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娇气包和龙傲天互换身体之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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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能冲动……”
高队长没说完,元九渊已将电话挂断了。
作为一个刑警队长,高队长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立即召集队伍,前往温故家里,试图稳住元九渊。
雪龙王离得近,听到电话内容,更坚定自己的想法,蓬莱的仙人下凡历劫,不忘嫉恶如仇,帮助刑警抓捕逃犯,这是一种为国为民的精神?
实在令他自惭形秽。
“先生,你看这些东西,你满意么?”雪龙王展示满屋子的古董。
元九渊扫过琳琅满目的古物,修真界从上古至今,有万年历史,几百年的古物根本不算什么,自然入不了他的眼,“一些日常用物罢了,又何满意不满意的。”
目光落在温故为他买回来的剑上,整齐摆在客厅的置物架,元九渊轻轻拿起,指腹摩挲铁制的剑柄,何时才能再见到温故?
果然是蓬莱仙人,这些价值连城的古物竟然只是日常用物,雪龙王心中暗道,同样看着他手中的剑,顿时明白他的意思,所有的古物都不及他手中剑珍贵。
难怪当日温故执意选中这把平平无奇的剑,其中玄妙岂是他一双凡眼能参透的?
雪龙王付了搬运费,搬家的工人陆陆续续退出去,留下一个中年男人打扫卫生,男人看着四十多岁,一脸的老实相。
男人搬起包装花盆的泡沫箱,咬着一口地道方言问:“老板,我刚听你打电话,什么值不值钱的?你做什么生意的?”
元九渊没有抬头,依旧看着温故留下的剑,“杀人越货的生意。”
“老板你可真幽默。”男人挠挠乱糟糟的头发,哈哈笑道:“我知道你是演员,俺在电视上见过你。”
元九渊轻轻放下剑,抬起眼看向他。
好强的……杀意,男人头皮发麻,元九渊的眼神肃杀森冷,他看得出,这绝对是一个手上沾过血的人,还不止一条人命。
心中警惕,自己今日太莽撞了,不该冒充工人前来温故家里查探,男人笑笑,“老板,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元九渊哼笑一声,“当这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男人佯装听不懂,缓缓向门口的方向挪去,“白老板,我还要去接孩子放学,下次有生意再联系我啊!”
手抓在门把手上的一瞬间,男人听到背后一道破空的风声,他猝不及防侧身贴在墙上,眼前一道雪亮光芒飞过!
咚——
一声闷响,果篮里的水果刀深深插入木制门半截,露出半截刀柄。
如果刚才躲闪不及,已经将男人插个透心凉,他心中到不慌乱,元九渊这种挑衅的做法,激起了这个亡命之徒的戾气。
客厅里一个头发花白,年过古稀的老头,一个纤细挺秀的年轻男人,若论起腕力,他必然比不过元九渊,但他手中有家伙。
阎善手探进外♂疯推文套的里袋,掏出一把漆黑的枪,嘲讽道:“怎么,你不让爷走?是想留着爷吃晚饭?”
原以为他会看到惊慌失措的脸,毕竟再厉害的功夫,也比不上现代热兵器,但元九渊神情自如,对他手中的枪视而不见,像完全不认识枪,反而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
“小心!”雪龙王低喝。
阎善没见过不要命的,居然有人不怕枪,他利落地上膛,威胁道:“你再过来我要开枪了!”
然而,元九渊置若无闻,几步开外一个箭步越到他身前,抓起他握枪手腕“咔擦”一声卸下来,阎善来不及喊疼,就被抓着衣领摁在门口的玄关上。
手中的枪随之落在地上。
眼前的玄关有一个小孔,看着像是匕首扎过的痕迹,白色的墙上血迹已被清理,留下油漆刷过的痕迹。
阎善试图挣扎逃离,元九渊不轻不重摁在他肩胛骨的缝隙,剧烈地疼痛痛得阎善龇牙咧嘴,瞬间出了一头冷汗。
这个温故到底是什么地方来的悍匪?
