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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怎敌她,晚来风急-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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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邝的人马和侍卫对上,谁也不让谁。
  没有证据,也不能当真动手,周邝没了法子,下意识回头。
  裴元丘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便看到了靠在马车旁的谢劭,神色做出一副惊愕之态,“贤侄也在这儿?”
  谢劭起身,上前见礼,“伯父。”
  裴元丘神色颇为遗憾,“这次回来本想同贤侄说两句话,奈何一直找不准时机。”
  谢劭道了一声不急,“裴家的祖业在此,伯父必然还会归乡,待伯父下次回来,晚辈再登门造访。”
  裴元丘一笑,突然没头没脑地感叹了一声,“怕就怕物是人非啊。”
  转头扫了一眼周邝,再看向跟前的谢劭,“那日的话,我还没同贤侄说完。当年谢仆射为何辞官,贤侄可曾清楚?”
  又自己答道,“不过是手底下的一名学生,借着仆射的名头闹出了些事情,被人捅到了陛下跟前,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清者自清,查明白便是,可谢仆射太过于刚正,当下便辞官回了凤城,你说这是何必呢?且我一直没想明白,谢仆射一辈子注重德业,言行无玷,以他的性子不应该背负污名而活,等哪日他回来了,贤侄不妨好好问问他?”
  “家父以身作则,无非是想给同僚和后辈们一个警醒和榜样,哪怕身居高位,也要时刻谨慎,万不可走错了路,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士虽有学,而行为本焉。”
  裴元丘看着他,沉默了半晌,突然呵呵大笑两声,“贤侄果然不适合这儿,东都的天空才是你的施展之地,但愿谢仆射别做出糊涂之事,若是断送了贤侄的前程,不仅是大酆苍生的损失,圣上也会可惜……”
  “闲杂人等回避……”
  说话声被急促的马蹄声打断,裴元丘扭过头,便看到了匆匆赶来的谢副使和凤城县令。
  —
  温殊色正立在马车旁同温家大爷说话,听到耳边的马蹄声,抬起头,顿觉一阵风从跟前快速刮过,只看到了两道模糊的背影。
  其中一位年轻公子身穿官服,坐在马背上的姿势甚是优雅,心头正怀疑,便听祥云出声问,“那是谢家大公子吗?”


第20章 
  祥云问出来,便觉得不妥了,果然除了温殊色之外,温家几人的脸色都有些尴尬,自然没人回应她。
  如此,便错不了了。
  嫁进谢家后,温殊色一直没见到这位大公子,听方嬷嬷说,大公子衙门事务繁忙,平时都是住在府衙,很少回府。
  今日好不容易碰上,温殊色心头早就好奇了,这位险些成了自己夫君的人到底是何模样。
  仰头往前望,什么也瞧不见。
  马车内的温大爷也终于坐不住了,掀帘下了马车,“家眷都留在车上,我去前面看看。”
  原本他只想做个本分的京官,不太想插手这些争斗,闹到如此地步,便也不能装聋作哑,带着温大公子赶了过去。
  温殊色如今是谢家的三奶奶,不在温家的家眷之中,紧跟在了温大爷身后。
  前方谢副使和谢家大公子早下了马背,周围的人太多,遮挡了视线,温殊色远远张望,从人群里寻着适才马背上的那位郎君,可事不如人愿,要么瞧见的是后脑勺,要么瞧见的只是一方衣摆,怎么也看不到脸,见温家大爷和大公子径直往前,便借着两人的脚步,提着裙摆往里挤。
  慢慢地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怎么,谢副使也是来查马车的?”
