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的夫君称帝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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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抿薄唇,狼眸微暗,眼底划过一丝失落。而沉默一瞬,他又低声问道:“那,可还有别的……”
许是他这次开口的声音不大,嗓音一下子便被早市的喧哗覆盖,楚婳便没有听到。
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带着他往前走,“先寻些小吃食。”
霍时洲垂下眸子,目光落在小姑娘的柔荑上。
她手指细腻如白玉凝脂,牵着他的青衣袖口,两者相映宛若一副极美的画。
阿婳待他,似乎比以往亲近了些许。
霍时洲心尖微微一动,紧抿的嘴角忍不住再次上扬,牵出一抹餍足的笑意,温声道:“好。”
楚婳来到杨二娘家的早点铺子,要了几碗生煎和酒酿丸子,准备吃完便从旁侧小河出发划船去西山。
霍时洲也不再刻意在做什么翩翩公子的姿态,神情懒洋洋的,漫不经心地转着短笛玩,亦步亦趋地跟在小姑娘身侧。
生煎包铺子里的众人眼前一亮,目光落在青衣小郎君身上一动也不动了。
还从未在山塘镇见过长得这般好看的人,他身姿修长,眉如墨画,鬓若刀裁,穿着矜贵宛如一块琢如磨的美玉。
小娘子们团扇遮面,偷偷抬眼看。他生的高挑,往那里一站,鹤立鸡群,生煎铺子瞬间变得拥挤狭小了。
楚婳感受到四周食客们时不时朝霍时洲这里看过来的视线,她抓了抓耳朵,心道要不要直接将早点带到船里,路上吃。
杨二娘端着生煎走过来,笑道:“婳姐儿站著作甚?快坐下。”
她目光又转向楚婳边上的小郎君,眼睛一亮,本想夸句‘真俊’,但看到他那双深邃的狼眸时,心上顿时一悚,只觉这小郎君的气势真真不凡。
楚婳在杨二娘热情地招待中,只好坐下,“谢、谢二娘。”
“你们多吃点”杨二娘见小郎君模样高大,心想他应是食量也大,便道:“我再去做些面点。”
楚婳努力忽视周围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低头咬了一口生煎包,刚出炉还有些烫,她吸了口肉香四溢的汤汁,小口咀嚼。
一只生煎她吃掉小半个,才恍然想起她是第一次带霍时洲吃这种刚出锅的生煎包。而吃法上若不注意,难免会让汤汁溅出,烫到舌头。
楚婳急忙抬眸看向霍时洲,正想提醒他。
却见小郎君已经吃完了大半碟,吃法竟比她还熟练几分。
不像是第一次吃。
楚婳眨了眨眼。
霍时洲察觉到她的视线,也抬眸和她对视,“嗯?”
楚婳摇摇头,“没、没事。”
她垂眼,捧着碗小啜了口豆浆,心想天生聪慧之人无论做什么都是无师自通。
这时,杨土豆带着宋依妮走进生煎铺子,朝后厨间喊道:“娘!我们好饿。”
杨二娘没好气道:“锅里有,你自己弄。”
杨土豆气得一哼,拿了吃食,拉着宋依妮在楚婳隔壁桌坐下。
她侧眼斜睨正吃的欢快的楚婳,心下愈发不爽,怪不得娘不搭理自己,原来是楚婳来了,娘忙着照顾这小娇人呢。
“小婳姐早啊。”杨土豆不情不愿地打了声招呼。
楚婳随意地点点头,夹了只生煎继续吃。
小姑娘吃东西的时候脸颊鼓鼓,宛若啃着松子的松鼠,模样灵动。
杨土豆看怔了一瞬,见楚婳不再搭理自己,心中除了不爽快,还生出了一丝别样的情绪。她茫然地皱了皱眉,也低下头进食,安静了许多。
但等到杨土豆吃完一碗粥,也不见身侧的宋依妮动作,她疑惑地抬头,却见宋依妮盯着楚婳那桌的青衣小郎君,微微出神。
“依妮?你在看什么呢?”
