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老公求放过-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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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年仰着小脑袋,看着他眸子里的那一丝丝毫不失霸气的疑惑,瞬间,心如针刺,疼得……快没了呼吸。
她抱住他,实在忍不住哭出来,几下之后,也就忍住了。
她不满他对他自己的忽视,一双含着泪的美眸盯着他,冷下声音说:“你好地方炸坏掉了,坏了你知道吗?以后都再也不能用了!”
最好能吓死他,让他以后,都不敢再冒险了。
他的脸色却变也不变一下。
“哪里?”
小女孩心里咯噔一下,脸颊滚烫地爬起来,继续说:“好多,你以为呢!”
“哪里?”
小女孩满脸的怒火,攥紧小拳头,被他这种无所谓的神情逼得要抓狂,他就不怕吗!还是她撒谎技术太差骗不了人!
他冷冷回应,也是安慰与解释:“我都有感觉,没问题,而如果是说你最担心的那个地方,也没事。”
刚刚他对她,反应诚实得很。
小女孩:“……”
她脸上还淌着泪,整个脸颊却像是被泼了汽油后点着,燃烧得烫死了,越来越烫,烫得要死。
吓唬他还反被调戏,这样的不遗余力叫她根本没办法接!
慕修辞冷冽的眸子回暖,闭上眼睛,轻轻地抬起手臂,缓慢哑声道:“……放心,哪里都没事。来陪我睡觉吧。”
躁动的心脏,就这样被抚慰了。
小女孩爬过去,泄恨一样重重拱到了他的臂弯之下!
……
夜色寂寥。
好像在刚昏迷醒来的他眼里,什么都不是很重要,迷迷糊糊之间睡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话。
顾时年明明白天觉得很着急的,现在,也一点儿都不急了。
这男人运筹帷幄的样子……她喜欢。
太喜欢了。
他闭上眼睛休养生息,再睡一会争取明天能醒一天处理事情。
唯一能动的手,把玩着她的脸颊,耳朵。
她睡着了,像个小猫一样蜷缩在他身边,好乖好乖的样子。
如果可以起身,他绝对会起来,吻醒她,与她疯狂一场,深深地,榨干她。
***
凌晨时分,有人来拍门。
苏心然开了一个通宵的会,在回来的车上了,小荣叫年年赶紧起来走人。
偌大的大床上一片静谧,祁司岩的人,没有一个敢去打扰他们的。
床上的小女孩迷迷糊糊地醒来,开门听了半天,才明白意思。
要走了。
关上门,她滚烫的呼吸之间,都透着不舍,往回看,他也醒了,一双熠熠闪光的黑眸在盯着她看。
“那个,我,”年年开口,极力淡然,说,“要走了哦。”
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抬起左手,轻轻地勾了勾。
某个没出息的人,泄了口气,看着那仿若有魔力的手指,重新凑到他身边——
第450章 心然,我们离婚吧
“昨晚……我很开心。”他轻轻张口,却是低沉沙哑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
某个人迷糊的眼神凝望着他,他清冽的眼眸里,一丝深邃的星芒闪过,抬手抚过她的头发,低低道:“我庆幸……我最终还能醒过来,并且醒过来,看到的人,是你。”
在游轮上,炮火袭来,剧痛袭身的瞬间,突然好像,就明白了自己不舍得什么。
那一瞬他的眼睛往下,也像在强光里,看到那一抹身影。
看看她,是不是安全。
因为自己那时也害怕,以后,怕是会见不到了。
当时更担心的是,时间如果没掐算好,他受了伤,海警没到,这些人包括她都要怎么回到大陆去。
百般担心。
连昏迷都昏迷得不踏实。
在最最迷茫的暗途里走了不知道多久,醒来时,她的一双眼睛就像暗夜里唯一的光亮,让他的心上瞬间开出花来,突然就好像,一切都值得了。
