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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开局给汉武帝直播世界地图-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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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为什么不带兵器
  “喔?”
  刘彻也有些诧异,没想到竟会是落下闳先答,他眯了眯眼,问道:
  “为何?”
  落下闳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天音与天幕相配,应是一人所做。前面的内容,我还有些看不明白,不过后面涉及天灾时,天幕若真有回溯时间的本事,为何不直接放出我等受灾之景?何必念史书呢?想来,怕是做不到吧。”
  都是聪明人,疑点一抛出,天幕的很多地方看起来,就显得有些露怯。
  如落下闳所说的时间回溯,亦或者后世之人,在面对天灾时的同样无力。
  纵使有些画面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但往前追寻,上古之人还在茹毛饮血,以狩猎为生,让他们看如今的未央宫,恐怕也会不知所然。
  所以后世之人,掌握些许现在不能理解的东西,也很正常嘛。
  至于为何落下闳觉着天幕出现和天音之主才浅无关,那便是内容。
  他对着天子抛出来一个问题:
  “臣在想,这天幕,到底是给谁看的呢?”
  给谁看?
  肯定不是给他们看的。
  主父偃没有被被人抢先一步回答的愤怒,甚至还松了一口气。
  没有把握,还是不回答陛下之问比较好。
  更何况,推出来天音为后世之人后,才是大麻烦!
  她所讲内容的,透露出的……
  想到此处,主父偃背后一冷,他微微低头,不去看天子脸色,又转移话题道:
  “此女,应是对她同辈之人所讲。”
  “没错!”
  落下闳抚掌赞道:
  “若她知道天幕能给我们这些古人观看,还会讲这些内容?”
  将两位臣子的话语,和自己的思考互相印证,刘彻确认了自己所想。
  自己猜对了!
  即便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刘彻长袖下的拳头,还是握的越来越紧。
  天音,是后世之人!
  那……
  她会是大汉的子民吗?
  刘彻猛的闭上了眼。
  他想起来之前所看到的山河,看到示意风雨行进时的地图,那块截然不同,明显是刻意区分的疆域。
  应该是后世国家的疆域范围了。
  与如今,实在是相差极大。
  甚至……
  连草原也被纳入其中!
  还有那比陆地要大数倍的海洋。
  得多大的船,才能在这样的海上航行?
  至少,要几百米吧?
  要穿越这么大的海洋,航行时间得以年来计算,必须要携带足够的粮食与淡水,海上没有补给,或许,要在船上耕种,才能保障后续粮食充足。
  如此强盛的国力,刘彻甚至勾勒不出来它的全貌。
  他用尽自己所知的一切,如盲人摸象一般,去推测后世的那个国家是一个怎样的庞然大物。
  以及,它与大汉相隔的时间。
  从行船探明整个世界的大小,怎么都得花费几百年的时间。
  再加上人口增长和造出来大船需要的时间,粗略估计,天音所说的后世,离现在,恐怕要上千年,甚至更久。
  毕竟,周八百年至春秋,才有墨子造出攻城车,
  造那样的巨船,怎么也得等个上千年吧?
  千百年之后啊……
  至今为止,最长的王朝,周,也不过统治了八百年。
  这么久,大汉,应是不存在了吧?
  刘彻心中升起淡淡的怅然若失。
  但很快,又被新的疑问充斥。
  朕的大汉,国祚能有几何?
  是比周朝长,还是比周朝短?
  朕,在史书之上,又是什么评价?
  一股迫切的、想要知道未来的冲动,促使着刘彻再一次看向了天幕。
  天幕的景色又变了。
  这次,是无数倒塌的房屋,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地面裂开了巨大的裂缝,就连天幕,画面也开始一晃一晃的。
  刘彻一愣,刹那间便反应过来。
  这是地龙翻身!
  大地动!
  太学
  学子们正在争吵。
  初建立的太学,现在仅有百余学子,对比东汉时鼎盛时期能达到三万余人的规模,实在是少的可怜。
  好在太学人虽少,但质量高,学子们没有被滔天的洪水和千里干涸吓到,但关注点明显骗了。
  有学子争吵天灾之因。
  “天灾之害,乃君主不修德政所致!”
  “胡言!神音说此为自然变化,与君主无关!”
  有学子们看着天幕百姓惨状,涕泪横流,连连哀叹。
  “万民苦也!”
  还有学子极为敏锐的抓到了天音所说内容,惊愕的喊了出来。
  “天音之主称我等为古人,那她是什么时候的人?”
  “她不是天神?!”
  不肯相信这个猜测的学子,和他吵了起来。
  “非也!后世之人面对天灾仍无能为力,若天音为凡人,怎会有此等手段!”
  还有学子看着士兵不惜以身堵堤救河,纷纷赞扬起来。
  “是乃仁义之士!”
  “公大义也!”
  “人无胜天?人定胜天啊!”
  董仲舒看着乱糟糟的一团,认真听了听学子们的言语,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对身边的大儒说道。
  “还是年轻了些。”
  年轻,才会只看到表面,光看到士兵救灾,分辨不出背后的深意。
  哪怕是当年的暴秦,都训练不出如此令行禁止,不犯百姓分毫的军队!
