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六技之无形计 by 吴玉良-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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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倾称神态更是谦卑,双手拱起做了个揖道:“那小可告辞,就让展妹先带王兄到处转转,晚上咱俩在痛饮几杯。|”他转过头接着对展笑颜说道:“那就有劳小妹了。”话一说完又转头对着王风一揖:“王兄恕罪,那小可告辞。”
王风摆手笑道:“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婆婆妈妈,你去吧。”
看着柳倾城和小厮转过街边拐角,王风的心里窃喜——他一直想找个机会跟展笑颜单独相处。他有很多话要问这位展家大小姐。
可惜王风还没有开口问话,展笑颜已经开口道:“我想去买点胭脂,你如果不想去的话可以自己随处逛逛。”
这分明就是想撇下王风,可惜王风好象浑然不觉。王风依旧满面笑容的道:“我左右无事,就跟着小姐吧,买完了胭脂再带我到处转转。”话一说完王风自己都觉得要佩服自己的脸皮之厚,可是为了案子只能不拘小节。
展笑颜盯着他,她实在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有脸皮厚到如斯程度的人。良久,展笑颜长吁了口气,然后掉头就走,她不知道还可以跟这种人说什么。
斜对面就是家胭脂花粉店,门面装潢考究,店内货物充实,香味扑鼻,看样子是家上档次的胭脂店。展笑颜走到门口突然转身对王风道:“你能不能在门外等等,这毕竟是女儿家去的地方,我一会儿就好。”
听了展笑颜这么说,王风脸皮在厚也不好意思跟着展笑颜进去。他只好停下脚步道:“那我就在这等等吧。”
展笑颜已经走了进去,里面的老板殷勤的叫道,展小姐你来了最近刚到一批新货请大小姐到里面来。看来展笑颜是这里的常客了。
王风站在门外无所事事,眼睛到处乱看,可是他好象偏偏没有看到这家店的招牌。可能是招牌挂的太高,王风根本就没有朝上看,如果让王风看到了招牌上写的是孟记脂粉的话,那王风就不会在外面傻傻的等着。
展笑颜从后门一出来,回头看看见没人跟来,她眼睛露出狡黠之意。她忍不住要笑,那个傻瓜一定还在门口呆呆的等着。一想到那个傻瓜等人的傻样,展笑颜几乎笑疼了肚子,他一定想不到脂粉店还有后门,想不到许伯本就是她和孟栋的联系人,许伯就是脂粉店的老板。自从展重生有心将女儿许配给赵三公子后,就不怎么同意展笑颜和孟栋来往,结果两人就以脂粉店为联络点,许伯为传话人,两人偷偷的见面。今天,许伯带给了她一句话——孟少爷在{望夫亭}等你。
展笑颜忍住笑满心欢喜的快步穿过后门的小巷,朝江边{望夫亭}走去。可是,她恐怕不会想到,她的身影刚拐过街角,王风已从街的另一头出现,他看着展笑颜远去的身影,嘴角已露出笑意——故意给小丫头设个圈套,她就一头钻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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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有耐心写下去,希望大家有耐心看下去。
第六节 银钩赌坊
江边,风劲,吹的岸边一望无际的芦苇哗啦啦的摇头晃脑。江面的水鸟发着怪叫贴着水面飞翔,江里的水一浪接一浪的拍打着岸边的卵石,激起了一层层的白色泡沫。岸边,杂草横生,芦苇遍野,附近已杳无人烟。
望夫亭,顾名思义就是等候夫君的亭子。相传,在很久以前,有个妇人的丈夫到前线打仗去了,一去就是十几年。那妇人就每天到江边等候她的丈夫,天天如此,从无一日有误,一等就是十几年。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妇人的丈夫并没有在前线战死,还立了大功做了将军,更难得的是丈夫一直没有忘记结发之妻,南征北战多年居然一直没有再娶,如今功成名就当然就回家乡来接结发妻子。妇人这天终于在江边等到了做了将军的丈夫,两人相拥而泣,跟随将军来的军士和前来迎接的百姓无不感动的凄然泪下。后来,当地百姓为纪念将军和他的夫人就集资建造了这座{望夫亭}。
