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的夫君称帝了-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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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的夫君称帝了》作者:楚凉暄
简介:
【娇软小美人x痞戾恶犬将军】
江南姑娘楚婳,是个软糯娇憨的小结巴。
她能从别人头顶看到一行字,上面写着他们的身份和状态。
靠着它,楚婳让阿娘的药铺生意兴隆,受到街坊邻居的喜爱。
适逢昏君政暴,各地起义,群雄割据。
楚婳在乱世之中捡到一个受伤的小郎君,他头顶金灿灿的四个大字——
'未来天子'
她吓得噗通跪下,不敢讲话。
那小郎君扬眉痞笑,“跟不跟我走?”
楚婳支支吾吾,“不、不敢……”
小郎君眉峰一转,眸中狼光乍现。小姑娘颤颤发抖,改口道:“跟、跟的。”
后来,两人互生情愫,小郎君头上的字也有了变化。
'心悦之人'
楚婳看着这几个字,羞红了娇颜。
成亲那日,她一身嫁衣,期待着他头顶的变化——
'竹马夫君'
楚婳:!
竹、竹马?
*
霍时洲身负霍家满门忠烈的冤魂,带领义军开辟复仇之路。
上辈子,少将军睥睨九州,独登九五。
可他一生执着仇恨,等到回头时,却再也寻不到从小喜欢的姑娘了。
霍时洲再睁眼,竟是十九岁那年,他回到江南故乡躲避追杀。
面前,小青梅眉眼温软如故,正轻柔地为他包扎伤口。
霍时洲气息一窒,目光灼灼地凝睇她,按捺住胸口狂喜,心尖涩涩发疼。
这一次,他要将她护在羽翼之下,摘得天下最尊贵的皇后之位,双手奉于她。
内容标签:天作之合青梅竹马重生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婳,霍时洲┃配角:楚元默┃其它:
一句话简介:重生天子的掉马日常。
立意:山海岁月也挡不住暴烈的爱和不渝的情。
第一章
◎故里逢娇。◎
姑苏七里山塘有一药铺,生意兴旺到街上每日都要排上一条长龙。
有人走进药铺,帕子抹着眼泪,愁眉不展道:“小娘子,我这头都痛了三日,唉,该如何是好啊。”
楚婳坐在柜台整理药方,闻言抬起眸子,目光落在来者虚弱的脸以及头顶的那行小字上。
'绣娘,失眠多日'
“稍、稍等。”她思索一瞬,起身进炼药房。
她从药格子里拿出茯苓、酸枣仁、柏子仁等药材包好递给绣娘,“每、每夜睡前吃一味,可、养心安神,头痛、慢慢便能好了。”
绣娘接过药包,连声道谢。绣娘走后,下一位病患便连忙上前询问,药铺前排队的人愈来愈多,没有人会因铺子主人是个结巴而显露不耐。
而这些来诊病问药的人除了街坊邻居,还有一些是从县城特地过来的官家人,来者无一不赞叹药铺包治百病,铺主更是神仙下凡。
楚婳一直忙碌到正午阳光撒满青石台阶,阿娘回来背着小竹篓从山上采药回来。
“阿娘!”她眼睛一亮,像只小黄鹂欢腾地扑进孟萱怀里。
楚婳虽已及笄,但生的娇巧玲珑。
孟萱直接将小姑娘抱起来,转了一个圈,眼尾笑出一抹漂亮的弧度。
楚婳鼓起小脸在娘亲衣襟上蹭了蹭,嗓音软软的,“阿娘,上午好忙,累。”
她的医术并没有阿娘精湛,但却能在孟萱不在之时一个人打理药铺,并清楚地知道伤患们需要什么药。
因为,楚婳能从所有人头顶看到一行字。
那行字写着他们的身份喜好和身体状态,且内容并不固定,会随着此人过往所行之事、未来将行之事或是此刻内心想法,有所变化。
只有阿娘知道她的这个能力。
孟萱将楚婳抱到庭院的摇椅上,手轻轻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柔声道:“娘给你做生煎包吃。”
楚婳眼里亮晶晶的,轻轻舔了舔嘴角。
小姑娘唇红齿白,素颜白净肌若凝脂,生了一张粉嘟嘟的娃娃脸,水灵灵的杏眸氤氲着水雾。撒起娇让人觉得心都化了。
孟萱心疼道:“婳儿今日累着了,吃完午饭就休息吧,下午药铺的生意有娘来看着。”
午后,山塘街下起了下雨。
楚婳坐在屋檐下一边赏雨,一边吃糖人。
杏花烟雨给江南的春染上了一片朦胧的天青色,她惬意地眯起眼,唇齿间甜丝丝的焦糖味,感受着脸庞被春风细雨温柔拂过。
不知怎么地,楚婳忽然间就想起了她的小竹马。
儿时,小竹马总给她买糖人吃,但他不喜吃甜食,便在一旁托腮看着她吃。
“这么甜的东西,你不腻吗?”
