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老公求放过-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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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走在最后的那个小护士,差点儿小手一松弄掉了急救箱,埋着头抱好,头扭到一边去,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脸。
小荣跟着跑进来,神色紧张,冷冽哑声道:“治病可以,别乱动!”
总护士长不耐,过去关上门:“你们能不耽搁治疗出去吗?”
“砰”得一声,门关上了。
不放心,还特意上了一把小锁。
总护士长这才神情一松,看向旁边的那个身材纤小的护士,道:“顾小姐,可以了。”
顾时年这才慢慢地抬起瑟缩的脖子,将头上的护士帽摘掉,口罩摘掉,放下急救箱,第一时间猛地跑去床边,看慕修辞的情况!
大大的水晶灯在头上闪耀着,她看着看着,一双美眸顿时红了,抬起头沙哑道:“灯调暗,这么亮他怎么睡得安稳?醒了也会难受的,窗子也打开以下,通风,让他呼吸通畅。”
几个人赶紧上去行动。
这些都是照顾病人的常识,苏心然空有一腔担心,却保护过头,也方法不当!
慕修辞躺的位置太靠中间,顾时年一开始是跪在地板上,最后趴过去,调试着他身上的被子,将上面那一层掀开,换了又轻薄又保暖的鸭绒被,将空调温度调到常温,做完这一切才探身过去,用祁司岩教自己的方法判断他的熟睡程度,看给各项报表,研究伤势。
总护士长看她满脑门子汗,上前拍拍她的肩膀,说:“我们来吧?我们是专业,等下出结果了一一告诉你。”
顾时年也不犟,赶紧让开,道:“好。麻烦你们了。”
“顾小姐客气,一点都不麻烦。”
一群人在慕修辞周围忙忙碌碌,顾时年背着手站在那里,红着眼,眼眶温热,愈发觉得自己没用,她趴过去,轻轻掀开被子一角,看他的手指。
平日里很修长好看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此刻就算清洗过了也带着火药的味道,指甲缝里有黄色的粉末。
顾时年拿着打湿的纱布,用热水浸透了,一点点地给他擦。
擦着擦着,发现了他没受伤的胳膊上有伤痕,她水眸一颤,眸光扫过慕修辞沉睡的脸,一点点轻轻卷起袖子,往上,就看到了那些,好像是反复切割过的刀痕。
刀痕,总归不是这一场乱弹导致的,那就是……
两年前火车站的一幕闪入脑海,顾时年回忆着自己一刀刺下去的那个位置,还有去台湾前在车里跟他“缠绵”时,不小心发现的他身上新鲜无比的刀痕。
如果不是她砍的,那么难道,是他自己,自残的吗?
他那一张英俊又淡然的脸,清晰出现在了脑海里。
此刻却安静一片,他昏迷着,连眼睛都睁不开。
顾时年感觉到湿热在眼底蔓延开来,她捧着慕修辞的手,抱在怀里无声地掉着眼泪,好在没有人看她,她胡乱抹了一把脸,继续等待这些人检测好他的情况。
第448章 不舍让她再离开
总护士长最后扒开他的眼皮看一下,猛然察觉到,他有轻微动弹的痕迹。
像是,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怎么了?”顾时年抬头看了总护士长一眼,神经紧绷且紧张。
总护士长愣了,这才回神,低头道:“好事,各项数据证明这两天,调养得倒是挺好,大脑皮层活动突然开始频繁,有清醒的迹象了。”
“是吗?”顾时年一时,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失落,他此刻的样子,是苏心然悉心照顾的结果啊。
“嗯。”
总护士长应了一声,绕过去调整了一下营养液的流速,道:“等凌晨我们给慕先生换一批新药,再检查一下伤口情况,凌晨就能完成任务走了。”
也就是说,他们能留在这里的时间,只有这一整晚。
顾时年起身,刚要说什么话,门口突然就传来“当当当”的声音,隔着一道门,小荣端着托盘,还是万般不放心地蹙眉道:“我给你们沏茶拿了点心,弄完了的话,出来吃东西吧,干嘛总关着门?”