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当年的将军及夫人已双双化仙,当年的催泪情事已被后人渐渐淡忘。望夫亭也已破败不堪,柱子的红漆已经班驳,亭顶早已千疮百孔,亭子中间的石桌石登却完好无损,并且被抹得干干净净,好象有人刚刚擦拭了一遍。
桌凳虽被孟栋擦拭干净,但他却没有心思坐下,他不是怕弄皱他身上崭新的绿色长衫,也不是怕石凳还有灰尘。他实在没有办法让自己静静的坐下来,他的心现在就象这滔滔江水一浪紧一浪无半刻平静。他焦灼的围着桌凳转着圈,英俊的脸紧绷着,浓浓的眉毛快要纠缠在一起了,一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始终眺望着通往亭子小径的始端—为什么等的人还没有来。
看见展笑颜出现在小径时,孟栋紧绷的脸松弛下来了,纠缠的眉毛也舒展开了,明亮的眼睛瞬间更加明亮。他笑了,笑容从他的嘴角慢慢荡漾出来,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他的确是个很迷人的男子,和柳倾城相比他更多一份男人的魅力。
展笑颜刚刚坐下,正拿条手帕擦拭额头的汗水。孟栋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展笑颜停止了擦汗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今天铁手来找过我。”
“他怀疑你。”
“我的确值得怀疑,毕竟你嫁给赵界最伤心的人是我。”孟栋语气幽怨诚恳。
展笑颜低下头,她不愿让他看到她眼中的泪花——她怎不明白他对他的一腔柔情。
“那你怎么说。”
“我没有跟他碰面,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只在乎你对我的看法,你有怀疑过我吗?”
“我当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你,你做什么都是为我好,我又怎么会怀疑你呢/。”展笑颜幽幽说道。“可是现在怀疑你的是铁手,何况又是赵王府的事,我真的担心你怎么洗脱自己。”
孟栋看着她,脸上满是柔情,听了她的话内心充满感动,他字字真诚的说道:“我不需要解释什么,只要你相信我就好,别的人我不管,就算是四大名捕铁手,权倾天下的赵王,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信我。”他顿了顿,看了看展笑颜,看见她的眼中充满感动,亮晶晶的泪花已在眼眶打转。他语气更为诚恳:“只要你开心,不管你选择了谁,我都会祝福你,我不会为了自己而做出令你伤心的事,哪怕一丝一毫也不会,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真的明白,栋哥我很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这么好,可是你也知道我爹的脾气……,你不要在对我这么好了,也许我真的没这个福分……。”展笑颜的语气已经哽咽。
“不许你这样说,虽然你爹不想让你嫁入我们孟家,但我不会放弃,我一定能等到云开见月明的那天,不管等多久我都会等下去,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已不可能再容下第二个人。”孟栋的语气激昂坚决。
展笑颜看着他,眼泪已经流下,这个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英气勃勃的女孩此刻和别的女孩已没有什么不同,女人的心毕竟是柔软的。她叹了口气:“你对我这么好,可是我带给你的却只有麻烦,现在这件事你怎样才能脱离干系,我现在真的很担心。”
“你放心,铁手向来断案如神,手底下更是从无一件冤案,错案,这次也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但原如此。”
