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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我的AI先生-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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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宁大笑:“王支书,我们是人,又不是孙猴子,神通谈不上,办法倒可以想一想。”
  远处山丘连绵,水田密布,方块齐整,入目一片青翠生机。
  说话的功夫,一阵微风自山涧拂来,携裹着山林清冽的雾气,席卷众人站立的一小片山坡。
  发电桩的扇叶被风吹动,缓缓转动起来。
  纯白色的四片扇叶,造型仿佛荷兰风车,为山丘连绵点缀上几分皎洁。
  天空湛蓝,自东南方向的森林保护区飞来两只鸟,高低徘徊,朝发电桩的方向飞来。
  王支书大叫不好,立刻叫手下拿来四五根细长的竹竿。
  他们举着竹竿驱赶鸟儿,你追我赶,仿佛在打游击战。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两只飞鸟才不急不缓的调转方向,渐渐飞远了。
  手下四个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道:“王支书,靠人工驱赶鸟不是个办法啊。”
  这场面好笑又心酸。
  鸟死了,群众不乐意。要抗议。
  可天天守着发电桩赶鸟,也不是长久之计。
  季书辞见状,示意俞宁去车里取出一只黑色手提箱。
  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台电脑,和一台不知名的精密仪器。
  俞宁开启电脑,点开程序,发动仪器。
  王支书等人围过来看热闹,只见电脑屏幕上全是一行又一行的英文和字符,一个字都看不懂。
  俞宁解释:“这是我们公司新研发的鸟类识别AI系统和抗生物干扰监测系统。”
  众人听了这玄之又玄的名字一头雾水,更不明白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了。
  季书辞道:“抗生物干扰监测系统利用机器视觉和AI技术,可以实时检测距离风力发电涡轮一公里内的鸟类,并在检测到的几秒钟内进行图像识别,以确定鸟类的3D位置和速度。”
  “如果鸟类的速度和飞行路径显示出有碰撞的风险,则生成警报信号,继而关闭特定的风力发电机。保护鸟类免受旋转的风车叶片的撞击。”
  季书辞话少,很少这么长篇大论。
  经过他这一番细致耐心的解释,大家终于明白这些AI程序的工作原理了。
  可是明白归明白,这些AI程序是否真的能发挥作用,每个人都持着怀疑态度。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季书辞从事研发多年,比谁都懂得这个道理。
  他没有再费口舌,而是让俞宁准备就绪,和大家一起静静的等待下一只鸟类的到来。
  *
  返程途中,俞宁想起刚才的画面,忍不住心潮澎湃。
  刚才麻雀鸟群成片飞来,被抗生物干扰监测系统精准检测到,成功生成警报信号,风力发电涡轮缓缓停止转动,麻雀群安全飞过,有几只还落在白色的涡轮风扇叶上,像是五线谱上的跳跃的音符。
  王支书看到这幅场面,直接愣住了,望着白色风叶上的麻雀群连声说:“好好好!好!”
  他激动的朝季书辞走来,季书辞看出他想干什么,侧身躲过了。
  王支书把目标转向俞宁,一把握住他的双手,重重摇了摇:“季总,俞总,我们逢水镇风力发电项目就拜托你们了。”
  想起刚才的场景,俞宁甩了甩手:“那个王支书劲儿真大,我手都被他握青了。”
  季书辞唇角微勾。
  俞宁又问:“季神,风力发电项目已经考察完了,王支书想让我们尽快把方案拿出来。咱们什么时候回程?”
  刚才的现场试验只是模拟程序,覆盖范围很小,只能覆盖两三根发电桩。如果想覆盖所有发电桩,需要在中间修建一座检测塔台,将抗生物干扰监测系统程序安装进塔台里。
  季书辞沉吟了下问:“通往东市的路修好了吗?”