宋依妮回神,低头掩住眼里的情绪,柔柔一笑:“无事。”
楚婳和霍时洲吃完早饭,坐在桌边吃茶。
杨二娘走过来收拾桌子,一边关怀地问道,“婳姐儿今个儿可是要去山上采药?”
楚婳道:“去西山、摘梅子。”
杨二娘担心道:“可是药铺的存货不够了?”
楚婳摇摇头,道:“是一点、也不剩。”
昨个儿都被刘知府订走了。
杨二娘“啊”了一声,忧色更甚,“那你今日的可要忙活许多。”
楚婳点点头。
霍时洲拍了拍小姑娘的手,温声道:“不必担忧,有我在。”
杨二娘看向青衣小郎君,面生了点,瞧着不像是山塘镇里长大的孩子,但却和婳姐儿十分亲昵,不由得有些疑惑他的身份。
宋依妮见状,起身朝霍时洲福了福身,笑着对杨二娘介绍道:“二娘,这位郎君可是刘知……”
楚婳吓得如若脱兔,瞬间站起来,连忙出声打断道:“他是药铺新来的伙计。”
她一时心急,竟不结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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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这个心智城府看不出来燕三对女主的意见和不尊敬吗,他自己手下人不先□□好?形容的是珍若性命,那病态的扫清障碍也是要有的。不要所谓蠢货燕三被那个蔡姑娘利用,伤到或者引起不必要误会了才惩罚】
【按爪抓~】
【男主不是说一直在怀念女主吗,怎么除了女主还有别的青梅?】
【按爪爪】
【被女主吓得不结巴这一点可爱到hh】
…完…
第十四章
◎不高兴。◎
楚婳知晓霍时洲不能暴露身份,情急之下随意给他编了个来头。
边上宋依妮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她会这样睁眼说瞎话。这小郎君分明就是刘知府的贵客!那日宴会上亲眼所见,楚婳还亲自给他煮过梅,怎能将官家老爷说成草野之民?
“胡说”二字宋依妮还未出口,就听小郎君嗓音愉快,含着笑意道:“嗯,我在孟氏药铺干活。”
杨二娘点点头:“喔,原来如此。”
宋依妮:“……”
她到嘴的话咽了回去,神情惊异,眼神迷惑。
楚婳劝杨二娘放心,可杨二娘来回思索一番,想起孟萱出城问诊,药铺近些日子订购梅的人愈来愈多,婳姐儿和小郎君两人经验又不足,定是应付不来。
杨二娘握住楚婳的手,柔声道:“好孩子辛苦了,我和土豆一起帮你采梅。”
霍时洲闻言,笑意僵了僵。
楚婳也怔了怔,正想说话,隔壁桌杨土豆就已忍不住抱怨道:“娘!我还要和依妮去城里买缎子做新衣裳呢!”
杨二娘瞪她,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前个儿芒种,婳姐儿帮我们家稻田插秧,你回报过人家吗?”
杨土豆一拍桌子,气道:“明明是她自己非要来帮忙的!怪我啊!”
杨二娘皱眉道:“你一大早闹什么脾气?”