  想管住士兵不去劫掠百姓,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自古以来,对百姓来说,就是匪过如梳,兵过如蓖!
  昔日开国之君入主关中之时,与关中百姓约法三章,并严格遵守诺言。
  于是百姓持牛羊酒食,以慰王师。
  聪明点的人,看到这里,也不过是认为开国之君行仁政,得天下。
  而像董仲舒这等洞察人性,要从顶层制定规则的人来说,怎么管得住军队,让这些兵痞对百姓秋毫不犯,才是最难的事情!
  兵,是要杀人的。
  杀的多了,也就麻木了。
  战场对于士兵来说,是搏命,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多活几天。
  在死亡的恐惧下,人性中所有的恶都会被放大到极致。
  好美色、好美酒、好赌戏、好财物……
  他们会本能的追寻这些东西。
  董仲舒纵观历史,从古至今,想要控制住士兵,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是靠严刑峻法,同时提高赏赐。
  二是本地子弟集结成兵,再不出本地。这样,对兵士来说,周围都是父老乡亲,怎么能动手抢自家人呢?
  如此,本地兵才勉强能称得上仁义之师。
  但这样的军队,万万不可出本地,一旦军队离开本地,照样烧杀抢掠一条龙,什么都干得出来。
  正因为有了这些过往经验,董仲舒越发的不解,这背后究竟是什么样的政法,能够树立出这样的仁义之师?
  若是靠严刑峻法,他未看到将领督战。
  若是选取本地青壮,人又太多,本地根本无法集结这么多士兵。
  毕竟,这可不是几百几千的士兵,是足足三十二万大军!
  董仲舒迫切的想要知道这是如何做到的!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国家,才会如此矛盾,如此强大!
  如此的——
  仁义!
  墨家。
  从战国时兴起的墨家,在百家争鸣的鼎盛时期,能和儒家平分天下。
  可墨家在短暂的兴起之后,因政治理念极其不符合君主的利益,快速的走向了衰落。
  到如今,墨家已经沦落成了底层的手工艺人,那些学说、政体、思想,都濒临灭绝。
  只剩下一部分人守着技艺,做个匠人。
  墨家钜子也是如此。
  今天对他开说,本来是极为平常的一天。
  只是突如其来的天幕,打断了他的日常。
  带着弟子安抚好周边群众,墨家钜子边注意着天幕,边快速回到自家小院。
  果然,院子里已经围了很多其他墨家子弟。
  这些墨家子弟有男有女,皆衣着朴素,头戴斗笠,或坐或站的挤在他小院,一边抬头看着天幕,一边争吵不停。
  “这到底是后世还是天上?”
  “后世吧?天上的天人也不可能凭空而出,要是人死后上天,那早些年死的周王秦王,六国遗民,早就要在天上打疯了。”
  “就是,以那些达官显贵死了还要穷奢极欲的行径,怎么在会受灾时救助百姓?”
  “这般风气,与我墨家倒是极为相似。莫非是哪位君主,重新重用了我墨家不成?”
  一个断了半个手掌,坐在偏僻角落的墨者,嗤笑一声:
  “哈,两百年间墨家被君主背叛还少吗,如今君主推行儒家,我等能不能再传下去都不知道呢,谈什么再被君主重用?莫要在白日做梦了!”
  说话的墨者,面色一变:
  “常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常生眼神鄙夷的看着他,伸出来自己的断手:
  “什么意思?你看看我的手!世上从未出现过为百姓考虑过的君主!这明明是苛政!暴。政!从来就没有这么多人能为了他人悍不畏死!这绝对是将领绑了他们的家人,逼着那些青壮跳的!”
  “你——!”
  被反驳的墨者,心中怒火顿时就上来了,可他想想这些年来墨者的遭遇和所见,竟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天音,仍在继续。
  【……零八年,汶川地震,8。0级别的大地震,让整个汶川变成一片废墟,战士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灾区救灾……】
  一个关注天幕的墨者出声说道:
  “好了,你们莫吵了,快看!那可是鲁班木鸢?!”
  天幕上,巨大的,不是飞鸟外型的造物,就这么从地面就这么直接飞了起来。
  这让争吵中的墨家子弟纷纷将注意力转移,而是看向天幕。
  无数疑问,顿时如雪花般纷至沓来。
  “它是怎么飞起来的?”
  “那是浆?为什么转得那么快?是谁在摇?”
  “你们能看出来用的什么材料吗?不像是木头啊?”
  “有点像铁,可这也太沉了,怎么可能飞起来?”
  议论声中,又有墨者突然开口问道:
  “咦?这群士兵怎么没有带兵器?”


第8章 五胡乱我大汉
  这句话让一众墨者瞬间安静了下来。
  是啊,为什么没有带兵器?
  他们难道不知道,一旦发生这样的大灾,恶者必然会趁机烧杀抢掠吗?
  甚至,那些活不下去的百姓,也会在饥饿逼迫下,逐渐化作猛兽,择人而噬。
  人相食!
