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老公求放过-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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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坚决不要那样。
她不能去想象那个画面,那个慕修辞高高在上,她卑微地跪在他的脚下,求他对他们的孩子施舍一点点怜悯的画面……如果那样,她都宁愿找个孩子没有出生。
如果她根本没有那个能力保护好他(她)的话,她是不会那么自私地,把他(她)带到找个世界上来受苦的。
“……”顾时年突然间就跪坐在门口的地毯上,捂住脸,浑身剧烈颤抖起来,没有人知道她怎么了。
突然情绪崩溃。
还是怎么。
董瑞成突然心口抽痛,痛到他骨头都开始阴测测地痛起来,他走过去,轻轻揽住了顾时年的肩膀,哑声说:“顾小姐……年年,”他突然改了称呼,嘶哑的嗓音那么慈爱,对她道,“留在这里,好不好?董叔别的没有办法保证,但如果你留下来,慕先生待你一定会像以前一样好,什么都不会变,你想要的麓园,想要的未来,想要的那些朋友和幸福……一点都不会少,董叔保证,好不好?”
顾时年都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
等最最激烈的那股剧痛过去之后,顾时年的脸色依旧苍白,她像是被放在地狱里锤炼了一通一样,重新颤抖着扶着膝盖站起来,沙哑道:“没事,我就是跌倒了一下,不用扶我。”
“我的孩子怎么样那就是我的事了,我如果决定生下来,我就会慎重考虑自己能给她什么样的未来,我不会像我妈妈林苡薇一样不懂事,让你们慕家的血肉受很多委屈很多苦的,我也保证。”
她不知道将来自己还有没有做妈妈的机会。
但如果有。
她要做一个负责任的妈妈。
顾时年固执的扭过头拧开门,拉着自己的大箱子,不顾外面小雪还在飘,兀自走进了风雪当中。
旁边戴着眼镜的助理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远去的顾时年,扭头问董瑞成:“董先生,既然先生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为什么不直接说呢?非要让她自己去碰壁,直接说了,她或许就会死心,好好在这里安胎了。”
董瑞成凝望着顾时年的背影,他知道,她今天是走不出这里了。
或许将来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太可能会走出这里。
走出慕修辞的手掌心。
他捏了捏手中的文件,低哑道:“因为……母亲对孩子的感情,是一种天性……而有些人,像小少爷那样,对一个开始很认真很认真的时候,感情也就变成了一种天性,他对太太,就犹如当年的尹小姐对慕先生,是赤子之心。”
旁边戴眼镜的男人沉吟了一下,摇摇头,他还是不懂!
男人的选择其实就是舍弃。
顾时年既然是那个被舍弃的一个,就证明她其实也不是最重要!
根本没那么重要罢了!
……
顾时年却没想到自己被挡在门口了。
十几个虎背熊腰的保镖一字排开,拦住了她的去路。
“……”顾时年清澈漂亮的水眸愣了愣,她呆愣站在那里,看了一眼四周,除了她再没别的人了。
她甚至回头看了看,也没别的人。
她错愕地看了一眼那些人,扒下自己的红围巾来,沙哑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以前是这里的女主人,可是我今天早上‘被’离婚了,你们从此不用看着我也不用保护我了,我可以走了吧?”
其中一个保镖蹙眉道:“没有弄错。顾小姐,没有慕先生的命令,您是不可以离开麓园一步的。”
什么啊?
顾时年禁不住要冷笑起来了,自己刚刚“被”离婚,现在又要“被”囚禁了吗?
她还以为对方是开玩笑。
第284章 当天和苏心然结婚
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大把糖来,这件大衣之前只穿过一下没有换洗,里面还有很多麓园办Party那天留的糖果呢,都是定制的高级糖果,酒心巧克力就有好多,她捧出一大把,走上前分着放进了他们的手中。
白雾在她喷洒出来的气息中腾起,一阵一阵,映衬得她的小脸更加美若诗画。
顾时年笑容绚烂可爱,沙哑道:“这样,这些糖你们拿去分,我不知道,你们是跟了慕修辞多久。但是,我结婚的时候没有好好地办喜事,现在离婚了,这些糖果就当做是我的临别礼物,不要嫌少,都给你们。”
把口袋里最后一块糖都给他们分完了,顾时年退开来。
那些虎背熊腰的壮汉纷纷面面相觑,看着自己戴着皮手套的掌心里放着的那些彩色糖果,一时觉得心口阻塞,见顾时年那笑容依旧灿烂,就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不忍心。
顾时年呵出最后一口白雾,发完了糖,拉着行李箱就要离开。
另外两只手又狠心挡在了她的面前。
“……”
顾时年这下彻底僵硬在了那里。
抬眸看着她们。
——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她戴着手套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行李箱,一副坚决要离开的架势,虎背熊腰的保镖再次狠心开了口:“在没有得到慕先生的命令之前,您不许离开麓园半步,我们很喜欢你,顾小姐,但是抱歉。”
抱歉。
你不能离开。
顾时年澄澈的眸子紧紧盯着他们,这下苍白的小脸上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善意,她一下子,好像就懂了为什么她出门的时候,董瑞成也不拦着她,就这样毫不阻拦地叫他往外走,他是早就知道她走不了吗?
