正当防卫什么的,她可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
鼓着腮帮子,君好顺手就朝那个中年男子丢了一大堆符箓。
至于对方朝她刺来的那一剑,她有法衣和满身的符箓她怕个毛?
要知道她可不只是给自己贴了她亲手画出来的低级符箓,她甚至还跟自己的师兄们换了好几张的中级、高级防御符。
反正只要她没被攻击这玩意儿就不会失效,君好拿到手后,就立刻一点儿都不心疼的全都输入灵力激活,然后藏进自己法衣的暗袋里了。
想到这一点,君好立刻为自己的未雨绸缪点了个赞——果然怕死也不是全无是处的,哈哈。
她内心戏丰富,飞剑被迅速反弹回去的中年男子也不遑多让。
常言说得好,嫉妒使人丑陋,中年男子现在就非常嫉妒君好他们这些仙门弟子的财大气粗。
他一边发了疯似的拼命攻击君好等人,一边在心里暗骂上苍不公——凭什么这些仙门弟子就可以拿钱买命,他们这些散修却只能拿命换钱?他们难道生来就比这些仙门弟子低一等不成?
君好可不知道这中年男子心里的想法,她现在正全神贯注配合玉衡等人使用剑阵。
玄天宗是一个以法修为主的门派,但作为修仙界第一大派,玄天宗的剑修分支也一向发展良好。
君好他们的这支队伍里,就有四个筑基期修士是出自剑修分支的,剑阵他们再熟悉不过。
诸如玉衡、君好这样出自法修分支的玄天宗弟子虽然在剑之一道上并无太大成就,但他们的水平也已经足够他们对付眼前的这群散修。
第44章 背靠大树好乘凉
战斗持续了不到一炷香时间,那些散修就已经彻底溃不成军。
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正如那名中年男子所料,是玉衡他们的丰厚家底儿。
散修们用一张符箓就会心痛、肝痛、肉痛好一阵儿,而且由于家底儿薄,这些散修兜里其实也没有太多存货,如果不是生死攸关,他们是不会舍得把符箓拿出来用的。
可玉衡他们却土豪的让人眼睛疼,他们这些人不仅身上贴了好几张防御符,攻击类的灵符也是大把大把的往外扔。
再加上他们用的剑阵,杀伤力在整个修仙界都赫赫有名。
被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噼里啪啦一通打,中年男子带来的散修很快就死伤过半、彻底乱了阵脚。
那些被他临时拉过来分一杯羹的散修,但凡还活着的,此时心里无一不是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逃命。
在自家老大的带领下,那些散修没一会儿就跑了个精光。
中年男子又气又急,可这种时候,他就算把另外的两支队伍骂个狗血淋头又有什么用?
他要是不想让自己的队伍全军覆没,他就只能也让自己的兄弟们跟着一起撤退了。
“撤。”中年男子一脸沉重的下达了撤退命令,然而这次君好他们可没打算就这样放走这些散修。
因为心慈手软而给自己带来大麻烦的事儿做一次就够了,他们的灵符又不是真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在玉衡的带领下,君好等人把以中年男子为首的散修全都追上杀掉了。
“好了,不必再追了。”首恶伏诛,玉衡带着君好等人开始打扫战场,至于中年男子后面找来的那两伙人,玉衡他们就不打算继续追杀了。
一来这些人逃的非常分散,追杀有很大难度,二来这些人并不是在被他们饶了一命之后又来继续谋害他们的,不涉及到是否有忘恩负义嫌疑的这个问题,从主观感受的层面来说,玉衡等人对这两拨散修并没有特别厌恶。
“真穷啊,这些人。”摸尸环节宣告结束,众人围在一起清点战利品,没一会儿,除了玉衡之外的其他人就不约而同发出了一模一样的一句感慨。
玉衡瞥一眼自己的这些师兄弟,“先收起来吧,要是不想要,等回到宗门你们就把这些东西全都送去换积分。”
玉彦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顿了顿他又转头看向正一脸看好戏表情的君好同志,“君师妹,这些你真不用分一点儿吗?你都已经筑基了,等历练结束,你不是也要选一座副峰入住吗?这些你虽然看不上眼,但拿去赏赐外门弟子或者杂役弟子还是很不错了。”
君好:???
她下意识看向玉衡大佬,“筑基了就必须搬家?”