  裴元丘看着堵在跟前一众人马,无奈地一笑,“要不你们说说到底丢了什么,万一本官见到了,也好给你们指个地儿,免得大家着急。”
  谢副使早已焦头烂额。
  昨日接到周邝的消息后,知道出了大事,忙带着谢恒挨家挨户地搜人。
  谢副使是靖王一手提拔起来的副指挥使,若无意外,凭靖王对他的信任,将来官途不可限量,但这回靖王要是被朝廷抓住把柄,借机削藩,他也会跟着受牵连,往后如何,谁还说得清。
  可一夜过去,一无所获。
  心头早把周邝骂了千百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什么不好,偏弄了个兵器库,坑他老子的人头就算了,这是要将大家都拖下水。
  这头刚搜完茶楼,便听手下人来报,说周世子把大理寺少卿裴元丘堵在了桥市,立马带着谢恒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一到场,便见到了这箭拔弩张的一幕,心头多少明白了怎么回事,人怕是就在他裴元丘的车上,也没什么好脸色,“小辈们太鲁莽,裴大人莫怪,但事关重大,今日所有的马车都要受检,仅裴大人例外,若那东西当真被送到了城外,裴大人岂不蒙受了冤枉。”
  “谢副使所言极是。”裴元丘这回倒是爽快,回头撤走侍卫,“让谢副使搜。”
  谢副使亲自上前,掀开车帘,里面空空荡荡,并没有人。
  裴元丘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也没回头看,目光落在了谢恒身上,缓声道,“谢大公子的调令已经到了吧?想必过不了几日,咱们便能在东都相见,上回我还听陛下提起过大公子,言语之间赞不绝口,这次调回翰林院,想必以谢大公子的才能很快便能留馆,将来前途无量啊,必会成为朝廷内阁一员。”
  听到那声“谢大公子”时,温殊色已成功地挤了进来。
  “承蒙裴大人高看……”
  听声音是个温润儒雅的,温殊色神色难掩激动,就快看到了,还差一点,再往前挤挤……
  身在中心的谢劭无意间回头,便见到了温家大公子身侧冒出来的一颗高鬓脑袋,脖子拉长了好几寸,脸上的兴奋之色,不用多猜,也知道她要干什么。
  若非自己从中插上一脚,跟前这位前途无量的谢大公子,便是她的夫君,可结果却嫁给他这样的纨绔,真可怜……
  但他这个人从来没有成人之美的美德,就是不想让她如愿,脚步不动声色地往旁边一挪。
  对面的温殊色,眼见就要看到谢大公子的正面了,突然被一道背景挡住,又什么都瞧不见了,愣了愣,也没放弃,继续往边上移。
  但无论她怎么移,都被跟前那道乱晃的背影挡得严严实实。
  最后瞪着眼前如山的背影,不免恼火了,他是后脑勺长了眼睛吗,走位如此风骚……
  突然没了看人的心情,立在那不动,就想瞧瞧那人到底要晃出个什么花样来,结果她不动,人家也不动了。
  温殊色:……
  没在裴元丘的马车内搜到人,谢副使脸色便有些挂不住了,听完裴元丘的那一番话,神情愈发僵硬。
  身后周邝完全没有察觉,催促道,“后面还有马车,副使,继续搜。”
  裴元丘也不发话,等着谢副使的反应。
  片刻后,谢副使突然放下帘子,退了回来,同裴元丘拱手,“裴大人,多有得罪,还望海涵。”不顾周邝着急的神色,回头便道,“放行。”
  堵在马车前的衙门巡检缓缓退开,为马队让开了一条道路。
  “裴某谢过副使了。”裴元丘转身回了马车。
  队伍重新出发,温家大爷和大公子也顾不得再去找温殊色叙说,匆匆往后方的马车走去。
  周邝脸色都变了,“谢副使……”谢副使当没听见,转头同谢大公子吩咐,“把裴大人送出城门。”
  “谢副使这是何意?”周邝急得脸红脖子粗。
  谢副使转身留了个背影给他,“不是搜了吗,没人。”
  周邝紧跟而上,“谁会蠢到把罪证放在自己的马车上?我敢肯定,兵器库的管事就在后面那辆马车上……”
  “无凭无据,搜了朝廷命官的马车,你我今日已经得罪了人。”谢副使回头打断,脸上有了不耐烦,“世子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同王爷交代吧。”
  兵器库是他私下建的,旁人并不知情,周邝一时哑口无言,呆在原地。
  几人追了一夜,最后才怀疑到裴元丘身上,天没亮便在茶楼蹲点,谁知人却被放走了,一旁的裴卿和崔哖当下也没了主意。
  “派人去东都。”谢劭开口提醒,“赶在人到之前,先去请罪。”尚且还有挽回的余地。
  周邝眼珠子恍然一亮,对谢劭道了声,“多谢谢兄。”翻身上马,赶回府邸。
  昨夜一个晚上没合眼,困得慌,这会子估计也没人有心思喝茶,转头打发走了裴卿和崔哖,“回去歇息吧。”
  —
  适才人群散开后,温殊色又看到了希望,转身赶紧往后退,可等她抬起头时,大公子已翻上马背,再次留了一道背影给她。
  温殊色一脸颓败。
  回头再看向那位坏了她的好事之人,心头的怒气难消,“蹭蹭蹭~”地冲上去,对着他的脚后跟,狠狠踩了上去。
  谢劭一吃痛,冷脸回头,见到跟前气鼓鼓的小娘子后,倒能理解了,脸色缓和了下来,“你这算恼羞成怒?”