“不腻、好吃。”
她吃完后,他忽然道:“他们都说你是我的童养媳。”
小楚婳嘴角还留着一抹糖丝,茫然地看向他,“童养媳是什么呀?”
小竹马笑得痞坏,“就是,你吃了我的糖人,以后就只能跟着我了。”
小楚婳懵懂地点点头。
后来。
没有后来了。
楚婳至今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小竹马会一夜之间就消失不见。
连一封信笺都没留下。
她忽觉舌尖微涩,心上怅然若失。
这时,一群邻家少女们经过,言笑晏晏,“婳姐儿,玩捉迷藏吗?”
楚婳抿唇一笑,嘴角梨涡浅浅,“好呀。”
山塘镇小桥流水,河畔有多艘废弃的乌篷船,江南姑娘们水性极好,借着烟雨她们便在这些小船之间玩起了游戏。
这会儿轮到楚婳抓人,她闭着眼从一数到百,温吞地开始寻人。但这次小伙伴们藏得很隐秘,她找了一圈都没捡到人影子。
约莫再过一炷香,她就要输了。楚婳像只小兔子在各个乌篷船之间跳动,一直寻到七里山塘的最后一只狸猫石像前。
再往前,就要出小镇了。
楚婳停下脚步,轻轻叹了口气,决定认输。而当她正准备往回走时——
“咚。”
不远处桥下的一只破旧乌篷船里,发出一丝轻微的响声。
楚婳动作一顿,眨了眨眼,嘴角微微勾起。
可叫她给寻到人了,这群小机灵鬼。
楚婳轻手轻脚地来到乌篷船面前,拨开芦苇和杂草,一边朝里看一边笑道:“抓、到你啦!我赢……”
话未说完,声音却戛然而止。
这船里人,并不是她认识的任何玩伴,而是一个陌生的小郎君。
小郎君躺在乌篷内,玄衣斗笠,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痞戾的眼睛,闻声凌厉地朝她看过来。
那瞳眸幽邃而深沉,似是藏匿在黑夜中的孤狼之眸。
江南水乡都是渔夫米农,何曾有过这等气势的人?
楚婳睁大眼睛,直接呆在了原地。
霍时洲适才甩掉追杀躲进乌篷船内,这时忽然闯进一人,他条件反射性地握住腰间的鸣鸿古刀,眸中杀意乍现。
但当他看清来者容貌后,动作却猛地一顿,浑身的杀气瞬间消失殆尽。
烟雨连绵,故里逢娇。
霍时洲指尖微颤,静静看着小姑娘,双眸中藏着深深复杂。
但只不过一瞬,他便立马抬手将斗笠稍稍下掩,遮住了大半神情,低咳一声,嗓音嘶哑:“走开。”
楚婳倏然听到低沉暗哑的声音,从呆愣中回过神来,鼻尖嗅到了一丝血腥味,这才看清小郎君头顶的那行字——'重伤之人'。
她一惊,发现小郎君的玄衣已被血液浸染,隐约可见凌乱的血痕。只是因为衣服的颜色是深黑,身子又被杂草盖着,所以不易被察觉到。
霍时洲见小姑娘面色惊然,一时分不清她是认出了他,还是被他身上的伤给吓到。
他犹豫片刻,面上不动声色,最终还是将身体往后靠在了乌篷船壁上,选择沉默不言。
楚婳这些年在药铺跟着娘亲身后习医,也见过了不少受伤流血的病人,惊吓过后便慢慢冷静下来。
她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从衣袖里掏出一瓶膏药递给小郎君,露出一个软糯的笑。
霍时洲怔了怔。
小姑娘娇颜笑靥,眉目温柔。她还是那个她,好似从未有变过。
别来无恙。
霍时洲唇瓣轻启,但身上伤口的痛楚却让他瞬间清醒,欲言而止。
楚婳见他不接药,有些焦急道:“郎、郎君,你、伤很重。”
霍时洲轻轻呼出一口,垂下眼帘,长睫深黑,眼底划过轻微的失落。他沉默一瞬,才出了声,嗓音染着血色,“你不用管。”
楚婳心下更急,双眸氤氲起雾气,声音软成了水,“要、疗伤的。”
霍时洲闻她言,神情有一瞬的恍惚,似是怀念。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对上她秋水横波的杏眸,见她卷翘微颤的睫毛,雨滴轻落,像一颗颗漂亮的小珍珠,愈发显得素颜白净,一如从前那般纯良天真。
霍时洲眸光动了动,语气玩味道:“小结巴,你晓得我是谁吗?就想救我?”
