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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总裁老公求放过-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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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当年哪怕我知道了这些事,你就不会放弃我,而娶苏心然了吗?”
  这件事,多么多么的,让人无力。


第409章 我不爱你了,慕修辞
  顾时年走下车,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透出悲戚来,却挺直了脊背,努力坚持着平静说道:“你还不明白吗?以前我从不问你为什么,因为我只要你爱我就够了;而现在我想要一探究竟,想要知道你为什么纠缠,就只是为了摆脱你这种纠缠而已。”
  “因为我不爱你了,所以随便你当初为什么那么对我,我知道一下,也就无所谓了。”
  “现在你明白了吗?”
  不要解释你当时有多苦,慕修辞,我的苦不比你少一丁点。
  但是直到刚刚那场枪林弹雨,你做出的选择跟以前一样,简直耗尽了我对你所有的爱,只剩下痛苦,所以我才有勇气,穿过漫天雨帘到你面前来。
  大雨倾盆。
  车里,那个倾身过来的高大挺拔的身影,闻言就此僵住在那里。
  娇小的女孩儿头顶上有黑色的大伞撑着,她红着眼,说完那句话以后,就松开了手。
  “我们走吧。”
  顾时年跟那个女服务生说。
  “以后除了女儿,我想我再不会用别的借口找你。”
  她抬起苍白的小脸,水眸中透出一丝难掩的剧痛,抹了一把脸上飞溅到的雨水,又低低地说了一声“走吧”,在那个女服务生的护送下,穿过了马路,回到酒店去。
  大风席卷着冰冷的雨丝,袭进车里,那个俊逸挺拔的身影,在暴雨里整整五分钟没有动。
  ——因为我不爱你了。
  ——所以随便当初你为什么那样对我,我知道一下,也就无所谓了。
  当年他最最害怕的事情,就是那些囚禁的岁月消磨掉年年的所有活力,但是好在没有,年年她那么坚强,她都挺过来了。
  再见面她依旧可爱调皮,古灵精怪,可是,可是。
  她却说我不爱你了。
  我的伤口可以再次好起来,我甚至都可以原谅你,只是,我再也没有办法,像当年那么爱你了,慕修辞。
  ……
  回到酒店后,顾时年呆呆坐在大堂的椅子上,任凭女服务生给她拿毛巾擦头发擦衣服,另一边,一个女特工走过来,告诉顾时年祁焰找她过去。
  她眨巴两下眼睛,心虚又心痛地垂下头去,软糯说了声“好我知道了”。
  祁焰此刻,正在楼底下的一个特殊包间内,房间样式是欧式的复式别墅,顾时年推门一看,壁炉里正燃烧着哔啵作响的火焰,祁焰轻轻用棍子碰着里面的炭,瞥她一眼,然后目光落在她包扎好的手指上。
  小家伙还真的很会惹祸。
  “你下去。”他淡漠地对女特工说道。
  女特工躬身一下,退后一步把门关上了。
  祁焰放下棍子,走到顾时年面前,凝了一会,忽而轻轻捧起她的手指来,轻声道:“……他给你包的?前一秒,枪林弹雨地不让你走,后一秒就装腔作势地对你爱护有加,看来慕先生真把你当做他私有的宠物,谁都不能碰。”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慕修辞肩膀上的担子太重,他的心愿又太少,不过只有让她平安无事这一个而已,却只这一个都还是奢望。
  顾时年眼眶很湿,为了不被看出来她垂下浓密的长睫毛,努力深呼吸又吐气,甩了甩手说:“我也觉得啊,好虚伪,他大概不知道尊重一个人的前提就是放人家自由吧……笨……真的笨的可以……”
  亏她以前还觉得慕修辞情商很高。
  高个屁啊。
  祁焰隐约从她的口吻中听出了不对劲,蹙眉道:“你是在骂他吗?”
  “……不然呢?”
  “我觉得有点像撒娇,对他还有感情?”
  “怎么可能!”
  “真没有么?那刚刚出去,是去做什么呢?”