顾时年费劲地扭过一下头,果然,就看到董瑞成站在那里,静静地凝望着她。
呵!
难道是真的?
顾时年扭过头冷声问:“是什么时候给你们的命令?”
“今天凌晨。”
凌晨?
在慕修辞跟自己说那段话的时候就已经注定这样了吗?
这就是他想做的?
在法律的角度把她彻底驱逐开他的身边,又囚禁着不让她走,到底是什么意思?
虎背熊腰的保镖蹙眉,哑声道:“这里太冷,顾小姐进去好吗?行李我来帮您拿进去,不然慕先生会担心的。”
是吗?
慕先生……会担心的?
顾时年冷静了一下,也想要去质问董瑞成慕修辞到底什么意思,她就没有阻拦,让那个保镖替她拿着行李箱,重新往回走。
而宅子门口,董瑞成看到了往回走的顾时年,正色起来,脊背挺得笔直,神色也微微敬重起来,好像就是在等她回来。
虎背熊腰的保镖走到门口,道:“顾小姐,行李放在哪儿?”
顾时年愣了一下,看一眼保镖然后说:“就放门口吧。”
“哎。”
顾时年冰冷的目光这下抬起,落在了董瑞成的身上,哑声问:“跟我离婚了却不让我走,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清吗?不要紧的,我暂时跑不掉,我们还可以商量。”
董瑞成道:“就当做是慕先生担心您的安全,所以留您在这里吧!顾小姐请放心,等慕先生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就会马上过来见您的。”
忙完手头上的事?
顾时年一时心浮气躁,恼火且心痛,她居然连走都不能走!
她打开自己的手机,调出了通讯录来,想拨打他的号码,一时没忍住竟然真的点了,下一秒却突然发现,电话是拨不出去的!
怎么了?
诺基亚停产了,但是信号还是很强的,不可能没信号。
顾时年苍白的小脸一片茫然,她举起手机来,高高举着想要接收信号,却发现这里的信号竟然是零,不是信号弱,而是——
信号根本就是被屏蔽了。
她打不出去电话,求救不了。
别人也联系不上她了。
顾时年想起之前吃早餐的时候就有人在园子外面走来走去,好像在拉什么网一样,居然是在装信号屏蔽器吗?
到底是要干嘛?
对,她房间还有WiF网络呢!
顾时年小脸一冷,这下没扑进去,而是直接上前抢过了董瑞成的手机来,直接打开看上面的wifi信号,这下别说无线网了,信号和4G网络全部都是零。
没有信号,没有网,她就彻底跟外界求救不了了。
虽然顾时年觉得,这座麓园之外,她顾时年就再也没有值得信任可靠的人,再没有谁可以依赖了,可是如此心狠手辣地断绝她后路的慕修辞,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顾时年捏着董瑞成的手机都在剧烈颤抖,好半晌,她才认命地红了眼睛,把手机还给了董瑞成。
董瑞成叹息一声,索性闭嘴什么都不再说。
顾时年强忍了一下,刚想问什么,却突然想起了董瑞成刚刚说的话——“慕先生忙完手头上的事后,会马上来见您的。”
——刚刚提完离婚,有什么事要那么急着立马去办?
顾时年脸色苍白了下来,在原地晃了晃,小手抬起捂住自己的小腹,沙哑问道:“我能不能问一句,慕修辞之前很匆忙地就走了,他是去做什么了?什么事,那么要紧?”
“要紧到他要这么提防着我,害怕我跑掉,害怕我情不能自控地去给他捣乱……”
“你们告诉我,他到底事去做什么了?”
一片沉默。
雪越下越大了。
这里很少下这样大的雪,跟那天在碧落湾雪山上的看到的差不多大,顾时年站在雪中,攥紧拳头,幽幽想了一下问出一句话,嗓音气若游丝地从肺部深处发出:“慕修辞他……是去跟苏心然,结婚了吗?”
又是一片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冬日在外冻一会就冻得受不了了,顾时年觉得雪地靴里的脚趾头都冻得有点发疼,眼眶里刚刚降下去的热度又升腾起来了,她叹息一下,口中呼出滚烫的白雾,一口一口,吸进胃里的全部都是寒气,快把她整个人冻僵了。
顾时年眩晕了一下,感觉整个白茫茫的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第285章 年年,你不可能离开
“他没有必要这样吧?”她深吸一口气凝视着董瑞成,滚烫眼泪涌出来的瞬间感觉自己要瞎了,哑声说,“如果,今天刚刚离婚,又要结婚……那么前几天,他那么紧张我差点流产的事,又算什么?”