  俞宁:“道路已经疏通了。”
  季书辞:“那就今晚回。”
  *
  山路转到半山腰,遇到乔宜。
  她穿一件白色连衣裙,掐出一把细腰,清风吹来,裙摆荡出旖旎弧度,像山间的神女一般。
  俞宁热情招呼她:“小乔老板,你去哪?快上车。”
  中午的太阳很晒,乔宜出门的时候忘记拿遮阳伞,手里又提着一篮子重物,看到季书辞开着车,便也不客气,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
  “去哪?先送你。”
  季书辞侧眸,眼神温软。
  “我去半山腰的逢水公墓。”
  乔宜道。
  “公墓?”俞宁出声。
  乔宜没什么可遮掩的:“我家人葬在那里。”
  话说了一半,俞宁更好奇了,疑惑地看了季书辞一眼:“谁啊?”
  乔宜无语,根本懒得理他:“要你管!”
  乔宜可没忘记他前几天是怎么阴阳怪气自己的,明里暗里diss她是红颜祸水,让季书辞这个CEO在谈判桌上变成了昏君,毁掉了百亿的大项目。
  俞宁吃瘪,张口又要说什么。
  季书辞横过去一个眼神,示意他闭嘴,不要问不该问的事情。
  逢水墓园占地不大,墓园前没有任何车辆。
  车子开到半山腰,守门的大爷正开着收音机,听《空城计》。
  京剧唱腔铿锵有力,大爷一睁眼,远远看见乔宜,眉开眼笑:“小乔,又来看你爸了呀!”
  乔宜笑着打了个招呼,下了车,一回头,发现俞宁也准备推门下车。
  “你下车干什么?”
  乔宜语气里透着毫不遮掩的嫌弃。
  季书辞迈着长腿站定,绅士地从她手里接过篮子。
  俞宁看了季书辞一眼,不明白为什么他能下车,自己就不能下车了。
  讪讪道:“我和你们一起呗。你不是来大姨妈了吗,需要人照顾。这荒郊野岭的,多不安全,我和季书辞得保护着你。”
  他前几天对乔宜没什么好脸色,如今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难免让人多想。
  乔宜听到大姨妈三个字,翻了个白眼:“你才来大姨妈了,你全家都来大姨妈了!”
  说完,气鼓鼓的提步往墓园走去。
  俞宁屁股还在车座上,一手扶着车门:“嘿,我怎么惹你了……”
  话没说完,季书辞伸手轻轻一推,车门“啪”的一声,合上了。
  俞宁瞪大了眼,正准备再次开门,只见季书辞淡定的拿出车钥匙,摁下了车锁。
  俞宁猛拍窗户,指了指自己,怒视道:“我还没下车呢!”
  季书辞转了下车钥匙,薄唇微启,惜字如金:“她不喜欢你。”
  言下之意便是,
  你在车里呆着吧,别出来碍眼。
  俞宁:“????”
  “我去你大爷的!”
  俞宁在车里张牙舞爪,嘴唇一张一合,不用想就知道,说的一定不是什么悦耳动听的好话。
  季书辞视而不见,转身循着乔宜的身影走向墓园。
  墓园里星罗棋布,散乱而有秩序的坐落着几十座墓碑。
  周围遍植着松树和柏树,枝繁叶茂,四季常青。
  时不时有鸟儿叽叽喳喳。从苍翠欲滴的树荫中钻出来,振翅飞到墓碑一角,歪歪脖子,梳理羽毛。
  乔宜沿着石阶往上走。穿过重重墓碑,停在其中一座面前。
  这些墓碑看上去都一个样子,仿佛没有什么区别,可只有各自的家人才知道。亲人埋葬在哪个位置、哪个方向,连同那份眷恋不舍也埋在这里,时间久了,熟门熟路,闭着眼都不会走错。
  墓碑前放着一束快要干枯的绣球花。花瓣微微泛黄卷曲,生命的消逝的已经初现端倪。
  乔宜弯下腰,拿起那束绣球花,然后从篮子里拿出一束折枝黄腊梅,轻轻安放在墓碑之前。
  放假这段日子,乔宜每隔五天便会上山扫一次墓,顺带送一束鲜花来。
  万物皆有灵,鲜花陪伴,想必能疏解几分乔父独眠此地的寂寞。
  父亲是整个逢水镇第一个大学生护林员。
  从帝都林业大学毕业后,恰逢新洲森林保护区成立,缺一位专业的护林员。
  乔父放弃高薪工作和一线城市,回到逢水镇,守着这片森林保护区,一守就是十几年。
  保护区的条件艰苦,护林员的工作繁琐劳累,周一到周六需常驻保护区宿舍,每周末才回一次家。
  每次回家,乔父每次都会给乔宜带小礼物。