她不记得玄天宗有这样一条规矩啊。
玉衡还没说什么,玉彦就已经笑嘻嘻朝君好摆了一下手,“不是必须,只是约定俗成的一种习惯。”
君好松了口气,“那我就不折腾了吧?我还是更愿意住在玉衡师兄的那座副峰上。”
背靠大树好乘凉啊!有玉衡大佬在的地方,安全指数成倍上涨啊有木有。
玉彦可不知道她心里打着什么小九九,他笑得很大声,“你这话说的。玉衡师兄的那座副峰,那可是除了主峰之外,灵气最为浓郁的四座山峰之一,何止是你,咱们玄天宗金丹期以下的所有弟子可都想搬过去住呢。”
“呃,”君好闻言,下意识又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玉衡大佬,“那个,玉衡师兄,我能不能……”
“能。”没等君好把话说完,玉衡就已经惜字如金的回应她了。
君好喜形于色,玉彦等人却不约而同一脸震惊的看向玉衡——这、这、这……这还是他们那个避女人如蛇蝎的大师兄?他对君好这也太纵容了。
玉彦有心问问玉衡是不是对君好有啥特别的想法,可想想玉衡的脾气,玉彦秒怂。
君好可不知道自己又被区别对待了,她美滋滋的跟玉衡道了声谢,然后就自顾自开始东张西望了。
为了历练,玉衡并没有拿出飞舟,他们一行人现在正安步当车,腿儿着走在凡人辛辛苦苦修出来的窄小黄土路上。
土路两旁是生机勃勃的野草野花,更远一点的地方有长满树木、花草的矮小山峰,也有一块一块种满庄稼的田地。
这是君好以往没有亲眼观赏过的乡土景色,她虽然从一出生就爹不疼娘不爱的,但受家庭环境所限,她在穿越之前一直都是生活在城市里的。
“君师妹,君师妹……”叫了她几声她都没反应,玉彦索性直接伸出手在君好眼前晃了几下。
“玉彦师兄?”
“你这是……想家了?”
玉彦这么说,是因为玄天宗一直流传着“君好来自某个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的说法。
“不是。”君好有些哭笑不得,她想说自己只是没有近距离观赏过眼前这种没有任何美化、修饰的纯天然乡村原野,但想到自己那个“来自某个与世隔绝深山老林”的人设,君好下意识就把自己的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她问玉彦,“玉彦师兄喊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那倒不是,我就是有点儿好奇……”话说到一半,玉彦突然停住不说了,他眼睛看着远处,原本带笑的俊脸上此时只剩下了一派端凝冷肃。
“出什么事儿了?”君好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远方,随着他们的不断走动,高山渐渐向着一侧偏移,露出了原本被山体遮挡住的一群村民。
“有凡人在祭拜河神。”玉彦眉头紧蹙,“看样子这里应该有水生妖兽。”
君好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我先过去看个究竟。”
话音未落,这姑娘就已经用上了缩地成寸的法术。
“哎——”玉彦阻拦无果,君天却是非常及时的扯住了君好的一片衣角。
玉衡见了,目光有一瞬间的意味深长。
玉彦都没拽住的人,这小子倒是一如既往的跟上去了,说他是个人畜无害的普通小孩儿,谁信?
“师兄。”玉彦一个头两个大,“咱们也跟过去看看?”
玉衡朝他点了一下头,“嗯。”
第45章 好心成了驴肝肺
“哎哎哎,我说你们几个,你们就不能好好听我把话说完吗?我……”
玉衡他们赶过来时,君好正跳着脚,一脸郁闷的左拦一下、右拦一下,试图拦住那几个想把两名身穿红衣、满脸眼泪的姑娘推进水里的村民。
然而那几个负责给“河神”送祭品的村民却根本不听她的,要不是她身上穿着道袍、腰上悬着把剑,刚才冲过来的时候又速度惊人,一看就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这些人都想直接给她也一脚踹到河里了。
看到玉衡他们,君好立刻招手喊自家的救兵过来帮忙,“师兄,你们快来,这些人要活活淹死这俩姑娘。”
玉彦抚额。
他们修道之人,对凡人的事情一样都是能避则避,为的就是避免自己一不小心因果缠身,可君好却完全没有这种意识,路见不平,这姑娘直接就冲上去管闲事儿了,他想拦都没来得及。
然而事已至此,他们除了给君好帮忙,貌似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玉彦笑着走到君好身边,“诸位且慢动手。”
人群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颤巍巍走到君好和玉彦面前,“诸位……是哪家仙门……出来游历的仙长吧?”