她们忽然就吵了起来,楚婳有些傻眼,软声劝道:“不、不用劳烦土豆和二娘了。”
霍时洲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他夜里在屋顶睡了一觉,还觉得挺精神,现在耳边一阵聒噪,倒是来了点困意。
小时候的事,霍时洲除了楚婳,其他的大多都记不清了。
他模糊的印象里,杨家母女关系是有些僵。他儿时来铺子给阿婳买生煎包,似乎见过好几次这对母女吵架,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老样子。
眼下如果不是顾及阿婳的想法,霍时洲就直接带着小姑娘离开了。
况且他还有些事想确定——适才阿婳替他的那句急匆匆解释,语速奇快,不似以往……
他沉思之间,杨土豆和杨二娘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杨二娘拿起扫把,满眼失望。
杨土豆举起筷子,跺脚泄愤。
楚婳欲哭无泪,急得咬唇。
霍时洲心下一喜,这种情况她们肯定去不成西山了,他得赶紧带阿婳走。
谁知,沉默半晌的宋依妮忽然上前,劝道:“杨妹妹,我们去帮婳姐儿吧,”
杨土豆正咆哮着,闻言猛地收声。
她最喜欢听宋依妮叫她妹妹,别人都叫她土豆,连娘都如此。但没有人知道自己并不喜欢土豆这个称呼,土里土气的,一点也不好听。
只有宋依妮会亲切地称呼她‘杨妹妹’。
她想,也只有宋依妮待她与旁人不同。
杨土豆抿了抿嘴,垂下脑袋,小声道:“……好。”
杨二娘面色欣慰,朝宋依妮感激一笑。
楚婳松了口气,心想着西山景美,约莫也能缓和杨氏母女的关系,便道:“一起、去摘梅吧。”
霍时洲脸色瞬间黑了。
…
今个儿的姑苏,晴空万里,但风倒是格外得大。
几人等杨二娘锁了生煎铺子,一同下河坐乌篷船去西山。
湖面映着碧水天云,水波潋滟,放眼望去水光接天。
宋依妮穿着一身飘逸的齐胸襦裙,带着丫鬟立在船头。
大晴天的,她却撑着透光的伞,微抬起下巴挺起胸,眺望远方。
杨土豆见她这婀娜多姿的模样,愣了愣,道:“依妮,你站着干嘛?不累吗?”
宋依妮不回答她,假装看了会青山,又时不时余光瞥向乌篷内的青衣小郎君。
她一个姿势站久了,也不见小郎君转头看她。她咬了咬唇,侧身清了清嗓子,唱起姑苏民间小曲。
忽而一阵大风刮过,她顾着捏嗓子的音调,手上一个没抓稳伞,伞面被风吹得猛地往外凹陷。
宋依妮被这股外力带的脚步踉跄,她尖叫一声,身形不稳险些跌落河中,还好被及时杨二娘拉住。
“你这丫头真是。”杨二娘摇摇头,“船上风大,要唱歌坐下来也行。”
宋依妮因适才意外,嗓子转声的突然,此刻疼的不行,无法开口,便敷衍地点点头。
杨土豆慢悠悠地跟着她娘划桨,一不小心桨板撞上了水中的石头。
杨二娘见状,无奈道:“没头没脑的。”
乌篷内。
楚婳刚煮完茶,抬眸就对上了霍时洲深邃的狼眸。她咬了咬唇,小声问道:“你是不是、不高兴呀?”
本来说好的两人去西山采梅,现下变成了一群人。
霍时洲淡淡摇头,沉吟片刻,道:“阿婳的症状,许是可以治好。”
楚婳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口吃。他表述委婉,语气里小心翼翼,生怕引起她一丝委屈。
楚婳抿口茶,有些出神。
儿时,自己常常被小竹马戏谑地称呼“小结巴”。
她和山塘镇的孩子们一起玩耍,她也曾因口吃,被邻居家的孩子们嘲笑。
就连两岁的杨土豆也哈哈大笑,讲出来的话都比她流畅的万分:“婳姐姐好笨!真笨!我不要和她玩!”
