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老公求放过-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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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Alsa吓成这样。
苏心然脸色也惧怕得白了白,放下粥碗,站起来,红着眼,沙哑道:“……粥在桌上,是佣人煮的不是我放心喝,小思年回来了在她自己房间,别的还有什么事,我能出去了吗?”
慕修辞闭眸,手腕枕在额头上,好半晌,都死气沉沉的没有动静。
“……”这氛围却逼得苏心然发狂,她想退后,却一丝一毫都退后不了,想动弹也动弹不了一分。
蓦地,床边传来动静。
苏心然浑身汗毛竖起来!
Alsa在背后抓紧了她的衣服!
等待着他狂躁的情绪爆发出来,掀桌子爆吼,或者作出更暴烈的举动。
却不料——
一秒,两秒,三秒……
没有动静。
慕修辞走下来,只觉得胃里已经痛到麻木,他用勺子搅拌了一下那碗粥,压下心底所有的情绪,神色黯淡下去,端起来,一口喝完了。
苏心然瞠目结舌,苍白的脸色就像是从冰天雪地里冻回来的一样,手心都吓得出了一片的冷汗。
慕修辞放下粥碗,眼底平日里的戾气和怒火已经消失,变做了很可怕的一种淡然和平静,挪步,转身往外走,与她擦肩,慢慢走出了门去。
Alsa都呆了。
“……慕、慕先生没摔碗,是、是吧?”
许久后,苏心然才反应过来,陪着应了一声:“……是。”
“为、为什么?他、他怎么了?”
“……这我怎么会知道?”苏心然依旧沉静在畏惧和痛楚中,哑声说道。
……
佣人照例准备了满桌子的晚餐,尽管知道,慕修辞不太可能留下来吃这一顿。
悉悉率率的,客厅里的人鸦雀无声的,一丝别的动静都不发出。
苏心然和Alsa也里面出来,四处看却看不见慕修辞,突然却见对面小思年的房间门开着,不久后,他抱起了小思年,带着她走了出来。
他走到餐桌前面,扫了一眼满桌的餐,轻轻伸手按住桌面,将小思年放下来到了椅子上。
苏心然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做梦。
之前的那几天,慕林两家合作破灭的传闻铺天盖地,她一个人,扛不住快要倒下了,母亲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就是不肯帮她一把,苏心然每日看着他跟顾时年的新闻发呆,几度抑郁到想要自杀。这一日,他却出现了,却以一种,平静到令人发疯的姿态。
苏心然坐下来,做好了他掀桌子的准备,脸色苍白着低哑道:“……你来吃饭?”
“嗯。”
他淡淡回答。
见小思年一直在玩,他哑声道:“拿筷子。”
小思年手里被塞了一双筷子,却只知道玩。
一个保镖走进来,道:“慕先生,您的东西已经全部搬过来了。”
什么?
搬来了?
“……”苏心然这下更加震惊地看着他,手冰凉地拿着碗,一下红了眼,颤声道,“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呢?为什么?别说你突然不爱顾时年,不在乎她了,我知道没那么好的事,慕修辞。”
他并不回应,只是教着女儿拿筷子,筷子有些大了,她根本不可能拿住。
小思年的眉眼,太像年年,却比年年好看。
“联姻该怎么做,我就在怎么做,你从小就知道这一点,不对么?”
“那顾时年呢?”
“……没有她了。”
第411章 他就那么喜欢她?
没有她?
这什么意思?