元九渊用了三成力气,冷冷逼问道:“你的夹货藏在何处?”
阎善痛得没有力气,有气无力地解释:“我没有!我只杀人,绝对没有夹藏私货。”
元九渊冷笑一声,手上的力气深几分,阎善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像是被摧肝挖心,“我……我真的没有夹藏私货!”
“死到临头还敢骗我。”元九渊很生气,这些悬赏的恶人一个个爱财如命,他不耐烦的道:“警察很快会来,你的夹货带不进牢狱之中,不如交给我,我让你走的痛快。”
“啊!大哥求你了!我真的没有!”阎善欲哭无泪,恨不得扒光自己证明自己真的没藏所谓的夹货。
元九渊冷笑,一把抓起他的衣领,将阎善整个人从桌子上拎起来,好像拎着一个鸡仔,“骨头很软。嘴倒是挺硬,我看看能忍到何时。”
第二十七章 玉碎
余宁市刑警一队手持荷枪实弹,悄无声息地潜入小区,走廊拐角高队长侧过身,往温故家门口迅速瞥一眼。
房门半开半掩,地上伸出一条手臂,虚虚扒着地面,像在努力往出爬,高队长神色一紧,低声和下属说:“通知医疗队,嫌疑人已经进到群众家中,目前看来群众受伤严重……”
“这个阎善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凶残至极。”高队长心中默默道一句。
说完,他再次侧过头,那条手臂突然迅速地缩回去,看起来被拖进了屋子里。
门关上了。
高队长心中猛地一跳,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寂静——
“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客厅里,阎善躺在鲜艳血泊中,由于失血过多造成的晕眩,眼前的元九渊忽隐忽现,生出几条重影,生死攸关之际,他福至心灵,“你说的是家伙吧?我有,就在这里。”
伸出一根颤巍巍血淋淋的手指,指向掉在地上的枪。
元九渊掂起枪,意兴阑珊地在手中把转,“此物很值钱么?”
阎善裂开嘴,牙上和嘴里全是内脏渗出来的血,“不值钱,但我用这东西杀过七个人,这是我最值钱的东西了。”
枪在元九渊看来不过是一堆废铁,杀人还需要借助工具?他随手撂在桌上,高高在上地望着阎善,“你早说不就成了。”
听上去很嫌弃,阎善敢怒不敢言,脊椎骨断了他也动不了,明白这次自己这次彻底栽了,“你……也杀过人吧?”
那一瞥的眼神,阎善毕生难忘,真正杀过人的人,眼神是不一样的。
元九渊似是觉得这个问题好笑,低垂着眼轻哧,“杀过不少。”
房门外,高队长熟稔打手势,安排队伍分成两侧,根据线报,阎善曾经学过格斗之术,身强体壮,一身的腱子肉,而且手里还有家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高队长耳朵贴在门上,里面寂静无声,难道……温故已经死了?
如同在印证他的想法,一缕血顺着门缝淌出来,高队长痛心疾首,“爆破组,准备破门!”
轰!!
温故刚刚换上没多久的新门,在一声惊心动魄的声音里再次报废了。
然后,高队长和一队气势汹汹的刑警全呆住了,此情此景,是多么地熟悉。
仿佛昨日重现。
凶神恶煞的阎善趴在地上,仰起头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像是在外的游子重回到了故乡。
而受害人此时靠在桌沿,半抱着手臂,审视地望着破门而入的警察。
看上去很不高兴的样子,像是被人打扰了好事。
头发花白的雪龙王和刑警一样目瞪口呆,呆滞地望着地上的阎善。
一个刑警冲上去,手铐快速铐住阎善,阎善一动也不动,嘿嘿地笑着,用尽最后的力气反咬一口,“警察同志,我要实名举报,他也杀人!”
“他杀谁了?”
高队长心有余悸地看一眼元九渊,确信这个小明星完好无损,压根没把阎善说的话当一回事。
阎善想也不想地道:“他亲口说的,他杀过响马,杀过海寇,还杀过一派魔修,他杀过上百人!”