总护士长无语地看了眼门口,这个小女佣也未免太过热情。
顾时年也尴尬地迎上她的眼神,轻轻叹口气,说:“你们稍等一下,她没关系,她不会让我暴露的,我去跟她说。”
一群人看向顾时年,很信任她似的,很快又别开眼神做自己的事去了。
顾时年深吸一口气,将慕修辞的手好好放下,跑去门口打开了门。
门一开,小荣的话憋在嗓子眼,要脱口而出:“你……”
瞪圆了眼睛,她盯着眼前的小女人。
“顾……年年?”小荣手一抖,差点眼泪掉下来,眼眶又热又痛。
小小姐失踪了,她知道吗?
顾时年看见她眼眶也红了,但强忍了一下,伸出小手将托盘拿进来,压低声音沙哑道:“进来,别出声。”
小荣抹干净了眼泪,瞧了瞧周围,赶紧闪身进来,关上门了。
“年年……”
“我知道。”顾时年开口打断了她,淡然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我的力量也弱小,要等他醒来才能有行动,你放心吧,会没事的。”
话是这么说,这怎么可能?
小荣觉得,她一个照顾小小姐的女佣都担心成这个样子,要说顾时年不担心,怎么可能?
短短一两个星期,小荣觉得,眼前这个软萌的小女孩就蜕变得她好像有点不认识了。
“年年你今晚,还走吗?”小荣停下抽噎问道。
顾时年坚定地摇头,小脸透出疲惫,但眸中有光,道:“你休息一下吧,如果可以,替我看着门,防止万一苏心然或者董叔他们发现,我想……在这里多陪陪他。”
闻言,小荣噎了一下,接着目光移到慕修辞身上,猛地脸红,看了一眼顾时年,也懂了她的心思。
作为一个女佣是没资格揣测她和慕先生之间关系的,小荣沉吟了一下,沙哑说:“嗯。好的。”
忙乱一整晚。
等到所有人收拾好,找了客房或者客厅去休息,偌大的房间就只剩下顾时年一人。
她额上沁着光亮的薄汗,丝毫不怕麻烦的,用热水打湿纱布,给昏迷的男人从头擦拭到脚,保持着他身体每一寸的清爽。
从修长好看的手指,那一双,曾经抚慰自己的,触摸自己的,给她无数温柔与安慰的……手指。
到手臂、肩膀、躯体。
她从头擦到尾,避开所有的伤口,也恨不得,在这栋别墅里,在苏心然的地盘上,大胆地吻上那些伤口,就好像,在慕修辞身上烙印上了一样!
这些伤,全部都是为她受的。
如果他还是她的男人,那,该有多好?
还在恍惚,那个温热的小脑袋,竟然就真的吻下去了,在腰部最为严重的伤口上,嘴唇碰到纱布,一股淡淡的西药味,触感极其不好,但眼眶一热,纱布就被打透,滚烫的眼泪掉下来了,根本就难以自制。
那一股温热极其熟悉,静谧的氛围里,那小东西的气流在汩汩流动,床上安静昏迷着的男人,修长的指尖猛地颤动了一下,眼皮微动,睫毛拂过了尘埃。
擦到还剩一条腿的时候,她已经累到胳膊都抬不起来了,跪坐在那里,唇红齿白,疲惫地流汗休息着,接着重新跪起来,小脑袋埋到他的腿间,在大腿擦拭着,避开伤口,柔软的往里探去。
整个偌大的房间灯光昏暗,氤氲着一股暖昧的热气,慕修辞感觉到自己,被一股气流包围,很舒服,很舒服。
他慢慢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水晶吊灯的光芒他一向不喜欢,太亮太刺眼,如今,调整成这样却正好,疼痛霸占了大部分的感官,但,一股小小的热热的气流,在腿内侧蔓延。
“……”他轻轻歪过头,低低喟叹,也不知,自己经历过这生死一场之后,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怎么,净想些,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呢。