  也许是路过镇商店时买的新款的铅笔盒,也许是托同事从市里捎回来的花裙子,也许是帝都同学寄来的进口巧克力……也可能是保护区里的一朵花,一片叶子。
  还有一次,乔父带回来一只受伤的戴胜鸟。
  年幼的乔宜高兴的一连几天睡不着觉,每日精心喂养照料,戴胜鸟痊愈后,乔宜才被告知,这只戴胜鸟不是家养的宠物,是要放回山林回归大自然的。
  乔宜大哭了一场,不情不愿的跟着乔父来到保护区,亲手把戴胜鸟放回了森林里。
  这是乔宜关于鸟类保护的最初记忆。
  转眼十多年过去,当年那个不舍得放生戴胜鸟的小女孩,已经成为鸟类生态保护领域的一名年轻学者。
  而乔父,正是乔宜走上鸟类生态保护之路的启蒙者。
  乔宜七岁那年,乔父在保护区巡查时遭到偷猎者的枪击,抢救无效去世,从此,乔宜变成了单亲家庭的孩子。
  爸爸对于乔宜而言,变成了风水公墓里一座冷冰冰、没有温度的墓碑。
  乔父刚去世那几年,乔宜脑海中关于他的一切还很清晰,无数次午夜梦回,都梦到他骑着自行车载她去保护区,一路上遇到各种珍惜鸟禽,乔父耐心细致的和她讲解。
  乔宜记得,那条山路两旁,绿树连片,茁壮盎然。
  春日阳光播洒了一路,也洒满她整个梦境。
  年月渐渐过去,她一天天长大,父亲的面容也渐渐模糊了。
  再后来,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把父亲的旧照片拿出来看看。
  微风过境,树叶沙沙作响。
  乔宜理起裙子,坐在墓碑旁的草地上。
  “爸,我来看你啦。”
  “这周我在写池田泾川教授布置下来的任务,已经完成一半了。池田教授是日本研究白头鹤保护的专家,除了布置任务,还对我的论文提了几点建设性的意见,并肯定了我的研究模型。爸,等我的毕业论文写完,一定拿来给您读一遍,您到时候可要专心听。”
  “这周还发生了一件事,估计您已经知道了——暴雨下的太大,又发生地质滑坡了,镇上整整停电了三天。周妍姐的年货节直播差点泡汤,多亏了……”
  说到这儿,乔宜卡壳了,不安地讲:“如果您还在,一定会喜欢季书辞的吧。不知道为什么,妈好像不太喜欢他,您要是在就好了,还能帮我劝劝老妈。”
  说完,她突然想起什么,从篮子里拿出几个又红又大的苹果,摆在盘子里,放在墓碑前。
  “我还给您带了水果,请您收下贿赂,帮我在老妈面前美言几句呀。”
  不远处,季书辞静静站在榕树下,看着墓碑下那个纤细的白色身影。
  她细弱的肩膀不停的颤抖着,季书辞仿佛觉得一呼一吸呼吸都和她互联共通,自己的心也随着她的哭泣一起抽动。
  他今年二十九岁。
  信仰唯物主义,擅长规划短暂的人生。
  过去二十九年,他的每一步都依照规划前行,从不虚度。
  也许人的一生,总要有一些际遇。
  那个人,也许超出原本的计划之外,却又在意料之中。
  不偏不倚,她的每一点,都足以让他心动。
  乔宜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抬手一摸脸,才发现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淌了满面。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榕树下那个颀长高大的身影。
  眼睛还弥留着泪意,她看不清季书辞的表情,也不确定,他会不会嘲笑自己的脆弱和娇气。
  她不好意思的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手边的篮子。
  捡篮子的动作太急,把手的边缘有一根竹刺,瞬间便没入她指尖的肌肤里。
  乔宜低呼一声,抬起指尖放进嘴巴里吮了吮,血腥味顿时充盈整个口腔。
  走过一片草丛,在季书辞面前站定,她揉揉眼睛,勉强挤出一个笑。
  季书辞看到她的异样,握住她的手,查看那根倒刺,试图把刺□□。
  乔宜笑着试图抽回手:“小事,没关系的。都说十指连心,我也没感觉到疼呀。”
  在她的手收回的最后一瞬,季书辞将那根竹刺拔出,而后紧紧握住她的手,薄唇吐出一句话。
  “连上了。”
  乔宜不解的扬眸,眼角红红,还带着泪光:“连上什么了?”