  就知道他故意的。
  出嫁那夜她便好奇大公子长什么样了,后来到了谢家,一直没见到人,今儿好不容易都到跟前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便能瞧见,可偏偏被他从中作梗,还是没见到人,本来也没什么想法,这样一来,却让她有了一种被人吊胃口的焦灼难受。
  她难受,他也别想好过,“对不住,我没郎君的眼睛好使,郎君不只前面长了眼睛,后脑勺上还长了两只。”
  谢劭倒是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反过来质问她,“你不该检讨你自己的行为吗?”
  “我怎么了,要检讨?”
  “既已是有夫之妇,便应该收起你的痴心妄想,什么该瞧,什么不该瞧,还要我教你?”
  他还倒打一耙,温殊色沈吸一口气,“郎君就没痴心妄想了?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大娘子长什么样?”
  结果对面的郎君一声冷笑,说道不好意思,“我还真没想过,不像某些人不老实,贼心不死。”
  他摆出一副高尚的态度,倒是让温殊色处于下风,突然意识到被他带偏了,又掰回了正题,“我看郎君不过是心虚,怕我瞧见了比你长得好看,比你优秀的人,不喜欢你了。”
  简直笑话,这小娘子本事真大,不只脾气差,眼睛也瞎,情绪彻底被她挑了起来,“谁稀罕你的喜欢?”
  “那郎君为何要阻止我看别人呢……”
  两人站在街头上,突然吵了起来,身后一堆丫鬟仆妇不敢吭声,又怕别人看了笑话,将两人围成一团,两人便站在一个圈子内唇枪舌剑。
  适才一耽搁,太阳早就升上了当空,即便是春季的日头,头顶上没个遮阴的,直照下来,也有些受不了。
  又晒又困,还费神,谢劭先认输,“懒得同你说。”转头叫来闵章,“回家。”
  太阳确实大,温殊色怕被晒黑,同他吵时,还一边拿手挡在额间,举久了手都酸了,他不吵了正合她意,转身也叫了晴姑姑和祥云,“我们也回家。”
  她一头钻进马车,瞬间凉快了。
  谢劭那边一只脚踩上马镫,发现日头还是晒在了自己身上,回头看向身后不远处的马车,顿了顿,把缰绳甩给了闵章,大步朝马车走去。
  车内比外面凉快许多,温殊色后悔没早点进来,背靠着马车壁正放松,跟前的帘子被人掀开,突然又看到了那张讨厌的脸,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三公子不是要回家吗?”
  “我家不是你家?”