慕修辞与她沉睡着的几个小时里,脑子里昏昏沉沉,起起伏伏,全部,都在想着一件事。
某个人听见他说这话,脸颊瞬间红了,退开也不是,迎合也不是。
咂咂嘴,她小手抚上他的胸膛,小声说:“不管在不在我身边吧。慕修辞。快点儿好起来。”
低头,她凑上前,要在他嘴角印上一个吻。
他不愿放过机会,轻轻侧过脸来,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她瞪大眼睛。
他左手扣紧她的后脑,这下舌尖破开了她的所有阻碍,往里深入而去,翻江倒海,飞沙走石。
风暴袭来。
气喘吁吁地分开时,外面的人都已经集结完毕了,顾时年七手八脚地穿护士服,戴帽子戴口罩,跑到门口还摔了一下,扭头看他,他轻轻摩挲着唇瓣上的水渍,还在若有所思。
小脸一烫,赶紧关上大门,走了。
……
祁司岩在办公室里喝茶,喝得心不在焉。
门突然被推开。
一行人,就几个人点头跟他说了句“祁少”,剩下的全腰酸背痛地进来,躺在靠椅上就不起来了。
昨晚睡得可真是不好啊。
而唯一一个该累得不行的人,此刻慢慢走进来,心情像是很好的样子,还在哼歌,顾时年接了水来喝,一边喝思绪一边神游太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些人就不知道跟他汇报一下是吧?
祁司岩放下报纸,忍不住叫了一声:“年年……”
她一愣,放下杯子,想了想走到他面前,甜美笑了笑,道:“谢谢你啊。”
然后,绕一圈回去,重新捧着杯子出去了。
祁司岩瞠目结舌,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自言自语道:“我是在等你给我汇报他的伤啊,想什么呢?昨晚过去都干了点儿正事没有啊?”
一群人躺在椅子上地上当场就睡,倒真是没有个一人起来理他一下。
***
憋胀的太阳穴突突跳着,苏心然跨进别墅门来,扔下包包,头痛到要炸裂。
她正想喊Alsa过来给自己揉,抬眸的一瞬间眸光就微变,蹙眉,也嗅到了一丝不太寻常的味道。
四下打量了一下别墅,她张了张口,冷冷问站在旁边的小荣,道:“这房子……有别人来过?”
小荣一怔。
她脊背冒汗,想想不可能撒谎瞒过,便说:“哦。祁医生的人,昨晚经过董先生同意,来看过先生了。”
苏心然冷声问:“祁司岩?”
“嗯。”
“哼,”苏心然扔下东西,冷冷起身,“他白天就火急火燎地要过来,没见我同意,晚上偷偷过来,真行啊,我让你们看家,你们就给我看出这么个结果来。”
小荣语塞。
苏心然摘下自己手表项链,看了一眼黄色镜子里自己一身的职业装,想去先洗澡换衣服,冷声道:“等下我再盘问你,如果给我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你想想看我会怎么处理你吧。”
小荣惧怕到极致。
苏心然一边脱外套一边进去,小荣张了张口,只好喊道:“慕太太!”
“什么?”苏心然冷冷不耐地回头。
小荣心一横,拿最新的劲爆消息来转移她的注意力:“是慕先生,他醒了哦。”
苏心然手里拎着的外套,顿时,就掉到了地上去。
……
苏心然猛地推开门,偌大的房间里,一个外国医生在叽里呱啦的跟床上的病人说着话,连翻译都不用,而床上的那个人,拆了脸上头上的纱布,虽然脸色依旧蜡黄,但俊朗的英气已经散发出来,精神极好。
隔着几步远的距离,苏心然退后两步,心脏突突跳起来。
还没等开始心动,她的心,就开始痛起来,也不管此刻自己衣衫不整,冲进去,到慕修辞的床前,哽咽道:“你……你醒了?修辞,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从来没受过这么重的伤,我接你回来的时候好害怕,还以为……”
靠在床上,床铺升起30度角的人,一双狭长的深眸突然转过来,看着她,霎时逼停了她嘴里的话,轻声开口:“别说的那么绝对,我以前,不是没受过更重的伤,只不过是在八岁的时候,你不知道而已。”
什、什么?