江风越来越大,天色也渐渐暗淡下来。王风躲在亭边草丛中已有两个时辰,展笑颜和孟栋的谈话一字不露的听入耳中。不过他们的谈话看来对破案没有多大帮助,唯一能证明的是他们彼此两情相悦,似乎孟栋不是为了情而去杀人的人。再听下去也只听他们两人的琐事,王风决定开溜—毕竟偷听人家说话是件不光彩的事。他决定先去和住在赵王府的铁恨碰个头,看看他那边有什么进展。
[银钩赌坊]四个大字在初升的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在诱惑着过往的行人。虽是早上,但赌坊内依旧百灯齐开,赌了一夜的赌徒个个就像自己干瘪的口袋一样软塌塌的离去。整个赌坊霎时安静下来,和喧嚣的昨晚相比宛如隔世。
孟栋刚刚从江边回来,和心上人聚过之后整个人有些惆怅。就连每天要看的赌坊账本今天也不愿搭理。他就坐在柜台边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听着帐房的报帐,这是他多年的习惯。虽是富甲天下的{银钩赌坊}的少东家,他却从没半点纨绔弟子的做派,每天准时早起视察工作,因此,孟神通很放心的将所有生意让他打理。
帐房先生的帐已报完,热茶也已喝完,孟栋已起身准备去{一品轩}用早饭。他还没有站起来,就看见了铁恨。铁恨像根标枪似的站在他的面前,眼睛像铁一样冰冷,冷冷的看着他:“你就是孟栋。”语气也是冷冰冰的。
孟栋点头。
“我是铁恨,开封府的铁恨。”
“铁捕头。”
“正是我。”
看着这天下第一神捕孟栋小心的问道:“有何贵干。”
“孟公子可认识赵界赵三公子。”
“就是赵王爷的三公子。”
“正是。”
“赵三公子风流倜傥,文武全才,惊才绝艳,且又仗义疏财,爱交友结朋京城又有几人不认识他。”
“那孟公子承认是认识他了。”
“只是数面之缘,并非熟识。”
铁恨看着他,眼光如刀锋般犀利:“那你一定知道十月初六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孟栋迎着铁恨的目光,眼神清澈并无半点畏缩之意:“那天是赵三公子出事的一天,此事天下皆闻,我孟栋并非井底之蛙。”
铁恨眼中寒气陡盛,历声喝道:“你为何将日子记得如此清楚。”
孟栋眼中的清澈突然暗淡,神情落寞,语气居然显得幽怨:“因为那天是我一位朋友出嫁的日子。”
“你的那位朋友是否是展笑颜。”
孟栋没有回答铁恨,只是低头喝了口茶,然后问道;“这个我有必要跟你说清楚吗?”
“非常有必要,因为这跟赵三公子的案子有关系。”
孟栋猛的放下茶杯,茶杯内的茶叶末和茶水被震得飞溅出来。孟栋眼露怒意:“你是否在怀疑我是凶手。”
铁恨无语。不吭声的意思就是赞同。
孟栋双手努力的撑着桌角,仿佛这样才能压抑着他要爆发出来的怒火。他睁大两只通红的眼睛,大力的咬紧嘴唇,过了良久才嘶声道:“是的,我是喜欢展笑颜,但我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我只希望她幸福。赵三公子本是谦谦君子,他应该会给她幸福的。”
铁恨看着他,好像对他的话置若罔闻。铁恨依然比铁还冷,语气比冰更冰:“十月初五至十月初六的凌晨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有什么人能证明。”
孟栋沉默了良久终于还是开口缓缓道:“初六是颜妹出嫁的日子,初五晚上我很伤心,于是一个人躲在房间喝酒,喝着喝着就喝醉了,我酒量一向不大。那天我不想见任何人,因此没有人可以给我证明我在干什么,但是我家所有的人可以证明我那天根本没有出家门半步。如果你不信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但如果你有证据证明我是凶手的话,你随时可以来抓我。”他停了停眼睛盯着铁恨,眼光如刀,他的语气亦如刀般锋利寒冷,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没有的话,请你走开。”
在一旁的帐房见状立即陪着笑脸说道:“铁爷,不好意思我家公子还有好多事要忙,改日在登门拜访,让小的送铁爷出去。”说完,两手做出恭送之状。
铁恨没有理会帐房,他冷冷的看着孟栋一字一顿的说道;:“不管凶手是谁,我迟早能揪他出来。”
孟栋冷笑不语。