楚婳懵懂地摇摇头,不明白他说这话作甚,眼下应该尽快治伤啊。
霍时洲眉间苍白毫无血色,但那双眸子却有着锐利的锋芒。
他定定地看了会她茫然的模样,薄唇朝她微微勾起,抬手敲了敲腰间的鸣鸿古刀,刀鞘在烟雨之中泛着冷光。
“我是一个躲避仇人追杀的江湖刀客,知道救我会给你带来什么后果吗?”
青铜刀器的声音响起,楚婳愣了愣。
霍时洲没给她思考的时间,嗓音猛然低沉了下去,“是杀身之祸。”
楚婳娇躯一抖,脚底升起一丝寒气,被他的语气和目光吓得说不出话来。
霍时洲轻笑了一下,笑得像条恶犬,“怕了?”
楚婳咬了咬唇,唇瓣如胭脂,小脸微微发白。但她还是颤抖着手,把小药瓶放到船板上。
霍时洲见状,心上泛起淡淡的无奈,他眉梢微扬,正欲开口。
楚婳却转身一溜烟跑掉了。
小姑娘离开后,霍时洲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消失,他手心覆上胸口的箭伤,脸色惨白无比。
待夜幕降临,七里山塘一片寂静。他才僵硬地伸出手,拿起船板上置放良久的小药瓶。
小药瓶已被春寒浸染,瓶身冰凉,上面那些属于她的气味也消散全无。霍时洲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沉默坐在黑夜之中。
半晌,他深吸了一口气,打开药瓶,将药粉撒在身上。
药香弥漫鼻尖,伤口火辣辣的疼,但他却跟没知觉似得,撕开衣布,粗暴地止血。
霍时洲粗略地处理了一下伤口,后半夜还是复发了高烧。身体疲惫不堪,但他不能睡,须每时每刻都手握刀柄,保持警惕。
他枯坐到深夜,寂寥的河畔上忽然荡起一片水花,一位劲装青年轻功水上飞来落在乌篷船头,单膝跪在他面前,语气自责道:“岳知参见少将军,属下来迟,请主子责罚。”
“不怪你。这次是我们中计了。”霍时洲靠在船内,狼眸漫不经心地抬起,“暴君派来的追兵甩掉了吗?”