  季书辞将她的手按在左胸处,隔着薄薄一层卫衣,感受他有力的心跳。
  “连到我心上了。”
  他沉声说。


第43章 
  乔宜怔了怔; 红晕袭上脸颊,一直蔓延到耳后根。
  夕阳下,他俊逸的脸令人目眩神迷; 仿佛多看一眼就会引人犯罪。
  她觉得呼吸有点急促:“我们走吧,我先去和门卫李大爷打个招呼。”
  不等季书辞点头,她便提着篮子转身跑远了; 仿佛身后跟着什么洪水猛兽。
  季书辞看着她跑远的身影,唇角噙了一抹笑意。
  整个人都生动起来; 再也不是坐在几百米冰山上的冷酷样子。
  季书辞忽然步子一顿,沉思片刻后; 调转方向,转身走到墓碑之前。
  对着墓碑; 他端端正正鞠了一躬。
  语气平淡,却掷地有声:“叔叔,我会照顾乔宜的。”
  *
  李大爷一出《空城计》已经听完,改听《沙家浜》,正跟着西皮流水的节奏摇头晃脑; 乔宜出现在窗户外,笑道:“李大爷; 我回去啦。”
  “好好。”
  李大爷笑眯眯问:“刚才那个小伙子是你男朋友吗?”
  这一问倒把乔宜难住了,她心头悸动; 回身看了看,季书辞并不在原地; 不知道去了那里。
  就算她承认了,他也听不到的吧。
  思及此; 乔宜冲李大爷笑笑:“是男朋友。”
  走到墓园门口; 季书辞才不紧不慢的迈着两条长腿走过来。
  乔宜做贼心虚; 不敢抬头看他。
  “你刚刚去哪里了?”
  季书辞只是淡淡的笑了下,“没去哪。我们回去吧。”
  他手腕一晃,握住她的手,骨节分明的五指缓缓收拢,再也没松开。
  *
  从墓园出来,先送乔宜回家,季书辞和俞宁驱车前往王支书的办公室,敲定了风力发电项目的抗生物干扰方案。
  今晚两人就要启程回东市,从王支书的办公室出来,坐进车里,俞宁笑的颇有深意:“我还以为你在小乔家民宿乐不思蜀,不想回东市呢。没想到你这么有工作的觉悟。”
  他特意加重了“小乔家”几个字,傻子都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
  季书辞并不生气,淡淡问:“你为什么对乔宜突然改观?”
  俞宁摸摸鼻子,想起他和小石的约定,“这是秘密,求我,我就告诉你。”
  季书辞嗤笑一声,眉梢微扬。
  俞宁不乐意了:“你那是什么不屑的表情?解释解释?”
  季书辞:“你看错了,不是不屑,是嫌弃。”
  俞宁有点扎心,报复心上来:“我告诉你季书辞,我反悔了,你就等乔宜告诉你吧,如果她永远不告诉你,嘿嘿,你求我我也不会说的。”
  季书辞常常觉得俞宁只有三岁。
  心智甚至可以和他那个两个月的儿子称兄道弟。
  傍晚时分,太阳坠落天边,光线渐渐暗下来。
  远处雾隐山丘,车子在小路平稳行驶,两边的水田一望无际。
  时不时有鹭鸟展翅高飞,单脚立在水田里小憩。
  “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答应Nuro公司砍掉鸟类识别AI项目的要求,而是选择中止和Nuro公司的合作吗。”
  季书辞突然开口。
  俞宁道:“一开始我真的以为你是因为乔宜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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