难道说……
不……苏心然几乎在想起那个念头的瞬间就把那念头扼杀在了脑海里,要顾时年在他们的世界里消失,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绝对的……不可能……
“……”她一脸悲戚,绝望的脸上腾起滚烫的泪水来,浑身发抖着,脸色苍白地看他,却不敢听他口中的答案。
“以后之前该是什么样子,就会是什么样子,再也没有她了。”他缓声说着话,像是一句呢喃着遗言的尸体,只有怀里的女儿才能让他死气沉沉的眼眸有一丝焦距,才能让他不倒下去。
苏心然震惊。
“慕太太……还有一个汤,我、我们要端上来吗?”佣人走上来,战战兢兢地盯着慕修辞又看向她,想起前些次,慕修辞打破汤碗让整个别墅血迹斑斑的样子,她们就害怕,煲汤完了绝不敢送上来。
苏心然愣愣扭过头去,自己攥紧的拳头都沁满了汗水,她惨白着嘴唇颤声道:“等、等一下吧……”
“……好的。”佣人得到命令后赶紧下去了。
苏心然浑身冰凉地坐在那里,看着他突然就涌出泪水来,哭出声:“我不相信……那么多年她都在那里,不管是死是活,你都担心她,你只想要她,现在你却跟我说没有她了?慕修辞,这怎么可能……”
因为,他无论怎么都再唤不回一个死了心的人。
也因为,不管他有多想挽回,不管多想,她一句不爱他的所有努力都瞬间成灰。
你懂那种绝望吗?
也不对。
他连绝望,都没有资格。
因为那么那么深的爱,那么那么单纯的心,都生生地叫他,磨没了……
他探下身,轻轻教小思年握筷子,极有耐心,缓缓哑声道:“别再问……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么?”
“不是我要放弃她,而是,她放弃我了……也或许是我自己太天真,奢望了自己不该奢望的,我的人生或许只配得上拥有这些……”
“苏心然,以后该是怎样,就是怎样,你有你的阴谋,我有我的目的,我们……各安天命吧……”
……
十几年前,苏心然第一次见到改变自己人生的那两个哥哥。
西班牙的枪林弹雨后,她睡醒被人抱出来,脸上满是灰尘,慕逸泽看了她一眼,轻轻掏出自己身上的手帕,绅士而大方地递给她。
苏心然接过来,愣愣的,小声说:“谢谢大哥哥。”
另外一个小男孩冰冷着脸,坐在椅子上一句话都不说,也没看过她一眼。
苏心然听大人们说了好一会话,半晌她跳下来,到那个小哥哥面前去,举起手帕,感觉心跳砰砰砰地发紧,说:“你的手上有水,也擦擦吧。”
小哥哥转过头来,面色冷漠,明明脸庞没有慕逸泽的精致却气场十足。
苏心然战战兢兢,凑上前给他擦手。
他轻轻缩了一下,看着她。
苏心然顿时头皮一紧,很尴尬羞涩地站在那里。
尹思俞朝这边望过来,笑着柔柔道:“小辞,要有礼貌哦。”
小哥哥的眼神这才变了变,重新将自己的手伸出去,睥睨天下般漠然,任由苏心然将她的手擦得干干净净。
那一日临走的时候,林女士牵着她的手说:“心然你看到了?以后如果你要找夫君,就要找慕逸泽那样的,绅士大方,不卑不亢,有大将之风。”
苏心然一句话都不敢说,也不敢说自己喜欢的是哪个。
苏衍笑着抱起她来,随口说了一句:“你不觉得那个小的更有气场吗?能叫然然这个小公主都俯首称臣的,他才不简单。”
前面,慕逸泽牵着自己的弟弟的手,笑着说了句:“Mom,那小女孩喜欢小辞。”
小小的男孩脸色冰冷地走着路,待母亲尹思俞也调笑着问起来,只抬头无所谓地说了一句:“So what?”
那个女孩子喜欢他,又有什么关系?