铁恨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句话:“就算死的不是赵三,我也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杀人者偿命,这就是天理,无论是谁都不能违背天理,就算孟神通孟银钩的儿子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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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三就象一只被倒空的米袋,无论怎么用力也无法站立起来。他软软的靠在肮脏的墙边,两眼无神看着天空,眼睛里散发出绝望的光芒。从昨晚赌到今天早上,不仅输掉了他的全部银子,更输掉了他的房子,他的家——虽然他的家当已经让他给输的差不多了,但毕竟他还有个家。
更要命的是他居然输掉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他唯一的女儿。
他现在最恨的不是赌场,不是庄家,他只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这样好赌,好赌的居然连累家人。女儿是那么的乖巧听话,今年刚满十八岁,她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她还要嫁个如意郎君,而自己这个做爹的居然扼断了她的一切。妻子贤惠善良,跟着他吃了一辈子苦,到头来却连个住所都没有了。自己还是不是个人。
刘老三的心都快揪碎了,他觉得他连个畜生都不如,自己怎么还有脸面对家人,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面目活下去了,他的目光停留在对面屋檐下的一根枕木上。这是一个偏僻的巷子,平时很少有人经过。这是座破败遗弃的房子,已没人居住。
刘老三扶着墙,慢慢的站立起来,他斗斗索索的将自己的裤腰带解下,然后裤腰带挂在枕木上打了个结。他看了看周围,从地上捡了几快砖头垫在裤腰套下面,最后他看了看天空,然后便踩在砖头上,将自己的头套进裤腰套里,此时他眼角已有两行浑浊的泪滑下。他眼一闭,心一横已将脚下的砖头踢倒,他觉得呼吸已经困难,身体里好象快要爆炸,就在他觉得万分痛苦的时候,他眼前已经是一片漆黑,他已经觉得自己快要失去知觉,自己快要死了。
就在刘老三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裤腰带突然断了,他重重的跌在地上。停止的呼吸立即畅通起来,眼前的漆黑逐渐明亮起来,等到他完全从死亡中清醒过来时,他就看见了铁恨。
铁恨看着刘老三,沉声问道:“死如果能解决问题的话,那你就可以去死。”
刘老三坐在地上,象一滩烂泥,他看着铁恨,泪已流下,他嘶声道:“我输掉了我的家,我的女儿,我不死又怎么能解决,我不死难道能让我的家我的女儿回来吗?我不死难道我还有面目见她们吗?”
铁恨道:“你现在才知道后悔,那当初你又何必赌呢。”
刘老三哽咽说道:“你也不必训我,我已经知错,但又有什么用呢。你也不用在救我,现在对于我来说死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铁恨看着他:“这倒未必,如果你以后真的能重新做人的话,我倒有个更好的解决办法。”
刘老三看着铁恨一脸诚恳的样子,眼睛渐渐亮了,他连忙点头道:“只要英雄能救我一家大小,莫说从今后不在赌博,就是让我从此做牛做马我也愿意,但请英雄教我解决办法。”
铁恨说道:“你输了多少钱。”
“三百两。”
铁恨将手伸入怀内,拿出三张银票,伸手递给刘老三:“最好的解决办法当然是钱,这是三百两,你拿去还掉睹债,希望你以后能记住你刚才所说的话,从此不要再赌好好的和你的家人过日子。”
刘老三接过银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人,他用力的掐了自己一把,感觉到痛后才相信自己不是产生幻觉。他霎时觉得自己来了力气,他赶紧爬了起来跪在地上对着铁恨连连磕头:“谢谢英雄,多谢英雄,我刘老三该怎么报答你呢?”
铁恨摇头道:“你不用报答我,只要你记住以后不要再赌了。”话一说完,铁恨转身要走。
刘老三连忙站起来拦住铁恨:“英雄,请你留下名字,就让我刘老三一家大小为你早晚三柱香,祈求佛祖保佑英雄全家福寿永享,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