“已被燕三引开。”岳知面色沉重,又抬头担忧地道:“您受了重伤,属下先带您去镇上的医馆。”
“不必。去药铺买些外敷草药便可。”霍时洲摇头,沉声道:“隐藏踪迹,天亮前离开姑苏。”
岳知眸中泛起疑惑。
主子适才甩开追杀,来到安全之地,为何又要动身。
霍时洲微抿薄唇,想起楚婳那张娇憨的小脸还有她软糯的嗓音,他心尖微动,似被春水融化了冰冷的清霜,暖烘烘的。
他的小青梅,没有认出他。
不过,这样也好。
霍时洲当年离开江南故乡,已有五年与她未见。
岁岁年年人不同,他变化太多。
他曾是意气风发的江南少年郎,亦当过鲜衣怒马的皇城小世子。
而今,少年时期的稚气顽劣消失殆尽,他浑身沾满了戾气与血色,成了金刀铁马逐鹿中原的少将军。
他身负着霍家满门冤魂,恨意难消。
他为推翻这腐朽的王朝、为复仇而来。
他是一匹月下的孤狼,随时会扑过去撕咬住的仇人命脉,宣泄他那滚滚而生的恨意。
霍时洲不是什么江湖刀客,他是从战场中走来的杀神。
青梅依旧,竹马不复。
楚婳认不出来。
这样很好。
沉默半晌,霍时洲的嗓音染上了清霜,有些沙哑道:“我不想给山塘镇引来战火,这里是我的故乡。”
他的未来充满变数,既然给不了楚婳平安,那便不去相认打扰到她宁静的生活。
霍时洲点燃烛灯,道:“去寻件干净的衣衫来。”
“诺。”岳知沉声点头,离开了乌篷船。
霍时洲刚要起身,骤然间,头却莫名疼起来。
他揉揉太阳穴,以为是受身上伤的影响。
本想扶着船壁走出去,可这痛楚却愈发强烈,火辣辣的疼,一直疼到脑髓深处,疼得他无法呼吸。
随之,是滚滚而来的一段陌生记忆。
作者有话说:
满级帝王重回新手村~
◎最新评论:
【
【男主女主互相暗恋哈哈哈】
【大大,怎么不更了呢?】
【作者大大不要忘记这本小说啊】
【天天等着更新不要忘记不要忘记不要忘记】
【天天来看看更新】
【作者不要搞忘记了啊】
【日常坐等更新】
【坐等作者更新】
【作者快点考试完回来更新吧】
【还是想看这本】
【还有十来天就可以更新啦】
【
【umm有一说一只有嬴姓没有赢姓……】
【女主十五岁?不是五岁?】
…完…
第二章
◎可这乱世之中,有他的阿婳。◎
霍时洲大惊,蓦然感受到一股灵魂与肉身割裂的撕扯感,脑海波涛翻滚,充斥着庞大而凌乱的记忆。
他耳边传来嗡嗡地鬼叫鸣声,眼前一晕一黑,额头猛地磕到船壁上,昏死过去。
月色渐浓,一炷香后。
岳知带着干净的衣服和药材走进乌篷,却发现了昏死过去的人。他神情大变,焦急地伸手探气息,“少将军!”
一动不动的小郎君忽然闷哼一声,豁然睁眼。
那双狼眸在黑暗中幽暗且深黑,眼底晦涩不明。
岳知被这双眼睛震慑住。
从前少将军虽然也是锋芒毕露,气势凌厉逼人。但此刻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
像是历尽千帆、逐浪翻滚过后,汹涌的波涛最终化为平静无垠的大海。
无波且浩瀚。
与方才,判若两人。
霍时洲手臂慢慢撑起身,撕扯到了身上的伤痕,鲜血立马涌出,但他却只是轻轻蹙了一下眉。
岳知忙将他扶起。
霍时洲眯起狼眸,痛感让他清醒不少,转眸看向眼前这张有些年轻的脸庞,“岳知?”
岳知点头,目光担忧。
霍时洲缓缓垂下眸子,江枫渔火映照,他的眼皮淡薄,懒懒地耷拉着,一副薄情面相,叫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嗓音也是深深沉沉,“今夕何年?”
岳知怔了怔,如实道:“洛阳十五年。”
霍时洲瞳孔微缩,是西魏末年。
他指尖颤抖地抚摸着乌篷船壁,而这里是姑苏。
他这是真的……回到过去了。
踏遍山河雪峰,跃过尸骨血海,他用代价换得来生春风又绿江南岸。
霍时洲再抬眸,瞳孔散发出新生的光芒。
此时还是一个动荡的年代。西魏末年,国君昏庸暴虐,幽云十六洲揭竿起义,皇城不到一年便被攻破,自此天下割裂,群雄纷争。
可这乱世之中,有他的阿婳。
那个上辈子他思念了一生、即便后来他坐上了万仞之巅位置却还是找不回来的小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