  “……你跟踪我?”顾时年拧眉,觉得有点抗拒。
  “你就在对面的那辆车里,我隔着窗子就能看到,需要跟踪?”祁焰伸手,浑身气场冷冽地将她围困在怀中,抬起手表来,嗓音低沉沙哑,“……十五分三十四秒……好久的时间啊……都聊了什么呢?”
  原来被人近距离监控的心情,是这样的。
  “今天我很蠢,不应该抱走女儿还让他跟着我,还叫他查到你了,最后我不但没带走宝宝还差点儿把自己赔进去,还有害你的人受伤……”顾时年觉得头顶一大团黑压压的乌云压过来,在嘲笑着她可怜的逻辑和智商,她抱头忏悔,“祁焰……对不起……”
  祁焰压低了身子,薄唇吐出的气息直抵她的手指,“你是蠢……蠢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哪怕慕修辞不跟着你,他一样有办法追踪你查到我……你确定以你的智商,以后还能,擅自行动么?”
  那小小的人儿紧缩成一团,不知道在想什么,僵硬着一动不动的。
  祁焰心头颤动了一下,下一瞬,手已经不自觉地到了她的腰那里,只要他想,一把就可以将她抱过来。
  不知怎么的,他觉得她像一种小动物,适合在壁炉前烤火的时候抱在怀里取暖的那种。
  笨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随时都能跌倒。
  明明以前在北爱尔兰不这样的。
  年年有点儿小聪明。
  对付那些国外的魁梧大佬,几杯酒就能撂倒,跟人玩心眼更是一套一套。
  可是碰到某个特定的人的时候,她就开始变笨。
  但那个特定的人……是慕修辞……
  “……你再这么蜷着,就要变侏儒了。”他嗓音嘶哑黯淡,透着一股不明的意味,贴着她的头侧说道。
  顾时年抬眸,眼眶更红,却干涩得一丝眼泪都不见。
  “从今天年开始,哪儿都不要去。”
  “哪儿都不可以?”
  他冷沉着声音说:“不可以。”
  “顾时年……”祁焰重新走到壁炉前,缓慢的步伐像是魔鬼一样,拎起棍子,碰了碰烧碎了的炭,幽冷道,“你可以再试试,从我这里擅自跑出去,代价是什么……”
  ……
  酒店房门“砰”得一声关上,像是把她关进了地狱。
  顾时年倒是没有为被囚禁而难过,只是……
  窗外的雨声还在继续,哗啦哗啦像倾盆大雨,快要淹没整座城市。
  她心头难过得厉害,说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噙着满眸滚烫的眼泪,揉着眼睛来到窗边,却见那辆黑色的商务车还在,车门开着,雨水都灌进车里大半了,里面的人却僵硬着胳膊一动不动,连车门都不知道关上。
  不知道那些年华里,他们到底错过了多少。
  这世上又有多少人,真的了解慕修辞。
  他娶她是情愿的吗?
  带她回慕家是情愿的?
  承担那么多的仇恨和一步步的计划是情愿的吗?
  每一次的绝情离开,都是他情愿的吗?
  一个人活成什么样,才能人生的每个细节都不能照自己的意愿来?
  顾时年很仔细地想,在那些年里,慕修辞喜欢什么?拿简单的来说,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电影?什么动漫?喜欢什么颜色?他喜欢做什么?又不喜欢做什么?
  不知道。
  她统统不知道。
  一件都不知道。
  他只清楚记得她喜欢吃火锅,喜欢看恐怖片,喜欢一切软萌的东西,喜欢粉色的手机壳……
  那么他自己呢?
  慕修辞自己在哪里呢?