居然这么旖旎。
温热的小手触摸到他微凉的皮肤,接着,唇慢慢印到了上面。
他睫毛微微颤动,在剧痛之中,好像感受到了有那么一点不一样,挣扎着从模糊的意识中抓回几缕清醒,恍惚看到一个小小的黑色身影,在眼前晃动。
她挺直了脊背,擦了擦汗,嫣红的唇透着诱人。
她趴过来,想要小心翼翼地抱住他往旁边的垫子上挪,奈何太重了根本挪不动。
她就趴在他腰腹的位置,磨蹭几下之后。
“……”
小丫头抬起头,晶亮的水眸闪过诧异,往上看去,目光正映入了一双黑如深潭的眸子里。
她瞪大了眼睛,瞬间像是见到鬼一样,猛地触电般后退,忘记了自己跪在床上,“噗通”一声掉床下去了。
一股清晰的心疼,爬上了慕修辞的心脏。
他冷眉轻蹙,想要起身,却力不从心,剧痛险些让他再次昏厥,闭了闭眼,强忍让睫毛上都挂满了汗,再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娇小的身影已经猛地凑了过来,温热的气息距离他那么近那么近。
顾时年双臂轻柔拥住他,沙哑的嗓音轻声问:“……我没有做梦。慕修辞,你醒了,是吗?”
“……”他闭眼,有一点想死。
上一次发出声音,可能是想安慰她的心情太强烈,此刻,他能说得出话就怪了。
小疯子。
就不能,让他缓缓么?
“你要是……”她嗓音突然哽咽了一下,又迅速恢复正常,“不能说话,那眨眨睫毛,总还是可以的,是吧?”
他依旧闭着眼睛,脸庞英俊而安静。
连睫毛都不动。
顾时年咬唇,一下要哭了,是她把慕修辞再一次吓晕过去了吗?
好惨啊。
她就是个扫把星。
正要抹眼泪,他被她的智商弄得实在不敢再不动,睁开眼睛,努力地发出一丝沙子般的声音:“……很干……”
试试几天不用嗓子的话,会不会觉得,哪怕说一个字都像含着满喉咙的沙子。
很痛。
火燎火燎的。
顾时年猛地清醒过来了,他说干!慕修辞说他口干!
急于听他说话的顾时年,一时也懵了,抱着他,神情一松,道:“不怕,你不要害怕,我现在就给你润润。”
四处看了一下没有水,顾时年两只小手索性捧住他的脑袋,在他眼睛猛地瞪大的瞬间,俯首下去,啃上他的一双被稀释的盐水浸润过的双唇,含糊说:“马上就好……”
他的意识模糊而震惊。
但,却还是在她啃上来的那个瞬间,齿缝不由地轻启,放她进来,丝毫不顾什么道德底线,饥渴地与她纠缠,心中低叹一声,她的道德标杆……真的很低,又或者,是因为对象是他,才这么放低的……会是这样吗?
他想抬起手来,想抱住她,想翻身将她压住,却都做不到。
只能用舌尖轻轻勾着她,温柔地,缠棉着,不舍得她再离开。
第449章 害怕了?
轻柔的水泽声,伴随着喘息,响起在房间里。
原本,只是为了给他润一下嘴唇,到最后竟变成这样……
轻轻趴在他身上的顾时年,被那舌尖的力道勾得神魂颠倒,无法挪开,一个意识模糊之下,撑着不让自己碰到他的身体,软软地倒在了他的身上……
“唔……”
饶是再不想叫她此刻离开,她轻软的重量此刻压在胸口也是受不了的,他英眉紧蹙,吸气,痛得低吟出声。
顾时年这才猛地一个激灵醒来,水眸里的迷雾散去,变清晰,小脸苍白几下,极端小心地撑住床,僵硬着挪开了自己的身体。
他好看的眉毛拧着,眉头上有黄色的火药痕迹,此刻衬托着那英俊的眉形,在黑暗中,魅惑无比。
守护着他的娇小人儿,此刻酡红着脸,有点儿看呆了。
慕修辞平复了喘息,狭长冷峻的眸睁开,扫了一眼自己所在的地方。
“……在别墅?”