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了,阎善已经疯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你起点的小说看多了吧,人家是明星,又不是龙傲天。”拷住阎善的警察忍不住吐槽。
高队长从震惊回过神,愁眉苦脸地搭住元九渊肩膀,“真是谢谢你,这人我们追踪二十年,今天终于抓住了。”
“赏钱呢?”元九渊不着痕迹躲开他的手。
高队长搓搓手,讪笑道:“我写申请,尽快一周之内送给你。”
很心痛即将要面对的巨额医药费,但终于抓住这个心头之患,高队长马上升官发财,自然很高兴。
钱已落袋,元九渊不再多说,希望温故不用再操心钱的事情了。
阎善被两个警察抬起来,面孔狰狞扭曲,声嘶力竭地大喊:“我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杀过人!你们快抓住他!”
高队长看阎善的眼神多了同情,疯得不轻,这得花多少钱才能治好啊!
“你们相信我!我求你们相信我!他真是杀过人!”两个警察抬着全身瘫软的阎善出了门,他依旧像着魔一样地呐喊,直到声音渐渐远去。
元九渊虚着眼,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看到桌上的枪,高队长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正要塞进证物袋里,听到身旁的元九渊道——
“此物现在是我的,得加钱。”
高队长被他的“幽默”逗笑了,“加钱是不可能,钱都是上面发的,但我可以申请给你开个新闻发布会,到时候让你再风光一把。”
元九渊定定地望着枪被装进证物箱,然后被两个警察同事护送离开,心中不悦,这个名叫阎善的歹人,未免过于寒酸。
积少成多,一个歹人一百万,这样的歹人再来几个就好了。
修真有一门法术名为开眼窍,肉凡胎只能凡事俗物,唯有开眼窍将眼睛与天地的桥梁打通,即可见天地,见众生,见自己。
简而言之,能看到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
人的身上有三把火,分别在额头,左右肩,普通人的火焰平和,恶人的火焰嚣张,将死之人的火焰黯淡无光,若是能开了眼窍,便能在人群之中第一眼看到穷凶极恶之人。
“晚点我派人来录笔录,你们好好休息。”
高队长喜滋滋地带着人走了。
此刻,雪龙王觉得自己前几十年的人生全部白活了,对“温故”佩服的五体投地,赤手空拳就敢和持枪的歹徒对峙,没有丝毫的恐慌,行云流水的把对方打得半死。
心中非常庆幸,还好自己当初见识了“温故”的剑法,就立即滑跪认怂了,若是他敢三番四次不知好歹的挑衅,恐怕尸骨无存。
元九渊拿出手机,再次确定时间,已经过去三天,还没有和温故交换身体。
温故……此时怎么样?
一条崭新的微信对话框弹出来。
【穆长苏】:嗨!老公!
元九渊挑眉,竟敢骂我是阉人,胆子倒是不小。
叮——
手机再次震动。
【穆长苏】:马上要进组了,趁现在空闲,约一个?
这个词语的意思元九渊明白,“约”是相约的意思,他三日无心进食,此时倒是腹中饥饿,去会会这个穆长苏也无妨。
“好。”
他回了一个好,手写输入的。
那边穆长苏激动地扣着键盘,立即把酒店地址发过去。
发完之后,他不太放心,想起温故乖巧稚气的脸,担心撞了型号,小心翼翼地问:“你是1吧?”