一醒来就跟她呛这种声,有意思?
苏心然眼泪都挂在睫毛上,闻言尴尬眨了眨,惊讶盯回他,然后,抹了一把眼泪,转移注意力问医生:“他怎么样?有好些吗?”
外国医生看着她,猜测她的中文也是在询问情况,用英语回答:“很好,比我预计的清醒时间早了两天,情况超乎寻常的好。”
苏心然猛地破涕为笑,庆幸地笑着,拍着胸脯,眼泪却还是掉落下来。
这样一摸,才发现自己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吊带,苏心然愣了一下,猛地捂住胸口,脸微红,笑着庆幸说:“我真的好开心,修辞,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受的伤,只要你能醒过来,相安无事,我真的什么都无所谓……”
是么?
他冷眸落在了她的身上。
可是。
他有所谓呢。
苏心然还想说什么话,慕修辞眼睫毛疲惫地落下,抬眸看向医生,用流利的英文说:“我想跟我妻子单独呆一段时间,你可以先出去吗?”
外国医生摊摊手,礼貌又利落地点头,收拾了一下东西出去了。
苏心然……受宠若惊。
她犹豫着,慢慢地让臀部落地,坐在床边,距离他有些近,听着医生们陆续出去的声音,还在想,她这一次是不是能跟他更进一步了,这病人与守护病人的感觉……还真的很好。
思绪还在神游,他的嗓音就将她唤了回来,是低沉如大提琴般的磁性嗓音,也是冰冷的,没什么温度的交谈口吻,慕修辞沉吟一下,用似乎是商量的口吻说:“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讨论一件事。”
苏心然头发散落在肩膀上,小吊带加女式西裤,有一种都市丽人的魅惑美,她有些自信地耸肩,嘴角挂着笑,说:“好啊,难得,你想跟我讨论事情,我当然跟你讨论,你要说什么?”
他凝眸看着她,她身上到底有太多林女士的影子。
薄唇紧抿,半晌才轻声开口道:“心然。”
“嗯?”
“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他这一生,对两个人说过,说过两次。
他曾经以为这句话就像杀人的刀,可以捅进去不见血,可以让人痛不可遏,不如去死。
第451章 他坐轮椅出去了
却不曾想,这一句话也可以是解脱,说出来后,不知有多释然与轻松。
苏心然的脸色,逐渐变了。
诧异和难堪从她脸上色彩斑斓地闪过去,她眼睫毛簌簌地颤着,小脸扭向一边,许久才咽下那股酸涩和愤怒,颤声问道:“为什么?”
慕修辞冷眸淡然凝视着她,挑眉,自然地解释道:“我身上的伤,你不该不知是谁导致的。”
苏心然冷嗤一声。
酸涩逼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扭过苍白无比的小脸来,五指,几乎要抓破床单,咬牙切齿道:“是顾时年。”
慕修辞微微拧眉,很无语地凝视着她。
“我知道,你在台湾,跟我母亲起冲突了!”苏心然气得站起来,攥紧拳头,双眸冒火道,“顾时年回来前,一切都好好的,不然你闲来无事,怎么会跑去台湾,跟我母亲开战!这就是原因!”
这女人,还真是能够颠倒是非黑白的。
慕修辞冷眸转过去,抬起左手来,掀开了床单,给她看自己的这一身伤,腹部的位置到现在还是血腥一片。
苏心然看得睫毛轻颤,自知无理,却还是咬着牙死撑着。
“我这些伤,是她导致的?”他沉沉开口,大提琴般磁性的嗓音问道。
简直要疯!
苏心然悲怆无比,含着泪哽咽跟他辩解道:“那你就能因为我母亲的过失,全部怪到我头上吗?我是她女儿,这是我自己能够选择的吗?”