后来他才知道,失去自己最在乎的人对自己的喜欢,是一件多么心痛的事,心痛就在于原本他是可以拥有的,却硬生生的,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再次失去了,从此你的心痛愧疚,再无出处;从此你的挽留补偿,也都沦为垃圾……
慕修辞不懂她是从哪一刻开始不爱的。
他只知道……
从此这赤练地狱,就只留他一个人,等在这里了……
***
两天后。
顾时年一身短款的棉服,从一辆车里下来,看了一眼面前的独栋豪宅,将小行李箱换了一个手提。
“顾小姐,祁少已经在上面了,我带您上去吧。”那人恭敬冷漠地伸出手来。
顾时年犹豫一下点点头,将行李箱递给了他。
祁焰在里面跟人谈重要的事,顾时年心情有些低落,捧着热茶喝了一会,到了窗边去等,不知怎么的,她突然看着外面的景色有些熟悉,扒开窗户往外看了看,一股汹涌的记忆就涌了上来。
门外,她有些焦灼地在等待。
一会儿,祁焰的客人出来了,是一个有些高的男人,大白天的戴着口罩墨镜,看到顾时年以后,脚步突然顿了顿。
“送先生下去。”
祁焰的声音从里面出来,伴随着他的脚步声,他也走出来了。
那个男人却站在那里,一双眼透过墨镜看着顾时年,顾时年愣了,不知他看自己干什么,犹豫一下,微微对他颔首致意。
男人戴着口罩,却笑了一下,伸手,掌心里有两颗糖果。
顾时年顿时窘了。
她这款A字版型的棉服是很减龄,但她到底已经是孩子妈了呀,不小了,怎么也做不出从陌生人手里拿糖这种事。
“……”祁焰的脚步声传来,停留在那里,之后脸色微冷,轻声提醒了一句,“先生,车在下面了。”
男人的脸色这才一僵,始觉突兀,收紧掌心,将那两颗糖收起来放进了自己口袋,然后抬起脸朝顾时年笑了笑,颔首一下走了下去。
这个人……
真的好奇怪啊。
顾时年等在楼上,一会儿祁焰上来了,她窗边转身,急切道:“我有一些话,想要跟你说,你有没有空的?”
祁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客人走了,他终于能脱下束缚的外套来,凝眸蹙眉道:“刚刚那个人你看着眼熟吗?”
顾时年懵了,摇头:“不熟。”
“没有印象?”
“没有。他好像有点老了,三四十岁了么?”
“嗯……”祁焰狐疑的眸光在她身上来回扫了扫,连领带一起扯了下来,“这是我们的新家,你看看还满意么?离闹市区只有十几分钟的车程,有给你单独配车,很方便。”
不是说不让她单独行动么?还对她这么好呀。
“我有个事要跟你说,祁焰。”
祁焰心情有些好,坐下来,眉宇之间都是舒展的,道:“说。”
“我想叫你帮我找一个人。”
“你女儿么?已经找到了。”
“不是我女儿,是我妈妈。”
祁焰抬眸狐疑地看向她。
顾时年尴尬地别开视线,水眸扫向窗外的山腰,说:“两年前我走的时候,是我妈妈把我送出来的,我回来一个多星期了,却没听到她的半点消息,也没来得及……没来得及问慕修辞,你能帮我找找吗?当年我走后我不知道她落到了哪里。”
祁焰仔细想了想这其中的关系,再加上她妈妈的身份,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道:“……你觉得她还活着?”
顾时年张大了嘴巴。
“当然了,我才二十二,我妈妈才四十出头好吗?她年轻又漂亮,病也好了,她当然活着了。”
祁焰眯眸凝视着她,坦诚道:“我来中国之前调查过慕修辞和苏心然一番,他们社交的范围好像不包括你妈妈那号人物,听都没听过。”
顾时年疑惑起来。
与此同时也有点儿心惊,手心出汗地扒着座椅,道:“她……也是……当年我走得匆忙,不知道那个时候从山下来的人,到底是谁,会对她怎样……”
此刻想起来,林苡薇说的对,女儿交到慕修辞的手中,是最好的选择;林苡薇如果当时听慕修辞的话跑了,此刻也一定会是安全的。
就是因为她……
就是因为当年的顾时年拼死想要逃跑,她实在受不了了,林苡薇才千山万水地冒着危险跋涉回来,给她送了信物,送她离开……
如果林苡薇出什么事,那么罪魁祸首就是她了吧。
“你怎么了?”祁焰喝着茶,皱眉看她。
顾时年抬起泛红的眼眶,道:“没什么,就当我的条件再加一条,你帮我找找林苡薇,找到就行,救她这种事我来,行吗?”