  从未有大灾能逃脱这样的轮回!
  有个墨者迟疑了片刻,说道:
  “或许士兵带了兵器,我们没有认出来?”
  天幕上的画面很快给予了否定。
  无数身穿绿衣的将士只背着行囊,浩浩荡荡地集结。
  他们坐上一辆巨大的车,画面一转,便到了地动现场。
  到处都是废墟。
  土砖瓦石散落一地,巨大的砖石垒的比人高无数倍,整个地面还在晃动,如此危险的环境,这些士兵的面孔上,竟看不到任何恐惧,更看不到衣着光鲜,身披盔甲的主将。
  士兵拿着工具,一刻不停的爬上废墟救人。
  他们合力掀开巨大的石块,将压在废墟下的人救了出来。
  被救出来的人,颜色红润,皮肤白哲,衣衫艳丽,就是身上略微有些脏污。
  之前出言讽刺的常生,看到这幕之后,又开始嘲讽起来:
  “看吧,这不过是为了救贵人而已!那高大的建筑,也只有贵人才能建造,平民怎么有资格住?”
  其他墨者有心反驳,却无从谈起。
  的确,那些倒塌下来的建筑群,实在是太过于高大,就算是已经变成了废墟,散开的石板还比人要高,这样的房屋,普通人怎么能修得起,住得起呢?
  要是贵人,那一切就能说得通了。
  无论是紧急出动大军,还是不携带兵器,都更符合他们如今的认知。
  一个年轻的墨者不肯认同他的观点,小声的说道:
  “可天音,说的是救助百姓啊。”
  常生撇了他一眼,眼中全是讥嘲。
  他没有说话。
  那放在大腿上的断手,就能够说明一切。
  年轻的墨者看着常生的断手,突然说不出话来。
  七年前,常生被征召修桥,酷吏为逼他快速完成修建,砍了他半个手掌。
  那桥修完,常生带去的十个墨者,累死了三个。
  其中有一个,是他的儿子。
  而修那桥,仅仅是贵人为了宴请宾客,赏河水之景!
  回忆起这件事的年轻墨者,无助的看向前辈们。
  前辈们或是摇头,或是用眼神暗示他,不要再说了。
  年轻墨者有些委屈,又无可奈何。
  是啊,官府是什么样子,别人不清楚,他们难道不清楚吗?
  天幕上,那些士兵还在救人。
  一个、两个、三个……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被救出来的百姓,也开始与士兵合力救人。
  他们掀开巨石,搭建房屋,还有身穿白衣,看起来像医者的人在救治伤患。
  小孩、老人、孕妇、伤者……救的人越来越多。
  一眼望,都数不清到底救了多少人。
  年轻墨者忍不住对着前辈们问道:
  “会有这么多达官显贵吗?”
  墨者们没有回答。
  只是院内莫名其妙的,没有人再说话了。
  天音,在耳边轻声诉说着。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各地的百姓纷纷捐款,全国上下齐心,一起度过难关……】
  天幕画面一转。
  这是一处没有地动的地区,整个画面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他们拿着红色的,非金非锦的长方形物品,以及各类吃食,使劲的往前挤。
  人太多了。
  一眼望去,根本分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个人。
  上千?还是过万?
  更让常生心头震动的,是这些人穿着的衣服,外貌,和灾区中救出来的人几乎一样!
  刹那间,常生喉咙干的像是在沙漠,又仿佛有火在烧,从喉管烧到五脏六腑,烧的他颤抖起来。
  不会有如此多的贵人,不,不可能是平民!
  常生像疯了一样,猛的站起来,嘶哑着喉咙,对着所有人吼道:
  “这不可能!”
  “天幕就是个骗子!”
  “这世上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军队!这样的官府,还有这样的百姓!”
  墨者们沉默的看着他。
  他们的眼中,流露出对常生的质疑。
  乡野
  “哎哎哎,他醒了!”
  农人围在赵过身边,看他重新睁开了眼睛,顿时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赵吏,你可不能有事儿。”
  “之前的田吏只会给我们要钱,你要是走了,他们再过来要可怎么办?”
  “就是,你要是觉得这日头有点晒,你就去树
  农人们的声音和魔音一样灌入大脑,耳边莫名的出现嗡鸣,赵过眼前发着黑,异常的身体状况,加上冲击,让他克制不住的喊到:
  “都闭嘴!”
  赵过到底是官吏,他出声呵斥,农人们立刻闭上了嘴巴,只是眼神还在乱瞄,不知道赵过为什么会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他们担心的看着赵过,生怕他真出了问题。
  身体异常难受的赵过甩了甩脑袋,他大口大口的喘气,胸膛随着呼吸剧烈起伏,好一会儿,人才舒缓过来。
  一个老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赵吏,你好些了吗?”
  “我没事。”
  赵过摇了摇头,他道:
  “就是刚刚想明白,这天幕不是鬼神所做,而是后世子孙!”
  老人一愣。
  紧接着,他也不考虑是不是冒犯了,直接伸手去摸赵过的额头。
  “没烧啊,怎么人就糊涂了?”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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