“如果你不是她的女儿,我跟你,完全不会走到婚姻这一步。”他冷冷的,用这一句给她判了死刑。
苏心然瞠目结舌,一双眼空洞而绝望地凝视着他。
慕修辞却沉吟一下,修长的手指拎起床单,将那些吓人的伤势遮掩起来了。
他手支着头,略缓和了一下冷冽的口吻,开口道:“放心,我跟你说这些,没有迁怒责怪你的意思,离婚也不是因为这个。我只是想提醒你,这一场联姻里,你跟你母亲的目的和利益是分割不开的,所以如果,我做了什么决定,针对的是你们,而不单,是你。”
苏心然茫然了,她凄苦笑了一下,颤声问:“你的意思是,我跟你结婚两年,比顾时年跟你结婚的时间还长,我都没有什么存在感,只是一个联姻的附属品而已吗?”
“我,对你来说……”
她哽咽住了,却还是强忍眼泪提起一口气来,问出去,“修辞,我对你来说……难道就没有……半点特殊吗?”
这个问题,他可以回答。
只是此刻他根本不想纠缠所谓跟她的什么“感情问题”。
冷冷蹙紧的眉头里透出不耐来,慕修辞开口,冷声道:“我不会碰你;照这个进度下去,我还有可能跟你母亲正式宣战;年年那边我也会不遗余力地继续帮她,”提到那个小女孩时他眼神不由柔软下来,嗓音也是,“而即便有这样的未来,我想问问你,还是要继续?”
苏心然彻底懵了。
知道这些事实是一回事,但亲耳听见慕修辞说出来,就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的心早就痛到要炸开。
她冷冷抬眸,攥紧拳头:“我母亲跟我说,你跟我结婚,原因是要报复慕家,现在你的目标没达成,你就要离婚,你不觉得太早了吗?”
“你母亲是这么告诉你?”
“是。”
他沉吟,然后看着她,冷笑了一下。
“我的确是这么想……在海上打开强光灯的前一秒……我都是这么想……”他喃喃自语道。
什么?
不想去探究他究竟说了什么了,苏心然眼眶全红,头一次那么卑微地在他面前乞求道:“修辞,你……抬头看我一眼,哪怕是一眼。我凌晨通宵回来的,到现在眼睛没合一下,都只是为了慕林合作的项目。在你昏迷的日子里是我在照顾你,稳住几大家族操控大盘,把我能付出的都付出……我难道,就只是为了利益?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我不在乎你婚外跟顾时年来往,甚至不在乎你跟我母亲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一切都可以不在乎,修辞,只要你一句话,我苏心然可以跟着你到天涯海角,哪怕放弃一切……”
她嗓音发颤,肩膀也颤得厉害,滚烫的眼泪转了几圈,眼看就要簌簌掉下来!
他却冷冽的一眼,淡漠地看向了她。
逼得她,瞬间僵住,那感动的点就被卡在那里,要上不上,她被吓得一双美眸含着凄苦,畏惧又心虚地盯着他。
慕修辞眼神如幽邃阴冷的黑洞。
“别向一个对你没有爱的人讨喜欢,以你苏大小姐的性格,如果一个你不喜欢的人拿爱绑架你,对你赴汤蹈火却手刃你所爱,你会如何对待他呢?”
他冷冽的嗓音不带一丝温度,寒声问道。
苏心然瞬间受创。
眼神空洞到了极致!
“修辞,你是说……真的吗?”
“只是问,你同意吗?”
空气静谧得要命。
有流动的沉默在空气里蔓延,一个清丽的女人站在病床前,眼圈下两片熬出来的青色,闭眼眩晕了一下,险些昏厥。
“我……”
她张口,满脸失去血色,作为一个被自己丈夫提出这种要求的人,切齿吐出几个字:“不、同、意。”
他冷冷浅笑。
看了她一眼,他不想再说任何的话,缓声淡漠道:“我休息一下,不要再吵了。”
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