  顾时年紧盯着下面,其实已经看不太清楚了,眼泪涌出来将她整个眼睛都湮没,她哭得不能自已,两只手都染满了滚烫的眼泪,伤口都被泪水打透,纱布上满满的都是,她却控制不住,双肩剧烈地颤动着,哭得连声音都发出来,像个被夺去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林苡薇对她是很好的,哪怕自己遭遇了那么不公平的对待,留给她的话永远是:年年要好好照顾自己,以后要活得开心愉快。
  可尹思俞死之前,没有给他留下什么话。
  董瑞成跟着他一辈子,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却只是为了利用他来复仇。
  大概遇到她的那一年,慕修辞是第一次知道,喜欢和珍惜到底是什么滋味,能为复仇之外的东西付出一点真心,然后收获让他欣喜若狂的爱意,到底,是什么滋味。
  慕修辞甚至从来不知道,他自己,真正的他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
  凌晨三四点,那辆车才慢慢关上车门,过了一会朝前驶去。
  凌晨五六点,慕修辞抵达医院,据说女儿生病发烧了,因为事发突然被送到了医院去。
  他满身的雨水,湿冷湿冷的,去麓园洗完换了一身干燥的衣服,才跑去医院。
  小思年因为温度太高打退烧针,哭得撕心裂肺。
  他惨白的薄唇淡淡抿着,抱着小小软软的孩子,轻声哄,一眼看到了自己手上满手的血,只觉得心痛无比。
  满脑子只有一个声音。在折磨着她。
  “我不爱你了。”
  “因为我不爱你,慕修辞。”
  他曾坚不可摧的自信,因这一句,被彻底摧毁。
  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就好像世界末日,眼前一片的黑,他好像突然,就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哄着小思年睡着后,他起身出门。
  一出去,靠着墙睡着的小荣赶紧擦擦口水起来,一看,蹙眉道:“慕先生你脸色不太好,很白又很红,您是不是也发烧了?”
  慕修辞轻轻挡开了她探过来的手,顿了顿,无视她脸上的尴尬,在长椅上坐下来,支着额闭眸休憩了很久。


第410章 彻底绝望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他沉默着,不和任何人说话。
  小荣看他的状态实在有些怕,打电话叫了董瑞成过来。
  董瑞成顶着蒙蒙的雾气来到医院,看到慕修辞的样子,垂下了眉眼,驱散了小荣他们,陪他在旁边坐了很大一会。
  蓦地,他转过身来,笑着温声道:“是年年小姐,又让慕先生伤心了吗?这两年,慕先生思念她有些过度,所以她一回来,难免会情绪波动较大,闹腾一两下,应该的。”
  沉默。
  依旧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不知多久,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才慢慢放下来,指尖苍白地垂在了那里。
  董瑞成一愣,脸色微变。
  他脸色沉得厉害,眼神里黑沉沉的一丝光芒都不见,像是已经在沙漠里踽踽独行太久,终于想清楚了要放弃生命的人,就那么僵硬着,凝视着前方,一丝丝痛楚不平都不见,只剩下漫天漫地的绝望。
  许久,他动了动。
  那突如其来的沙哑又平静的嗓音,吓了董瑞成一跳。
  “说实在的……这些天我为了她闹,闹得一切都不顾了,这番架势让您和阿延叔叔他们,很担心,是么?”他嘴角甚至勾起一抹轻微苍白的浅笑,缓慢地问道。
  董瑞成还是吓得厉害,缓缓点头,接着又摇头,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看他这幅样子心痛得厉害。
  “少爷心里不好受,我跟阿延我们都知道,少爷应该的。”
  呵。
  应该的。
  没有什么是应该的。
  当年她所经受的一切苦难,都不是应该的。
  而他说好了要在复仇这条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却还是留恋着对她的渴望,也都不是应该的。
  他该认清楚自己的人生的。
  早一点认命。
  也许就没有后来这不该发生的一切。
  他为什么……就是不懂?
  好像的确是很不舒服,整个脑子灼烧一般,痛得厉害,他摇摇晃晃地起身,手扶住了长椅的把手,一双死灰般的眸看了一眼董瑞成,找到了一点焦距,然后沙哑道:“我很抱歉,董叔,从我认识年年以来,这么久的时间里让你们为我操心,是我任性了。”
  “……”
  董瑞成诚惶诚恐地站起来,脸色巨变,唇瓣颤抖了几下,却硬生生地没有说出话来。
  他苍白着脸浅笑一下,轻声道:“以后我会知道怎么做的,疯了两年,我也该回来了。”
  回来?