“董叔,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心才不会那么痛?我……”
顾时年一直站在原地,红着眼睛像个茫然的兔子,在颤抖着可怜兮兮地讲话……突然,她浑身的颤抖停止了,深深吸了一口气,话语都哽在喉咙里,她眼睛和脑子实在是太痛了,太痛了,一瞬间她好像听见热血蹭蹭地涌上来的声音,轰然一声慢慢覆盖了她。
顾时年微微干裂的唇瓣动了动,眼睛慢慢地闭上,整个人直挺挺地就那样向前倒了下去……脸色惨白如纸……
旁边的眼镜男大震,几乎一个健步就冲上去,脸色骤然剧变,叫道:“顾小姐,顾小姐你没事吧?顾小姐?”
“都看什么看?来人啊,多几个人把她抬进去,快,快啊!”
耳边轰然有声音在不断地炸开,不断地炸开,董瑞成僵硬地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顾时年怒急攻心,实在没有撑住,就那样两眼一黑昏厥了过去,他的记忆突然就飞回了很多很多年前,尹思俞怀着慕修辞的时候,那时候蓦然得知慕连笙家外有家,两个私生子比她腹中这个还要大的时候。
她那天就是这样跟他一路走着,走到长廊的另一头去,脚步错乱,还没说完最后一句话,她就在他旁边,直直倒了下去……
一模一样。
所有记忆的场景,都一模一样。
董瑞成不知多久才反应过来,几个人已经凑过来要抱起顾时年来了,但鉴于慕修辞平时对她的宝贝程度,任谁也不敢对顾时年多碰一根手指头。
董瑞成眼眶泛红,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俯首下去,将顾时年娇小柔嫩的身子抱起来,抿唇毫无声息地将她抱进去。
旁边的眼镜男蹙眉,想拿起电话来打,这才想起信号都被屏蔽了,气得扔了手机!
“你去外面打个电话给慕先生,通知他这里的情况,快去!”
……
与此同时,慕修辞跟苏心然正坐在商务车上,从那场合作案的工地上勘察而回。
证件什么的交给下人去办了。
上午之前就能够办好。
结婚这种小事,苏心然本人是根本不用出面,也根本不喜欢出面的,她的伤还没有好,此刻坐在商务车上颠簸很痛苦,妆容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她只好垫着厚厚的绒毛毯子,手支着头,一页一页地翻书看。
蓦地,对面的慕修辞动了一下,情绪微变。
苏心然抬眸,纤细的手指勾起旁边的咖啡杯,喝了一口,瞧见他的目光骤然就落在他自己的那款表上,黑色的流光表盘,很奢华很大气,苏心然也觉得那款表很衬他,可他现在,突然看一块表干什么?
慕修辞凝视着那块表,脸色倏然愈发凝重起来!
他修长的手指碰了碰那表盘,切换到另外一种界面,看着放大到最多倍的那个红色定位点,刚刚还在移动,现在却是不动了。
不出两分钟,他的手机响起来。
苏心然挑眉。
冷眸带着一丝寒气落在他的那个手机上,她下意识地觉得那不是好事,一点不想让他接。
“喂?”
他还是接起来了。
电话那端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脸色蓦地剧变,攥紧手机,骨节都用力到泛白,沙哑撕裂般的嗓音道:“我不是说……不让她看那份协议吗?怎么还会变成这样的?”
最残酷的部分他已经隐藏起来了,想换一种方式告诉她。
可现在对方却告诉她,顾时年昏倒了!
大冬天的,在门外的雪地上,她说着说着话就晕过去,明明他出来的时候她状态还好!不是这样的!
“……”苏心然蹙眉更紧,她攥紧拳头,连书页都抓皱了。
没错。
她就是听不得顾时年的名字从慕修辞嘴里说出来。
不是都离婚了吗?
还管那个女人死活干什么?
慕修辞刚刚跟她办理了结婚证,证件说不定都已经在送来的路上了!因为她是台湾的户籍所以麻烦一些而已!他怎么能在这个当口这样?
“……”对面换做了董瑞成说话,他嗓音沉静沙哑,低低道,“顾小姐想要出门,我们拦住了,是她自己猜到了您会和苏小姐办理证件,一时痛急攻心晕过去的。”
“慕先生,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慕修辞涔薄的唇抿在一起,失去血色后变得如刀刃般锋利,他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冷眸死死盯着自己腕上的表,问:“她要走?”
“是。”
“收拾好东西了?”
“是。”
“……我送给她的那些东西呢?带走了吗?她把那些东西放在哪里了?”
那边董瑞成走动了一下,看到了桌上的那个原本装香港月饼的精美铁盒子,打开来看了一眼。
“都在桌上。顾小姐把它们留下了。”
“……”
听见这句话的瞬间,慕修辞突然觉得一声耳鸣,忽而之间什么都听不到了,胸口一瞬间痛到没有了知觉,他的目光僵硬地扫向窗外,大雪纷飞,这是这里的第二场大雪了,今年的冬天不知这么,超乎想象的冷。
她把那些东西留下了。
居然。
一件都不带走的留下了。
她以为他要跟她说离婚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从此两个人就分隔开来,从此再也不见面不联络,人生再无干系是么?
年年怎么会这么想?
重点不在于她怎么想,而是慕修辞觉得,她这样的决定太过可怕,他想都没办法想象失去她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她居然就想走了。
不可以。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