老者年纪很大了,不过就是多走了几步路,说起话来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频率。
他一边说话,一边大口喘气,一副随时都能厥过去的虚弱样子。
面对这种已经走到生命尽头的老人家,君好他们自然不能像对待那些身强体壮的村民似的,直接上手推搡,拦着他们不许他们靠近河边。
君好努力让自己笑得真诚且和善,“老人家,我们确实是修道之人。我之前也跟你们说了,这河里的玩意儿不是什么河神,而是一只水怪。您放心,我肯定帮你们除了这玩意儿,让它再不能为祸一方。”
她这番话说的入情入理,奈何老者根本不听她的。
“仙长说的我们不懂,我们只知道,我们这一片,打从三百年前开始就一直在供奉河神大人。”老者颤巍巍的手抚着自己的白胡子,“河神大人每十年才收一次贡品,但却会在这十年里保我们一直风调雨顺,我们感念河神大人的庇护,这才每隔十年主动为河神大人献上活猪活羊、美貌新娘。”
老者言下之意,分明是说这事儿乃是他们和那位所谓的“河神”彼此之间的一桩私下交易,很是不需要君好他们这些外来者横插一脚。
他言语之间虽不敢把嫌弃君好他们多管闲事儿的意思给带出来,但他话里话外的,显然都在暗示君好他们不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君好原本还在耐心倾听,想着要怎么说服这些已经习惯了给所谓“河神”上供的村民,可当老者说出,“河神”收了贡品和新娘就会保他们十年之内一直风调雨顺,君好那颗原本热乎乎的心,顿时冷的就跟被人直接放进了冷冻室似的。
她不傻,老者的这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她在听到的那个瞬间就已经明白过来。
说白了,这些人未必不知道那所谓的“河神”,真身其实是个妖怪,他们一如既往地供奉“河神”,不过就是因为,那“河神”能让他们在奉上贡品之后,一直过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好日子。
至于每隔十年被选出来送死的一个或者两个漂亮姑娘,被当成“新娘”投喂给“河神”固然可怜,可除了她们自己,谁又会真的为了她们的命运而与那些既得利益者抗争?
侥幸没有被选上的,想的是,死的又不是他们和他们家的人,他们操的什么心?
不幸被选上的,在享受过供奉河神的好处之后,她们的亲人作为既得利益者,又有什么脸面去阻止这事儿?
难道他们要让其他村民指着他们的鼻子问:“凭什么别人家的女娃儿可以,你家的就不可以?你家的就格外金贵一些?”
更别提那些被选出来的姑娘,其所在家庭,不是家里没什么银钱,就是接连两三代都人丁单薄,原本在村子里的地位就相对较低。
这种人家,就算不想让女儿去送死,他们难道还能在村里翻起什么大浪来?
如此,这供奉“河神”的传统项目倒是一直保留了下来。
到现在,这些村民显然已经吃惯了“河神”带来的好处,君好他们冷不丁跳出来,让这些村民不要继续供奉“河神”,还说要把“河神”给除了,这些村民能不着急才怪了。
“师兄。”君好抬头去看玉衡,眼神里有愤怒也有无错。
玉衡抬手拍了一下君好的头,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出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藏在水底深处的那条大蛇给切成了十七八段。
和大蛇一起被切成碎块的,还有蛇窝顶上的泥土和岩石。
剑气翻涌间,河水如同煮开了似的,剧烈的沸腾起来,与此同时,蛇尸和泥块、石块也被翻涌的河水冲刷着浮出了水面。
后知后觉意识到“河神”已经被这伙人干脆利落的大卸八块,村民们顿时惊叫起来。
有那胆子小的,直接就被吓得软倒在地,胆子大头脑又灵活的,则是拔脚就朝远离河岸的方向跑。
那个之前还在隐晦责怪君好他们多管闲事儿的老者,则是眼皮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君好:……
君好双眼放光,大佬果然还是大佬啊!
玉衡这一剑下去,这一团乱麻顿时就被斩干净了,她不用担心蛇妖总有一日会出来为祸四方了,不用跟这些利欲熏心的村民讲道理了,也不用担心她救了现在的这两位“新娘”,转过脸去这些村民就会另找两人来祸害了。
“走吧。我们也该继续赶路了。”被君好用布灵布灵的小眼神儿盯着瞧,玉衡略微有些不自在,他朝着玉彦等人招了下手,然后就一马当先朝前走了。
君好一脸崇拜的抬脚跟上,拽着她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