她那时确实是委屈的。
时常想,若是自己嘴巴伶俐点,是不是就能讨伙伴们的欢心了。
眼眶积满了泪珠子,小楚婳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
而她身侧忽然一阵疾风吹过,一道矫捷的小身影冲了出去。
小楚婳呆了呆,打了个泪嗝,水眸瞪得圆溜溜,傻傻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那平日里口口声声叫她‘小结巴’的小竹马,直接抬起腿,一脚将嘲笑她最狠的男孩踹到墙上。
杨土豆吓得跌倒在地,连路都不会走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喊着娘。
小竹马侧身回眸,斜睨杨土豆一眼,冷声道:“你哭什么?我又不揍女娃。”
宋依妮也是被吓到了,没想到这个长得跟玉雕一样精致好看的男娃娃,打起架来这么狠,她抽噎一声,抹着眼泪哭。
其他男孩们见状纷纷上前拉扯小竹马,他便与他们打起了群架,到最后双方皆是鼻青脸肿,看得小楚婳胆战心惊。
最后小竹马大获全胜,眼神不屑,嗤笑一声,对那些手下败将们警告道:“小结巴只有我一个人能叫。下次谁要是敢叫,小爷我就打烂他的牙。”
他一脸凶狠,小小年纪便眉间戾气满满,吓哭了巷子里一众孩童。
孩子们不敢去招惹这小煞神,神情皆是害怕,小身子哆嗦,一边远离他,一边说他是坏孩子,他们要找大人们来教训他。
只有小楚婳还呆呆地留在原地,盯着小竹马受伤的脸颊出神。
后来,她再也不自卑于自己的口吃,再也不在乎别人拿她的口吃开玩笑。
而随着年年岁岁,楚婳童年的记忆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变得灰白。
但她每每午夜梦回,唯有和小竹马有关的记忆,色彩明艳而清晰。
他扬起玩世不恭的痞笑,却语气温柔地叫她小结巴。
小结巴。
似是经年之久。
再也没有人用那样的笑、那样的语气叫过她一次。
米酿香浓飘满了幽深的雨巷,江南的青梅子成熟挂满树枝墙头,它们在固执地呼唤远去的故人。
有人说,他找回了商人父亲,去京城谋生活了。
年复一年,她等来的依旧是一场空。
楚婳心尖酸涩,不禁想,大抵是洛阳太过繁华,皇城的奢靡困住了他归家的脚步。
忍了许久的泪珠终是盈出了眼眶,缓缓从她的脸颊滑落,滑过漫长时光,那晶莹如宝珠似的泪滴,落进他的手掌心。
霍时洲垂下眸子凝睇她,感受着手心温热的触感,心脏涩涩发疼。
他珍视般握紧了手心,沉默良久,哑声道:“阿婳,别哭。”
他的嗓音沙哑低沉,藏着深深痛意和浓浓疼惜。
楚婳猛然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竟不知不觉地流了泪,又听他的声声歉意,“是我的话唐突阿婳了……”
她连忙擦了擦脸,和霍时洲解释道:“不、不是因为霍公子……”
楚婳不好意思提自己是因想起了故人而哭,只好将话转到另一边,努力露出笑容,软声道:“你适才、提到我能被、治好?可我查过、医书,我结巴是从娘胎里落下来、的病症。”
霍时洲神情微顿,忍着将小姑娘搂进怀里、舔舐她脸颊泪痕的欲望,克制住胸膛里翻滚的情绪,他狼眸微眯,低声问“娘胎?”
楚婳点头,道:“我诊断过、是阿娘当年怀我时中了、毒。”
霍时洲迟疑了一下,轻声问道:“伯母打理药铺,可是试药时吃错什么?”
楚婳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清、楚。”
她自有记忆起,就见阿娘和张郎中伯伯学医,似乎有亲自试药学习。但阿娘当年怀孕之时,为了胎儿的安全应是不会亲自试药的,而且有郎中伯伯照看,也不大可能会误食毒药。
张郎中与她说过,阿娘怀她时小心呵护胎腹,每天都盼着她能平安降世。
霍时洲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他微微蹙眉,如若不是误食,那便是被人下药了。
但江南水乡偏安一隅,宁静没有风波,孟萱又无仇人,怎会突然中毒?
楚婳神色忧忧,咬唇道:“我每每问过阿娘为何会、中毒。她面色有变、我便不敢、再问。霍、霍公子能帮、帮我吗?”
她很担心阿娘,但郎中伯伯和阿娘都瞒着她。
“好。”霍时洲沉声应下,“阿婳,你和娘亲还有别的亲人吗?他们也在姑苏吗?”
楚婳摇摇头,道:“阿娘说、外祖母家住、中原,等我们、家药铺开遍魏国,若有机会定、能见到亲人们。”
霍时洲眼眸微垂,神情讳莫如深,面色凝重,“可有说在中原何处?”
楚婳稍想了想,道:“好、好像是……洛阳。”
霍时洲倏然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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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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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蛮烦这种什么情况都不说,然后女主啥都不知道