“她身份到底有多特殊?为什么会有人想追杀她?这些你知道了?”
“……我……不知道。”
“前些天你不是跟慕修辞谈清楚了,他就没告诉你这些吗?”祁焰眯眸,试探性地像是要问出些什么东西来,有些不相信似的。
这些天一提起慕修辞,她就炸。
这一次也不例外。
顾时年脸色倏然变了变,像是在地狱里千锤百炼过,脸色由红变白,攥紧拳头说:“他说这些事,对我不太好,所以还没说……你就说好不好,你帮我找她?求求你了。”
慕修辞到现在都不告诉她那些,也不告诉她林苡薇的下落,难道是怕她……伤心吗?
跟自己比起来……
慕修辞,就对她这么好?就那么……喜欢她么?
第412章 大胆的露背装
祁焰的脸不知怎么,突然就冷冽了下来,像个地狱魔鬼一般,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碾着茶杯的杯壁,看得顾时年头皮发麻的,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屏息凝神等着他的判决。
他冷冷放下了茶杯。
勾了勾嘴角,他冷笑起来,哑声道:“……行。”
“真的吗?谢谢你,祁焰,谢谢!”顾时年很感激,她瞬间道谢了好几句,眼眸都亮亮的是一种解脱的味道。
祁焰有些着迷地凝视着她眼底的光芒好几秒。
顾时年面对他的时候总是有些敬畏紧张,但是他突然就很好奇,她在慕修辞面前也是这样吗?
——她如果请求慕修辞帮忙的话,会是什么样的?
这样想着,喝茶都喝得越来越没有滋味了。
特工们带顾时年走了,去看她自己的房间,楼上传来的声音乖乖巧巧的,这几天顾时年被自己困在身边寸步不能离,倒也没有怨言,只是每次见的时候,她都神色黯淡,像是在沉思什么事,如果今天不是为了她妈妈的事情乞求他,估计她还是那么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让人倒尽胃口。
不就是跟慕修辞闹掰了吗?早在两年前的时候,就应该闹掰了,何必到现在,才伤心呢?
……
寒风肆意。
慕修辞从外回来,耳根和手背上,被冻得通红,他却丝毫没有察觉一样。
苏心然心情忐忑着,在家里演练了无数遍,这下淡如一缕烟一般上前,轻声说:“你冬天怎么都不戴围巾也不戴手套?即便是男人也受不了这样的,你来……”
他却躬身下去,轻轻逗着小荣怀里的小思年,手抬起,轻轻挡开了她送过来的围巾,淡然沉声道:“已经到家了。”
意思是,已经没有必要了。
但是,苏心然看着那些被冻红的痕迹觉得心疼无比,她的手僵硬地放下来,心下一片刺痛,连被拒绝都不觉得有什么了。
“晚上的事安排好了吗?为了和解,母亲才办的这场酒会,我都没想到你能答应,本想推了,你却又说要去。”
“场面上的工作还是要做,总不可能任性和不负责任到这种地步。”他淡淡地说。
声音好像丝毫没有温度一样。
是吗?
他是这样想的?
苏心然心下一阵感动,但也与此同时,像割裂一般的心疼。
慕修辞现在纯粹就是为了尽联姻的义务在做这些事,以她结婚两年对他的了解,他绝对是不愿意的,做一场戏几乎要耗尽他所有的耐心,还有顶着顾时年被伤害的煎熬,他几乎生不如死。
可现在,居然这些他都能做了。
这种改变不过一夕之间。
苏心然慢慢闭上眼睛,没有觉得多惊喜只是觉得可怕,一个男人能够承受的煎熬和忍耐有限,她只是害怕他强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