半晌,穆长苏收到了他想要的回答。
“是。”
……
圣墟。
温故走出神庙的瞬间,四面八方涌来黑压压的人群。
黑色斗篷从头到脚严丝合缝,脸上戴着怒放的火莲面具,除了一双血红的眼睛,周身的皮肤藏得严严实实。
冰冷的煞气四溢。
领头的男人身披半截袈裟,露出一半壮硕的胸膛,长相端正俊秀,眉眼纤细娟秀,有几分阴柔女相,嘴唇很红,仿佛涂了胭脂似的。
是个和尚,却没有任何宝相庄严,大慈大悲的圣洁感,反倒给人一种邪气妖异感。
温故第一眼看出,这是大恶人,至少是个中级boss,绝对不是能被一招秒了杂鱼。
徐复神情凝重,郑重其事拔出长剑,“看来我的常师兄落在你们手里。”
男人仰天哈哈大笑,不屑一顾地说:“天下第一大宗门?你们名门正派的青年才俊全都是草包废物,连本座的三招都抵不住!”
“休得侮辱我的宗门!”徐复低喝一声,飒然道:“今日,我便要拿下你这妖人的人头!”
男人笑得更开心,像听到天大的笑话,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元九渊,我是妖人,那你又是什么?你莫不是在玄月宗呆久了,忘了自己的身份吧?”
徐复怔神,从他身后伸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脸颊上沾着红红的泪痕,鼻尖也是惨兮兮地红,很弱弱地纠正说:“……我才是元九渊,你们有什么……冲我来!”
后面三个字咬的有力慷慨,可惜他声音黏着哭完浓重的鼻音,只让人觉得好可怜,好无辜。
“你是元九渊?”圣君表情失控了,嘴张得能吞下鸭蛋。
在场的魔族人一同目瞪口呆。
温故轻轻点点头,强忍着恐惧感,紧紧抓住徐复的袖子,“我就是,你不服气吗?”
圣君缓缓合上嘴唇,不可置信,喃喃地说:“极天魔君的儿子竟然是个……”
极天魔君是何许人也?
以一己之力统治的混乱的魔族近千年,为人孤傲狠厉,毒辣残暴,杀过的名门正派尸体能填满圣墟,魔法滔天,善于用人的身体来炼制法宝,魔修无坚不摧,一半归功于他的功劳。
不止是名门正派的梦魇,亦是魔族人的恐惧源泉,当道修不够他杀,他便杀同族的人来增强法力,手段血腥残忍,连魔族的人都为之胆寒。
极天魔君终其一生无情无欲,心中唯有吞并正派,让魔族的人能遍布道修的大陆,他死于内乱之后,谁也没想到,他竟然和道修的女人生了一个儿子。
更没想到,极天魔君的儿子能这么软怂。
“你干嘛骂我?”温故用力瞪着他,颤抖的声线一丝不苟地念台词:“我告诉你!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莫欺少年穷!”
圣君笑了,瞧着他故作凶狠的样子,“我就欺你了,怎么着?”
这么不按套路出牌,温故咬一下嘴唇,恶狠狠地说:“我道修之士,何惧与你一战,你想与我为敌,先要问问我师兄同不同意!”
“哈哈哈!”圣君猖狂的仰天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好啊,这位小朋友,我今日便要带他走,你若让开,我放你一条生路,你若不让开,我便杀了你!”
徐复神情冷寂,长剑举到身前,“元师弟,我心中有愧于你,等到回到玄月宗,我们痛饮一番。”
温故:“……”
师兄,不要再立死亡flag了。
你这样很危险的。
圣君止住狂笑,脸色冷硬如铁,手臂一挥,黑压压的人群凶猛涌上前。
大战一触即发。
徐复峭拔的身影冲天而起,袭来的黑雾在他脚下揉成一团,手中的剑上金光暴涨,在厚重的暮色宛如一树银花落地!
黑影们一击落空,一同跃上半空,像遮天的乌云将天空掩埋,整齐地朝徐复飞驰而来,徐复腹背受敌,却不急不缓,剑光在黑影化成的黑雾之中游刃有余地穿梭。
一时之间,漫天的剑光如流星璀璨飞舞,生出一种危险诡异的美。
黑影们非等闲之辈,魔修的功法肆意妄为,不拘泥一格,一个个各显神通,片刻之间,徐复身上受了几处伤。
徐复未曾落到下风,但不耐对方人多势众,他应接无暇,若是能一对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