为了让喉咙不好的他少说话,顾时年忙点头,从床上起来去倒水,开口解释道:“托祁司岩的福我才过来的,已经帮你诊断好了,情况都很好,他们都去休息了,我……被批准,独自照顾你一晚。”
水杯端来了,才发现没办法喝,他人在床上躺着,不能起身半点儿。
顾时年拿了小小的勺子,跪在旁边,用小勺子递过去,到他俊气的,自己刚刚吻过的唇边。
慕修辞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寸表情,仔细地探究着。
长长的、比她还要浓密的眼睫毛一颤,垂下,他终于微微启唇,允许那一股温热的水流到了自己口中。
“……”咕咚。
不过是喂水而已,偏偏喂得顾时年自己口干舌燥的,喉咙也开始发干了。
尽管痛感占据了全部感官的80%,他还是闭眸思考了一下自己的处境,大概想到了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以及面前这小女孩的心路历程。
喝了几口水之后,他便不再喝了。
一勺水只能喝到一小半,她笨手笨脚淌了大半,等下半夜一个人换床单会累死她的。
他宁愿,就这么渴着。
见他怎么都不肯喝了,顾时年歪头想了想可能不渴了,才放下水。
他冷眸缓缓睁开,宛若有星芒坠落在眼底的黑色湖泊一样,看着天花板,然后轻声告诉她:“我左手的手臂能动……”
So?
软软的小女孩跪过去,轻柔拿起他的胳膊来,轻轻给他按摩着。
他无语望天,歪过头去,看着她轻声道:“过来……给我抱一下。”
抱一下?
顾时年小脸一下子变红了,她只是个看护,没有抱枕的作用啊,但是,看一眼他的手臂,再看一眼他根本不容人抗拒的霸气眼神,她爬过去,脸红着低头,小心翼翼地躺下,靠进了他的臂弯里。
熟悉的气息,慢慢靠近。
他凝聚起所有的力气,在那个手臂上,艰难抬起来,轻轻搂住她,感觉她小小的呼吸在自己的腋下,隔着纱布,挠着她的痒痒。
这样抱着她,听着夜里秒针滴答滴答走的感觉,居然还是这么好。
“害怕了?”他低沉的嗓音问道,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她的头发。
害怕?
顾时年愣了愣,小脑袋抬起来看一眼他,脸颊烫烫地低下去,嗓音有一点哑:“我害怕什么呀?”
“很多事。没有我在,所以害怕了?”
“……”
“守着我会安心一点吗?”
“……”
这个男人,有必要把实话说得那么直白吗?
小脑袋继续拱了拱,小心“环抱”住他的腰,实际,是他的大腿部分,闷着头不说话。
嗓子太干涩不宜多说话,他闭了闭眼,看着天花板,目光悠远,道:“董叔那边不要担心,他,只是看我受伤所以急到了……其他的,就更不用。”
“我醒了。会花最快的时间,尽快好起来。”
这一句,就是在安慰她。
小女孩头埋得却愈发低了,靠他靠得很紧,身子还在轻微发抖。
这是怎么了?
他拧眉,张了张口就要问。
小女孩擦了一把眼泪,抬头说:“你怎么就确定,你会那么快好起来啊?”
他眸光一动。
“你醒来,脑子里想了那么多事,有想过你自己的伤吗?之前醒那一次的时候,问过祁司岩,你到底伤到哪儿了吗?”
“……”他无语。
倒不是没话说。
而是此刻才猛地醒悟。
好像没有。
他一直,就没担心过自己的伤势,也没担心过,自己会好不起来
此刻,他冷眸凛然,才正色起来。
怎么?
——残了么?好不起来了?
顾时年仰着小脑袋,看着他眸子里的那一丝丝毫不失霸气的疑惑,瞬间,心如针刺,疼得……快没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