  —
  晌午时,两人一道回了府。
  一下马车,谢劭便见府门前放了一堆的竹筐,凑近一看,篓子里全是一条条活蹦乱跳的大鱼。
  不等他问,搬货的仆人忙迎上来,虾腰唤了一声三公子三奶奶,神色感激,“多谢公子和奶奶,惦记着咱们这些奴才……”
  谢劭不知所云。
  见他一脸疑惑,仆人解释道,“三奶奶今儿早上说这几日天气一冷一热,公子怕奴才们身子受不住,加些了伙食,这不早上三奶奶便去外面订了鱼,这会刚到……”
  谢劭昨日一夜未归,并不知道府上已经翻了天,见她还能如此周到想到府上的下人,愈发肯定自己当初没有看错。
  她温二旁的虽没什么可取之处,但治家还是一把好手。
  同下人说了一句,“嗯,多吃些,不够再找三奶奶。”回头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看向身后一脸漠然的小娘子。
  吵了一架,两人一路上谁也没理谁,但既然她替他谢家做了事,也不能视而不见,谢劭先打破沉默,夸了她一句,“家管得挺好。”
  温殊色勉强扯了下唇角,转头避开他目光,“郎君不必客气。”
  —
  谢家大房乱了一个上午,上到大夫人,下到二娘子,个个都被掌柜追着讨债,府门都出不了。
  大娘子被烦得没了主意,只好把自己存的银钱,拿出来交给掌柜的填账,却也如同割掉了血肉,心疼不已。坐在院子里,骂了温殊色半个时辰,听下人来报说三公子和奶奶两人一道回了谢府,立马把二娘子叫上,怒气冲冲地去游园找人算账。


第21章 
  来的路上,大娘子和二娘子自然也看到了仆人手中提着的鱼篓,一问清楚,心中的怒火更甚。
  适才几个掌柜的堵在她们院子里,连一盒胭脂都不肯抹去,一分一文算得干干净净,转头她倒是有银子打发下人了。
  两人气势汹汹地赶到院子,温殊色已经进了屋,大娘子和二娘子先去了谢劭住的西厢房拍门。
  “三哥哥。”
  “三哥哥……”
  谢劭昨儿跑了一夜,又在大街上同那尖牙利齿之人吵了一架,颇有些身心疲惫,正欲脱衫子沐浴,仰头大睡一觉,门板突然被拍,看架势似乎要把两道门扇给卸了才罢休。
  闵章对撒泼的小娘子一向束手无策,只站在门外一口一个大娘子二娘子,“公子在休息,娘子们别拍了。”也不敢真上手去拉人。
  耳朵被吵麻了,谢劭闭眼“嘶”了一声,重新穿戴好,拉开房门,没什么好脸色,“怎么回事?”
  大娘子站在门槛外,一脸委屈先说,“三哥哥,三嫂她太欺负人了,趁着三哥哥不在,把府上搅得鸡犬不宁,母亲都被她气得落泪,祖母更是气晕了过去。”
  二娘子跟着搭腔,“对,这样的嫂子咱们可不能认,三哥哥还是让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二人言语里满是对温殊色的控诉和状告。
  谢劭有些诧异,温二管家不是管得挺好的吗,对她们的说辞不太相信。
  转过头,刚朝着东屋的方向望过去,便见祥云立在屋檐下,拖长了嗓音道,“我们三奶奶说了,大娘子二娘子有什么苦楚,抓紧时辰,赶紧给三公子诉完了,等她洗个澡出来再听二位娘子狡辩。”
  谢劭:……
  大娘子二娘子被那一句狡辩,震得齐齐一愣,反应过来,便跺脚哭诉,“三哥哥你看,她是不是狗仗人势。”
  谢劭头疼,扫眼过去,“骂谁呢?”
  二娘子被噎住,忙道,“三哥哥,你不知道她都干了什么……”
  觉是睡不了了。
  谢劭进屋坐在了蒲团上,一边打着瞌睡,一边听两位堂妹不断控诉自己的新夫人,听了半天,总算是听明白了,撑起眼皮问,“你说她让掌柜的问你们要钱?”
  “可不是,今日铺子的掌柜上门对账,她一句不认,掌柜的个个跑来同我们讨要香料水粉钱,连母亲都不放过……”
  大娘子跟着拱火,“往日里这府上谁不知道三哥哥最疼人了,可她一来,全变了……”
  几人在屋内使劲状告的功夫,温殊色已沐浴完,换了一身新衣,让晴姑姑和方嬷嬷一道把木案板凳搬出来放在了梨树下,再备上茶水糕点,摆出一副奉陪到底的姿态,才让祥云去叫人。
  祥云去西厢房传信,也没上门槛,站在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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