  什么回来?
  以前那个冷血无情,无血无肉的慕修辞回来吗?
  董瑞成站起身来,血色从唇上一点点褪尽,他企图安慰:“年年小姐……”
  “她再也不会回来了。”他沙哑着嗓音打断了他。
  眼眸里,一丝丝光彩都不再有。
  “……她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因为是她清清楚楚地告诉他,因为折磨太久,慕修辞,我不再爱你了,他浅笑,“董叔,以后,我们不提她了好么?”
  怎么能不提么?
  如果不提她,慕修辞的人生里还有什么好提的?
  董瑞成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再也说不出来,手也颤抖着,不敢去看他,不敢看那个尹思俞留在世间的唯一骨肉,被自己折磨成了一副什么样子。
  他抽回手,晃了晃头觉得可能是高烧也染上了自己,最近气温骤降流感盛行,大约是这个原因。
  “……我先,回去了。”
  “思年好了之后就送她回别墅吧,麓园重新封起来,我以后不会再去,跟苏心然说一声,晚上,我会回家吃饭。”
  所以这就是他说的,从此以后他的改变吗?
  两年来他都不肯好好地配合联姻,简直让董瑞成和阿延愁白了头,但是此刻,他终于开窍准备接受命运了,为什么,董瑞成心里会觉得那么难受?到底年年小姐跟他说了什么,才叫他变成这个样子?
  这两个人,难道此生,都再无可能了吗?
  凌晨的医院人很少。
  他颀长挺拔的身影往外走,一步一步,似是目标坚定却又似乎很茫然,到了门口的时候他慢慢停下,身子突然晃了晃,董瑞成还以为他有什么话没说,却见他再次往前迈出了一步,接着高烧的眩晕感袭来,那个高大的身影竟就那样轰然倒了下去!
  “少爷!”
  那个惊慌失措的惊呼声……他再也……没能听见……
  ……
  “慕修辞,我挂科了,都怪你,让你考试前两天缠着我,我挂科了!”
  纤小的身影跪坐在天鹅绒的沙发上,对他怒目而视,娇美的红唇嘟起来,看得他心头一阵激荡。
  慕修辞起身,将她一拉拉入怀中,柔声轻问:“……挂了哪几科?老公看看。”
  “看什么看?赔我!”
  “好……年年要什么都好,你要老公怎么赔?嗯?”
  “不了……”娇软的人儿搂住他的脖子,叹息着说,“我舍不得……”
  “这就舍不得了么?”他轻扣着她的后脑,怀中一片温暖,眸光瞬间黯沉下去,埋头,寻到那一抹嫣红牢牢吻上,“告诉老公……哪里舍不得……”
  ……
  怀里的娇笑声还在,猛地抱着她压下去,正欲深吻,骤然怀中变得一片空荡,她消失了。
  他抓了一手的空!
  心头狠狠一个收紧,惊慌袭来,他猛然醒了。
  睁开眼睛就看到完全陌生的环境,花纹繁复的屋顶,灯是完全欧式的,身下的触感也是略软的样子,不是她,也没有她,他到底该有多想念才会做这样无耻的梦,很久没有过了,完全不能自控的。
  眼前的人,也被他吓得手里的动作一颤。
  被他吓得生生倒退了三步的Alsa,脸色苍白得吓人,习惯了暴躁疯狂的慕修辞的她,这下恨不得举起双手来投降,一下躲到了椅子旁的人后面。
  正轻轻吹着一碗粥的苏心然蹙眉,不知什么事能让她大惊小怪,她抬眸一看,居然是慕修辞醒了,不知道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被送回了别墅,又会是一副什么样子。
  怪不得Alsa吓成这样。
  苏心然脸色也惧怕得白了白,放下粥碗,站起来,红着眼,沙哑道:“……粥在桌上,是佣人煮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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